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晨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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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晨光里- 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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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不得他们觉得路上有些奇怪,总有一些人跟在他们车队的后面,一开始还以为是想来打劫的毛贼,可是后来再看到如果有人意图靠近车队,‘毛贼’便持刀上去恐吓,才知道原来这些人是仇九派来保护嫁妆安全的人。

    到了陈家,在一阵鞭炮声中,催妆的队伍被迎进了大门。

    陈家的族亲们,立刻涌了上来,都知道邹家有钱,却不知道邹家到底是多有钱。等到这些嫁妆从车上被缷下来停放在院子里时,所有的人都翘首以待,可是瞧了半天,也没有瞧到传说中的几万两猪腰银,只见到被从车上缷下来的数车嫁妆,虽然丰盛,可到底也不过是富户们所置办的嫁妆,也就是那一车的金银锡器和金银首饰还能引起这些人的咂舌声。

    直到鲁妈妈笑吟吟的将一份嫁妆礼单呈到了陈宗长的手里,陈宗长和弟弟陈瞬俩人一起呆立在了当场。

    真有银子?只不过没露出来,全在鲁妈妈抱着的香樟子箱子里,一张一张码得整整齐齐的十万贯现银放在箱子里,每张都是一千贯的面额。

    陈宗长和陈瞬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叫了玢哥一起,让他唱名,陈忠对帐,半个多时辰便把嫁妆礼单给对完了。然后陈宗长和陈瞬便在这份嫁妆礼单上按了手印,证明了这份礼单的真实xing。

    鲁妈妈便笑盈盈的说道:“今日过了嫁妆,明日便是铺房的日子,我们女方家里已经将家具都搬来了,还请你们男方派个人领我过去到新房看看,我们明日天明好随着日出去挂帐,以图个吉利。”

    陈琦便让玢哥和敬哥领着鲁妈妈和几个仆妇去了新房院子,他则是满脸含笑站在院子里,看着族亲们观赏着邹晨的嫁妆。

    那些族亲们根本就没有看到鲁妈**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唱嫁妆单子时,玢哥被要求不能将这十万贯给唱出来,银票不过是让几个房的人一起见证了一下。

    陈家可不想以后天天防贼,幸好邹家低调,没有真金白银的将这些东西装上嫁妆车,否则的话,以后陈家就别想安宁了。哪怕就是如此,那几个房的人也已经傻了,他们曾听到了风声,说是邹家要给邹晨一半的家产做陪嫁,可是真没有想到,邹家真的这样做了。邹家为了凑够一半的家产,向一些平时关系好的商家借了钱,除了没有分给邹晨股份,把所有的流动资金都给了她。

    陈宗长苦笑了一下,就是把陈家所有的家产加起来,连同那几个房也一同算上,也没有十万贯啊。

    他摇了摇头,叫过了陈忠:“你多派些人来看着,小心不要丢了东西,尤其是孩子们,要仔细的看着,免得他们手脚不稳,损坏了嫁妆。”言下之意却是说,你多找些人,看着这个樟木箱子。陈忠手里抱着樟木箱子,不知道到底放在什么地方才好。

    陈六郎更是呆滞,邹晨现在的兄长是探花,夫君也是探花,以后在陈家绝对没人欺负她。她今天又弄了这么一出所谓低调实则高调的十万贯现银嫁妆,这是在做什么?

    这是在打自己的脸。

    你不是稀罕陈家吗?在我看来,陈家就是一个穷光蛋。陈家有什么可值得我邹晨掂记的?rs!。

正文 第三百一十章 挂帐日

    第二天,太阳还未升起,邹晨便被杜昭给唤醒了。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今天,是挂帐日。”杜昭一边收拾着床铺,一边呵呵地笑。小女郎终于要嫁人了,她好象是一个母亲终于看到女儿长大成长,心里既有欢喜又有伤感。

    邹晨笑嘻嘻的穿好衣裳,又让石竹帮着她绾了一个发髻,便步履轻快的领着众人往西院而去。

    黄文林郎和黄刘氏已经起床了,正坐在女儿的堂屋里说着话,便看到邹晨率着众女使进来。

    黄刘氏立刻招手唤邹晨过来,“晨儿,快过来,让外祖母看看,昨天夜里睡的可好?”

