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刀--appetence 本能no1 恶梦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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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刀--appetence 本能no1 恶梦重现-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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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脑子在尖叫:“是他!是他!谁来救救我!” 

但是他的身体却只能立在原地,像是从电视里看着恐怖片,你可以对着电视大喊“快来人!快啊!”可是却没有人听得到你的呼救,终于他崩溃的痛哭出声,而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原来只是在梦中。 

“宝贝宝贝” 

他认出了那个声音,在梦里,他一下就辨听了出来,鸡皮疙瘩汹涌的扫过他全身的每寸肌肤,在他四十年的生命中,这个声音曾无数次的呼唤过他,从稚嫩的童音到略为粗哑的男音,它一遍一遍在他脑海中回放着。 

他清楚自己没有产生错觉,也清楚并不是早上凯里的一番话让他硬将这一切套在艾伦头上。 

宝贝! 

天啊,为什么他没想到只有艾伦曾经用过如此亲昵的方式来叫他相信他,虽然这是个极普通的称呼方式,但不知是自己的外表还是冰冷的态度令没有第二个人曾经如此的称呼过他,只是至从他们关系绝裂之后,艾伦便放弃了这种称呼方式。 

还有,那淡淡的烟草味。 

该死的!那不是烟草味,而是大麻的味道,极淡的大麻的味道! 

艾伦,他一直在吸食着大麻。 

还有那套自己送他的对刀,只有艾伦才能如此准确地切割自己,因为他曾经和本一样试图学医,但却像本一样都未成功考上医学院,本换学了法律,而艾伦则彻底自抱自弃! 

当自己把一切串连起来之后,眼里猛然涌上火辣辣的泪水,他拼命把它眨了回去,不行!现在还不到他真正崩溃的时候,埃文,坚强一点,还不到时候 

 

地上躺着一张当天的《纽约时报》,报纸的头版头条用极夸张的手法将埃文·李的彩色照片登了出来,下面就是四十二街的某间红屋外埃文被救护车偷偷送出的情景,标题是:“医学界的天才埃文·李在红屋再遭强暴!” 

莫里斯刚刚将这条新闻狠狠踩在了脚下,纽约的新闻界真像一群盯着腐肉的苍蝇无孔不钻、无缝不入。 

“阿曼达,你的意见?”莫里斯深吸口气,将视线从那些令人感到极不舒服的照片上移开。 

阿曼达·盖茨是纽约市警局的法医,也是很有名望的心理医生。莫里斯曾经与她合作破解了许多悬疑案件,那些经历造就了他们之间一段特殊的感情。 

更重要的她曾经是埃文·李的师妹,她同样毕业于哈佛大学,极具天份,而且同样的,她也没有留下任教,而是选择当了一名法医。 

她无法抑制地被犯罪心理所吸引,她想从实际的凶案中去揣摩是什么使人想肢解一位怀孕的妇女或是强奸一名儿童?引发一个人自我毁灭心理的触发点是什么?她从未怀疑过自己工作的价值。 

阿曼达纤细得有些过分的手指在那一摞照片上滑动,“布满全身的切割口,一共四十五刀。 

刀锋十分锋利,但是应该不是解剖刀,你看这些伤口的切面不是十分的平整,应该带着锯齿,可能是一把瑞士军刀。 

凶手显然十分了解人体的构造,每一刀都没有切在大动脉上,没有致命而且出血量也得到了极精确的计算,凶手显然并不想真正杀死我们可爱的埃文·李先生。 

从受害者被捆绑的方式及造成的创伤来看,他的体力应当很好。 

从性攻击的角度看凶手表现出明显的控制欲,但在现场没有发现任何的凶器和痕迹,说明凶手在极度的兴奋中仍保有极强的理性与思维能力,这说明我们要找的不是一个单纯的疯子、虐待狂或性变态。 

