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宫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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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宫春-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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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的一声惊呼中,他一把抱起我,往那张石床上冲去。

  033妒火难平2

  再不想与他这不可理喻的人说什么,甚至奇怪起刚才为何会与他解释我是否清白,还为此忐忑不安?就在他臂下挣扎着。手脚并用,虽几度从他怀抱里挣脱,但到底不抵他的力道,他挟住我,连抱带拽,最后毫不留情地将我掷扔在硬冰的石床上。我才奋力坐起身,他又生生将我按倒,他的一腿将我踢揣的两腿箍住,一臂压住我抵抗的手,然后便来撕扯我的衣服,手触到我身上披着的大氅时,他更惊怒了!

  显然的,他意识过来了,我身上大氅是月魄的,是那个杀手的!

  “你竟然敢穿他的衣服!”他沙哑着喉咙叱喝,忽然狂叫一声,“你竟然敢穿别人的衣服,敢穿别人的!!!”

  我只觉胸口一紧,人已被他凌空抓起,两手又撕又扯我身上大氅领口系结的带子,等到把月魄的大氅褪下,他顾不得去扔掉毁掉,就手忙脚乱地解起他自己的狐裘来,越慌乱越是解不开,他索性一把扯下,就将他的狐裘披在了我身后,显然是要把我身上月魄的大氅换成他的。

  对上我看着他的举动奇异的眼神,他骤然从失控中清醒了过来,低咒了一声将给我披好的他的狐裘扔掉,又一把将我按倒在石床上,两只大手撕扯起我身上衣服,显然他重新回到状态后,继续着先前的事。而因为月魄衣服的事更加震怒,山洞里稀薄的光线下,轩释然发青的面庞之上,冷戾阴狠,似恨得要将我一口吃了般,“还说他没有碰你?还说你们什么都没做过?你竟敢骗我,你竟敢骗我!”

  他的眼睛通红,似已失去理智,惊惧中,我忙道:“我们是清白的!轩释然,你听我说……”

  “轩释然,我和月魄没有做过什么!”

  一听我提及月魄的名字,轩释然的怒火更炙,哗地一声已被他撕掉身上衣服,碎成破布被他抛去。

  先前他甩的我嘴角溢血的那一耳光,后颈上的楚痛没有让我流泪,此刻,手脚并用也抵抗不了被他撕扯掉外衣,被他压在身下的厄运,我却惊惧焦急地流泪了。若在往日,心里虽然没他也没别的男人,大约以后真是会嫁给他,身子迟早是他的,即便被他夺去,我虽然不甘,怕是也不至于心碎怨恨,如今心里装着皇帝姐夫,却万也不愿意被他夺去清白,手抵着他的胸膛,推着他的身体,急的直落泪,哭泣道:“轩释然,你走开!……我会恨你的,我会恨你的!”

  他将我贴身的衣服往下扯着,拉至我腰间,双臂被衣服束缚住,我动也动不了,我肩臂都已光裸,身上只贴己衣物遮胸时,他都没有去脱他的衣服,一贯的衣冠楚楚,在我衣衫不整身体半裸狼狈不堪的时候,还衣冠楚楚!

  我抬起头,看了眼自己尚才发育不久的胸前,又无力地放下头去,企图最后说服他什么,“轩释然,我还小,你别碰我!你爹知道的话,会打你的!”

  毫不理会我的哭诉,一把撩开他袍子的下摆,将他的物什释放出来。第一次看到男人那物什,我更是吓的大哭,他瞥了我一眼,不知是在炫耀骄傲他的物什,还是欲火焚身多年的煎熬,或者他自以为我与月魄有着苟且之事的怒火,粗鲁地去扯我的裤子,我自是并紧双腿,他以膝盖顶开我努力并拢的双腿,大手蓄力地褪扯着我的裤子。

  但下一刻,他粗鲁的动作有了停顿,而我,哭声更是抑扬顿挫。

  “你……你……”他喉咙里喃喃地咕哝着,看着我身下血迹,好久,才能把视线移到我脸上,似乎因为既惊又喜,他的目光带着点点晶亮,我停了哭声,却抽噎不止,如此半裸狼狈于他的身下,再不知是对他的怨恨,还是亦被他见到我初潮而无地自容,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蠕动了几次嘴唇,大约也是想说歉疚的话,但说出口的却是:“你、已经是女人了。”

  沙哑的,变调的语调。

  轩释然,我还小,你别碰我!你爹知道的话,会打你的!