    邹晨先施了礼,然后便挨着黄刘氏坐下,说了声睡的极好,黄刘氏嘴角含笑,握着邹晨的小手,仔细端详她的神色,看到她果然红光满面,才点点头。

    黄文林郎满脸欣慰的看着这个唯一的外孙女,心里一阵欢喜。黄刘氏便絮絮叨叨的讲起邹晨小时候的事情,然后抹着眼泪道:“这一转眼,一个才这么大点的小丫头就变成了大人,要嫁人了。我这心里,着实有些舍不得。”她这么一说,黄丽娘也紧跟着哭了起来,

    黄文林郎便道,“好好的日子,哭什么?等到小晨出嫁那天再哭,不吉利”

    过了一会,黄家的几个舅舅过来请安,邹家的人也紧跟在后面过来,屋子里便热闹了起来,邹晨看到没有自己什么事,便领了杜昭几个往小七的院子而去。

    “我眼看着就要嫁人,不知先生想好了没有,是要随着我一起去陈家,还是留在邹家教育我弟弟?”邹晨到了院子里找到正在读书的丁贤之,郑重的问道,“先生是我的主心骨,若是没有了先生,这些年许多事情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若是先生想随我一起去陈家,只能委屈您先做陈琦的幕僚,以后再图发展,然而陈琦很年轻,以后不能小看他的前程。若是先生想留在邹家,教育我弟弟,以前我家待先生如何,自然以后还是如何。若是先生想回洛阳,自然有大笔的程仪送上,”邹晨说完之后,紧张的看着丁贤之。

    丁贤之看着镇静,其实已经是心乱如麻。他曾不止一次的惋惜,邹晨不该是女儿身,若是男儿身那该多好。建功立业不在话下,他丁贤之跟在邹晨的身后帮她指点山河,封阁拜相,也好留一段美名于后世。可她偏偏是女儿身

    张悦之现在已经做了富沙的知州兼市舶司的知事,若说他没有动心是假的,可是他一身所学乃是法家,若是为官,只怕这天下的官员都要难为自己。文彥博曾给他来信,问他要不要回来,若是回来依旧还是可以做门客。

    丁贤之又想起一句老话,扶幼不扶老。陈琦还不到二十岁,现在已经是探花郎,等到他六十岁还有四十年。扶佐一个少年郎出将入相,和扶佐一个曾当做相公的人意义是不同的。将来陈琦有朝一日,真能拜相,那么别人只会说是丁贤之教导有方。若是回去继续做太师的门客,只能湮没在太师那众多的门客之中,成为一粒不起眼的细砂,尤其是自己的学问对文太师并无任何帮助之处。

    前思后想了好几天,丁贤之终于下定了决心,他要跟着邹晨去陈家。

    “小女郎,某心中是极愿随着小女郎一同去陈家,只是七郎现在尚年幼,若是家中无人教导恐怕学业上会有退步。我想了一下,可否等七郎考了童生后,我随他一起去宛丘,他在府学居住,我在陈家,这样也可方便教导他。”

    邹晨听了这一番话,喜不自胜,立刻答应:“我给先生留一间院子,等着先生来!”

    俩人遂又敲定了一些细节,这时小七委委屈屈的进了屋,进了屋看到阿姊正和先生兴高采烈的说着话,便红了眼圈。

    “阿姊,”小七轻轻唤了一声,“你怎么不来找我?”

    邹晨回过头看到弟弟红着眼睛站在门边,走过去拉住他的手,柔声道:“我这不是准备和先生说完话再去找你吗?怎么?还哭鼻子了?都多大了?”说完了话用手揪了揪小七的鼻子。

    小七破涕为笑,将邹晨的手拨到一边,没好气的说道:“你嫁了人,家里就没人理我了,要不然,我跟着你一块住到陈家吧?”小七这话说完,邹晨和丁贤之都笑了起来。

    邹晨颇能理解小七的心情,他就好象是看着母亲嫁了人,却没把他带走,反而将他遗弃在家中。心里的那种苦楚和可怜,不言而喻。

    “我正和先生商量着你的事情呢!”邹晨急忙安慰他,“等到今年八月,府学里要招童生试了,你去试试,要是能考上,你以后不就是能呆在宛丘了吗?而且到时,先生也搬到我那里去住了。等到你休沐日时可以回邹家庄或是去我那里,这不还是和在家中一样吗?”

