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欣低头恭顺的说道:“您懂的,我都懂,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娘娘可曾听过?”
“你是一定要同本宫做对了?可怜燕国公世子对你的一片赤诚,你别忘了,你是宁三元的女儿!”
“臣妇同世子的事情不劳娘娘挂怀。”
宁欣向上迈了两截台阶,回头向居于下方的贤妃嫣然娇媚的一笑,“父亲说过,让我率性而为,娘娘您还是别忘记自己的出身为好,我便是达不到目的,依然是功臣之后,燕国公世子夫人,娘娘若是跌落凡尘的话今日我见了太多的婊子!”
看贤妃这幅样子,宁欣就猜到三老爷这件事的背后有贤妃的影响,反击,不将贤妃气吐血,不打得贤妃肉痛,贤妃没准还会在背后下手!
反正不管从哪个方面讲宁欣同贤妃已经是死局了,还指望着宁欣让着贤妃?
“皇上召见,少陪了,贤妃娘娘。”
宁欣一甩袖子,登上台阶。
贤妃只能在低处仰望着走进大殿里的宁欣胸口又闷又痛,宁欣,你怎么敢?怎么敢同本宫较量?
“娘?”九皇子从未见过贤妃这副铁青的脸色,娘一向是温柔的,大方且胜成足在胸的。
“九儿,你记住,我将来一定将她做成人彘!”
宁欣在进大殿时,眼泪自然一簌簌的滚落,娇弱的身躯轻轻颤抖着,跪伏在皇帝面前,“臣妇叩见陛下。”
皇帝眼里划过几许的疼惜,柔弱可怜,需要他保护的宁欣格外让他心动,可若是不吓吓她,宁欣不一定会遂了皇帝的心愿,皇帝见多了后宫的争宠,他会被宁欣算计了?
板着面孔,皇帝冷声道:“你还记得朕是皇帝?宁欣,谁给你的胆子?你今日敢大张旗鼓的砸了京城,明日是不是要冲进朕的皇宫来?”
宁欣脸色又白了一分,泪水蒙蒙的眸子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溃堤的堤坝。
她心里是有数的,如果皇上这么好糊弄且听话,皇帝也坐不到龙椅上!
有难度的帝王,耍起来才够劲儿。
“皇上,臣妇不敢冲进皇宫的,臣妇也不敢砸了京城是他们欺辱臣妇,明明有更富贵的人可供他们算计,偏偏看燕国公府好欺负燕国公夫人将这事交给臣妇,臣妇哪敢不尽心?若是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燕国公夫人怕是不会再将府上的事情交给臣妇了。”
“臣妇虽是柔弱,但也想做主持中馈的世子夫人,实在是不想担着世子夫人的虚名。都说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其实”宁欣任由眼泪在脸颊的上流淌,“女子也是一样,若是不能主持中馈,那仰人鼻息的日子何时是个头?”
“臣妇想做好此事,可是”
宁欣呜咽抽泣着道:“他们都欺负我,欺负我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四章 有孕
宁欣的眼睫上还挂着泪珠,她哭泣起来在皇帝看来别具美感,怎么看怎么心疼,怎么看怎么好看。
皇帝脸上的冷漠怒色绷不住了。
他挺享受同宁欣之间此时的暧昧,若是他此时要了宁欣,反倒显不出他的手段,对比女子的酮体,他更喜欢情调。
宁欣的容貌,性情虽是得他眼缘,但后宫里任他予取予求的女子甚多,最近他渐渐对美色有所倦怠。
若是能让宁欣主动勾引他到时他再享受不迟。
“你别哭了。”
皇帝亲手搀扶宁欣,宁欣恰好在此时抬起手臂擦拭眼泪,她连一根汗毛都没让皇帝碰到。
皇帝眯起了眼眸,宁欣却睁着泪水濛濛的双瞳天真且不解的看着皇帝,嘟起小嘴,委屈的说道:“陛下眼看着他们侮辱您的好学生么?“
虽然此处只有他们两人,但宁欣身上带足了额外的材料,她进宫是来告状陷害的,岂会给皇帝机会?
除非她想让皇帝靠近,否则任何男人都无法接近她。
她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是对抗男人的武器,庆幸皇帝没想着用强硬勉强的手段宁欣最恨的就是强暴女子的男人!
