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乱:公主媚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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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乱:公主媚倾城-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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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被彻底地拥抱过了只记得,七岁的一天,妈妈跑到她房间抱着她哭了好久好久,她那胖胖的小手也不自觉攀上妈妈颤动的肩膀静静安慰。不知过了多久,突然瞥见爸爸拖着一个大箱子立在门口,看着她却不踏进一步。在爸爸转身的那一刻,她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好像爸爸这一走就不会再回来一样。她挣脱出妈妈的怀抱,跑下床追上爸爸从后面紧紧抱住爸爸的大腿,眼泪如豆般大颗大颗落下,用稚嫩的声音呼喊出“爸爸别走!”可爸爸最终还是走了转过身哽咽着抱了她一会后,决绝离开。

    从那以后,记忆中,她就再也没有被拥抱过,虽然妈妈疼她爱她,可是看着她越来越像爸爸的眉眼,待她也不再如往常般亲密了。

    就像公孙覆不愿接近公孙雪凝一样,她不怪妈妈,毕竟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在独自撑起整个家的时候,必须要让自己坚强,而爸爸正是那个会摧垮她的人。

    即墨疏离的拥抱,竟像七岁那年她抱住爸爸一样,不要走不要走鱼幼薇不忍拒绝,感受着背后传来的丝丝温暖,她甚至发现,原来她也在渴求这样的拥抱,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很窝心,很安定

    心里的惊慌渐渐平静下来,也就静静地任由即墨疏离抱着,她知道,她身后的这个男子,高高在上的男子,也和她一样寻找着来自内心深处的那份窝心与安定,为他不为她所知隐忍着哀伤的过去。

    即墨疏离深吸一口气,抱起鱼幼薇小心翼翼地将她放至床榻,两人对视的眼波静谧无漪,彼此慰藉。等即墨疏离用掌风熄灭了屋里的烛台后,鱼幼薇的异常平静之下终于泛起了一丝紧张。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即墨疏离只是和衣躺在她身边。这,让她有些心疼,这心疼来自心底最深处的那个柔软的角落。鱼幼薇张开双臂,轻轻搂住身边落寞的男子。

    即墨疏离身体微微一僵,继而感受到了鱼幼薇身体里传来的温度,一缩身将头靠在一片柔软的胸口,手臂环上她的纤腰,呼吸渐渐均匀下来。

    他就这样睡着了吗?

    鱼幼薇透过窗外微弱的月光低头看着在自己怀里安静睡着的即墨疏离,俊美的轮廓依旧那么清晰云淡风轻的你,落寞孤寂的你,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你?

    慢慢地,眼皮越来越重,最后,呼吸着即墨疏离发间悠悠的桃花清香,鱼幼薇也就这样平静地睡着了。

    第二天,鱼幼薇醒来的时候,身边的床榻早已冰冷,即墨疏离早已离开了。她有些失落地起身,环顾周围的一切,仿佛昨夜就在眼前,手指情不自禁地抚上即墨疏离用过的那个茶杯。

    刚走出罄苏宫,就看到气喘吁吁跑来的红儿,“小姐,小姐,奴婢可算找到您了!”

    清晨想进屋叫鱼幼薇起床的红儿,才发现她根本就一夜未归。骊妃听闻后,狠狠训了她一顿,便赶紧出来寻人。到水榭一看,落下的宫灯早已烧干了蜡。不久又在莫言湖边找到鱼幼薇一只鞋子,大伙都以为她落水了,骊妃安排了一批人在湖中打捞,其他人继续在宫中寻找。眼尖的红儿发现了树上的碎布,沿着一路走来,走了好几圈才终于发现从罄苏宫里走出来的鱼幼薇。

    “如果小姐真有什么闪失,奴婢就是死一万次都不够啊!”看着素来死气沉沉的红儿此刻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感恩上苍保佑自己平安,鱼幼薇心里竟无比欢畅起来。而且,看来骊妃和老皇帝是真的没事,那刺客的事情也就不宜声张了,免得人心惶惶又打草惊蛇。

    脑中又闪过了昨晚带着淡淡恨意的即墨疏离。

    她看得出来,红儿知道她在罄苏宫过了一夜后,眼中飘过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闪烁。“这罄苏宫是什么地方?”鱼幼薇边跟着红儿回紫幽宫边问道。