    小七歪着头想了想,便同意了。

    宛丘陈家,鲁妈妈正指挥着邹家来的仆妇女使们往新房里搬东西。一张巨大的榆木四弯腿雕花床摆在卧室中间几乎占了房间的一半,左边摆了两张鸡翅木官帽椅中间配一张高几,对面则是红漆描金彩绘五屏风式镜台,一座寿山石嵌人物雕空龙寿纹十二扇围将进门的视线阻拦。

    林氏领着众妯娌刚一进卧室的门便看到了这座十二扇的屏风,咂了一下舌。刚想往里走,鲁妈妈笑盈盈的迎了出来,亲自领着让她们观看。

    林氏看到邹家来挂帐的只是一个媒婆便不屑的说道:“论理挂帐的是要姑嫂来的,怎么邹家与旁人不同?”

    鲁妈妈看了一眼这位妇人,认出她乃是陈家那个长期被圈禁的林大娘子,便笑着说道:“若是说到规矩,整个宛丘再也找不来比陈家更规矩的人家了,当初用周礼送六礼,可是轰动天下呀。”先夸了一番陈家,然后又说道,“论理挂帐自然要姑嫂来的,只是姑嫂按规矩可不能半夜从家里出来往男方家里赶。所以只好让我来代替了”

    林氏装做不认识鲁妈**样子,讶道:“不知这位妈妈是?”

    鲁妈妈仰了仰头,自豪的说道:“老身姓鲁,老身的儿子不才,今年也参加了贡举,可惜只得了二十三名,唉!”一州数百人,却能得二十三名,证明学问也是极好的,所以陈家的几位大娘子纷纷恭贺鲁妈妈。鲁妈妈是何等人物,笑语晏晏的把这几位大娘子哄得眉开眼色。立刻冷落了林氏,把她气得直跺脚。

    鲁妈妈斜眼看了一下林氏,不屑的撇撇嘴,就凭你,还想和邹晨斗?你也不看看你是为什么被圈禁起来的,要不是这几天是你侄子结婚的日子,能把你放出来吗?说不得过个几天还得把你请回后院。

    新房里正说着话,陈琦陪着母亲一起进来,鹿氏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嘴就一直没有合拢过。

    儿子的婚事她是非常满意的,不仅是因为邹晨的人品让她放心。更因为她随着陈十三在外地为官几年,深知一门好的儿女亲家是双方都受益的事情。看到了林氏和几个妯娌都在卧室里看摆设,便淡淡的点了下头。

    几个妯娌看到鹿氏来了,急忙涌了过来,争相巴结她。谁让她现在是陈家最有福气的女人呢,丈夫是探花授了县令的职务,儿子也是探花,将来保不定要去哪个大郡当签判,或者去哪个小县当县令呢。

    更何况当年陈十三走的时候是负气离开,没有带走家里任何一个人,这次回来则是发了话,将从家里挑选几名子弟随着他一起外任。这还了得,不拘哪个被他选中,跟在他身边接受他的教诲,说不定哪一天也能榜上提名呢,就是不能榜上提名,做个小吏也比在家里吃族产强得多。

    所以这次陈十三回来受到了热烈的欢迎,大家通过陈十三想到了陈琦,陈琦更小更年轻,而且将来肯定要外放,说不定家里就需要老成持重的叔父去帮着管家什么的,若是自己的夫君能求了这份差使,那岂不是以后的富贵指日可待了?

