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留给你的;你会吃醋么?要是我一定会的吧?有一瞬;我不是怎么讨厌他了;因为你;所以接受他。你知不知道;他的出现又让我有了危机感;让我觉得;我离你好远。他一开始就发现了我的功夫;他的功力已经如此深厚了么?我还是差他这么多。明明是师出同门;我的努力不比他少;为什么还是赶不上他;今天差点就要揭穿了;多亏这小孩子的身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再见到你的时候我们又将以什么身份?我期待着;同时又胆怯着;见到我;你会生气我骗了你么?
一人;一凳;一桌;一酒;对月自酌!
12。掌舵之上火
蓝枫走了;走的很匆忙;什么都没有来得及说;就走了;父亲问过那天自己晕倒后;蓝枫带了自己去那里;做了什么;都被敷衍了过去。
宇翼不去想蓝枫;他怕心乱了;但是;就算刻意的忽略;那潭水还是有了起伏;虽不大;但一圈圈的波纹还是能看的一清二楚。
派去调查的暗卫杳无音信;让自己一再怀疑无昼的能力;竟连一丝蛛丝马迹都找不到。
唯一调查到的;就是最近宫里兵慌马乱;很急的样子。因为这样;悦这个兵部士郎的位子越坐越稳;而且有升官的趋势;看来;她乱了!
想到这;宇翼露出了一声轻笑;霜的委曲求全并没有白费啊!
宇翼从来不是墨守成规的人;更何况现在这样好的日子;前两天;罄说;真是变天的好日子;简直是说出了宇翼的心声。
* * * *
谁都不明白;一夜之间悄然兴起的无昼古刹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只知道他们如刽子手般;杀了很多佞臣;恶霸!让百姓的日子好了许多;不可否认的是;民心很向着这个新起的门派。
回溯到两年前;刚离开文没多久;在宁谧的树林里;救了还差一口气就可以去见稣哥的古悦;宇翼就满心惆怅;当时救他;只是因为想得到他身上的千虫草;面对古悦的忠心耿耿;宇翼很无奈;只不过是救了他;连一个名字都不知道的人;就要誓死相随。
如果他是个女人;而自己又和他差不多大的话;宇翼完全相信古悦会以身相许。
而面对刚开始他的强词夺理;和现在的恪尽职守。虽无奈;但也没办法。毕竟;谁都喜欢坐享其成;宇翼也不例外。
双手奉上的宫主之位;让宇翼犹豫了好一阵;但又不好拒了他的面子;只好接受;幸而这宫主并不难当;而古悦之前的管理也很是不错;所以规模越来越大;也不足为奇;当时改名叫无昼;虽让长老们气愤好一阵;但到底碍着古悦的面子没好说什么;而无昼的意思则是没有白天。不是有什么特殊意义;只是因为单纯的喜欢。自己直到现在也不喜欢白天;也许是因为在墨山的关系。
迂腐的东西应该毁灭;是宇翼来到这个空间里学到的东西。所以;他灭了几个冥顽不灵的帮派;那是他们自找的。
对于长老们的诘问;宇翼只一句‘强者自得天下!’就把他们剩下的话堵了回去。
仗着自己是老门派;就可以肆意妄为;其实早就没有什么实力;一群摇尾乞怜的哈巴狗;宇翼最痛恨。
比他们强的比比皆是。他们又有何颜面苟活于世?江山代有才人出;现在是他们的时代!
霜这么多年的励精图治;到现在的毁于一旦;一切都是那个女人的错。
不可原谅;既然有本事这样做;那就要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
“罄;去告诉悦;太慢了!”
“是!”
“然;你说;这梅树是不是该剪一剪了;都有分枝了!这样长下去;早晚整棵树都会坏掉的。”
“是啊!是时候修理一下了。”
“你去办吧!”
“哎?为什么是我?”
转过身看着注视着身后打扮的俗不可耐的男人;不可察觉的皱了皱眉;“因为你最闲啊!”
“什么叫我最闲啊!这一阵儿;我忙着呢!臭小子;你别忘了;我还在奋力勾引那个老女人呢!”