章节目录 36。第36章

    自从经过上夜,红儿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冷漠才让鱼幼薇赶了自己,以至发生这些事情,她也就再不敢怠慢这位小姐了。而且,鱼幼薇看上去也不像是其他城府颇深的主子,只是在宫中短住几天而已,没必要这样提防着,便如实小声回答道,“回禀小姐,罄苏宫是已故媛妃的寝宫,不过已经沦为冷宫了。”

    “媛妃是谁?怎么亡故的?”鱼幼薇蹙眉思考着这个媛妃和即墨疏离是的谁,简单的她一时间还是适应不了繁冗复杂的皇室关系。

    “回禀小姐,媛妃是四皇子仁王的母妃,十五年前抑郁而终。”红儿俯首答道。

    鱼幼薇顿时停住脚步,许久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难怪他会出现在罄苏宫,难怪会十年如一日保持着宫中的一切。昨晚突然抱住她,还窝在自己怀里睡觉,敢情是把她当作他、妈了!

    “为什么会抑郁?罄苏宫又怎么会变成冷宫?”鱼幼薇不依不饶地问着,完全没有发现这已经达到红儿的底线了。她想知道他的一切,想着昨日依偎在她怀里睡去的男子,顿时母爱大发,想让他快乐起来,真正的快乐起来。现在,她才觉得即墨疏离那温暖的笑容有多么刺眼!

    “红儿,这里没有别人,你悄悄告诉我好不好?”鱼幼薇将红儿拉到一边,尽量靠着墙,仿佛这样就不会被人发现一样。

    红儿扭捏了半天,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据说据说是媛妃怀了仁王之后,被当时一个宠妃诬陷,说,说媛妃与大内侍卫私通,仁王就是那个孽种”

    “什么?!!!”鱼幼薇不顾心中的愤怒,大声叫了出来,这个狗皇帝,难道看不出来即墨疏离和他长得多像吗!!竟然也能相信这样的谣言!哦对,那时即墨疏离还没出生哦“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那个侍卫被杀了,罄苏宫就变成了冷宫,皇上念及与媛妃多年的感情,压下了切没有削去贵妃的封号也没打掉媛妃腹中的胎儿,只是再也没有踏足罄苏宫半步,而且,而且即便是宫中大典,皇上也从来不看仁王一眼这些,这些都是红儿初来宫中的时候听说的!请小姐为奴婢保密!”

    鱼幼薇对红儿的请求没听进去多少,只是机械地点着头,耳边不断地回响着红儿说过的每一个字。

    私通?孽种?从来不看一眼?这一切对于堂堂七尺男儿,而且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来说,是多大的耻辱多大的痛!!

    从来没有父爱,母亲也早早离世,还要忍受旁人的嘲笑,而这个当事人,即墨疏离竟然还无时无刻云淡风轻地笑着。

    他很成功,成功地掩饰了心中的痛苦,寂寞,无助,彷徨除了昨晚!看到她坐在那个房间默默流泪,他一定是想起了媛妃,媛妃被打入冷宫后,也是这样天天以泪洗面,奢望有天自己的丈夫会发现一切都是谎言,等着老皇帝回头继续爱她的吧?

    可是直到死,她也没能等回丈夫的心媛妃在这后宫,不过是沧海一粟,是诬陷又怎样,不是诬陷又怎样?反正他皇帝又不缺女人,随手一招,多得是女人爬上他的床。

    他有必要为了一瓢弱水而伤神么?没有。

    没有赐上一尺白绫或者一碗去子汤,已经算是非常仁慈了

    “小姐,您怎么哭了?!”红儿突然一声低低的惊呼。

章节目录 37。第37章

    “什么?是吗?哦,是眼里进沙子了。”鱼幼薇辩解着,又一次木然地抹去脸颊的两行泪,这是她第二次因那个男人哭了,为什么?

    忽然,她想起了如玉,侍妾如玉,那她又凭什么去管他开心不开心快乐不快乐?心口隐隐一痛,不是那种心痛,而是真的痛,就像她来到这个世界第一天的那种心痛。

    没错,她该死的心脏病复发了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奴婢传太医?!”看着鱼幼薇疼得蹲在地上发抖,红儿急得直跺脚,手却被鱼幼薇一把紧紧抓住,“没事,是旧疾了,我歇歇就好。”

    说罢,咬牙艰难地扶着墙根站了起来,对红儿挤出安慰的笑容。看来,这公孙血凝的心脏还真经不起起伏啊,许久不发病就差点忘了还有这茬儿!