  ——回答着我先前的话。

  他应答的话说的很平白直述,听着却反倒有着说不出的窘迫的味道。而心绪依然焦虑中的我,完全不知道他说那话前的迟疑是不打算侵占我,还是因为我是女人,更想要拥有。但看他暂且消了妒火的神色,显然会用脑子思考问题——那个杀死我姊的人,我还不至于把感情把身体交给他。

  而且,正如我所说,我还小,真的还小。

  轩释然的眼神流连于我的脸庞,见他久未动作,我已料到他此次不会再动我,心里塌实起来,遂带泪含恨地看着他。

  轩释然犹豫道:“你们真的没有……”

  不等他问完,我就叫嚷道:“做过了,什么都做过了!”

  034悔婚

  姑且不论我和月魄之间没有什么,就算做了那样的事,又与他有什么关系,关他屁事!

  他素知我脾性,见我如此回答,已相信了我的清白,因而松了一口气,再瞥衣不避体的我时,禁不住满脸通红,但黑眸中跳跃的火花却甚是灼目。~~

  一想起我到来山洞,四个月后再见他的待遇,我却来气了,也不顾自己衣不避体,就站在石床上,拿袖子胡乱揩了眼泪,就指着他控诉道:“轩释然,我讨厌你!月魄都比你好,若不是他,我早死在雪原上了!我在这么冷这么荒凉的地方住了四个多月,没有吃的,连偶尔吃顿没有味道的肉都能高兴的手舞足蹈,这里好冷好冷,就像你说的,我穿的那么单薄,睡在石床上,身下没有铺的,身上没有盖的,可你关问我一句了吗?你关心的,只是我还是不是清清白白的,你关心的,是那个杀手有没有碰过我动过我,你都不去想想,若没有他的话,我早死了,我早死了!”

  他关心我是死是活么?我伧然一笑,蓦地记起雪崩那日他吼叫的话——他宁愿我死在雪原上,也受不了别的男人照顾我!他宁愿我死在雪原上,他宁愿我死在雪原上!!!

  他的嘴唇蠕动了几下,似要说什么,而脸色也似因什么而憋的委屈。

  他委屈?我才委屈呢!

  我抬高嗓门,冷然而笑,“你都没有去关心,月魄杀了我姊,会不会也连我一起杀了?你不关心我的死活,只关心你未来妻子的清白,只在意你的尊严!幸好,月魄他虽然心狠手辣但还不至于滥杀无辜,气恨起我来,即使掉头走人也不像你那样打我一巴掌。不但如此,他还是个真真正正的男人,有食物裹腹,就从来没有让我饿过;食物短缺的时候,他也总是先满足我。他一个闯江湖的杀手,最是单纯不过,不像你们官家子弟在钩心斗角中长大那样心思叵测,四个月来虽然朝夕相处,也从来没有对我动过那种心思!”

  越说越气,越说越委屈,“前几天我才生了一场重病,今天早上寒热才过去,你不知道我生病的事,该看的出来我一脸病容吧?杨莲婷一个太监都看的出我生病了,为什么你就看不到?不是看不到吧?是你关心的,你在意的,只是我有没有背着你和别人做过苟且的事!轩释然,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轩释然的眸子微微带笑,连先前蠕动了几下欲辩说什么的嘴唇居然都不再蠕动,薄唇微掀,嗪一抹邪气的笑容,抱手在胸一派宁和地看着我,那眸子几乎温柔的快滴出水来。

  我嗪泪控诉,他还在那里笑?

