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宫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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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宫春-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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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托,也不能什么病都喝黄连汤啊。

  虽然只喝了一口黄连汤,还全喷了出来,但一想起他把一整碗黄连汤都喝掉了,我就跟自己也喝掉了碗里的苦药似的,俯身搜肠刮肚地呕了起来。父亲名下的产业就包括大齐许多药铺,伤风感冒,我倒是知道用哪些药,可惜,在雪原上只怕是再找不到什么药材的,遂恹恹地去睡了。

  翌日就头昏疲软起来,还伴有高烧,显然是病情加重,吃什么都没胃口,何况还是吃了三四个月早就腻味了的肉类,何况那锅还煮过黄连,除了喝水,我是什么也吃不进的。月魄一个男人根本不会照顾别人,索性不去管我,只问了一句,“感觉怎么样?”

  我睡在石床上,摆了摆手,“还死不了。”

  他便问也不问了。

  接下来的两三日,他照常外出猎食,虽然我在病中无法随他一起去,不会干扰到他,他也没猎到什么,问他,他只说,“外面在化雪,没有动物走动。”却捧了一捧珠圆玉润的野果给我,我勉强吃了两三粒,因为病的厉害,便也没胃口。

  那日他出去后,石床上病着的我,怀里抱着温暖的貂都觉得冷的很,明明发着高烧,脸烫的跟铁烙一样,却冷的浑身打颤。强撑着爬起来,走了好久,才走到篝火旁,几乎是一步一步在往那里挪动,才在篝火旁站了,脚下虚浮无力,身子就扑往篝火上,我心下一惊,想着我今日怕是要活活被烧死,才闭了眼,身子已被带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知道是月魄回了来,本想要离开他的怀抱,一来无力,二来,他怀里好温暖……

  任貂掉落地上,我的手环住他的腰,颤抖地呜咽道:“月魄……我冷……”

  ……

  PS:这章中的歌曲《美好的世界》是施人诚作的词,女猪不是穿越人。不过她记不住几首古诗,古代的歌曲于她而言,实在是太过高深。所以就借用通俗易懂的现代歌词了。

  027裸呈相拥1

  将我从篝火上空带入他怀抱后,想要放开我的月魄,闻了我的话,本已经放开我的手重又搭回了我腰上。

  我的手抓紧他的衣服,紧紧地抱住他的身体,他僵默了片刻,抱起我往石床那边走去,大约是想放我回去好好睡一觉,“不……”我轻轻说道:“那石床又冰又硬,我不想睡那里,你……你放我在篝火旁睡吧,这里有篝火有干草……很温暖……”

  他想想也是,一手抱着我,一手在篝火旁铺匀干草,然而才将我放下,我就闷声呻吟了一声,他看我,我微微蹙了下眉,“很扎人。”那干草真的很扎人啊。

  他犹豫了一阵,到底将他的黑袍脱了,铺在了干草上,将我放了上去,又将大氅盖在了我身上。然后再不看我,在旁边坐了,面朝篝火。

  这三四月来,虽然同居一石室,他不说有过轻浮举动,连在我面前宽衣解带都不曾。他穿的也并不厚,除了那已经盖在我身上的大氅,就只外面穿着的黑袍,里面一件白色单衣。此时连黑袍也贡献给了我,仅着一件单衣……在篝火旁坐着,倒不是冷,他好像有点尴尬。

  一时忘却了体内的寒冷,病弱之中体虚,浮光掠影地微笑。

  身下铺着的是他的黑袍,身上盖着的是他的大氅,鼻息里铺天盖地的,全是他身上的味道,并不难闻。甚至还有淡淡的熏香味。许是我的错觉,若有若无间,身下他的黑袍上,一股龙诞香的味道。那味道似乎已经很淡了,连与他朝夕相处了三四月,我都闻不到。他的大氅披在外面,我披他的大氅时,也没有闻到那龙诞香的熏香,而他的黑袍刚刚才褪下,那上面,还带有他的气息。我就睡在他的黑袍上,这样地靠近,隐约能嗅到。

  与皇帝姐夫身上一样的龙诞香。

  我虚浮地笑了一下,天下熏的起,且敢熏龙诞香的,怕也没几人,大约……真是我闻错了。

  才睡了一会,肚子又绞痛起来,而身子也越发凉了,蜷在大氅中瑟瑟发抖,不觉轻轻呻吟。

  一直面朝篝火的月魄终是侧头看我,问道:“还是不舒服?”

