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花岗岩堆砌的殿堂群,圆形屋顶看起来如绿丛中的一颗颗珍珠,环绕于殿堂四周的溪流像是少女衣裙上的丝带,而整片建筑中最醒目的是当中的主殿。高大的殿堂内没有间隔,只是四周用了几十根三人粗的汉白玉大理石柱撑起了弧形的屋顶。殿内摆设不多却精致华贵,潺潺流水从偏西一边的浴池内流出,再分成四股水流分别在殿内各处环绕而出,水流所经之处,盛开妖艳无比的火莲,或大或小如点点妖火点缀华美的殿堂。
只是这诺大的殿堂竟没有一个男守卫,整片殿宇内也看不到一个男人身影,只有婀娜的女子身影在屋舍间穿梭。
正殿当中有张柔软的床,极大,足可容下十几人。
而此刻,确也正横七竖八躺了十来个妙龄少女,她们或躺或倚或侧,个个二八年华,长得也是相当出色,妆容也无二样,一根粗粗的长辫子垂在脑后,眉心一颗鲜红的血痣,乌黑闪亮的大眼睛,艳丽丰润的红唇,非常鲜明的异域风情。
服饰也与中原不同,每一个少女的身上都只着一片轻纱,轻纱从脚一直围绕着身体裹至胸前,再由胸前绕至背后,露出半月雪白的肩膀和两条纤长玉臂。
轻纱的质地决定了内里风情可露出几分,她们用的显然是最好的绢纱,以至于红莓可以达到若隐若现的效果,极大挑战着男性的耐力。
此刻她们一个个脸色绯红,含情带笑地看着面前唯一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竟未着寸缕,他慵懒而舒适地躺在一个少女怀内,极其自然地左拥右抱,肆意地与身边的女子调笑,这些少女不但不觉难堪,反个个热情地对他献媚。
“啊嗯”一个身材颇丰腴的女子正趴在他身上,极其投入地吻着他的胸,他垂下眼眸看了看她,少女抬起头来,看到他正看着她,心中一阵激动,上前抱住他的脖子,紧紧啃住他比女子还柔软的唇,他微微一笑,一副来者不拒的样子,伸手揽住她,一路摸到她臀部,隔着纱衣探入她腿中,一翻揉捏之后,少女忍耐不住,急吼吼张开双腿,跨坐在他腰间,只听‘嘶’地一声,质地柔软轻薄的轻纱从她脚一直裂到她臀部。
她要的便也是释放,极力耸动着纤细的腰身,一张俏丽的脸上写满渴望,因而确实难看。
男子花般俊俏的脸上,一双妖邪的眼极其勾魂摄魄,眼中闪过一丝鄙夷,却微微挺身,少女脸上顿现痛苦之态,却又极其纠结似地猛喘,半刻之后,身体一软,向前要扑倒在男子身上,男子脸上这才露出些许不悦,将脸偏向身边另一女子,用指勾起她的下巴,抬头去吻。
身上那名仍沉浸在余味中的少女已被身边二个女子扶起,将她拉至床外,便见殿外低头进来两个姿色一般的二等侍女,将她扶了出去。
少女这才清醒过来,忙着想要求他放过她,语未出口,身未移动,便见那俊美男子头也不回,手轻轻一挥,少女便不能动半分了,只剩一双眼睛流露惊恐之色。
男子心中冷冷一哼,想道:这般无趣又烦人,早点死了也好,不要再脏了他的眼。
所有的人都知道那个少女要被丢到万毒谷,进了万毒谷,就算是火莲教的教主寂月在,也救不了她了。
气氛便有点冷了下来,大家的兴致有点涩涩地。
那男子见状,微微一笑,嘴角含着万般旖旎的风情,眼未带着极致的妖冶诱惑,轻轻扫过众人的桃花眼中,淫邪的眸子直撩到各人心底,被他望过的少女重又燃起欲火,一个个激动难抑,再度向他的魅力俯首称臣。
却是谁也不敢再冒然动他身体。
他的规矩便是如此:既要从他身上得到快活,必让他也快乐。若做不到,他赐你一刻极致享受,然后再要你命。
他说这就是:欲仙欲死!
他可不是想要便要得起的男人!
