《新三国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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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三国策-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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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闪电飞掠过战场。

    “来得好!”吕布收回狂野无羁的目光,迎风一戟直刺张飞的面门。

    张飞闷哼一声,一个侧身避过画戟,丈八蛇矛横陈飞舞,扫向吕布腰腹。这时关羽的冷艳锯也倏然杀到,春秋刀法——,这是熟读春秋的关羽最擅长的刀法,轻灵如春花烂漫,凝重如秋风落叶。

    吕布寂寞的眼神中露出一丝惊喜,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就如同一颗石子掉落碧水深潭,激起千层叠浪。他猛得一夹马腹,赤兔马顿如旋风似的一个旋转,立刻使得关张二人的兵器全都落空,随后吕布挥戟直砸向关羽头颅,**赤兔的马蹄也是高高翻起,猛踹向关羽的红鬃战马。

    “铛,铛,铛——!”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关羽不甘示弱,冷艳锯迎上方天画戟,一时火星四溅,声雷如啸,让观战诸将士个个耳鼓涨,头晕目眩。

    这一轮硬碰硬的交接,关羽虽然两臂有些麻,但还是奋力挡住了吕布世无俱匹的进攻,可是跨下战马在这一连串重击之下已自禁受不住,每一下撞击红鬃马都会朝后紧退几步,以避开赤兔高扬的前蹄。

    “嗖——!”背后隐隐有冷风袭来,张飞的蛇矛几乎不带任何声响,悄然而至。

    “铛!”吕布头也不回,单手持戟架开蛇矛,脸上泛起睥睨天下的豪情,另一只手直指关张二人,大喝道:“再来!”

    关羽、张飞相对一觑,脸上皆露出狂怒之色,一向自诩武勇的二人今日双战吕布,竟还遭人戏弄,若不全力施为,他日在天下英雄面前岂不脸面全无。

    “春秋刀!”关羽刀浪滚滚,如万顷狂涛,奔腾直泄,席卷吕布——。

    “雷霆矛!”张飞矛尖森森,如千头怪兽,分噬而至,遍袭吕布——。

    “好——,这般才是过瘾!”吕布的眼神认真而执着,仔细的观瞧着关张两人的身影,未等他们近前,吕布双手翻转画戟,滔天戟影顿涌而出,戟势如大海浪涛,绵绵无尽此起彼伏,又有如天上游走的浮云,无形无定让人难以捉摸。

    这才是吕布的真实本领!

    天下无敌的画戟在吕布的手中,已不是一件寻常的兵器,一人、一戟、一马合而为一,吕布已化作了一条无法驾御的狂龙,也许这才是吕布的本来,没有人能驾御,也没有人能阻挡,除非他自己不想再战斗!

    关羽、张飞陷入苦战。

    在后观战的刘备脸上开始动容,面对种种危难都能从容不迫的他,现在已失去了往日的镇静,他大喝一声,持双股剑杀入战团。

    曹操微微一愣,随即又长吁了一口气,他没有料想到刘备会拍马出战,一向都让人觉得深不可测的刘备终于露出了弱点。

    刘、关、张三英大战吕布!

    四匹健马卷起滚滚烟尘,刘备的双股剑右阴左阳,在加入战团之后立马迎上了吕布的大戟,知道吕布戟势沉重的他不敢硬拼,剑走偏锋,试图缠住画戟。

    “刘备,你这叵信小人,我看汝亦为北地豪杰,便以兄弟之礼待之,汝却勾结曹操,何故?”吕布愤然大喝道。

    刘备出身幽州涿县,吕布出身并州五原,都是地处在中原以北,在吕布的眼里,中原群豪中,能够与自已有相似命运的,也只有这个刘备了。

    白起家,不靠士阀!

    有的只是一帮跟随日久的兄弟!刘备有关羽、张飞,我吕布也有高顺、张辽。

    面对吕布的喝斥,刘备没有回答,他朝着关张二人使了个眼色,三人呈倚角之势将吕布团团围住,张飞在左,关羽在右,一人攻下,一人攻上,来回交换上下飞舞,刘备居中以阴阳剑死死的缠住了吕布的方天画戟,面对刘关张三人心意相通的进攻,吕布左封右挡,画戟翻飞毫不示弱,大战一时陷入僵持。

    在吕布军后阵,旌旗下的侯成、魏续、宋宪三将看得血管膨胀,每一次吕布出击占得上风,三人皆是不约而同的将兵刃高举,大呼道:“温侯无敌!”

