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普普通通地汲取日月星华凝实魂魄,以后就算没了孝贤皇后这个肉身这个身份,光凭神魂自己也能随时吸取、转化星斗精华补济自身灵元施展法术
基础的好坏决定上层建筑,虽然不能预见将来自己的修炼成果,但在这个过程自己修为的层次高一些总是好的。
至于弘历,皇帝封印后他虽然也放年假,可这两年的“福”字都是他在代劳没道理今年罢工,再加上很多比如祭灶神、祭祖、接神、踩岁之类的事雍正也都让他接了手,所以闲暇时间也不多。
有空,也被三胞胎和永珎跟前跟后地一副孺慕卖萌的模样给抓着培养感情了。
比起高氏几个见缝插针地找机会亲近弘历,云珠的云淡风轻很和缓人心,弘历只觉得待在她身边心情就会不知不觉地安定平和下来——他也是会紧张、兴奋的,就要登上帝位了,一生最大的目标就要达成了怎么能不激动呢。
云珠若知道他的想法,心中只会暗笑。之所以能这么淡定那是出于对龙气的观察与把握,她对雍正禅位弘历登基这事早就有了预料,自然早早做了各种铺垫和准备,生活和态度自然跟以往没什么两样了。
雍正将粘杆处送来的关于后宫大大小小嫔妃贵人的报告扔到案桌上,无声地叹了口气,心中奇异地闪过一丝怅然若失的感觉,自己终归是命中福禄不高。
年青时的他遇到方外至交性音和尚,当时和尚曾对他说,他身有真龙之相,只是一生福禄不厚当时他不以为然,只想着自己俯仰不愧天地,对父母对兄弟对妻儿对下属,难道真因为性子严便无一真心回报?!可结果还真让性音说对了,这父子相疑相防、母子不亲算计、妻妾明争暗斗、子嗣连接折于后宅阴私他累了,也看透了。
登上帝位后因王权不好与方外教派牵连太深,自己也渐渐减少了与性音的往来,也许以后可以再找他下下棋交流一下佛学,嘲笑他一番,他算的也不全对,自己子嗣虽然不如皇考那么丰茂却也不至于太过稀少,与子女间的感情也不算淡漠,在亲情方面也不算一无所有吧。
弘历将写好的“福”字拿进东暖阁,见雍正怔怔地立在案桌旁,上前行礼道:“儿臣叩见皇阿玛,皇阿玛圣安。”
“起喀。”雍正回过神来,微摆了下手,“拿去看看。”
“是。”弘历无可无不可地拿起报告翻看,脸上的温度随着手上的翻动直线下降,“这些女人哼!天底下难道就没几个好的吗?!”怎么皇宫里尽是这些货色!?幸好,他的云珠是个好的。
“紫禁城是大清王权集中之地,这后宫的女人无不关系着前朝,你还期望她们都是白莲花不成。”雍正淡淡的话里带着通透的寒凉。
也不是说这世上就没有不爱权势利益的女人,仔细找找,不谙世事的小白兔、纯善的白莲花、清高自许的清菊寒梅也不是没有,只是这样的女人既要出自簪缨世家又须懂得世事权谋的就难得了,即便自小培养了得宜的举止气度,面对至高无上的地位荣耀时也难免心生摇动,想着为家族为孩子为自己谋划更多的利益。
这一生,他也只碰到一个富察。云珠。说她不爱权吧,乾西二所的事务就没落到两个侧福晋和几个格格的手头上过,说她把着权利不放吧,不止是乾西二所的事务还有宫中的,她是能抛给别人就绝不会自己担着
如果他没再看走眼,大清有这样一个皇后是福。
“儿臣可没这么想。只是,难道她们就不能再多一点自知之明吗。”弘历如今跟雍正培养了深厚的父子之情,两人私下相处也不再是一板一眼公事公办状态了,除了政事,偶尔家事私事也会拿出来讨论几句,抱怨一下。
雍正难得地发笑,“你要求也太高了。”
弘历脸上一热,转开话题:“皇阿玛,儿子看着高斌似乎有些心大了。”他还没登上帝位呢,高氏金氏已经频频联络家里了,还有乌喇那拉氏,就没个消停,想取得额娘的支持?哼。
习惯了阴谋论的某人将最近熹贵妃针对云珠的各种行为看成有人在背后挑拨,这人嘛,乌喇那拉。妮莽衣最可疑。
“高斌还算知情识趣,不过他教出来的儿女”雍正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冷锐,“能用你就用着,不行就快刀解决掉,大清不缺一个高斌,他也不会为着一两个不成气的儿女拖累了整个高家。”
弘历点了下头,翻看着手头的资料,“儿臣看着这内务府出身的似乎都太活络了些,比起选秀进宫的八旗贵女,私相授受这个罪名对她们来讲就是虚设,若不是之前整顿过内务府,这些子手段还真难以查出来。”
高家在织造贡品上下月根草的毒这事他还记着呢,人证物证也都在掌握之中,要不是看着高斌是皇父身边的老人,手头上还有些用处,他早开了刀。
“这事要留给你处理了。”
人都是有私心的,奴才也一样,能飞上枝头做主子哪个不愿意?为着家族,为着儿女,冒一下险有什么不可以的。这个先例还是他的好额娘开的呢,雍正嘲讽地想着,可她们却漏算了一样,就算是从她们的肚皮里出来,他们身上也流着爱新觉罗家的血,这大清的江山姓爱新觉罗!