“切~根本不是理由;话说;你的品味还是一样差啊!”
“怎么;不喜欢?”原地转了一圈;绮丽的华服散出甜腻的熏香;把宇翼熏的昏头转向。把窗子开的更大;让屋里的香气迅速跑净。
“你给我滚!”捂着鼻子;伸手指着门口。
“小翼儿还是这么不可爱!”说完;转身不见。
外面飘起了小雪;点点落在窗外的梅树上;点缀着;宇翼轻笑出声。
“真是久违了啊!”
* * * *
已经到了二月;按理来说;气候应该变暖了;但恰恰相反;三日不停的大雪让宇翼苦闷到极点;难道古代的臭氧层坏了?不会吧?雪下的纷纷扬扬;外面的仆人不断的扫着积雪;但总是扫完这一块;那一块就更厚了;扫完那一块;但刚刚扫过的地方就又会被新雪覆盖。
“小六;你下去吧;别扫了!”挥挥手;让六子下去。自己已经坐在屋里看他扫了两个时辰;总是扫不干净;看的自己都闲烦。
“大少爷;您这不是让小的难堪么?”
是啊!要是被管事的知道了;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吧!
“回屋吧!要是有人问起就说是我让你走的;记住;是让你休息!”特别嘱咐了让他休息;这样;别人应该不会再指使他去干别的一些粗活了吧?
“谢谢大少爷!”搓着冻红的小手;跺着脚;道了声谢;一溜烟的跑了。
“离儿;你过来!”关了窗户;自窗外飘进的雪顿时融化;化成水滴;浸湿了桌布;窗外和屋里;像是冰火两重天;在屋里可以穿一件里衣;在外面就算穿上貂皮;也会觉得寒风刺骨!
“干什么?”稚嫩的声音;轻快的步伐;两三步;跳进宇翼怀里;宠腻的搂着怀里的人;在凳子上坐着。
“有没有好好听先生的话?”调整一下姿势;更好的抱着怀里的孩子。
宇翼给他名叫做离;因为他觉得原来的名字太难听了;离原本叫‘二狗子’;一听就知道是市井宵小之辈;这样很不好。
离似乎也很喜欢这个名字;睡梦中总会叫出自己的名字;稍后笑的痴痴的。
宇翼让离跟着先生学习;从最基础的东西开始教起。他学的很快;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
上午跟着先生读书识字;下午跟着宇翼偷偷的学习武功。
宇翼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会功夫;不然;又会引起一阵喧哗。
“有啊!今天离儿也很听话。翼;今天我们不要练功了好不好?”小手抓着翼的前襟。
翼不易察觉的皱了下眉;不是因为他抓着 自己;而是他很不喜欢离叫自己翼;明明比他要大两岁;而且当初很明确的告诉过;要叫自己哥哥;但是离从没听过;总是叫着‘翼’。这是他忤逆自己的唯一一件事。好像在执着些什么。
“怎的?又想偷懒?”把小手放进自己手里;揉搓;让他变暖起来。
瘦骨嶙峋的身体让翼心疼了好一阵子。尽管到这以后;给离增添了很多营养;但小身板儿就是健壮不起来。
“没有;只是今天好冷。”缩缩脑袋;弱弱的解释了一句。
微微上翘的嘴角召示翼今天心情很好;但是好;并不能说明可以偷懒。
“早起的鸟有食吃;懂么?”包着离的手骤然施力;让离痛呼了声。
“嗯;知道了;知道了。”
“出去玩吧!”放开离;由他跑出去。
翼今天心情的确不错;因为一个好消息;一个和霜有关的好消息。
霜现在就在京里;不久应该会见上一面。
虽然两人实质距离很近;但精神上;翼总觉着是咫尺天涯。
就算是心里落寞;也按耐不住立刻想见到霜的激动;即使知道两人快要见面;可还希望更早一些;就算是看着他!