而是一个有着极高智商却心理不健全甚至可能具有人格分裂的人。 

他的智商和自我压抑的能力令这种人只有两种选择,一是凶手正在从事压力极大的工作。 

不过这是个恶性循环,他的工作压力越大,他的人格越受到伤害,而他的人格伤害又能反过来促进他工作中的自我压抑。 

另一种就是彻底的颓废,凶手将自己清明残忍的一面隐藏在荒乱无绪的生活假像下。 

这种人一般不会爆发为施虐者而更易自杀,因此我们要找的这个人有着很强的自我意识、控制力和极强的生存信念,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将这种内在的压力以这种畸形的方式发泄到他人身上。 

此外,如果刀子不是别人送他的话,他的收入应当很不错,如果真是我所猜想的那款DXXX型军刀,它是由两把齿纹完全相同但是刀柄尾部弧度相反的刀组成的对刀,那可是限量生产的极品,价格不菲,而且市面上并不流通,只是一款纪念刀。 

在性攻击方面有没有相关的DNA鉴定?” 

“有,性攻击方面得到的证据最为直接,凶手两次都在埃文体内留下了精液,虽然量不多,而DNA鉴定的结果是两次的精液都与埃文的弟弟艾伦·李的相匹配。”莫里斯略为诡异的轻挑了挑眉。 

“这有些奇怪,这很不符合我所分析出的凶手的心理学特征。这种人应该不会在受害人体内留下任何证据,他应当是更加仔细、小心的人。当然也不排除凶手故弄玄虚的情况。 

不过,你们不是还没有逮捕到艾伦么?”阿曼达眯细了双眼,十分不解于这种情况,这和她的专业分析有所出入。 

“艾伦一直吸食着过量的毒品,可能还有迷药这类的。很多州都存有他的案底。”要找到相关的DNA样品资料进行匹配,一点也不困难。 

“呵呵,看来,天才的弟弟大多不成气呢。”阿曼达轻笑出声,她一直觉得埃文太过完美了,这让她很不舒服,“好吧,莫里斯,我相信你早就知道这次我的分析会出错了,我不明白的是,你找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不会是想约我吧?” 

莫里斯将她的暗示直接忽略,“就是太过明显才让我觉得不安,凶手似乎是过于刻意地将体液留在了对方体内,这有点说不过去。” 

“好吧,是有些奇怪,也和我的分析不符,但如果艾伦是个吸毒者,这就很好解释了,这种人在毒发的时候犯下的罪行往往是没有理智与逻辑的。如果他忘了还有DNA鉴定这种形式,那也不足为奇。” 

“是么?如果真是如此的话,为什么除了精液之外,埃文的身上或是现场都没有发现一丝其它的痕迹与线索?如果是一名处在迷药中的人所干的话,应该是漏洞百出,而不是这样故意的百密一疏。” 

“嗯,我认同你的看法,”阿曼达再次端详起照片,好吧,莫里斯又一次成功的吊起了她的味口,她得承认,在这方面,他很行,“你找埃文谈过了么?也许他知道些什么,至少可以帮助我们了解他弟弟的个性特征。” 

“还没。” 

还没?阿曼达惊讶的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为什么?” 

“他的精神状态很差。”莫里斯不敢直视阿曼达,而是把目光投向乱糟糟的桌面,他真希望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平常一样的冷静与淡漠。 

“得了,莫里斯,我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了,精神很差?!你什么时候开始在乎受害者的感受了?别拿这么拙劣的借口来糊弄我。该不会是你看上他了吧?”阿曼达的话一把掀开了他极力掩饰的内情。 

“好了,阿曼达,我们应该再看一遍现场报告,也许我们仍有遗漏,任何凶手都会有疏忽的地方,关键是我们要找对地方。”莫里斯试图换个话题,却发现阿曼达明亮的碧眼一刻也没离开过他,即使是这些正经话也没有转移她的注意力。 

这样下去根本无法办案,“好吧,”莫里斯认输的叹了口气,“你到底想说什么。” 

“老天!你爱上他了么?他都可以做你的父亲了!” 阿曼达还没想清楚,话已脱口而出,她紧咬住下唇,她怎么了?她从不是这么没有耐心的人。 

“这和这案子有关么?”莫里斯的表情让人无法解读。 

“当然,如果在案件中夹杂了私人的感情,很容易出错,不是么?我可不想在你身上看到‘不专业、不能保持客观’这些令人头痛的恶质。” 阿曼达为自己的话找了一个最冠冕堂皇的理由。 

“是么?我可不记得我在哪一次因为私人的感情而影响办案了,当然这次也会是如此。”虽然有些心虚,莫里斯仍面不改色,流畅地说着谎话,“而且这不在你评估的范围内,也不是我找你来的原因。你从不在工作中过问我的私事,不是么?” 