  我呻吟着说道:“肚子疼的很。”

  他道:“是不是饿了?我煮点吃的给你。”

  “不是。”我晃了晃头,“……是疼。”

  他也帮不了忙,只轻哦了声。

  好在呻吟到半夜,肚子总算不疼了,说真的,绞痛的也真奇怪,疼痛来的无预兆,去的也无预兆。从下午到夜半我都翻来覆去地呻吟,月魄想睡觉怕是也睡不着,索性一直在篝火旁坐着,只煮了吃的放篝火旁温着,让我饿了就说一声。我看他没吃东西,问他,他只说不想吃。我笑了笑,便也不再问。

  肚子虽不绞痛了,但体内由内而外的寒热,却又折腾的我死去活来,明明身体锅炉样的滚烫,却感觉冷的浸了冰水般的寒颤。月魄也知我在发寒热,将篝火添的更旺了些,企图让我感觉更温暖些。

  可那怎么行?

  我紧咬了下唇,也紧闭了眼睛,独自抵抗承受那一波接一波的寒流。我自小身体健康,生活于温室,就从没吃药病痛过,哪里受过这等如火如荼的煎熬?终是忍不住,蜷缩着抽泣起来,月魄看了我一眼,又转过了头去。

  寒冷如同细细的冰针,从我每一个扩散的毛孔一**往里扎着,从心底里发出的冷意既凉又疼,静静坐着的月魄,回头看了我一眼,沉淀片刻后,果断而干脆地掀了盖在我身上的大氅,我才感觉到凉意的侵袭,下一刻,一具温热滚烫的身体已经半覆在我身上,手臂、腿脚,都像铜墙铁壁一样将我紧紧箍住,看着与我鼻息相抵的他的脸上面具,我顿时紧张得说不出话来:“你……做什么?”

  三四月来都不曾轻薄于我,算来他并非唐突女色的登徒浪子,此时我毫无抵抗能力,他约是不会趁人之危吧?

  果然,他的话音毫无浮浪之意:“抱紧我。”

  本想让他将我放开,着实抵抗不了他身体那温暖的诱惑,又犹豫片刻后,源于三四月来对他的信任,手臂慢慢抱住了他的身体。

  他也将我抱覆的更紧,我脸上是他脖颈里、胸膛里的温暖,身子也正过度着他身上的温热,他的手臂抱住我的时候,也将我的手臂覆盖住,连我赤…裸的双足,都被他的脚紧紧熨贴。

  我安静乖觉地蜷缩在他怀里,不觉舒服地呻吟。

  他的身体有一刻的僵硬,连覆在我背脊的手心,都有着潮热的汗湿。

  ……

  ※

  PS:女主病了,作者也病了。很少更这点字一章节的章节,但我实在写不下去了。没有力气的手打字无力又缓慢,无异于折磨。脑子里也很昏沉啊,写出来的东西大约也不会有质量,我还是喜欢在头脑清晰的状态下写文。所以……我先去休息啦,不会停更的,下午或者明早状态好点继续更文。

  我闪人……说真的,这点字真不好意思发上来啊……

  028裸呈相拥2

  我暗恼自己地噤了声,以轩释然多年灌输给我的男女之间的知识,在一个男人怀里的时候,被一个男人这样抱着的时候,那样的呻吟,是容易擦枪走火的。

  何况还是孤男寡女在这荒僻的雪原。

  于是,即使窝在他怀里的我,在汲取了他身上的温度后,舒服的浑身酥软,我也紧闭了口,再不敢失误地呻吟出什么。

  平静的呼吸间,就又闻到先前那股若有若无的龙诞香,不同的是,这回,那龙诞香比先前更浓烈了点。如若真有龙诞香,我没有闻错的话,那一定是月魄身上的。我就更往他怀里钻了钻,在他贴身的单衣上到处嗅着。感触到怀里的拱动,他低头看我,我也不理他,继续在他的衣服上到处嗅着,无意识间那龙诞香的味道很清芬,但我仔细去闻时,却怎么也闻不见。真是我闻错了吗?我有点不甘心,扯开他本就半敞的单衣,就着他露出的大片胸膛闻去。