夜探;并不能称之为一种很好的方法;但总比没有强。
矫健的身体在一座座屋顶上掠过;耳边是呼啸的海风;让翼有飞的感觉。
霜的居住地在京城一个较为荒野的地方;那边有一片很宽阔的海;是京城唯一的一片海;之前很多人上那游玩;现在则是没有;自从说是那里会有海啸发生的事之后。
而海啸是谁传出来的;大家就无从得知了!
周边房屋变得越来越少;景色也越来越萧条;冷清的寂寞。雪还在飘;只不过小了很多;得亏翼修得一身好功夫;不然;也得冻成一活体冰雕。
面前出现一座府邸;按然的说法;应该就是这儿。
这座神不知鬼不觉出现的庞然大物可是和无昼一样具有神秘感。 没有牌扁;不知道姓式的宅子。
轻轻一跃;跳过围墙;后院左拐第一间;就是那个人的房间。
点了霜的睡穴;贪婪的端详着自己魂牵梦绕的人。还是和以前一样;睡觉的时候;一点防备心都没有;用手指勾画着霜的轮廓;变瘦了!一定很累吧?等我;等我比你更强!等我来保护你!
不知道作的什么梦;霜无意识的舔了下嘴唇;好像在寻找水源。
娇艳欲滴的嘴唇引着翼情不自禁的吻了下去;清涩的吻。
翼只有一次接吻的经验;还是蓝枫那次;但那是被动的;翼几乎没有任何动作。
主动让人兴奋;但也同样;让人不安。就像告白的人;想主动;但又不敢;因为怕自己临场退却。
对于‘吻’没有什么深度了解的翼来说;接吻;就是两个人互‘啃’?然后伸出舌头浑搅一番就可以了;因为蓝枫就是这样做的。
学着蓝枫的样子;啃了半天;也搅了一会儿;浅酌但不深饮;点到及止。
没什么感觉;就是香香的;飘飘欲仙。
有位伟人;曾经说过; ‘没有感觉就是最好的感觉!’显然;翼忘记了!
天该亮了;人该醒了;自己该走了。
不舍的看了霜一眼;飒飒离去。
* * * *
霜感觉有只狗在睡觉的时候咬自己;再想想;怎么可能?
嘴怎的这么疼?坐到镜前;霜愣了。自己嘴上啥时候多了俩香肠?
上火了?
没错;的确上火了;不过不是他!
13。注定之挑明
关心则乱;心乱则情始也!
下了四天的雪;在元宵节这天;终于停了下来。
漫天雪地可看到一黑色劲装男子行走于皑皑雪从间。与其说是走;倒不如说是踏雪而来;前后的雪路;没有差别。
“翼儿!”男子冲着屋里叫唤。
从屋里走出一个和天地一色的月白少年;来人面目清秀;但也只能算得上是清秀;至少脸上没有什么疤痕。
稀疏的眉;扁而小的朝天鼻;厚而大的嘴巴。值得一说的也就是他的眼睛了;墨色的瞳孔不时迸发出璀璨的光芒;让人感到神情恍惚;为之迷惑。整体来说;将这种长相扔在人海里;再次找到得希望十分渺小;绝对是一抓一大把的类型;但就是这样一个人;让一个个闻名于江湖甚至行走于朝野中的都为他所折服!
没有什么是长盛不衰的;没有什么是始终如一的;但;每个人都懂的道理;却总有些人像飞蛾扑火一样坚持不懈的去做同一件事;即使知道依然不会成功。
宇翼觉着这样的一般都是智力有问题;或是从小受到什么打击的人才会去做;可宇翼也沦落为智障的一员。
从来没有间断过的感情;知道可能永远得不到回应;也会一直坚持下去;但翼所坚持的是做火焰而不是飞蛾!很聪明的做法;却很难做到完美。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旁观者清;你不可能去奢望自己能不玩火自焚。既然参与了;而且还是坐在主角的位子上;你就不可能不烧了自己的衣袖。
宇翼作杀手那会儿;从不把自己的房间装置成隔音的;隔音效果好;当然好;但有时候也会起些反作用也说不准。要是你家卧室隔音效果太好;以至于小偷在外面肆意拿东西;你却不知所以;这又能怨得了谁?没有不隔风的墙;但也没有完全隔风的墙;人多嘴杂;做事小心点就好;长在河边走难有不湿脚。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事情可办妥了?”迎上前去;将黑衣男子拉进屋里;突然周围起了杀肃声;只几秒;旁边的树林又恢复平静。
“怎么了?”
