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强的调情手段!
这种强不但是源于他有很强的御女经验,若是爷没有猜度错误的话,这个男人应该对人体穴道有着恐怖的精通程度。
想也没想的将他的手用力拍下:“嫌小你就别摸!”
仅仅片刻的功夫便被他撩拨的骨头发酥,若不是刚刚咬破舌尖找回丝理智,只怕再过一会爷就会手软脚软的任他摆布了。
别过脸暗透口气,咬咬牙极力忽视身体刚刚被他撩拨起来的感觉,暗骂着他的缺德。
有些意外的看着自己被拍掉的手,司寇殇僵了笑,狭长的眸子眯了眯。
冰凉的指沿着白瓷般的颈子划过耳垂,毫不意外的感到她身体的轻颤。
“不要试图拒绝本殿下,本殿下这是给你快乐。闭上眼慢慢享受,这是你辛苦前应有的甜头。”将宠物喂好了,待会才能更好的来伺候他,而他才能得到更大的福利。
想象着过会的饕餮盛餐,他撩惑的勾唇,手摸了摸那粉粉的脸颊,便下移至领口处,沿着绣云纹的领子不打商量的钻了进去。
突来的凉意惊了爷一跳:“干什么?啊,你干什么你!快给我拿出你肮脏的爪子!你听见没你啊”
“不领情?”压着身下不断乱动的女人,他面带不豫,一手报复性的探搓,一手开始扯自己身上的衣物:“既然不愿享受,那就换本殿下来享受。”
宽衣解带的他令爷脑袋嗡了一下,抵触心理疯了似地蔓延扩张,先前纯当噩梦一场的想法登时散的无影无踪。
“司寇殇!强迫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孬种!”河东狮吼着,爷张牙舞爪的对着他又拍又打,冷不丁一条胳膊被他钳了住,爷怒,仅存的一只能活动的胳膊更是不要命的探舞,一个不察,清脆的啪一声,狠且重的拍上了他的脑袋瓜!
眼角急骤抽搐的程度表明了他此刻的心情。
无视上方刮来的阴冷刮皮的风,对上他那冒狠的眸子,爷亦耍狠的瞪紧小眼,在他脑门顶胡乱的一抓一扯一揪,听着他的闷哼声,阴险的笑笑。
跟爷比狠,瞎了他的狗眼!
“不要挑战我的忍耐极限,真将老娘惹火了,老娘让你去寺庙念经去!”见他眼神发狠,爷一怒,威胁性的拉拉缠在爷掌心处他那质感颇好的毛。
见过威胁他的人,但他何曾见过这等架势来威胁他的?
拿着头发来威胁皇子,这种事情说出去匪夷所思,令人好笑。可是他此刻却怎么也笑不起来。
“松手。”
“不松!”
头皮一痛,他咬牙不断。这个该死的女人又加大了力度!
司寇殇恨恨的吸着冷气,明明痛,可身为皇子的尊严不容他在卑微的宫女面前表现出脆弱。
隐忍着,他带着凉意的目光向横过他耳侧的胳膊瞥了瞥:“再给你最后一次机”心弦猛地一震,到口的话戛然而止。机会?他司寇殇何曾这般心地善良的会给人机会?这般忤逆他的人,放在以往,杀她十次都不够泄愤,何来机会一说?
想着自己为这个女人破了太多的例,他的神情有些阴郁。
手探上了半透明的颈子,司寇殇神色莫测,眯眸在命脉处反复摩挲,貌似踌躇犹豫。
他的动作意味着什么爷再清楚不过。
停止了叫嚣声,爷屏气凝神大气不敢喘,眼角余光暗暗往寝门口瞄了瞄
“殿下。”
一声浑厚的男音似天簌之音让爷不自觉的弯了弯唇。
从颈子上收回手,连他自己都未察的莫名松了口气,看向声源处:“什么事?”
“回殿下,玉兰阁的公公奉玉兰公主之命,前来跟殿下要赤眉女。”
一个要字,体现了势力的悬殊。
司寇殇脸阴了,爷脸晴了。
不悦的看向笑的跟狐狸般的女人,眼眯了眯:“似乎在你预料之中?”