  当我的鼻尖贴在他裸露的结实胸膛上,没有闻见龙诞香的味道,倒是男性的气息扑头盖脸地迎向我。

  而他见我此举,身体往后退了退,诧异地看我。

  我终是意识到此举太过,实在不合礼数,尴尬地扯了个牵强的笑容。

  他开口问道:“你在做什么?”

  我就说道:“我闻到龙诞香了,看看是不是你身上的。”

  若是此刻将月魄的琥珀面具摘下,就一定可以看到月魄的脸色大变,但有了面具的遮掩,我显然是看不到的。而他似乎也知面具将一切掩饰得很好,他的声音是非常的镇定,“那你在我身上闻到了吗?”

  我不说话,沮丧地埋首在他怀中。

  他搂紧我,温柔的声嗓带了蛊惑的魅音:

  “你生病了,闻错了。”

  难得听到如此温柔的嗓音由他发出,我奇异地抬头看他,映入我眼帘的,是他正低头看我的琥珀面具。银质的琥珀色面具,一如既往在篝火映照的夜晚熠熠生辉,他见我很长时间盯着他的面具看,他的身体微微僵硬,显然在防着我突然把他的面具揭开,但我只轻声问道:“我可以摸摸它吗?”

  他愣了一瞬,然后没说什么。

  早已摸清了他的脾气,他只要不反对,我就是可行的。

  伸了一手触摸到他的面具,我在心里哀叹了一下,若面具是皮制的就好,看不到他长什么样子,至少可以摸清他的脸部轮廓,但他这面具是金属的唉。见并不像传闻的,月魄那么可怕,连面具都淬有剧毒,我的另一只手便也伸了上来,在他脸上面具上游走。两只柔软小巧的手,在面具上估量下面就是他眉毛,眼睛的地方抚摩停留,然后估量下面是他鼻子的地方抚摩,再是他的面颊,他的唇……

  明明我摸到的只是他的面具,又不是那样摸着他的脸,他先前僵硬的身体,也慢慢放松下来。

  见他放松了警惕,我心下一笑,停留在他面具边缘的手指一使力,然才去揭他的面具时,我的手腕已被他迅捷捉住。从他的掌中抽回我的手,我负气地哼了声。

  他没有冷哼,但语气却有那么一股子哼声的味道,带着森冻的寒意和压抑未发的愤怒:“齐国人果然都这么狡猾。”

  我反问,“你不是齐国人么?”

  齐国人都这么狡猾?那话怎么说的好像整个齐国人都负了他这个外邦人,都为他不屑一样。

  他又不说话了,大约不想多泄露什么给我吧。即使此刻为我暖身将我抱的再紧,一出雪原,势必形同陌路。他是他,我是我,或许一生都不将再见,再见了,定是刀光剑影血雨腥风。

  如此一想,心里就伤感了许多,因为即将临别,所以回顾过往,回顾着三四月来他对我点点滴滴的照顾。那边石台上他前天捧回来的野果还在,篝火旁他温着的食物还散发着肉香,虽然病弱中的我闻着那味道甚是反味,但我脸上浮着笑容的表情,却如闻着世上最上等的香料一样,我说,“月魄,这几天你都没有猎到食物,不是化雪外面没动物走动,是你去给我找野果了吧?”