    淡定淡定

    “妹妹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骊妃远远就看见被红儿搀扶着走回来的鱼幼薇,连忙走上前接过她的身体。

    “姐姐无须担心,只是刚刚心疾犯了,现在已无大碍。”鱼幼薇跳了两下,以此证明自己没事。不过确实是没事了,这次没有以前严重,深吸了几口气,心情平复了,心口也就不痛了。

    骊妃当然只是狐疑地看着她,满脸的不相信,“红儿,快去传太医。”也不等鱼幼薇同意不同意,就把她搀进了自己的房间。

    鱼幼薇看着那张床,想着昨晚还有两个人在这里打滚呢,正犹豫着要不要躺下。骊妃见她迟疑,硬是用力把她按下去,拉过被子就盖上。

    这女人力气真大啊!莫非是滚床单练出来的?鱼幼薇坏坏地想着,却还是心中一暖,骊妃对自己是真的好,干嘛这么没心没肺的。

    高太医稍微把了把脉,就起身对站在床边的骊妃说:“回禀娘娘,公孙小姐是心疾复发,从脉象看来,已无大碍,只需饮几剂活血汤,多出门走动走动即可。”

    骊妃点点她高贵的头,高太医就退了出去。“我说了吧,没事了,高太医都说了要我多出去走走,我都刚起来,你就让我睡,这样对身体不好的,嘿嘿”鱼幼薇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连做几个简单的瑜伽动作。

    骊妃无奈地摇摇头,“你呀,少贫嘴了,吃完早膳喝碗活血汤,姐姐再带你出去走。”鱼幼薇调皮地吐了吐舌头,继续做着瑜伽。

    莫言湖。水榭。

    经过高太医的调理,鱼幼薇的脸马上就红润起来,现在又生龙活虎地出来作孽了。不知为什么,她特别喜欢这水榭,四周被莲花围绕着,像是置身于仙境一般。

    对于昨晚在哪里过夜,鱼幼薇和红儿对所有人都作了隐瞒,只是说在某个没有不记得名字的寝宫里随便睡了一觉。因为罄苏宫实在是有些敏感,没人愿意勾起这个被称为皇室耻辱的回忆。

    “皇上对姐姐真好,听说每天都会来看姐姐呢!”鱼幼薇发自内心地羡慕和祝福眼前的这个第一美女,又有些怜惜因失宠抑郁而终的媛妃,希望这样的悲剧永远不要发生在她身上

    骊妃自然知道这话中之意,一抹绯红飞上了两颊,转眼却又变成了轻轻的叹息,出神地望向远方。

章节目录 38。第38章

    “姐姐,你怎么了?”鱼幼薇察觉到了骊妃的失落。

    “妹妹有所不知,姐姐面上风光,其实心里也苦得很”

    鱼幼薇想着,是不是指没生过孩子这件事?果然,只见骊妃摸摸自己的肚子,接着说道,“姐姐今生有幸,能得到皇上的荣宠。可是,姐姐的肚子不争气,实在愧对列祖列宗。虽然皇上对我依旧如往昔,宫中毕竟人多口杂,他们私下里怎么说,姐姐也不是不知道,有时候想想,甚是心酸”说着说着,骊妃用丝绢拭了拭眼角。

    鱼幼薇不禁心疼起来,毕竟骊妃对待自己像妹妹般爱护,于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姐姐,不要伤心了,你看这宫中三年来有哪个妃子出过子嗣,她们有什么权力说你呢,只要皇上心中清楚就行了,所以他才会那么爱你对不对?”

    骊妃欣慰地点点头,感激着鱼幼薇的善解人意,却是突然将宫女太监们都遣散了,意味深长地对她说:“妹妹可曾知道,皇上为何如此想再要子嗣?”