阿曼达出其不意地抬起脚狠狠踢向他的胫骨,“真是好极了!薄情的人!你倒是说得出口。” 

“喝,”莫里斯痛吸一口气,差点跌坐在地上,“女人!” 

“痛死你!”阿曼达眯细了一双碧眼,女人的第六感总是准得出奇,她看得出莫里斯这家伙这次是真栽进去了,别以为她看不出他满口的谎话,好啊,不惜向她说谎的秘密。 

“我真是不明白,如果你对我的话充耳不闻,压根没有接受的打算,那你干嘛大老远地把我叫来?!”不过她听得出莫里斯有些生气了,他一生气就会很无礼的称呼她为女人!不过莫里斯同样明白她也生气了,而他更需要她。 

“好吧,无论你是在为什么生气,我大老远的把你叫来,是因为你实在是我见过的最天才的心理学家,我很想听听你对这案子的看法,这对我来说很重要,好吧,无论如何,你不能为了我而先放下那些情绪么?” 

好极了,真是个聪明的男人,知道在最为适时的时候去讨好别人。 

虽然他连讨好都是如此的高傲,但她仍无法不去接受他的称赞,即使她明白这里面有真有假,不过她欣赏他,无论是他俊美非凡的外表、机灵敏锐的头脑还是那副冷漠无情的性子。 

他是自己见过的最英俊的人,而且他非常地知道如何善用自身的魅力。 

他一定十分明白自己的长相如何:挺拔匀称的体魄,西班牙皇室与法国皇室血统的混合,身体的各个部分都搭配得极有美感,就像全身都是以黄金比例来塑成的。 

他是上帝的杰作,上帝对他的垂青,简直令人嫉妒。 

一头垂至肩部的栗色直发光泽无比,那双令人惊叹的碧绿色眼瞳永远反射着精亮的光芒,那纤长的手脚总是优雅无比,全身散发着太阳神般的光芒。 

更可怕的是,他还比谁都要清楚自身的魅力。他的神态永远淡漠高傲却能在必要时彻底而若无其事地换上另一张面孔,运用他的魅力去迷惑他人,他对于利用自身的一切去玩弄人的思想于掌心完全没有顾虑与不安,他是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 

她从不认为他有爱人的能力,他就像希腊神话中爱神阿芙罗狄蒂所恋的美少年阿多尼斯,只适合孤独和高傲。 

她无法相信这样的人会为了一个男人而改变,即使埃文·李的确具有某种吸引众生的中性气质。她的心无法平静,这是第一次她发现自己也会嫉妒,而且是如此的强烈。 

“我讨厌一眼望穿的东西,对你,我始终无法了解你的真实想法,你太过狡猾了,也正是这样才令我着迷,”沉默了片刻,阿曼达的面色为之一改,变得有些讥讽,“不过,相信我,亲爱的莫里斯,你同样也不明白我,现在把你那一套自我锁进箱子里去吧。” 

阿曼达冷冷地拿起公文包,转身打开门,决定这一次不再让自己陷入他的魅力当中,“资料我拿走了,短期之内,我们电话联系吧。”她沿着走廊走了,留给他一个背影。 

莫里斯无语地看着她的背影,只有感叹,女人真是种让人无法理解的生物,莫明其妙!上帝,东方有句俗话叫“女人心,海底针”这倒真是没错! 





第九章 

有时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伊卡洛斯 

内心强烈地渴望着能飞出这一片自我加筑的牢房,可是我没有翅膀。 

所以我只能选择等待等待属于我的代达罗斯。 

在漫漫的等待中,我偶尔又会害怕,害怕太过渴求光明的自己会像伊卡洛斯一样因为过于接近了太阳而坠海身亡。 

那到底是阴暗的生活在这片小天地中幸福呢,还是死在光芒中更加幸福? 