    所以看到鹿氏便纷纷围了上去,瞬间把林氏扔到了一边。

    不管陈家是怎么闹腾,邹家这里则是一团和气。

    黄丽娘夜里和女儿睡到了一张床上,低声嘱咐她将来去了陈家如何待陈琦,又把夫妻之间的事情红着脸和邹晨讲了一番。

    邹晨虽然在后世已经是结婚生过孩子,可是后世资讯发达,这样的事情随便在网上搜搜就能找到,欧美的日本的铺天盖地的不要太多。再加上后世的人上初中就开始早恋堕胎,所以成亲前,从来没有一个母亲会坐在女儿的身边教她夫妻敦伦之道。

    “晨儿,你谨记了,你嫁过去之后,最要紧的便是生儿子,其他的倒是在次要。你翁姑不在身边,琦哥一旦外放,想必你以后就是当家做主母的人了。你呀,以后要事事将琦放在心里,不仅面子上尊重他,还得打从心里尊重他。他得了尊重,自然待你更好”黄丽娘苦口婆心的教导她。

    邹晨听得母亲娓娓而语向她说这些闺房之道,心里一阵暖流涌上心头。rs!。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一章 出阁

    吉时,吉日,吉辰。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刘成一夜没睡好,天不亮就指挥人把大门擦了又擦,勿必要亮亮堂堂的,又令人将门外的地面重新清扫了一遍轻轻泼了一层水。忙碌中,便看到天空放出第一抹鱼肚,立刻命令仆妇们将大门全部打开。

    四司人这时领着他的手下忙碌了起来,供应茶水的、摆点心的、做吃食的开始热火朝天的运作起来。按照规矩,女家的亲戚要全部跟随着新娘子往男方家去的,而那些来女方贺喜的人们,便由邹族长一行人接待,留在邹家吃吃喝喝。

    刘成和公孙季让隶属于理事院会计室的会计们坐在院中专管着接收礼物和记帐,那些其他的仆妇们,则是让他们各司其职,不要慌乱。

    黄丽娘几乎一夜未眠,搂着女儿仔细的看,仿佛永远看不够似的。听到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立刻翻身坐起悄悄的下床,没敢惊动邹晨。

    杜昭听到响动声从外面进来,黄丽娘竖起手指,“让她再睡会,一夜没睡好。”

    杜昭听后便点点头,然后服侍着黄丽娘换了礼服,绾好发髻,又在她头上戴了一顶时下流行的镂空镶玉福寿金冠。石竹石燕早就站立在两旁,笑嘻嘻的看着杜昭在帮着主母绾发髻。

    杜昭梳头的手艺是在宫里学的,虽然出宫已经有了几年,不过学过的东西绝没有这么快就忘记,石竹和石燕梳头的本领就是她教出来的。

    黄丽娘梳好头,又换好了衣裳,汇合了等在院子里的牛妈妈,先去给邹老爷子请了安,然后又去请自己父母的安。忙乎了一通之后,眼看着到了卯时。

    卯时初,邹晨突然醒了,刚伸了个懒腰,便看到杜昭走了进来。

    “小女郎不忙着换衣裳,先去沐浴吧。”杜昭笑眯眯的说道。拿出一个大披风披在邹晨身上,裹得严严实实就去了浴室。

    一番洗漱后,邹晨披散着长发,脸色红扑扑的只着中衣回了卧室。

    杜昭一边用手巾帮她绞头发,一边低声念道:“媒书成通,鸳鸯成对。启书成通,宝镜团圆。荷包成双,嘉种全包。朱履成双,麟趾呈祥。”这是杜昭对她最好的祝福。

    邹晨听得一愣,转过头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

    白苏白果将浴室的水倒光之后,便将一套新嫁衣拿了出来。一件黄罗销金长裙逶迤拖地,外套一件销金大袖褙子,里面是一件红素罗大袖小袄,整件礼服红的发艳却又金光灿灿。

    等到邹晨的长发干透,白苏白果已经去将黄丽娘他们请来。杜昭开始给邹晨梳妇人发髻,此髻名为朝云近香髻,头上未插任何首饰。这时水彩胭脂已经挨个打开,这是新娘子结束少女时代的一个仪式,从此之后,她便可以涂脂抹粉,头戴花冠,身穿褙子,从少女变成了妇人。

    黄丽娘站起身,将粉扑拿在手中,先轻沾了一下粉,然后在女儿脸上扑了一下,马氏和黄刘氏做为祖母也紧接着站起身替邹晨扑了粉,等到屋里众人都替邹晨把粉扑完,她的脸已经变得一片雪白。

    这时,杜昭持起粉扑,将粉轻轻的晕开,开始替邹晨描眉画妆。妆毕之后,又在她眼敛下部贴了薄薄的一层销金花红,此谓红妆。

    然后邹晨便在黄丽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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