原本他还没有警觉,只是登基后粘杆处在后宫大力发展,挖掘出了昔年皇额娘与额娘间的一些龃龉,了解到额娘当年在后宫稳德妃之位的凭借,后来又有了谦贵人的受孕、高氏借娘家势力给弘历后宅女人下月根草毒的事才让他深惕这些内务府世家出身的女子的力量,太过让人防不胜防,皇家子孙关注的毕竟是朝堂上的大事,哪里有时间盯紧后宫,要是没定个规矩辖制住这种风气,不出百年,爱新觉罗家的男儿都要看这些奴才脸色了。
好在弘历也心中有数。
“是啊,高氏可对儿臣有‘救命之恩’呢。”侧福晋,册封太低会遭人诟病,刻薄寡恩、狡兔死走狗烹可都不是什么美名。忽地,他脑中灵光一闪,“皇阿玛,你觉得给高氏抬旗怎么样?”
反正金氏高氏的族人都迁出上三旗了,留在内务府的不过血缘关系很远的几个,一并清出去算了。
“可以。”雍正睇了他一眼,就怕以后留在史上会成为你宠爱高氏的证据啊。
弘历见皇父不反对,开始想着怎么处理才能一并解决这个问题
204、母仪天下(下)
事情一多;时间就过得飞快。
天未亮,大典便要开始,本来一早起来便开始接神、踩岁,下午又忙着保和殿行赐外藩蒙古王公来朝的筵宴大礼;晚上又有宗室家宴;完了别人还能偷个懒;弘历却得陪着雍正守岁这么一来;也没多少时间歇着了;再说;还要洗漱更衣呢,总不能一副精神疲惫的模样即位吧?!
吃了一碗云珠亲自给他做的鲜香汤饺,又灌了一碗俨茶,弘历摸了摸热乎乎的肚子,舒了长长一口气,“还好有你在,不然真撑不过来!”整个人真精神了。
云珠抿嘴笑道:“爷正是龙精虎猛的年纪,就算几天几夜不睡,这精神劲一般人也是比不了的。”
她这语气他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弘历无奈地睇了她一眼,“什么一般人比不了就算撑得下来几天几夜不睡,也很痛苦好不好。”也就高氏金氏几个这么拍捧,不当他人看,这些天要不是有她一天三顿地照顾着,他能肯定自己和皇父的身体精神状态绝没有这般轻松。
皇帝就是一门面工程,任何时候都得精神奕奕地,不然前朝后宫到处都会有人想“慰问”,迂腐耿直点的就差问你是不是“苦短”开始往昏聩路上走了。
看着他换上明黄龙袍,云珠亲自接过三顶东珠朝冠替他戴上,后退一步,打量着面前的人。这几年,他的身体又高了一些,有一米八五吧,完全褪去了青少年的飞扬稚嫩,整个人显得内敛阳刚了许多,迫人的威仪掩去了原来的几分温润儒雅狭长的眼眸精芒内蕴,黝黑深沉,若非他一身矜贵雍容的气度,真会让人怀疑这是一位战场来的将军。