我在黑暗中思索着,却明白也许永远没有正确的答案 

… 

*代达罗斯是希腊神话里的人物,受困克里特岛。后来他用蜜蜡和羽毛制成两副翅膀,和儿子伊卡洛斯一起飞出监牢。但是当他们飞越爱琴海时,伊卡洛斯固执地飞近太阳,结果翅膀熔化,坠海身亡。代达罗斯独自飞回到他自己的家乡雅典。 

 

纽约是集过度的冷漠与过度的狂热于一体的怪胎,她的冷漠针对那些需要她关心的人,而她的狂热则在于剥开每个人的心灵,让他们流血、痛苦。 

再耸动的新闻也无法永远的摆在第一线,再变态的杀人魔也无法永远娱乐大众。 

在纽约这个畸形儿的腹中,新的案子不停地在发生,因此,埃文第一次受害后,仅仅一个月,他的案件就已经从公众的视野中慢慢淡去了,也许不用再过多久,埃文就能从媒体的狂轰乱炸中解脱出来。 

可惜的是,就在这时,他第二次受到性攻击的事情又暴发了出来,这将人们刚刚淡去的热情整个的重新提了起来,甚至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媒体试着从各个管道去了解为什么伟大的埃文医生要在半夜的时候去四十二街?他身上到底受了多少伤? 

如果是在家中,埃文铁定会被媒体无穷无尽的好奇心给折磨到崩溃,所幸,他仍呆在医院,这里有着严密的警察保护,除了偶尔仍会有记者冒充护士来骚扰他 

他一直想不通这些媒体是如何办到这一点的,简直令人惊叹,倒还算是清闲。 

表面上,他一天一天在康复,他受的伤看上去很恐怖,但是却都没有伤在致命处,只是失血过多,现在他的伤口已经愈合得不错,精神状态也不差。 

可是只有他自己明白,现在的他就像是一只有着无数隐暗裂纹的花瓶,随时都会破碎成片。 

他的手机被警方强硬地装上了窃听器,二十四小时地开机。 

他的精神一直保持着高度的紧张,他总是听到手机铃声,可是一拿起来却又发现那不过是他的幻觉。 

他的双眼无法离开那个该死的手机,他努力的感受着亲缘间的神秘力量,他坚信托尼还活着,至少他能感受到小托尼的心跳,无论这有多么荒谬,他都坚信不已。 

他的感情与身体分裂为两面,感情和身体背叛了理智,回忆如同幽灵般日夜纠缠着他,让他不能呼吸。 

男人的手是如何探索他的身体的,男人吻了他几次,紧紧结合在一起的身体到底渲泄了几次? 

每夜每夜他都这样反复的回忆着那天的事。 

艾伦小时候可爱的笑脸和梦中一张张狞笑的面孔交替折磨着他,两种极端的情感同时攫住了他,一方面他为自己了解到真相而有着一种奇怪的解脱和安定感,另一方面他又觉得真相痛苦得令他无法接受。 

这一切几乎令他歇斯底里,但是他不能发疯,不能失去理智,因为他总觉得还有不对的地方,总有一点什么让他觉得事有蹊跷。 

他太了解艾伦了,虽然艾伦极度的渴望钱财,他会用钱来尽情地享受毒品,迷药还有酒精,但他自视过高,认为这么做是在提高他的心灵层次。他看不起为了负担责任而放弃追求快乐的人,比如说他,他瞧不起拜金主义,瞧不起沉沦在性欲中的人。一句话,他瞧不起这世上的一切。 

这样的人会来强暴自己么? 

会去杀人? 

上帝,他多么希望能把这一切向人倾诉,多么希望有人能帮自己将所有的阴霾驱散,将所有的噩梦清除。 

可是他不能告诉本,本太过于保护他了,只要事情牵扯到自己,他就会不明事理的一边倒,如果他知道了真相,他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把艾伦送上断头台,而这绝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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