皇帝收回了手臂,玩味的说道:“朕没见他们欺负李冥锐,反倒是你砸了整个京城的风月场所,你还好意思进宫告状?”
“回陛下的话,不是燕国公夫人将这样的事情交给臣妇。臣妇至于豁出脸面不要么?臣妇也想着做贤惠稳重的娇妻,贤妻,可外面的人欺人太甚。”
宁欣懊恼般的低垂下脑袋,“臣妇是个笨拙的,又不肯受委屈,除了这个方法臣妇想不到别的皇上要怪罪就怪罪臣妇好了,陛下册封他为世子,很多人不服呢, 府上,外人。都等着看臣妇和世子的笑话!”
皇帝眸色变了变。固然他对宁欣有心思,但他抬举李冥锐也是真的,“你起来!”
宁欣慢慢的起身,退到距离皇帝不近不远的地方。
皇帝见她像是一只迷糊受了委屈找主人告状的小猫儿。嘴角带了一丝的愉悦。宁欣怯生生的瞄着皇帝。每次同他目光相碰,她都快速的移开,脸庞慢慢的爬上了两片绯红。似晚霞一般,平添了一抹别样的风情。
她比做小姐的时候,更诱人!
皇帝捻了捻手指,李冥锐对她调教得不错,李冥锐打破了宁欣的青涩,妇人娇媚的风情在她身上显现。
皇帝宫里的女子除了贤妃外哪一个不是处子侍君?处子多了,皇帝反倒不觉得稀奇,宁欣皇帝感觉喉咙有点发干,眼前这个娇媚的小妇人,让他有了某种冲动。
宁欣见此状况,心想,坏了!演过了,可谁能料到拥有六宫粉黛的皇帝这么不顶用?
“是臣妇给陛下添麻烦了么?”
宁欣嘤嘤嘤的啼哭着,恰到好处的掩藏起方才娇媚羞涩的风情,“嘤嘤嘤,臣妇不是故意砸青楼赌坊,实在是气不过,他们把世子当作什么?把皇上的圣旨当作什么?不敢明着贬低世子,晓得世子是个重情义的,就这么破坏燕国公府的名声?破坏世子和亲眷的名誉?即便三伯父言行有错处,他们怎能威胁臣妇多给银子?”
“你缺银子?”
”不缺。“
宁欣抬头给了皇帝一个恼怒的眼色,“臣妇宁可将银子都捐献给陛下用于征战,也不想便宜了他们那群卑鄙无耻的小人!陛下,您请看。”
从怀里掏出了一卷账本,宁欣递给马公公。
在旁边的马公公浑浑噩噩的检查了一下,呈交给皇帝。
马公公也是宫里的老人,妃嫔争宠的手段,他看了不少,但像燕国公世子夫人这样的贤妃也比不上!
莫怪贤妃和太后娘娘都不希望宁欣入宫!
该妩媚的时候,绝不强硬,该糊涂的时候,绝不聪明,该表衷心的时候,绝不羞涩腼腆。
马公公小心翼翼的瞄了宁欣一眼,李冥锐不得被她耍得团团转?
即便宁欣做了对不住李冥锐的事情,李冥锐也不一定会发现唉,李四郎,我该怎么提点保护你唯一的儿子?
“账本?”皇帝扬了扬手中的账册,好笑的问道:“你砸了青楼顺便将账本给夺了?”
“顺手而已!恰好有一家在核账,皇上请看青楼每月的结余。”宁欣提醒皇帝,“一家青楼每年约有几十万银子的收入,赌坊想来会更多,不是有句话,赌客永远没有庄家精明?”
皇帝眉头皱起,青楼和赌坊的收入确实很让他心惊,想到他的内库存银,皇帝都有心是不是在背后经营操纵青楼和赌坊?
莫怪齐王成亲时候那般的豪阔,春风化雨楼是京城最最高雅的风月场所,越是高雅的地方,收入越高
这一点年轻时候逛过青楼的皇帝深有体会,因为捧名伶的花费是招幸娼妓的很多倍。
每年都有犯官的亲眷充做教坊,是不是把教坊利用起来?