天底下最尊贵的身份,无上的权势,还有这白皙的肌肤、修长的手掌、清俊的眉眼也难怪高氏乌喇那拉氏她们死不了心。
弘历不知她嘲讽的心思,展臂将她揽进怀里,温热的唇印上她微凉的额:“我走了。”吴书来等一大堆太监以及护卫在门外无声地跟在后面。
元旦朝贺、皇帝禅位、新皇登基,这种大典不是宫妃内命妇们可以参加的,外院有常总管,内宅有郭、叶、尚、图等几位嬷嬷管着,就是底下奴才怎么激动该做的事还是不敢有丝毫马虎,否则等着他们的不是奖赏而是责罚了!云珠也早吩咐过这几日不用请安,交待了素问灵枢几句便回了房,这种气运相关的国家大典是修炼的好时机不可放过。
对于修炼者来说,汲取日月星华跟汲取到月华实、星阵神意完全是不同的概念,用俗世点的比喻来区分两者,可为铁矿跟神兵利器,前者不过一资源,后者却已具备了一定的功能或者说神通。
所以即便云珠对修炼不怎么上心,也不想错过这引动星宿化神的机会,难得当一次皇后,不通过皇帝索取多一点报酬都对不起她自己。再说,她好,大清就好,在不触犯她利益的前提下,她很乐意回报的。
在乾清宫完成了一系列的仪式之后,弘历又去了天坛太庙,昭告天地祖宗,登基大典这才算礼成。
当弘历在“吾皇万岁万万岁”声中再次升座太和殿,云珠只觉得浑厚无匹的龙脉灵气从四面八方急聚自己头顶,空间内的玉兰树七彩光芒大盛,一吞一吐之间,神识噌噌噌地往上涨,灵魂仿佛要化为凤凰破体而出——
不必进空间查看云珠也心中有数,自己顶上的凤气已然成形,只等着受封便会正式转为真凤——在此之前,乌喇那拉。妮莽衣和今年刚满十三岁就要入宫参加小选的魏柔光多少都带着丝紫色凤气。
不过云珠并不在意,通过玉兰树近十年对爱新觉罗家龙脉灵气的转化,不但大清龙脉更加凝厚绵长,她自己的修为也大增,凤命已是板上钉钉不会再如历史上般半途夭折。
乌喇那拉。妮莽衣和魏柔光那点子凤气根本不足以构成威胁,而且,她们若离了云珠身边也就罢了,日日夜夜在她的气压之下,不但气运全被压制住,顶上那点子凤气还会不知不觉地流汇到云珠身上。
有了上次祭天的经历这次登基的“真龙引凤”云珠显然有经验得多,借助空间玉兰树她不停地汲取着四神星宿中代表南方的朱雀凤凰星华,将之凝淬进自己的神魂忽地神魂一阵颤栗波动,恍惚中她好似听到了来自灵魂深处的鸣声深怕发生什么不对劲,她赶紧进空间查看,愕然发现自己的神魂中心生出一只类似凤凰的东西存在,从它的喙里喷出点点光芒仿佛星华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跟修真者一样结出元婴了?