“几只小虫子而已;不要去管。”进了屋;却不关上门;说话的声音虽小;但却透着股清冽悠扬;正好可以让屋外三米的人听了个一清二楚。
你说宇翼是故意的?也不能完全说是故意的;毕竟屋外的想听;咱不能拒了人家面子不是?既然想听就听呗!听了好给他主子回话;也让人家好交差。
你说为什么独独留下这一个人?这可真的不能怪宇翼了;怎的说也要给人家上头那位留个面子;不能人家刚来;咱就把人缴了;没有待客之道的事宇翼干不出来;可怜见得;小翼儿还是很绅士;很善良滴!
“办妥了么?给你。”递一杯清茶过去;自己端着一杯;闻而不饮。
一口将杯里的清茶饮尽;遭到宇翼的鄙夷;“真是浪费了这上好的茶水。”
“适可而止啊!你交待的都办好了;你没交待的;也办好了!”拿起茶壶给自己再倒一杯;这茶不错!
“什么意思?”我没交待的?
“嘿嘿!就是”
“呵!小飞非;什么时候你也和然一样啰啰嗦嗦?啊?”最后一个音几乎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人家哪有?翼儿不要这样诋毁人家嘛!人家会不好意思的!”这种人就是得寸进尺的典型!
“得了您哪!别拐弯抹角吞吞吐吐。”
“讨厌啊!小翼翼别这么说!”
“你够了吧你!别给你点儿阳光你灿烂;给你个鸡窝你下蛋啊!”
“没趣!”
“到底什么事?”
“嘻嘻;过两天你就知道了!”
的确;两天后太傅府来了一位贵客!让宇翼激动的差点晕过去的一位贵客;由于有蓝枫这个前车之鉴;所以;硬是撑着没过去!
“皇上!”随着父亲的一声皇上;一个屋子顿时鸦雀无声;跪了一屋子的人。
“太傅;我已经不是”
“在老臣心中您永远是大梗的皇帝!”马屁拍的很响;好像很有把握霜一定会再登宝座一样。
“太傅可知今日我来找你有什么事?”一派闲定;没有半丝慌张;好像料定太傅会这般;原来霜与太傅府也关系非浅啊!可惜进来这么久;却从没正眼看过自己呢。
“皇”
“叫我寻就好。”
“寻先生;请里面说话。”
看着霜离去的背影;翼无语。
不过一刻钟;两人就出来了;然后霜指名要宇翼相伴!
很兴奋;但也很小心;两人不可能再回到山里的样子;这是明摆着的;他是主;自己是臣;必须要搞清楚;宇翼默默警戒自己;千万别激动扑上去!
太傅府的后花园多年无人经营;竟长得一园春旎;四季不衰的花种;紫花烂漫;红花窈窕;黄花清丽;蓝花柔媚。各色参半;各有千秋。而面对这一园的春景;宇翼却提不起兴趣;他看向花丛中的人;看他折了一朵又一朵的花骨朵;等着他开口!
“净?是你么?”抬头看向从外之人;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干涩;复又低身于丛中;好以掩饰自己的恍惚神情。
“怎么?不生气了?”经过上一次的离走;宇翼打算不能再一味的宠着他了;必须要施行大棒教育。对孩子;就得狠点儿!
“你变了!”不难听出声音里有难掩的失望之色。
“是;我变了;难道你就能说你一成没变?”瞧着他略微红肿的嘴唇;宇翼想起自己已经偷探无名府三次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
“是啊!谁没变呢?”没变的也只有那座山依在;水依存吧!
“你找我;所谓何事?”面露不耐;真真让霜感觉到;自己变了!
“只是想确认一下是不是你而已!”声音里有些哽咽;宇翼听出;看向从里;发现那人竟然泪流满面;自己于心不忍;上前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