    在他们身后,五千军卒呐喊着,用兵刃击打着地面,“嗒!嗒!嗒!——”声音如暴雨一般撼动整个战场。

    曹军那边也是一般,夏侯惇目光如炽,夏侯渊双目圆睁,许褚则是挽起甲衣,不住的比划着手中的大刀,本来轻捻黑须的曹操这个时候也不自禁的从马上微微站起,伸长脖子紧张的看着战阵中的一举一动。

    千古一战,两方人马都看的如痴如狂,整个沙场都是为四人助威的呐喊声!

    三十合不分胜负——。

    五十合吕布傲然不败——。

    但忽然间,刘备低喝道:“温侯,陈宫已献了下邳,你还不悟吗?”

    “你说什么?”吕布大惊,下邳屯积着吕布几乎全部的军粮,若是陈宫真的降了,那自已可就连安身立命之所都没有了。

    一个分神,吕布的画戟已无法同时锁住关羽、张飞的两件兵器。

    “轰!”巨雷般的声响足可以毁天灭地,吕布不得已连续硬接了关羽、张飞的两记重击,一时间脸涨得血红,“哇”的一口热血狂喷而出!

    而关羽、张飞也没有讨到多少好去,关羽的右臂被吕布画戟上的小枝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衣甲破处血染征袍,张飞的蛇矛在得手之后,来不及回抽护身,遭到吕布画戟横扫,扑面的劲风将张飞盔缨生生打落,披散的乱顿时覆住了他整张黑脸。

    “曹公,此不进攻,更待何时!”刘备振臂而呼。

    曹操在后阵早将战局变化看得清清楚楚,不悄刘备大喝,他已令旗一挥,身边夏侯兄弟、于禁、曹仁、许褚等将刀枪并举,一涌而上——。

    吕布勒住马缰,轻轻的擦去嘴角的血迹,朝着刘备轻蔑的一笑道:“汝不配当燕赵的英雄,我看错人了!”说罢,吕布高高的将头抬起,眼中露出无限的寂寞,天下英雄几何,如我吕布者,今世再无——。

    十一月的彭城,黄河道畔的漫卷黄沙,掩不住吕布孤傲不驯的身影。

    “挡我者死!”吕布拔马摇戟冲入敌阵,在他身后,侯成、魏续、宋宪各持兵器率士卒迎向曹军奔涌来的洪流,虽然相比之下,他们显得是如此的渺小,就象一滴水珠落入滚滚大河,转眼就会被无情的吞没。

    黄昏,残阳如血,一面残破的旗帜呼呼作响,屹立不倒!支撑他的是一个已经战死的吕布军小卒,他的双膝已被齐齐的砍断,他的双手死死的握紧旗杆,脸上神情安详而平静——。
第三卷 荆楚情 第一百零七章 救命稻草
    下邳城外,倒卷着的吕军旗帜象死蛇一般蜷缩着,士卒们一个个无精打采的倒拖着刀枪,吕布冷眼看着躺在担架上的宋宪,一股苍凉忽然间急涌上心头。

    宋宪在彭城一战中与夏侯兄弟迎面相遇,能够保住一条命已是万幸了,在他血肉模糊的青黑色脸上,一道醒目的刀痕划过的伤疤从额头斜插向下颌,使得宋宪的皮肉外翻,露出白森森的骨头。