幸亏走前遇到了玉兰阁的公公,也幸亏这公公人还不笨,才让爷免于一难。
司寇殇,虽说你是萨达尔部落的大汗,但在这里,你的势力连一个小小的七品官都不如,更遑论一个倍受老皇帝宠爱的公主?
鸡蛋碰石头这种愚蠢的事情他司寇殇是不会做的。除了将爷送回,他别无他法。虽然呆在宫里无聊透顶,还要被逼着干活,但无论如何,要好过在毒物手里过活。
这个女人的心思怎么能逃得过他那双毒辣的眸子。
想逃离他?最起码也得等他腻了再说!
“左冥。”
“属下在。”
“后院月姬。”手一推,床头处的银色面具飞向了左冥。
准确无误的接过面具,左冥面无表情的行礼:“属下明白。”
月姬,司寇殇后院的女人。别人不知,三殿下府里的人可都知道,这个月姬其实是个受神诅咒的赤眉女
要赤眉女不是?给她就是。
宴会上没人见过这个女人的模样,谁敢说,她就是那个赤眉女?
低头看看她那双快要燃烧的眉毛,他敛眉,打开床头的暗格,从中掏出了一棕色瓷瓶。
虽说红眉配她也不赖,只是见过了她那样的性子,再配张扬的红眉,则愈发给人种跋扈嚣张之感,这会让他有种把握不住的无力感,他不喜欢。
眉头上凉意让爷从颓丧中微微回了神。
从那已经走远的人影方向调转眼神,爷有气无力的挥挥手:“烦着呢,一边去。”
虽他未点明,但爷已经知道,这可恶的男人必定是找了应对的法子,爷走不了了,至少今晚那个太监无法将爷带离。
苍天啊,爷每年除夕夜可都是好鱼好肉的供你的啊!即便是平日有事没事的诅咒你几句,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至于这般损的报复爷吧?
未理会身下人的抗议,他坚持往血红的眉毛上涂着染料。
最后一处上色完毕,他拧紧盖子,扭头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还是这样的你看着顺眼多了。”
爷恼着呢,哪里听得他废话?
又是一个挥手过去,烦躁道:“我看你哪里都不顺眼!”明明爷将他的盅毒解了,他还整天戴个不阴不阳的破面具装面瘫人士,真是看了就来气。
面具后的脸臭臭的,抓过那张写满不耐的小脸,他压下身子恐吓:“你最好搞清楚你现在正跟谁在讲话”
“猪。”
一怔后,魅眸里登时云涛暗涌:“有胆子就再讲一遍。”
看残疾人的眼神:“耳朵聋的话就叫御医来瞅瞅。”
眼角开始抽搐,气的真气紊乱,死死盯着身下的女人,想掐死似乎有点舍不得,想抬巴掌打又不想失了身份,说又说不过她,骂吧,不用说,她铁定将他视为无物想来想去,最后能拿来对付她的,只有用男人对女人的通用伎俩。
眼瞅着他又开始宽衣解带,爷及其不耐:“我说你这人怎么老想着那事?男女交合是得分场合,心情,还得考虑对方的意愿。你自己一个人兴致勃勃的,对方反而兴致缺缺,一个人唱独角戏,没人迎合的欢爱,你觉得会有意思吗?对着一个不情不愿的女人强行下手,你很得意,觉得很有征服感,还是觉得在床第之间能充分体现你雄性魅力?”纯粹一个发情生物。
幸亏戴着银面,及时掩住了他瞬间晕上胭脂红的脸。
女孩家竟如此口无遮拦,说话露骨至极,就算是个男人说这些也会不自在可她却讲的坦然自若,没有丝毫的羞怯之意。
若她不是从宫里出来的,他真会以为这样的女人是哪个勾栏院跑出来勾引男人的窑姐。
低头一瞅,他的神情有些挫败,这个女人正用一副看低你的眼神来藐视他。
这无疑是对他男性自尊的最大伤害,想想他司寇殇现下虽貌似无权无势,但就是他那撩惑的眼神以及那令女人酥麻入骨的调情手段,还有那无不令女人迷醉的床上技巧,就足矣令女人对他痴迷痴恋,爱慕倾倒,甚至甘愿为他连命都不要的女人更是大把大把的排着队
看着那双对他没有半点倾慕之情的眸子,挫败感再次袭来,有那么一瞬他真想将自个的面具摘下来,甚至还愚蠢想着将他拥有上万草原骑兵的秘密告诉她!连他都搞不懂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他郁闷想要抓头发,真是没治了,竟然像个发情动物似的想要对着她炫耀自己的资本!这种白痴的事情他刚
刚也想着做,想想,连他自己都觉得汗颜。
眼神貌似不经意的挑着身下的女人,接到她一成不变的嫌弃眼神,他暗捏了把汗。他有种预感,若他讲了,这个女人不仅不会给他崇拜儒慕的眼神半分,指不定会嘲笑的他连头都抬不起来。
被她嫌弃的眼神一瞅,他真是什么兴致也没了。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简直就有将圣人都逼疯的本事。
坐直了身子,他没看她,拉好衣服指指门口:“滚出去。”
两眼一亮。
莫不是要放爷走?