神魂也能修出元婴?她囧了。
赶紧在玉兰树留下的生命印记里查查相关资料放心了,只不过是神魂从此打上了陵光神君的烙印,除了以后投胎转世带着三分之一的凤命没什么其他影响。
——云珠不知道,她以后转世不与皇家沾边也就算了,一旦踏进皇家大门,即便她不出手干预也会不知不觉地影响周边人的气运。
雍正的禅位、弘历的登基大典云珠同样不敢放出神识去看,光凭着肉眼,她也能看到整个皇宫、不,应该说是京城上方是煌煌一片紫色龙气,凝实浑厚,直冲天际。
而在百官和宫人眼中,纷飞了几天的大雪在大年三十便奇异地停了下来,翌日一早,天公作美,一轮彤辉熠熠的艳阳跃出地面时灰蒙了几日的天空云破天开般,光芒倾泄,五彩的檐顶、琉璃瓦、朱墙,层层皑皑,在阳光的照射下分外耀眼,高大的古树、花丛,虽没了春夏的绚丽,却霜裹雪覆如琼枝玉树,晶莹圣洁。
这是上天庇佑,真龙之象。
人人心中不由多了几分喜意,祈盼江山社稷真的昌隆鼎盛。
雍正十六年已过,新年开元,万象更新,新帝下旨改年号为乾隆,是为乾隆元年。
直下来数日仍是新春佳节,开笔、祭堂子、享奉先殿这些典礼祭祀还须进行,不过这一年也注定了各项祭典叠加,比如在封后大典之前皇帝该遣官告祭天、地、太庙、祖宗的仪式在皇帝身穿九龙皇帝朝服登基时一并告祭了,明着虽是去繁就简,实际也是在向天下人宣告了太上皇、新皇对皇后的重视,实为元后尊荣,帝后一体。
既已告祭天地太庙祖宗,云珠虽未受册封却可在接下来的外藩使节、蒙古王公、百官以及内命妇的廷贺叩拜中以皇后的身份出现,惹得后宫一干女人又羡又妒。
在钦天监呈上的几个吉日里弘历特意挑了正月十五这一天举行云珠的封后大典。
正月十五,是一年中第一个月圆之夜,也是一元复始,大地回春的夜晚,在这一天举行封后大典弘历认为与自己元旦登基的日子正好相对,且又是两人初见的纪念日期,实在再好不过。
内务府、礼部、鸿胪寺以及小年开始就没停过工的太常寺都不由地舒了口气,他们对于这个决定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还好,没跟圣母皇太后的册封大典挤在一块。
实在是忙得一人恨不得当三人、四人、十人用。
乾隆元年正月初三,弘历下了第一道恩旨,圣祖爷的嫔妃若无儿子接出宫奉养者可由家族请旨接出宫怡养天年,无家族接出宫或不愿出宫者也可迁入寿安宫怡养天年。
正月初五,新皇遵上皇旨意,承乾宫熹贵妃钮祜禄氏受封圣母皇太后,迁住慈宁宫。
裕妃耿氏封太妃由和郡王接回王府奉养;宁妃武氏为太妃,迁住寿康宫;原与齐妃李氏一起住在钟粹宫的安嫔为太嫔、张贵人晋太贵人、原住在景阳宫的郭贵人为太贵人,皆迁住寿康宫;容嫔马佳氏为容太嫔,顾嫔伊尔根觉罗氏为顾太嫔,谦贵人为太贵人,皆迁住慈宁宫,其余已逝的后妃们追封的追封上谥号的上谥号。
春常在碧鲁氏、那贵人那木都鲁氏意外地被上皇点名伴驾住进宁寿宫。
汗,雍正的嫔妃真的是对一个皇帝来说,太少了。云珠深表羡慕,希望弘历的后宫不要像历史上那么多,这样她这皇后也好当点。
初八,弘历下旨恩封兄弟,上皇第五子和郡王弘昼晋封和亲王,第六子温贝勒福惠晋封温郡王,第七子弘瞻、第八子弘晢、第九子弘暊均还年幼暂不册封,至于夭折的几位兄弟也一一追封。
光阴似箭,转眼到了登基后弘历心中最期盼的时刻——上元节到了,封后大典即将开始。
这一天,偌大的紫禁城、天下万民都在共贺,新春未过,节庆又至,又是新后母仪天下的正日,处处洋溢着喜气和尊贵,内侍宫娥们都换上了崭新节气衣裳和宫花,抢了初春的第一抹亮色。
天未亮,素问和灵枢几人就忙活开了,云珠从香汤里出来,浑身肌肤晶莹剔透,柔嫩细腻,幽香如兰。含霖含露她们几个端着托盘上前,司绮上前将盘上盛放着的皇后朝服朝冠等物什拿起,仔细替云珠穿戴上
所谓的尊荣果然是要付出代价的,云珠看着摆在面前的一人多高的黄花梨底座雕仙芝花卉的大穿衣镜,顶三层,上缀朱纬,饰珍珠、金凤、宝石、珊瑚等饰物的熏貂冬朝冠,缀着青金石、绿松石、珍珠、珊瑚等垂褂物的金约,明黄色的冬朝袍,石青色片金加貂缘的披领和袖,肩上下袭朝袍处绣有金龙、行龙、正龙及八宝平水等图案绣纹,领后垂明黄绦饰东珠还有以缕金铸之,饰以着东珠、红珊瑚、绿松石等宝石的领约和三盘朝珠。
这些物什一上身,整个人重了至少十斤。
扶着云珠坐好,素问亲自将金龙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