    鱼幼薇不解地摇摇头,不知骊妃为何突然说起这个私密的话题。

    骊妃叹了口气,看向远方,“一年前,我随皇上前往寿仙山祭祖。一天夜里,我发现皇上一人跪在祖先排位前痛哭,说对不起祖先,遵守不了祖训,望祖先保佑江山不要毁在自己手上”

    “祖训?什么祖训?!”鱼幼薇好奇地睁大了眼睛。

    骊妃环顾四周,俯在鱼幼薇耳边轻语,“据说,即墨皇族,只有胸口长有月牙胎记的皇子才能继承大统,登上皇位。但是,这个皇子,至今仍未出现。”

    鱼幼薇心里惊如炸雷,顿时明白了老皇帝的种猪行为,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他每天晚上那么卖力地打滚,原来只是想要那个胸口上长有月牙胎记的皇子。

    不过,悲哀的不止老皇帝,更有她,命定的皇子现在还没有出现,那就是说,她起码还要在这里呆上三十年!

    天哪!!!!!

    “难道大皇子不能继位吗?!”鱼幼薇悲愤问道,光想一想,她就已经无法忍受了!人生有几个三十年?!她可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呆上半辈子啊!

    骊妃无奈地摇摇头,“我也不知皇上心中的想法,但是只要皇上在世一天,还是必须去遵守这个祖训的。”突然瞥见远远走来的即墨沧海,缓缓起身,“姐姐只是心疼皇上每日为此操劳,这些话姐姐从未对被人说过,也只能对妹妹诉苦了”

    “姐姐放心吧,凝儿知道怎么做,以后,也会多进宫来陪姐姐的。”鱼幼薇知趣地保证自己一定会闭嘴,心里却乱如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胸口的月牙胎记?!到底是要等着命定的太子出世,还是全力帮助即墨沧海登基?!可显然,即墨沧海不是老脸说的命定的新帝啊!走错一步,都将毁掉自己回家的希望。

    怎么办?怎么办啊?!!

    快要崩溃的鱼幼薇正思忖着是不是该送座送子观音给老皇帝时,转身循着骊妃的目光才发现已经站在小舟上朝她们而来的即墨沧海。

    好几天没见到他,怎么想着就来了?看见他冷冰冰的脸还真是亲切,鱼幼薇突然发现此刻一身墨色衣衫的即墨沧海,酷酷的样子不是一般的帅,立于船头,微风拂过飘散的发丝,环绕着霸气就像是来自尘外的修罗,看得她睫毛微微一颤,不自觉扯唇泛起微笑。

    即墨沧海见鱼幼薇难得如此真心地对自己微笑,原本紧拧着的眉稍稍松了一些,一上岸就不卑不亢地对骊妃行礼,这也是她第一次看到即墨沧海对别人低头行礼,“沧海见过骊妃娘娘。”

章节目录 39。第39章

    骊妃也优雅地对即墨沧海回礼,剪目闪烁。

    即墨沧海侧目看向站在骊妃身旁的鱼幼薇,眉头又不由得紧了紧,不等她福身说王爷吉祥,就伸手一把扯过她,将她禁锢在自己身边,挑眉戏谑:“本王出京了几日,凝儿竟玩到宫里来了,嗯?”

    原以为能和他好好叙叙旧呢,没想到还是这德性。鱼幼薇依旧努力地想甩开他的手,却也依旧纹丝不动,一张小俏脸憋得通红,不顾骊妃在场,就大声吼道:“即墨沧海,你又欠扁了是不是?为什么每次都要这样抓我的手,我才不是什么‘本王的女人’!”

    骊妃噗嗤笑出声,笑靥如花:“本宫还是不打扰安王爷和公孙小姐打情骂俏了!”

    “不不,姐姐,你别误会了!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鱼幼薇急忙解释道,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即墨沧海扣在怀里了,一只大手紧紧地压在腰上,瞬间委屈得想哭。

    “才几日就叫姐姐了,怎不见凝儿如此亲热的叫过本王?”即墨沧海话语中充满了不屑,“是沧海不该扰了骊妃娘娘赏花的雅兴,和公孙小姐先行退下了。”随即转眼对骊妃淡淡说道。

    “王爷慢走,本宫就不远送了。”骊妃微笑着颔首。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我还要陪姐姐聊天呢!”鱼幼薇听到要被这个魔鬼带走,立马转眼向骊妃求救。

    只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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