嘎嘎!
立刻收回鄙夷嫌恶的嘴脸,换上熏风暖面,心里唱着胜利的凯歌,爷连蹦带跳的蹭蹭下了床,重新站在地面上的感觉真是令人心情舒爽。
临走前看了眼隐在斑驳光影中的司寇殇,爷的面上是春天般的温暖。
心情好,看着面具也是帅的。
若放在以往,在他不高兴的时候有人胆敢在他面前露出笑容,这个人定会下场凄惨。可如今,见了那张阳光般的笑靥,他竟中邪般的心情也跟着亮了起来,有那么一瞬,想让她永远对他笑的愚蠢想法竟蹦现于他的脑海中。
想到这,他的心情霍得沉了下去,较之先前更加郁闷了”
这一边,当爷怀揣着美好的希冀走出寝门,准备跨出院子进而想沿着回廊走过阆苑再走过亭台水柑至府邸大门时,一个黑衣黑脸的人刹然出现于爷的眼前,拦住了刚出寝门不远的爷。
“殿下有令,命你于北厢房就寝。”
原来,他不是要放爷出府,只是放爷出他的寝房。
连他的院子都没出,爷歹命的跟着那个黑衣人,来到了他口中所讲的北厢房——司寇殇寝室的隔壁
清晨拂晓时分,在这虫子还未起的大清早,爷的耳边传来了老鸟叫。
“起来!什么时候了还睡,快跟我滚起来!”
翻了个身,爷抱着毯子未睁眼,带着鼻音哼哼:“老畜生滚开
半天没音,唯有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柳嬷嬷脸上青红交加,感到两旁奴婢投来的试探目光,她的老脸挂不住了。
“看什么看!还不快将这个小蹄子给弄起来!”
两旁奴婢惊吓的忙连连应喏。这柳嬷嬷可是三殿下的奶娘,平日里连三皇子的姬妾们见了都礼让三分不敢得罪,更何况是她们这些名如蝼蚁的小奴婢呢?床上的这位小姐也真是够大胆,竟敢出言如此侮辱嬷嬷,恐怕这日后的报复是少不了的。
“小姐,快醒醒”
柳嬷嬷眼一瞪:“什么小姐!从今个起她和你们一样都是个婢女!”
“是。”两个小婢对视一眼,为难的也不知称呼这个女人什么,只能继续推着睡的死死的女人,含糊的喊着:“醒醒,快醒醒”
靠!究竟在搞什么!还有完没完了嚯!
蹭的下从床上坐直身子,瞪着明显惊了一跳的两婢,眼神阴郁。
“你”
“请问这位小姐,天塌了吗?”
“我”
“再请问这位小姐,地陷了吗?”
“”
“既然不回答,那就说明天没塌,地没陷,人间仍旧完整,世间一派安宁。可世间如此美好,为何你们偏偏如此有病?一大清早的扰人美梦,你们心里有疾病还是小时候受过虐待遗留过阴影?有病请找大夫,大门在你们身后,请走,不送!”
