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大嫂喜欢吃什么,下次我出门给大嫂买!”诸小妹有些失望,她可是特地留着,虽然不多。
“下次再说吧!”秦姝笑笑,觉得希望渺茫,她转移话题道“听说你和王家大小姐成了手帕之交?”
“嗯!”诸小妹笑着露出手腕,手腕上一个绞丝银制手镯,说不上贵重,也不便宜,她笑着说“这是她送给我的礼物,我可喜欢了!”
“那就好!”大概没有你不喜欢的吧!秦姝暗暗叹气,问“你送了什么给她?”礼尚往来,希望她的东西别太寒酸。
诸小妹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哪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就把自己打的一个璎珞送给她,她还挺喜欢的!”
秦姝笑笑“你自己做的才有心意!”诸小妹赞同点头,她也这么觉得,要是她买一个银镯子送回去,她的私房钱都没了,她舍不得买。
秦姝笑看了诸小妹一会儿,知道她们这次去王县令府上,肯定不会吃亏。她也不好说声假装不知道。
不过诸母回来了,出手大方了不少,至少在饭桌上加了一个荤菜,想必手头有些银子了。秦姝又是担心又是无奈。
年关将近,府上开始打扫屋子,他们的被褥前些日子已经晒过了,瞧着快除夕了,太阳不错,早上去请安时,诸母让把被褥衣服拿出除除霉气,并再三叮嘱别让言哥儿他们进去玩。恒哥儿头上的那块未掉的痂就是最好的教训。
秦姝叮嘱奶娘看着两个孩子,她坐在走廊上绣花,瞧着两个在安全范围内玩风车的人。笑了笑。
虽然他们没去躲猫猫,两人玩着玩着还是出了事情,恒哥儿想玩风车,言哥儿不给,两人拉扯间把风车弄坏了,还是诸贺之送的,言哥儿气得上前就是一巴掌打在恒哥儿脸上,他人少。力气却不少,打得恒哥儿一愣,奶娘和秦姝他们也愣住了。
直到恒哥儿扭头看了芙蓉一眼,瘪着嘴,边抹泪边大哭,右边脸红了一遍。
听见他的哭声,她们才反应过来,言哥还要打第二下时。被奶娘拉住,芙蓉心疼的抱着恒哥儿哄着,言哥儿看着这架势,直到自己闯祸了,见秦姝过来,以为要打他。嘴巴瘪了瘪,他也哭起来了。
秦姝原本想训几句的,见他哭了也不好说什么。还得好言好语的安抚,言哥儿也机灵,见她安抚了,渐渐不哭了,红着眼睛看恒哥儿。
恒哥儿哭了一会儿被芙蓉哄着了,两个大人看着泪眼红脸的两个孩子无奈的笑了笑,扯坏得风车是不能玩了。言哥儿心疼。一整天都闷闷不乐的,拿着坏了的风车不松手。
晚上诸贺之回来见他手里拉着坏风车,问“坏了怎么不丢掉?”
言哥儿就等着他这句话,叽里呱啦一顿。把恒哥儿弄坏他的风车告诉他,诸贺之听了好笑得回头看秦姝,秦姝无奈的笑笑。他抱着沉甸甸的儿子道“明天爹爹给你们买,一人一个好不好?”
“不好,我要这么多个!”言哥儿不懂算数,伸出一个巴掌摆了摆。
秦姝看着,决定明天教他基本的算数,至少从一到十要知道。
诸贺之说话算话,第二天回来,手上多了三个风车,让春兰送一个过去芙蓉的园子,其余两个,言哥儿一个,才半岁的思柔一个,挂在她的床前,哭闹时奶娘吹得风车转起来,思柔就不哭了!