  没等他应答,我又说,“因为没有去猎食,所以锅里煮的是最后的一点雕肉吧。你晚上没吃东西,是因为想把最后的食物留给我吧。”

  他默默看我。

  我就说道:“月魄,你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如果……如果没有杀我姊的话……

  他还是没有说话,却将我搂的更紧,我身上的每寸肌肤,几乎都快贴到他身上,由着他身上体温给予熨暖。

  但我还是好冷,呵,看来我真是病的很严重,所以仍然会闻到他身上那若有若无的龙诞香。即使有他紧紧抱覆,我还是一阵接一阵的颤栗。那由肌肤制造出的温度,在隔了两个人的衣服,再传递到我身上时,已经微乎其微,根本不管事了。病了多日的我,那点温暖,初时觉得舒服受用,这会却如杯水浇不灭车薪,不到片刻,我又因体内一**的寒流而浑身颤抖。

  于是,我惊讶地看到月魄将他的单衣脱了,上身赤…裸,下身仅着一条单裤,我才要问他做什么时,他的手已经解起了我的衣服,“……不要!”我几乎是本能地护卫起我的清白来。

  “如果不想冻死在这里的话。”他冷竣有力地吐字。

  病着的自己似乎神志也混淆了,好半天才听明白他的话,而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将我的外衣脱下,正在解我的内衫,然后我又傻不拉叽地看着他把我的内衫整个脱了,终于,在他的手指解上我肚兜的肩带时,我彻底清醒了神志,急呼出口,“不要!”我的手抵着他赤…裸的胸膛,几乎是求恳般地带了哭音,“月魄……不要!”

  他有些粗糙的大掌无意识地抚摩过我丝缎般光滑的裸…肩,掌下粗茧磨过我裸…肩之后的疼痛又伴随着莫名的愉悦,那已经解了我外衣、内衫的手指,又在解着我仅存的,最后的,用以遮蔽身体隐秘的肚兜。面具遮盖下,看不到他的神情,但他那浑身的滚烫,手掌的潮热,粗重的喘息,甚至是……甚至是那……那里,我往下偷瞥了一眼,我腹上正感受着烙热坚硬的……果然是他的……他的……

  为我暖身也不至于,也不用把我身上仅存的最后的一件遮盖物都褪下,从我的惊呼声中回过神来后,他似乎现在才顿悟出这一点。我怕他此刻稳不住自己,又颤抖紧张地说了句,“不要……”

  那原本将我搂在怀里,就与我身体相贴,鼻息相抵面具里的目光看了我很久,我紧张的脑袋空白的那一刹那,似乎又有着错觉,明明是闯荡江湖的杀手,在这一刻,他身上竟然散发着深重的,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那样地让人感觉到重重压力。时间在紧迫感中一点一滴地过去,终于,他没说什么,重又替我系好了肚兜的肩带。

  然后,将仅着一件肚兜的我,紧紧抱在了怀里。

  我怕他看到我的身体,也紧紧抱住他,不敢与他的身体有一点空隙。

  许久,解过我的衣服面不红心不跳的他,在平息了粗喘后,竟然说了这样的一句话:“女人的衣服真麻烦。”

  我微张了嘴,愕然地望着他。

  我本想问他就没有碰过女人吗,问出口的话却变作了:“你下面……”是的,那里还在抵着我。

  他这回倒是知道我指的是他哪里,他往下瞥了自己一眼,竟然面不改色地道:“我也不知道它怎么了。”

  我怕下巴掉下来,就伸了手撑着,终于,我在那平静中爆发了,就冲他大吼道:“你不知道你怎么了,就解我最后的一件衣服?”

  本来埋首在他胸窝里,仰了脸,离的他耳朵便很近,他也被我的声音震火了,但居然压下了怒气,闷声道:“嗯,是不该。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想把你最后的衣服也脱掉,我是……无意识的。”

  哈,无意识的?

  解我贴身衣服,他的一系列吓的我后怕的生理反应,都是无意识的?

  他也不知道他怎么想那样,不知道他怎么会那样?

  我仔细瞧他的反应,希望可以看出一丁点虚伪狡辩的破绽,可惜,看到的全是无辜真实。

  似乎连他自己,也是一头雾水。

  只得压下火气,算作我自己吃了说不出的亏。

  而适才过激的情绪,耗尽了我最后的体力,再无力与他争论什么,意识渐渐稀薄涣散,最后看了眼他脸上面具,在他赤…裸的身体的温暖浸润下,臣服于了涩重的困意。

  那个时候,再去揭开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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