  我恼极,还待说什么,山洞外蓦然传来杨莲婷尖高的嗓音,像是失足摔了一绞,杨莲婷是擎天侯府的人,此举显然是在通风报信,果然,轩释然看着我,微笑:“皇上过来了……我们,走吧。”

  我的衣服已经破碎,轩释然拣起地上他的狐裘要裹住我,我却径自从他身前走过,去拾地上月魄的大氅。

  他拿着他狐裘的手僵在了半空。

  下一刻,他就又怒火中烧了:“你……”

  几乎是同一时刻,皇帝姐夫的声音响彻在山洞里:“你们在这做什么呢……”

  见皇帝姐夫乍然进来山洞,轩释然只得压下火气,而皇帝姐夫一进来就看到衣衫凌乱的我去拣大氅,没说完的话哑然顿住,背转身后,咳了声,才说道:“整军回京,侯爷和国丈都到了,就等你们了。”

  姐夫何以亲自过来通禀我们?此举倒像是料到轩释然对我的为难,意在解救我而来,心里感激和喜悦的同时,又郁郁沉落,这番衣衫凌乱的样子给他看到,他想也想的到先前山洞里是怎样的一番场景,若给他误会了……但转念一想,轩释然的衣饰没有分毫紊乱,姐夫应该猜的到轩释然即使有意强迫我,也未遂吧?

  却没脸在姐夫面前多待,我裹上月魄的大氅,就先自跑出了山洞。

  幸好还有月魄的大氅,幸好。

  ×

  跑回营地的时候果然看到擎天侯和父亲,但我这衣衫紊乱的样子不但不便与他们问好,还因撞到他们而羞恼,擎天侯要唤我的时候,我已经掉头跑去营帐里。一时沐浴更衣,宫女给我擦洗身子和头发的时候,看着浴桶里赤条条的自己,再一想起石床上被轩释然撕扯掉衣服在他身下半裸的样子,心里郁结愈盛,手击打着浴水,溅的周遭都**的。

  好不容易换了衣服,宫女给我擦着仍有些湿的头发,我也不等头发彻底擦干她们给我梳头,散着头发,披了狐裘就跑出来了。

  空旷的雪地上,皇帝姐夫,父亲,擎天侯和轩释然他们都在,好,都在的好,省的我费事。正在勒令齐军撤毁营地的轩释然看到我,眼睛微眯,我恨着他,径自过去了父亲身边。我双手拽着父亲的手臂,看着轩释然,就说道:“爹,我们悔婚!我不要嫁给他,我们悔婚!”

  轩释然的脸色蓦地大变。

  而擎天侯和姐夫亦是诧异。

  一直就讨厌轩释然,以前虽然不待见他,但也不喜欢别人,那婚约,我虽然郁闷,虽然常在父亲面前吵闹,但从未当着擎天侯的面,这般两家人都在场的情况下闹腾。这是以前想为而不敢为的,如今心里喜欢姐夫,加之在山洞里的遭遇,却增添了此举的决心。父亲尴尬地对擎天侯挤出一个笑容,又看了看轩释然,外人在场,便只低声斥责我,“胡闹什么,释然那孩子哪里不好?”

  我就说道:“他今天打了我一巴掌!”

  还没结婚呢,就敢打我?以后真成婚了,我不是得被他打死?

  但我此话一出,在场几人明显觉得我无理取闹,丝毫不把我这罪状放在心上,父亲无奈地抚额,也一直尴尬着的擎天侯倒是厉眼看着轩释然道:“畜生!对你未婚妻也下的了手……”但我怎么看,擎天侯都只是做做样子。

  而轩释然,早一直狠佞地盯着我。

  父亲便调和道:“这等小事,定然是你不对了,不然释然怎么会打你?”

  小事?……我急道:“爹,他还非礼我!”

  但此话一说出口我就后悔了,知轩释然非礼我,父亲只怕更是要我非轩释然不嫁了!

  果然,父亲正色道:“释然非礼你怎么了,你迟早是擎天侯府的人!”

  当初与轩释然指腹为婚的时候,父亲就极中意相府、侯府联姻的事。后来轩释然愈发英姿飒爽,少年有为,而我偏偏顽劣捣蛋不争气,父亲就天天在家算着我及笄的日子,只待到了时候就将我嫁过去,免得擎天侯府反悔,此刻只怕还暗自惋惜轩释然非礼我怎么没非礼成功啊,若生米煮成熟饭了该有多好……父亲,是绝不可能会站在我这一边的!