利落的说完,抱着被子重新归位,闭眼,再续未了的美梦。
“嬷嬷这”
两个小婢的窘迫让刚刚自觉失了面子的她找回了点安慰。
“你们两个真是没用!”鼻孔哼了声,推开两个满脸羞红的小婢,她趾高气昂的走到床前,也不多做废话,蛮横的掀起被子,拖着床上人的胳臂,粗鲁的拖下了软床。
“还真当自个是盘菜了?也不瞅瞅自个什么德行,什么身份!瞪什么瞪!还瞪!再瞪小心挖了你这个小蹄子的眼!”
吐口郁气,爷从那张一抖就掉粉渣的老脸上移过,拍拍屁股旁若无人的站起来。
那种明显不将她老人家放在眼里的神情令她大动肝火:“反了你!什么东西,竟敢在我眼底下刨蹶子!”
刨蹶子?
一次不听话我打,两次不长记性我打,三次四次还是刨蹶子我还打,我就不信,本皇子手下有驯不服的烈马
停下拍衣的动作,扭过看看这个明显处于更年期的老妇女:“你和司寇殇是什么关系”
“放肆!三殿下的名讳岂是你能随便玷污的!”面容扭曲,柳嬷嬷瞪着爷一哥苦大仇深的模样:“宫里出来的又怎么样?玉兰的奴才又怎么样?到了三殿下这里,你就是这里的奴才!生是三殿下的人,死了也是三殿下的鬼!说句不好听的话,三殿下即使是没权没势他也是个主子,而你,即便是再有权势也终究逃不过奴才二字!以下犯上,欺负到主子头上,奴大欺主这话真是讲的一点都不错!殿下不对付你是可怜你小模小样的怕伤了你,可老身没有什么怜香惜玉之情。既然殿下将你交到老身的手里,那即便是打死你,殿下也不会说半句话!今个,老身我就要好好教训一下你这个不懂事务的小蹄子!”
阴狠的一抽嘴角,她伸手从袖兜一掏,未等爷看出她掏出什么,这个老女人就蹭蹭几步上来,对着爷铺天盖地的就刺了下来。
冷不丁被刺了个结实的爷终于明白了她所持何物——宫廷变态老嬷嬷对付小宫女的惯用武器,长针。
想不到有朝一日爷也当了回可怜巴交的紫薇小可怜。
不过与紫薇不同的是,紫薇只会逆来顺受,受了痛除了挤眼泪就是可怜兮兮的求饶,可爷却不懂得求饶二字怎么写,爷有的是拳头,是以暴制暴!
——哐——
被打歪斜飞至床边的老嬷嬷半晌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愣是瞪着个老眼懵了好一会,只待两个小婢又哭又喊又摇的老些时候,她才恍如从梦里惊醒的模样,痛苦的哀嚎了一声,哭爹喊娘的叫了起来。
“哎哟我的腰啊哎哟哟痛死老身,哎哟哟,不活了,老身不活了——”
“嬷嬷您怎么样啊嬷嬷呜呜”
切,瓷做的吗?碰一下就要死要活的,难道老骨头散架了?爷可记着呢,她扎爷的时候可是神采奕奕精神抖擞着呢!
眸眼危险的瞅瞅还露出肩膀半截的银针,爷的嘴角开始向下斜,远在床边哭爹喊娘的柳嬷嬷不期然打了个寒颤。
一团阴影从头到脚罩了下来。
哭声截然而止。
抬眼,颤抖的喊:“来、来人呐——”
半晌没见外头有人进来,她脸色一变,这才猛然想起因为怕门外的侍卫通知三殿下来阻止她教训这个小蹄子,早在来时,她就找了个借口将他们都支走了
一道银色光芒差点闪花她的老眼。
“干、干什么你?”
半蹲着身子和她平视,爷嘿嘿的笑着,小心着尖细的针头在她眼前晃悠:“老婆婆,人家好无聊啊,你来陪陪人家玩游戏好不好?”
咽咽口水,柳嬷嬷小心的往后挪挪躲闪着针头:“你快走开,老身不跟你玩什么游戏”
“不玩?这可不行哦,游戏可是你挑头的,不玩的话岂不是对不起您老人家的一番心意?”针头冲着她又近了半毫,见她恐惧的模样爷笑的春华灿烂:“老婆婆,来,乖乖的别动,咱们今天来玩扎眼睛的游戏。”
扎眼睛?!不光是柳嬷嬷,就是两旁的小婢也吓得直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