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又闯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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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我又闯祸啦!-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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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相公还没跟你说吗?呵呵”安阳蝶衣故作失言的自责样子,炫耀似的挺了挺腰,复又一脸狰狞地举起铁棒朝程苒儿靠近:“所以不要怪我,相公今生只能有我的孩子。他是我的,是我和孩子的,谁都抢不走!
  
  “不!”程苒儿也顾不上震惊怀疑了,惶然无助中将求助的目光伸向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柳暮烟,她看得见她眼中的挣扎,她看见的:“暮烟!暮烟!求求你,救救我!你们不能这样,相公,子然,子然他会疯掉的!相信我,早晚有一天,他知道真相后,一定会发疯崩溃的啊!救我,求你!”
  
  对不起。
  
  程苒儿清清楚楚地看见了柳暮烟盈着泪做出了这样的口型,然后转身
  
  于是她绝望了,眼看着安阳蝶衣高举着的那根怵人的铁棒徐徐落下,她渐渐放弃了挣扎,无力地闭上了双眼
  
  是圣女又能怎样?
  
  连续两代圣女,全都在凡人面前,自身难保。
  
  已经彻底没力气了呢
  
  孩子啊,妈妈从不后悔怀上你,更不会因为有你而害妈妈使不出咒语变得手无缚鸡之力任人欺负就嫌弃你,所以,和妈妈一起离开吧,离开这个可怕的世界。
  
  我们一起,用另外一种方式,守护爸爸,好吗?

124 失败的谈判
  
  
  “咣当”
  
  棍起声落,骤然间风起云涌的刀光剑影让心弦紧绷的程苒儿有那么刹那的茫然恍惚。然后待她回神时,竟惊见三排的黑衣杀手倒在自己的脚下,而十步之外安阳蝶衣则在一群手下簇拥保护下,一边咬牙抚着手腕一边圆眼在那落于地上的铁棒与自己之间来回瞪视,神情有些狼狈,但更多的是震惊与愤怒。
  
  程苒儿定了定神,顺着挡于自己面前的那把风格独特看起来分外熟悉的细长软剑往上看,几乎要喜极而泣了:“魅影!”
  
  魅影没有回头,保持着警惕地挡于程苒儿面前的战略姿势淡淡地扬了扬颚,算是应下了。
  
  知道魅影身手不凡,深感抓着救命稻草的程苒儿总算长舒口气,轻抚了自己狂乱的心跳,与腹中的小宝贝互道个平安。
  
  好惊险,刚才真的好惊险!要不是相公有先见之明,临走前让魅影留下保护自己,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魅影?”距离不是很远,那头的安阳蝶衣显然听清了程苒儿的惊呼,皱皱眉似乎把大脑中的人物逐一排查了一遍后依然不得解,于是发问:“你是谁?”
  
  魅影当然不可能回答,她一如既往的沉默着,只是暗暗地,将手中那把长得匪夷所思的软剑微一转动,立即在烈日下泛出嗜血的强光。
  
  切,她会告诉你才有鬼!
  
  程苒儿在心里小小的鄙视了一下,却于平静之余有另种不安袭上心头。魅影怎么说也是血狼族勇士,不到万不得已时不可能冒着被发现身份的危险在安阳蝶衣的面前出现的,尤其是在明知她可能已经背叛相公的情况下。
  
  难道,现在的情势已经危及到你死我活生死存亡的时候了?
  
  倘若是这样,她程苒儿能逃得过么?魅影再强也不可能敌万手,万一安阳蝶衣存心要她死,私调隶属安阳王的上万亲兵来个车轮战什么的,那到时就算有十个魅影也救不了她啊。
  
  面对明显的弱势,程苒儿思前想后,决定开口:“安阳蝶衣,你到底想怎样?”
  
  闻声将视线重新投放到程苒儿身上,安阳蝶衣一阵“你很白目”意味的轻笑:“事到如今,你觉得我可能留你们活口吗?”
  
  “值得吗?”程苒儿扫了眼目前被团团包围着的局势,努力使自己看上去云淡风轻的平静:“安阳郡主,你堂堂日曦王朝第一美人,为了个不爱你的男人手沾血腥,值得吗?”
  