  我悲愤欲死,企图最后用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疼惜来取得支持,指着轩释然铁青的脸,我就说道:“你看,你看!……他那脸色跟我们家欠了他多少银子没还似的……还有他的眼神,他……他在瞪我!他想一口把我吞了!……爹!我若嫁给他,以后会被他折磨死的!”

  035悔婚2

  “你胡说什么!”父亲不耐地斥责了我一句,便朝亦是一脸尴尬的擎天侯牵强一笑,我紧紧拖拽住要过去擎天侯那里的父亲,“爹,我们悔婚,我不要嫁给轩释然,我不要嫁给他!”

  父亲有些老羞成怒,“你不嫁释然,你想嫁谁啊!”

  我看了眼皇帝姐夫,却不敢在这个时候把‘姐夫’两个字说出来,便道:“嫁给阿猫阿狗,我也不嫁轩释然!”

  “哪家的女孩子会时不时把婚嫁的事挂在口上!”

  父亲一脸黑沉,我也不在意,只摇搡着他的手臂,忧急的跺脚,泪水更是成串滴落,哽咽道:“爹!我们悔婚,我不要嫁给他,我不要嫁!爹……我不要嫁,我不要嫁给他!爹!……我不要嫁!我不要嫁!我不要嫁!!!……”

  轩释然铁青的脸色渐至维持不下去,触及他凝若深漩的目光,我心弦陡然一颤,偏不知怎地心里咚咚地跳起来,不自觉地往父亲背后缩了缩,一声声恳求着我父亲悔婚,脸上犹带泪水湿渍,委屈地眨眼,倔强置气地看着他。

  “爹!……我不要嫁他……”

  望着不着一丝表情向我大步走来的轩释然,我惊的声音变调,手指紧紧拽着父亲的手臂,轩释然脸容铁青,跟他身上着的墨色袍子一样的颜色,我心里跳的更厉害,但听一声长吱声,似是我的貂睡了个长长的午觉后舒服的呻吟声,看去,姐夫马车上,一团雪绒的貂果然从车帘里慢步走出,微微眯了眼,却在看到轩释然的那一刹那,它的瞳仁蓦地放大,下一刻,两只前腿一伸,就以电光般的速度扑向了轩释然。

  只听擎天侯变调的叫声,“小心——”

  还是迟了,一心只盯在我身上的轩释然,左手腕已经被我的貂死死咬住。

  那貂,有剧毒,我心下一颤,失声叫道:“小貂,回来!”

  知是我的貂,本要一把捏死小貂的轩释然,慢慢将手从貂的脖子上移开,然后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他那古怪的眼神……难不成他以为是我唆使我的貂去咬他?但不管因何,他浑身似要涨裂的怒意更盛了!

  那厢杨莲婷已将早早准备好的解毒的药给轩释然送去,诚惶诚恐道:“世子。”

  他一把挥开杨莲婷,墨色袍子夹带着雪风便朝我冲过来,知父亲不会护着我,我丢开父亲的手臂就要跑,手腕已被他狠狠捏住,我挣脱的时候,整个人就往前扑倒在了雪地上,回头看他,他已经在我面前蹲下,拽住我的手,就咬牙吼道:“你想要我死?”

  我哑然地望着他,他果真那样以为?哈,我会唆使我这有毒的貂去咬死他?姑且不论我没教唆,我敢确信,小貂不是因为轩释然一身怒气过来我身边,为了护主而袭击轩释然的,小貂才睡醒,看也没看到我。我正想懊恼地辩驳,蓦地记起雪崩那晚我教唆小貂的话——小貂儿,今天那个大吼大叫的人就是轩释然,明年见了他,就咬他知道么?

  我便有些哭笑不得。

  哪里知道小貂一直把我过去无聊时的指令牢牢记在脑海里?

  何况雪崩那晚,我说那话的时候,还不知道我的貂有剧毒。

  但见我没有回答什么,轩释然的眸光早没了一贯星子般的笑意,隐恨于沉痛之间翻滚若涛,几要压抑不住。我不忍看他,便低了眼,却不知看在他的眼里无异于心虚,他深深望住我,忽然俯身,亲上我的唇。

  想是因为父亲,姐夫,擎天侯都在场的缘故,还有周遭那么多的侍卫,我腾地满脸通红,烧到了耳根,因为羞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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