在文州的第一个除夕,和以前差不多,就是地点换了一个而已,鸡鸭鱼肉一样不少,很是丰盛,其中还有一碗,据王夫人说是他们这儿特有的熏肉,秦姝咬了一口就塞牙了,第二口实在吃不下了,又咸又干的。
她看看诸贺之他们,发现他们吃得很痛苦的样子,顿时欣慰不是她一个人不喜欢。她咬了一口就不吃了,诸母舍不得把好好的肉丢了,慢慢地吃下去,诸小妹也是一样。
晚上睡前,诸母想着那么多的熏肉可怎么吃下去,想了一会儿,决定让厨房炖着吃,炖烂了就不难嚼了。
除夕守岁很累的,第二天又是拜新年,早上很早起床,给诸母拜年后,诸贺之带着言哥儿,恒哥儿给祖先上香,吃了昨晚剩饭,上午窝在书房和秦姝两人难得没事下了几盘棋。
去年没看见下需秦姝有些不习惯,才发现文州的冬天真的不冷,至少没下雪。
他们在文州根本没亲戚,头几天都不用出门走动,两人没事就下棋看书,或许有时候秦姝抱着思柔看着言哥儿在园子里跑来跑去,手上的风车呼呼的转动着。
初六后府上的拜帖多了不少,王夫人带着大女儿带着礼物上门,诸母热情的招待,秦姝耐心的看着她们寒暄说笑。
王夫人来了之后其余的几位夫人陆续来了,她们像是约好的遗言,一会儿诸母的屋子里坐满了人,厨房忙得不可开交,秦姝笑着和几位说的开的夫人说话,并且答应过几日上门拜访。
诸贺之则陪着王县令他们在主厅里说话,难得坐在一起,诸贺之趁机提出修建提拔,免得春雨一下,洪水泛滥冲毁堤坝。。。
他还没说完,王县令笑着转移话题,其余的人和他一个鼻孔出气,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似的 ,根本不接话。诸贺之一时气愤不已,仅存的一点理智阻止他没掀桌子走人。
送走宾客,秦姝见诸贺之脸色不好,柔声问道“怎么不高兴了?出了什么事?”
诸贺之不想她担心,再说说出来也不过是增加她的烦恼,他缓了缓脸色“不是什么大事,不用在意!”
见他不想说,秦姝也不好再问,免得增加他的烦扰,让婢女准备热水,她要给两个孩子洗澡,天黑了天气冷了,两个孩子坐在水里又不肯起来。
诸贺之头疼的去睡了一觉,秦姝给两个孩子洗澡,穿好衣服晚饭都准备好了。叫醒诸贺之,拧了热面巾给他洗脸清醒一会儿,一同去诸母哪儿吃饭。
诸母突然变得大方起来,晚饭后把她和芙蓉留下,拿了两支金钗出来,一支镶了红色宝石,一支就是盘花金钗,镶嵌宝石的给秦姝,盘花的给芙蓉,她说“这是一点心意,你们收下吧!”
秦姝也不推迟,点头“多谢娘!”
芙蓉见她收下,她也不矫情笑着收下“让老夫人破费了!”
诸母笑笑不说话,也不算破费,都是别人送的,她挑了两支不太喜欢的送给她们,她现在有一箱子的首饰了,每天看着都心花怒放了。
诸贺之瞧着她头上的发簪,笑道“很配你,怎么前些日子没见你簪着?”
秦姝笑着抚了抚头发,道“是娘昨晚送的,我也觉得不错!”被他称赞很相配,她心里是高兴的,而且还是一戴着他就发现了她的变化,说明他很关注自己,秦姝就更高兴了。
至于送给她的第二天就戴着,等会就知道了。
果然,诸贺之一听说是诸母送的,不由皱了皱眉,秦姝察觉他的神情,默不作声的看着,他皱了一会儿眉,没说什么放开书页看书。
秦姝看得有些意外,随即明白诸母收她们的东西他着沉默说是默认了。秦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想着若是哪天诸贺之像王县令一样,一个肚子像是怀孕十二个月,她不敢想下去。
秦姝她们都有了发簪,诸小妹自然不会少,还回去的玉葫芦转了一圈又回到她脖子上,她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消息,不敢再戴在脖子上,取下来收在首饰盒里上锁了,首饰盒还是王夫人送的,盖子上镶嵌着五颗小颗的绿宝石组成的花儿,她觉得异常好看有珍贵。
诸母也喜欢,想讨了过去,诸小妹不舍得给,诸母用一串珍珠项链,一对耳坠子都不能让她心动,气得诸母暗骂她不孝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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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章 春雨