男子看着少女们各个娇喘,又不敢上前,嘴角笑意更深了,他最喜欢看女人为他发疯的样子,想要又不敢要,要了便是死,这般的苦苦挣扎才是有趣。
已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死在他手下,岂今为止还只有一个寂月让他满意,寂月再不来,她的手下便又要有人送命了。
殿外铃声叮叮当当响起,男子嘴角上勾,露出妩媚一笑!
第七十五 火莲寂月
伴着女子娇滴滴的笑声,殿前纱帘也忍不住飘了起来。
“是么?又送去万毒谷了,啧啧啧啧,他嫌我的人太多了。”又柔又腻,这般销魂蚀骨的声音,还未见到人便让人对她产生了浓厚兴趣。
男子眼睛一弯,桃花眼熠熠生辉,人也坐了起来,这才看到,原来他竟是一头银发,闪闪发亮的银发,衬得他娇艳的容貌更添几许妖娆。
“君上——”娇滴滴的声音传来,他骨头又酥了几分。
一位红纱女子俏生生出现在殿前,红纱将她玲珑身材裹得更加妙曼,她果然长得非常艳丽,美艳的脸孔象极了她身边的火莲。
一头极其卷曲的黑发撩人地披散在身后,额前垂下几缕卷发,将眉宇间的红莲掩住几分,红莲的花瓣如舞动的火焰,伴着卷发一起调皮的在她额际跳跃,微凹的大眼睛黑如棋子,却描着绿色的眼线,让她的眼睛看起来幽幽透出绿色的光彩,鲜艳丰盈的红唇轻轻张开,诱人前去亲吻,她的美是令人窒息的激情的狂热的美。
“寂月宝贝,你怎么才来?”男子微笑的脸上带着宠溺的味道,魅惑的声音竟也不输她,一样的诱人。
红纱女子抬脚走向他,一双雪白滑腻的小脚上,套着几只金色的小铃铛。随着她脚步迈起,铃声又在她身上响起。
她媚笑道:“我火莲教再被你这样糟蹋下去,可就没有人了,你趁早还是走吧!”
口中叫他走,眼睛却是万般留恋地在他身上扫来扫去。
床上所有的女子都站了起来,笑着迎到她身边,簇拥着她走向床榻,一边莺莺燕燕道:“是怪姐姐来得迟了,君上等得不耐烦了。”
寂月看了看周围的女子,再又看着银发男子,眼角带春笑道:“哟!有了男人就忘了教主,这么快就帮他说话了。
他不耐烦?有你们这么多热情如火的妹妹在,他哪里会觉等得时间久,只怕早已在温柔乡中,美得不行了。”
话一说完,却不提妨被身后少女一推,人顿时向前冲去,却见她轻纱一边已被一人拉住,她便像松开的粽子一样,转了几圈后,光溜溜跌入银发男子怀中,身后少女们更是笑成一团。
她欲回头嗔怪是谁捉弄她,却早已被银发男子压在身下,只能透过他肩向那堆女子狠狠瞪去,貌似狠狠,却因情欲挑起,狠劲早被春意掩盖。
娇喘吁吁间,偷空看她们又在一帝观赏,似无退下的意思,寂月媚然一笑,手一挥,床上帘幔放下,遮住一双双羡慕的眼睛。
银发男子低沉笑道:“怕什么羞!又不是第一次。”
她急喘半日才回答,“这一刻你是我的,我不许人家看你。”迷乱的眼眸深处,隐藏着的爱意一闪一闪,他却看不见,或者是不想看见。
账内的声响可用惊天动地来形容,惹得侍女们掩嘴浅笑,虽窥不见半分,但是剧烈晃动的床却一样充满诱惑。
丝丝银发从他身上流泄到女子身上,如丝丝银线垂下,他的发竟也让她激动得无法自抑,见她期待的表情,他带着妖娆的笑俯在女子身上,说道:“宝贝寂月,快不快乐。”
放浪、挑逗而磁性的声线,竟是让处子听了也会乱性。
女子眼神涣散,早已无法回答男子的问题,只能用低呤来回答。
男子微微一笑,伸手自她脸轻轻一路抚下,她的身体在他的手中更剧烈擅动起来,他一阵猛攻,她竟在极度兴奋中昏了过去,看她昏迷,男人更加兴奋,将全身的力气都汇集到下身,竟将她的身体从床内顶至床沿,当他达兴奋的最高点,在激情即将突破束缚的最后一瞬间,他竟然退出,转而进入女子口中。
然后是他满意的笑脸,仍是笑得极妖媚。
寂月在昏迷中感受到满嘴的充实,她明白他对她做了什么,他从不将种留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体里,他说她们不配。
他是一个自恋的疯子!