宁欣见皇帝眼里透出的火热,暗笑,果然皇帝也缺银子,赌坊,青楼的银子太好赚了,不过这些赚来的银子上满是肮脏鲜血,宁欣怎么都不会插手这样的生意,
“陛下,臣妇看着他们赚钱,实在是很不平。”宁欣娇媚的脸颊上多了一丝浩然正气,”多少好好的夫妻因为赌和嫖,妻离子散?家财散尽?“
皇帝微微摇头,宁欣只有小聪明,没有大局观,随口问道:“你是想让朕下旨关闭赌场和青楼?”
宁欣真想问一句,你能做到么?
”臣妇只是想到陛下前一阵诏告天下的圣旨。您圣德贤明,不欲加重百姓的税负,才有三年不加赋税的圣旨。”
宁欣决定好好的提醒一下皇帝,“陛下一片爱民之心可昭日月,然做赌坊和皮肉生意的人,您不加赋税,岂不是便宜了他们?”
皇帝眼睛一亮,“没错,朕不能便宜了他们不过,朕如果征收重税。他们会不会变着法子赚银子?”
“陛下。有些人宁可做风流鬼,这样无可救药的人,您理会他作甚?”
宁欣适时的表现出蔑视人命的不善良。
皇帝难掩眼底的讶然,无论是谁。在他面前都会表现出善良。悲天悯人的情怀。
贤妃也不会例外。她们就怕皇帝认为她们凶残小肚鸡肠。
宁欣她是故意为之?还是本性如此?
宁欣这样的女子适合同他玩暧昧?
皇帝找了一条增加内库银子的好办法,同时对宁欣多了一丝的警觉,
“启禀皇上。太后娘娘驾到。”
宁欣忙垂下脑袋,嘴角忍不住勾起,太后娘娘,您总算是到了。
她的救兵不是李冥锐,而是一直担心她勾引皇帝的太后!
太后没等皇帝是否让她进门,直接迈进了殿门,见皇帝和宁欣衣衫没有不妥,两人的距离足够远后,太后缓缓的舒了一口气,来之前,太后最怕皇帝同宁欣抱在一起
“见过太后娘娘。”
宁欣福了一礼。
太后冷淡的问道:“燕国公世子夫人为何事求见陛下?是何要事必须得劳烦陛下?”
“臣妇是来向陛下请罪的,臣妇脾气不好,一时气不过砸了青楼和赌坊。”
宁欣提起衣裙,再一次跪倒,呜咽道:”臣妇气不过他们算计世子和亲人,意图污蔑燕国公府,才会才会行错了事儿。“
砸了青楼?太后愕然,当事人都承认了,这么说她听到的消息是真的?
宁欣打出的这一巴掌可是狠狠的落在了贤妃的脸上!太后焉能不知贤妃对京城青楼等风月场所到了操纵?
太后看宁欣顺眼了一分,没有额外的银子,贤妃也会老实上一些,转而面向面容冷峻的皇帝。
太后道:”皇儿,哀家看燕国公世子夫人砸得好!哀家也听说了讹诈的事儿,今日他们敢设计陷害燕国公世子的三伯父,明日呢?勋贵贵胄在他们眼里是待宰的肥羊?当然,哀家也会召见勋贵贵胄的夫人进宫训话,让她们管好夫婿。“
皇帝点头道:“一切有劳母后。”
“她虽是冲动了一些,但念在她年轻不懂事,看在她从小孤苦的份上,还请陛下从轻发落燕国公世子夫人。”
“朕”
皇帝瞥见宁欣微微颤抖的身躯,“她给朕说了个好办法,将功补过,朕不会责怪她。”
“谢陛下隆恩。”宁欣拜谢皇帝,
皇帝道:“母后有空时召见燕国公夫人,儿孙自有儿孙福,朕看她享福比较妥当,宁欣虽是冲动了一些,燕国公府在她和李冥锐手上才有可能兴盛。”
“哀家明白陛下的心思。”太后没想到宁欣还有夺权的目的,宁欣见皇上没有多久,把事情都给办了,她太鬼了。
“这事不好命令燕国公夫人,哀家会同她说说看。”
太后对宁欣一会一个主意,弄得她团团转也有所不满。
宁欣呜咽道:“多谢太后娘娘和陛下体恤,并非是臣妇有意进宫麻烦陛下,而是总有人看臣妇不顺眼,想找臣妇的麻烦,除了您两位外,臣妇不知该怎么办?”