他们上门拜年了,秦姝他们礼尚往来的准备礼物,初七那天就去了王县令府上,她们都约好了,一家一家的走动,比起自家,王夫人准备的饭菜可算是精致了。
秦姝听另一位夫人说是吧文州最好酒楼的厨子都请来了。秦姝暗想这得花多少银子才能把人请过来,毕竟人家酒楼也要做生意的啊,秦姝听说酒楼一盘青菜都比一斤猪肉贵。另一位夫人告诉她,那酒楼就是王夫人家里的。
秦姝惊讶了,据本朝的法令,朝廷官员不能有从商。他们家居然还有酒楼?这怎么能不让秦姝诧异的。
渐渐的说得开了,秦姝和她们在一起知道的事情更多了,不止是酒楼,还有胭脂,玉器店,布庄,看着比较挣钱一点的大多是王县令家的店铺。
另一位夫人还喜滋滋的说她自己手上也有两家店铺,其中一家就是城东额米店。秦姝恍惚记得他们家吃的米就是从城东那家米店购买的。
一位夫人瞧着秦姝惊讶的模样,笑了,说“诸夫人恐怕不知道,文州里京城天高皇帝远的,哪有那么多管制,到了这里还不是几位大人说了算。再说了,只要不让上面知道就行了!”说着抚了抚头发,露出手腕上玉镯子,金镯子,银镯子,珍珠手链。一个手臂上就带了四个镯子,她也不嫌重。
秦姝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她说知道的事了,回去跟诸贺之一说,他气愤道“真是一群丧尽天良的人,他们过着朱门酒肉臭的生活,那些平民百姓连吃喝都是问题。眼看着又要下雨了,堤坝经年不修,早就经受不住洪水了,若是堤坝冲毁了,不知道下游有多少田地。多少百姓受灾?”
“不是每年都修建吗?怎么会经年不修了!”秦姝好奇,虽然她不关心朝廷上的事情,倒也知道一些,每年似乎有大量银子用来修建堤坝或者治理干旱。
“朝廷拨下来的那点银子一层层漏下来。到了文州根本没多少,文州的官员贪心一点,叫上衙门几个衙差在堤坝上走动几下就算是修建好了,洪水一来,冲毁了堤坝,下游的人受苦,那些官员又哭哭滴滴的向朝廷要钱。如此一来。银子下来根本没多少,到了堤坝上有几个脚印都不错了!”
诸贺之想想都觉得气愤,皇上再圣明,他太高,照样听不见脚下认命受灾受难的声音,更不要说有人堵着他的耳朵,捂着他的双眼,他怎么会知道地方上那些受苦受难的百姓们。过着怎样水深火热的日子。
秦姝见他愤怒的模样,连忙安抚“夫君,他们这些人总会遭到报应的。等事情揭发了他们一个都逃不了。”
“若真是这样就好了!”诸贺之叹息,有人在上面掩着,他们这才敢为所欲为。在刑部太多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只是苦于没有机会,没有实力抓住他们而已。
诸贺之叹了口气道“阿姝,我们只要做好自己就够了,你不要。。。”不要羡慕她们!
他的话还未落音,秦姝捂着他的嘴道“我只要带着良心过日子就足够了,夫君,我不会和她们一样。为了金银富贵,罔顾他人的死活。我做不到的!”她不想夜夜做梦,被厉鬼缠身。
闻言,诸贺之感动,抓住她的手神情激动“阿姝,阿姝。有你。。。真好!”秦姝笑笑,靠在他身上,心想,我何尝不是一样,因为有你才觉得什么都好!
元宵节得前一天,门房送来秦家的信,写于十一底,等她收到已经是新年了,秦老夫人让她有时间回去一趟,秦老爷回信说是家里一切安好。只言片语说明了一切,其中一封信是给诸贺之的。
秦姝想着等秦老爷六月生日时回去一趟,回信时写了归期,又询问秦妤的日子,她与侯爷府的三公子,今年她已经十七岁了!
诸贺之写了一封回信,让秦姝一并送回去,秦姝留下门房在文州过了元宵再走,准备了一些这里的特产让带回去去。秦姝把做好的香囊也让门房带回去,她给莲姨娘和两个弟弟妹妹没人做了一个,让门房私下里给莲姨娘,去年她让秦夫人带回去的根本没给莲姨娘他们,都被她拿着送人了。
这次秦姝学乖巧了,不能让她白白送人情。
元宵这天,府上挂满了灯笼,言哥儿欢喜的拿着一个莲花灯,非要放进水里,秦姝的园子和芙蓉的园子中间隔着一个湖,不是很大,听说很深,她不放心,跟上去,瞧着他站在湖边她都吓坏了,连忙拉住他“娘给你放好不好,那边危险!”