心底叹息:她也不配!不知谁配!
只是她爱他,也不知是爱他的人还是爱他的身体,她只知道她离不开他,为了留在他身边,她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包括与人分享他,包括活得没有自我。
只是这样一点自信也没有的爱,感觉一点希望也没有。
银发男子走下床,床边少女捧着袍子走近,眼中却是期盼的神情,他极风流地从在她们身上扫了个遍,当下便有少女又抖了起来。
他直接走入池中,几个少女便随他一同滑入池中,将他围住伺候他洗浴,故意地贴在他身上,他竟不斥责,再次惬意地享受着她们的热情。
池中再度传来阵阵淫乱的笑声,殿外的二等侍女们习惯了这样的声音与场面,都是面无表情。
正在欢笑间,殿外一位女子冲了进来,速度太快竟摔倒在地,她不顾摔伤的腿好痛,大声叫道:“君上,公主不好了!”
话音未落,便听哗啦啦一阵水响,响声未绝,他人影一晃,早已夺门而去,池边袍子也不见了,只留下池中女子满脸失望,狠狠看了眼来报信的女子,却也不敢说什么。因为事情关系公主,他便会非常在意,他容不得任何人对公主的疏忽,上次有个侍女阻碍来人报信,结果被扔到万毒谷喂毒虫了。
只得悻悻从池走了出来,几人正欲将身上的湿衣换去,却听到床上女子低声问道:“他又去了么?”
众人连忙跑到床沿,将纱帐撂起,扶起床上女子,讨好道:“姐姐,君上可真宠姐姐,可叫妹妹们吃醋呢?”
寂月淡然一笑,妩媚的脸上稍现倦意,“你们几个死丫头,明明是吃人家的醋,偏还要赖到我头上,怎么,她又不好了?”
报信女子走了过来,行了一礼道:“是,那边传话说公主昏过去了。”
寂月面露忧色,叹口气道:“我也得去看看!”
一个侍女小声问道:“姐姐,你可要小心,君上是不是喜欢上公主了,不然为何对她”
寂月斜睨她一眼,扶着一人手臂婷婷站起,淡淡道:“可不要多嘴,不要命了么?”
少女脸色一变,不敢再多说。
第七十六章 竹屋病人
寂月向殿门口走去,走到一半,又折身走到窗边一架画缯前,伸手将画缯上的遮布拉开,一个貌美如花、亭亭玉立的少女含笑出现面前。
众人忍不住发出声声惊羡,叽叽喳喳说道:
“姐姐,这是谁,长得真是美丽。”
“竟不输给姐姐,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跟姐姐一般美丽。”
“不知真人怎样,是不画得夸张了?”
寂月微微一笑,退后两步,看了看画上的人,说道:“你们个个嘴巴都这么甜,抹了蜜么?姐姐自认可没有她漂亮。她本人可比画上更美呢!”
“是么?”
“不可能吧!”
众人不禁交头接耳,都是不相信的语气。
又有人随口问道:“姐姐,她是谁家女儿?”
寂月将画掩上,回过头来说道:“她——嫁人了。”
众人同时放心地喔了一声,脸上也是一副幸好的样子。
寂月扫了众人一眼,问道:“你们说,这样的美人,若是君上会不会动心呢?”
众人掩嘴互相看看,再偷笑道:“当然会!”
寂月摇头道:“所以说,你们不了解君上,他不会!”
食指纤纤一伸,在每个人额头上轻轻一点,然后小手掩口媚笑道:“君上是最聪明的人,他不会喜欢那么美的女子,因为那样的女子是没人可替代的,若是喜欢上了,后果不堪设想。只有像你们这样的平平姿色,天下要多少有多少。想要便要,不想要就丢了,不用花心思,他呀!才会喜欢!”