    彭城一战吕布大败,五千将士仅剩下不到七百人,侯成、魏续、宋宪三员大将也不同程度的挂了彩。

    “主公,唯今之计,必须赶紧召回高顺、张辽!”陈宫沙哑的声音在吕布耳边响起。

    陈宫是在得知了彭城败讯后,率下邳军卒赶来接应的,现在吕布在徐州也只剩下了下邳这最后的一座城了。

    “哼!”吕布鼻子里重重一哼,没有答话,陈宫这句话并不高明,换作侯成、魏续、宋宪也知道只有召来高顺、张辽才能扭转不利的战局。

    陈宫脸上一红,吕布的冷淡让他有些难堪,自从郝萌反叛之后,吕布对自已的态度一直冷冷的,他是起了疑心。

    这个时候,陈宫当然不知道,彭城大败的诱因正是因为他,若不是吕布早存了对陈宫的疑虑,刘备在阵上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又如何能让吕布分神,窥伺徐州良久的刘备早已将吕布的性情摸得一清二楚,有勇无谋、见疑成性这才是吕布最大的弱点。

    “主公,曹操、刘备麾下精兵良将甚多,我等保住徐州,除了高顺、张辽这一支援兵外,还必须另外寻求强援才是?”陈宫顿了顿,鼓起勇气说道。

    “袁绍远在冀州,刘表亦在千里之外的荆州,徐州周围,何有援兵?”吕布面无表情,语音低沉而寂寥,自从离开长安以来,自已先后投过袁绍、张扬、曹操、刘备,初附、反叛、逃亡,这几乎成了一种惯性,这天下诸侯虽多,肯出手救我吕布的却几乎没有。

    在北方的草原,有一种狼,寒风中它会独自离开狼群,在静寂的夜空里向天嗥叫,它的名字就叫独狼。

    独狼,也许在那些自以为高贵的诸侯眼中,我吕布不正是一条随时准备噬人的中原独狼吗?

    谁会来救我,谁肯来救我,谁又有实力来救我?

    “主公,广陵太守陈登手中有士卒六千余众,若他能北援徐州,则加上高顺、张辽的北地精锐,则足可以和曹操、刘备一战。”陈宫说罢,傲然的扫视了侯成、魏续一眼,眼中不屑之色尽显。

    耿直的侯成脸上露出盛怒之色,一双不知受过多少次伤的大手按佩剑欲出长鞘,若不是一旁魏续死死摁住,侯成说不定就会与陈宫打起来。陈宫有张良之材,奈却无有雅量,这样的人物必须要有一个强有力的主子加以时时压制,可惜的是吕布虽勇,但在处理属下关系上,则远不如刘备来得聪明。

    或许他自信的认为无敌足以震慑部下,可惜他忘了,总有一天,天下无敌的神话会破灭,这一天,让吕布没有想到的是,竟会来得这般的快。彭城,刘备、关羽、张飞三人合战吕布,虽然胜之不武,但吕布的失败却是无可争议的,一直以来凭持着无敌信念支撑的吕布军卒在随后的恶战中,一败涂地,五千精锐大部折于斯役。

    吕布一脸的冷漠,侯成与陈宫的剑拔弩张激不起他半点的怒意,许久,吕布才将凌厉的目光方投向瞪视着侯成的陈宫。

    “公台与元龙素来不睦,今又如何献上此计?”吕布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字字清晰。

    陈宫没有退缩,迎目对视,大声回道:“宫与登前有宿怨,乃为一己之私耳,今大敌当前,宫不避前嫌献计,乃为公也。”

    吕布冷冷一笑,看似不经意的将画戟虚空一划,劈厉的劲道顿将道旁一株小树拦腰截断,随即淡淡说道:“前番公台不是说元龙出使许都,有与曹操暗结的迹象,今若问元龙求救,岂不是引狼入室,徒劳无获!”

    陈宫看着地上的断枝,神色不变,缓缓答道:“主公,此一时彼一时也。前番陈登私结曹操事实俱在,不容有半点的置疑,此宫当以命担保。至于眼下为何要向陈登求援,原因无二,因为陈登已转投了江东高宠麾下,我们向陈登求援,就等于是向高宠求援——!”