太后心底咯噔一声,“以后你有要事找哀家就是,皇上国事繁忙,哪有功夫理会你?耽搁了皇帝的政事,哀家要你的脑袋!燕国公世子夫人,你可明白?”
“臣妇谨记太后娘娘的教诲。“
宁欣诚惶诚恐的磕头。
皇帝摆手道:“母后,别吓到宁欣。”
太后强忍住郁闷,转身对紧紧跟在她身后的玉嫔妃说道,“皇帝。玉嫔亲手做了拿手的菜色。”
玉嫔在新进宫的妃嫔中最为得宠,长得也最好,言行颇得太后娘娘欢喜,论相貌,玉嫔比宁欣还要好。
“陛下,臣妾准备了几道您喜欢用的饭菜。”
玉嫔声音甜而不腻,羞怯腼腆的说道:“臣妾伺候陛下用膳可好?”
宁欣自打玉嫔进门口,就一直饶有深意的看着玉嫔。皇帝察觉到宁欣的异样,笑着对玉嫔点头:“菜色可是你亲自做的?”
“嗯,臣妾只学了这几道。”
玉嫔将食盒里的饭菜取出。一样一样的摆在桌上。拿起筷子打算亲自为皇帝试菜太后娘娘见皇帝同玉嫔相处的好,心满意足的点头,“哀家先回去”
“玉嫔娘娘,您不能用这道菜!”
宁欣突然开口。玉嫔诧异的说道:“为何?”
皇帝揽住玉嫔的腰肢。嘴角得意的翘起。“宁欣,朕同爱妃用膳,你莫要插嘴。”
宁欣眨了眨眼睫。张望了菜色,道:“玉嫔娘娘亲手做的菜色色香味俱全,然陛下可用,太后可用,除了孕妇谁都可用。”
皇帝,太后,玉嫔齐齐傻眼宁欣的意思是?
宁欣没等他们发问,很快的解开谜底,自信的说道:“若是臣妇没有看错,玉嫔娘娘有喜了,玉嫔娘娘没有感觉得到?”
“玉嫔。”太后将这群妙龄少女弄进宫就是为了给皇帝生儿子,猛然听到玉嫔有喜,“你不知道?”
玉嫔被天降的馅饼砸得昏头昏脑,有喜意味着身怀龙种,意味着她在后宫里地位稳固,玉嫔眼里一片惊喜,向皇帝和太后道:“臣妾不知前两日,臣妾还无法侍寝,怎么是不是她看错了?“
”臣妇愿意给玉嫔娘娘把脉。“
宁欣侃侃而谈,”有些妇人有身孕一样会有些许的落红,玉嫔娘娘身体精贵,最近怕是一直不得清闲,臣妇想来有落红亦是怀相不好的征兆。”
皇帝也是期盼皇子的,忙扶着玉嫔坐下,“宁欣,你来给她摸脉,马公公,叫太医过来。”
“是。”
马公公飞奔太医院,心里期盼着玉嫔娘娘是真的有喜才好。
玉嫔见宁欣皱起的眉头,忍不住问道;“我是有身孕了?”
宁欣点头道:“确定无疑,只是如臣妇方才所言,前三个月您得好好的修养,莫要再用眼前的菜色。”
“傻孩子,有了身孕竟然不知?“
太后念了一声佛,“不用大夫说,哀家都晓得你不能用这些东西!”
玉嫔羞红了脸庞,又是惊喜,又是后怕,如果不是宁欣,只怕她也保不住肚子里这块肉,“陛下,是臣妾没有照顾好龙种,陛下”
“好了,好了。”
皇帝温柔的揽住玉嫔的肩头,“你为朕与孕育龙种,是朕的功臣,朕焉能怪罪你?朕盼着你给朕生出个小皇子!“
太医把脉后,证明了玉嫔怀了龙种。
太后欣喜若狂,笑道:“赏,统统有赏赐!燕国公世子夫人,哀家要好好的赏赐你!不是你机灵,哀家看玉嫔只怕是“
玉嫔对宁欣心存感激,暗自记下了宁欣的好处。
宁欣谦虚的说道:“臣妇赶巧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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