众女子听她说完,都娇笑起来:“姐姐好坏,转着弯儿骂我们丑呢。”
寂月嘻嘻一笑,“哪有,若是说你们不也是说我自己么?”
边说边笑着向外走去,众人便也跟着她一同向外走去。
走出大殿,便有一条小路伸向林中,这南方天气较闷,走在林中倒更惬意。
寂月柔曼得仿若无骨,极其婀娜走在林间,一身红纱如雾飘舞,常有五颜六色的虫蛇在她脚边爬过,身边飞过,衣裙上滑过,她看也不看一眼,她身后的侍女们也是熟视无睹。
仿佛那些不是世间最毒的生物,而是她们家养的宠物。
而确实,她从不怕这些,因为这些在她眼中才是小可爱,她是它们的主人,她的火莲教擅长的便是用毒。而她火莲教的的教主哪里又会怕这些小儿科。
空中忽有几只信鸽飞过,寂月抬头看见,伸出食指、中指在唇边一戳,便发出一声尖利的鸣声,当中一只信鸽便直接向她俯冲而来。
寂月手一伸,一只雪白的鸽子落在她臂上。寂月自它脚上取下小筒,将内里纸条打开,看了看,眉宇间闪过一丝忧色,手指轻轻一搓,纸便成了一堆灰。
她继续向前走,走到小路的尽头,便是公主的住处,与大殿华丽不同,公主的住处看起来好简朴,一个竹篱笆围着的小院子,几间吊竹楼。
寂月走到篱笆前,手一挥,所有人都停下了,只有寂月一人走了进去。
这间院子只有君上、寂月和公主的两个贴身丫头可进,其他人一旦靠近,便是死!
所以公主来了好久,也没有谁见过她,而侍候她的丫头除了报信时会说话,从来不与任何人说话。
寂月走上去透过窗子向内一看,只见公主与君上正同坐在榻上,她脸色苍白看起来非常虚弱,身体萎靡的向后倒着,全靠君上支撑住她。
知道君上正用内力救她,此关键时刻容不得半点疏忽,便不敢再进去,只守在门外静候。
公主身边各站一名丫头,手中拿着匕首也是神情严肃。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也不见有动静,公主气色倒好了一点,君上还是一脸严肃,额上竟还渗出汗来,看来公主此次情形很严重,寂月的心也跟着他们紧张起来。
担心公主,更担心君上。
君上所练修罗式是天下最厉害的功夫,尤其注重内力的修为,所以君上格外爱惜自己内力,从不轻易出手救人。以往最严重的情况,他运功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解决了。
可这一个月来,全靠他每日用内力维持公主心脉的正常跳动,再加上她火莲教各种奇珍宝药,她才可以保住一口气在,他耗费这么大精力救她,分明对她期望颇大,若救她不成,只怕会他失望难过。她事事助他,不为别的,只是想要他开心,不愿看到他失败难过的样子。
已经一个月了,难道救她的法子还没有么,再这么耗下去,公主也挺不住了。
她眉头不禁紧紧锁了起来。
却看见丫头各拉起公主一手,在她手腕处轻轻划过,血便涌了出来,竟是黑如墨汁,寂月脸色怵然一变,她深知毒性越烈,血液颜色便越深,毒也越难解,黑成这般,那宁神丸的毒果然厉害。
若不是君上,只怕她早已香消玉殒了。
看样子,君上今日要开始动手了,暗暗祈祷:希望她能好起来。
眼见血足足流了各二大汤碗后才渐渐转为正常的红色,寂月微微心喜,血色若能回复正常,就有一线希望。
丫头伸手在她左右二肩处一点,血便止住了,她们忙将她手腕伤口包扎好。
君上这才将手一收,由二个丫头扶住公主,他在她后颈处又是一点,公主即刻又喷出几大口黑血,竟不比之前流出的血少。胸前白色衣襟被黑血染脏,倒不觉恶心难看,倒似一种极罕见的墨菊,妖艳的在她胸前绽放。
君上将她扶在怀中,凝神探她的脉相,良久,才松开手,接过丫头递过的帕子,将她唇边血渍擦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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