    “高宠会来救援我们,这不是痴人说梦吧!”魏续紧了紧头盔,青灰色的驴脸上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表情。

    陈宫看也不看魏续,只顾着说道:“怎么不能,高宠若是坐视我们失败,那他就不是高宠了,曹操染指徐州,目的昭然若谒,下一步的目标就是淮南,高宠要想稳固淮南根基,最好的方法就是设法保全我们,让曹操继续纠缠于徐州一带脱不开身,至少,我想高宠面对徐州纷乱的战局,也分一杯羹的**一定会有。”

    “高宠与曹操素有盟约,趟若他不是来救援我们的,还是与曹操合力来征讨我们,事情岂不更糟。”吕布一皱眉头,陈宫的建议实在有点异想天开,眼下各股势力之间关系错综复杂,要理出一个头绪来,仅凭吕布的头脑尚不能够。

    陈宫胸有成竹的大声道:“高宠与曹操的盟约那不过是骗骗人的把戏罢了,曹操奸诈成性,前番结盟不过是为进攻宛城而行的权宜之计,当时高宠势力弱小,还面对着孙策这般强敌,对曹操可以说毫无威胁,现在情况已大不一样,孙策覆亡,江东几乎全部沦落到高宠手里,以孙策的强悍尚不是高宠的对手,曹操心里对高宠一定会加以忌惮,这个时候,如果高宠出兵进攻徐州,主公若是曹操,当有何想?”

    吕布脱口而出道:“高宠有图中原之异志?”

    陈宫点头道:“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虽然占了名义上的优势,但也因此成为了众矢之的,年初袁绍挟武力欲迎天子北归,曹操惊惧不得已让大将军位,有此前鉴,高宠在占领江东之后,曹操却将扬州牧的封号许给了主公,现在看来目的除了吸引我军主力南下之外,还有削弱高宠的意图,凭此二点,宫以为高宠与曹操各怀异志,反目只在须臾耳!”

    一直闷声不响的侯成这时忽然插言道:“你这些话都是臆测罢了,就是与曹操有矛盾,高宠也犯不着远道来帮我们。”

    吕布沉脸朝侯成一瞪,目光中掠过一丝杀机,侯成浑身一颤,吓得再不敢多说半句。

    得到鼓励的陈宫一脸的兴奋,许久以来吕布都没有这么重视自已了,他接道:“我刚才说了,要向广陵太守陈登求援,不管怎么说,陈珪、陈登父子与主公有旧,以前主公待之不薄,今有难,遣使相求合情合理。那陈登在得到主公求援的消息后,必会将这个消息告知高宠,基于这一点,我们只需向礼物准备的丰厚一点,就能通过陈登打动高宠的心。”

    “那什么礼物才能奏效?”吕布这个时侯心思已乱,加上高顺、张辽皆不在身边,只得顺着陈宫的意思问道。

    “传国玉玺!”陈宫目光中炫出异样的光彩,一字一句的说道。

    “啪——!”陈宫话音未落,吕布已扬起手中的鞭子,朝着陈宫劈头盖脸狠狠抽去,清脆的响声过后,陈宫的左脸颊上突显出一道血痕。

    “你说什么?”吕布厉声道。

    面对狂怒的吕布,陈宫毫无惧色,大声道:“不诱之以利,如何能让高宠出兵,玉玺送给了高宠,他日我们可以再夺回来,若是命没有了,空留个玉玺有什么用。”

    吕布高高扬起马鞭,这根鞭子是用马的鬃毛结成的,抽打在身上,生生的可将人打得皮开肉绽,再加上是神力无穷的吕布抽下,这结果可想而知,平日里就是侯成、成廉这些个粗筋糙肉的武将都见着害怕,更别说陈宫这一介文士了。

    陈宫此时却是异乎寻常的坚强,他凛然的迎视着吕布,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复杂又痛苦的神色,其中分明带着些许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悲苦。

    吕布的手终于颓然落下,走投无路的他再没有思想,也明白陈宫说的话对于自已来说,是无法选择的选择。

    他无奈的点点头,问道:“何人可为使者?”

    陈宫大声回道:“前尚书令陈纪、陈群父子今在下邳,主公可留陈纪在城中为质,遣陈群出使广陵,如此则不怕陈群不效死命。”

    广陵,仅是一个多月不见,陈登原先消瘦的脸庞已有了些许红润之色,这还是多亏了华佗和于吉两位精通医理的医师精心治疗,陈登的病原是因为操劳过度所致,后来慢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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