言哥儿点点头,莲花灯到了她手里,秦姝小心的站在石头上,在春兰的搀扶下,小心翼翼的把莲花灯放进水里。凫了凫水,莲花灯顺着水纹缓缓远离。言哥儿看着欢喜不已,拉着秦姝的袖子一定要让她看。
元宵城里有人放烟火,轰隆隆的声音冲向天空,猛然的声响吓得奶娘怀里的思柔哇哇大哭,言哥儿先是被吓住,然后怯怯的看着天空中的光亮笑了。
秦姝不是第一次看见,在秦家那边也有官家放烟火,她每年都能看见倒也不奇怪。
烟火放了三个就没了,言哥儿拉着她的袖子问“娘,那是什么?”
“烟火!”秦姝笑着说。
言哥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扭头看向飘远的莲花灯,不知道在想什么。
诸母看了一会儿,说“夜深了,不要在湖边站太久,都回去吧!”她一开口,他们便转身回去。
秦姝哄着思柔睡下,看她眼角的泪痕知道是被烟火吓坏了,叮嘱奶娘晚上点着烛火谁,免得晚上她害怕。
秦姝又把言哥儿哄着睡下,说了孔融让梨的故事,让他以后对恒哥儿谦让一些,毕竟他是弟弟。言哥儿很喜欢听睡前故事,秦姝基本上每天一讲,把他哄睡着了才回去。
她回去后,诸贺之坐在榻上看书。听见脚步声抬头看了她一眼,秦姝扭头吩咐春兰准备热水,诸贺之问“两个孩子都睡了?”
“嗯!思柔被吓了一下,估计晚上会哭闹!”秦姝些担心的说。
“你不放心把她抱过来睡吧!”
秦姝诧异“她晚上哭了会吵着你的!”
“没事。抱过来吧!”诸贺之不想她听见哭声匆匆起床,夜里冷她若是感染了风寒,心疼的不是别人。
秦姝看他说得认真,想了想点头出去,没一会儿就把包裹着像蚕蛹一样的思柔抱了过来,放在床铺的最里面,她晚上带着睡。
夜里思柔果然吓得哭了。秦姝好言好语的哄着,边喂奶边拍着孩子的身子安抚,诸贺之醒来,点燃了烛火,秦姝就知道晚上会吵醒他的,后悔把孩子抱过来了,她应该带着孩子睡书房的。
大概是在娘亲身边,思柔夜里哭了一次。到早上醒来都没再哭。
诸贺之吃了早饭照样要出门,秦姝带着孩子在屋子里玩,怀里抱着一个。腿边站着一个,听着言哥儿数指头“一,二,三。。。八,九,十。”言哥儿数了一遍举着双手说“娘,我有十根手指头呢!”
“嗯!”秦姝笑笑,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觉得这个孩子真是聪明,一会儿就把十个数字记下了。
言哥儿会数数了很高兴。扒拉着秦姝的手指头把玩着,一个一个的数起来。秦姝不想打击他的积极性,让他玩着自己的手指头。
没几天,诸贺之晚上回来,来福手里拿着几棵小树苗,诸贺之让小厮去拿锄头过来。他在园子里挖了几个洞,再把几个小树苗种上,言哥儿好奇的围着他问“爹爹,种着什么树?”
诸贺之笑看了一旁的秦姝一眼,笑道“是果子树,等言哥儿会爬树了,树上就结满了果子哦!”
一听有果子结,言哥儿跟欢喜了,围着小树苗看啊看的,似乎马上就能结出又大又红的甜果子给他吃,比如桃子,比如李子,比如苹果什么的。
秦姝笑着问“是杏树吗?”
诸贺之神秘摇摇头“等开花了你就知道是什么树了!”
他这样说,秦姝更加确定是杏树了,他记得她喜欢杏花,喜欢杏树,这让秦姝很是欢喜,夜里因着他傍晚的举动,秦姝大胆的主动求欢,诸贺之简直是受宠若惊的全盘接受。
言哥儿为了尽快的吃到果子,不知道听谁说的给树苗多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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