  “不爱我?你平凭什么这么胸有成竹地认为他不爱我!”安阳蝶衣忽然拂袖盛怒,那狰狞的模样,仿佛若不是柳暮烟在旁拦着,她已不顾一切地冲过来将程苒儿碎尸万段:“程苒儿你给我听着,这段感情,你才是第三者!
  
  我与八表哥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并早有婚约,若不是你后来横加一脚,我又如何会屈身侧室?
  
  是你!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出现,他怎么可能连正眼也不肯看我一次要不是因为你,他怎么可能忘了我们之间的海誓山盟为什么,为什么他的眼睛就只看得到你?那我呢?我的存在呢?为什么看不见,我那么那么爱他,从小到大爱了十多年,可他为什么却再也看不见我?我恨你,我恨死你,恨透你了!”
  
  “你所谓的海誓山盟,其实不过是小时候的童言无忌吧。”看着安阳蝶衣泼妇似完全一反平常的歇斯底里,程苒儿反而平静下很多,淡然反唇:“你说你爱他,那那八年呢?他最落魄的那八年呢?你在哪里?
  
  为什么不追随他而去,跟在他身边,寸步不离,安慰他帮助他直到他重新站起来为止,而不是让他就那样孤零零的一个人面对陌生的一切孤独地重新开始。
  
  倘若你那么做了,那相信我,我不会有机会的。”
  
  “”安阳蝶衣整个人怔住了,看不出是因为有所动容而悔恨,还是单纯的被程苒儿的这一席话给一时震住而已,总之,她明显恍惚了。
  
  “所以,放了我吧。”见自己的话有作用,程苒儿又谨慎着,小心地再进一步:“我不会告诉子然今天所知道的一切,如果你需要我甚至可以保证远走高飞从此不再出现在他面前。我只求你,求你千万看在同为母亲的份上放过我,让我保全我的孩子。”
  
  “”安阳蝶衣抿唇,就那么直直地注视着程苒儿,没有点头,却也没有立刻就拒绝。
  
  大感希望,程苒儿压抑着心灵的颤抖,再接再厉:“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你今天因为我如此兴师动众,那以后呢?你能保证除了我之后,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程苒儿出现么?”
  
  “如果,”安阳蝶衣终于开口了,确实明显的不相信:“如果再也见不到夫君,那留孩子何用?”
  
  程苒儿微微一笑,习惯性地抚了抚自己的肚子,那抹母爱的光辉苦涩得叫人心酸:“因为,他也许就是我最后一个孩子了。你知道的,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上天能额外施恩赐予我这种体质的人又一个,我能不拼死也要守住他么?”
  
  “”安阳蝶衣动了动唇却没有出声,就那么不知所谓地盯着程苒儿抚摸于腹上的那只手,重新陷入令人费解沉默之中。
  
  不敢轻举妄动,程苒儿不着痕迹地与魅影交换了下眼色,然后一边开始微不可见的步步后撤,一边小心翼翼地注意着安阳蝶衣的动静。
  
  这里是不知名的荒郊野岭,四周重山叠岭,程苒儿与魅影就着地势被数之不清的黑衣杀手以三面夹击的样式团团包围着。一直在旁冷眼旁观的柳暮烟,此时将视线牢牢的胶着于程苒儿与魅影两人的身上,一向平淡如水的脸部竟有了几丝的紧张。而杀手们虽也发现了程苒儿她们有偷逃的迹象,但因着安阳蝶衣的失态,再加上柳暮烟状似无意却强硬的几个眼色警示却也依旧乖乖按兵不动。
  
  她是想放我走的,程苒儿这样暗暗想着,不禁在心中对柳暮烟产生了些许的感激。当初果然没有看错柳暮烟这个人,她不会帮自己却也一样不会真的加害自己。这样的人虽算不上正直,但也绝对算不上十恶不赦,比起某些深藏不露的人来,可真是安全多了。
  
  可感慨归感慨,现在却真不是感慨人心隔肚皮的时候。在魅影几近无语地眼神提醒下,程苒儿刚想埋怨下自己怎么在乱七八糟的情况下还乱走神,却猛然发现她们俩已经快要完全退出包围圈了。
  
  赶忙偷瞄一眼安阳蝶衣,当即立断将她的持续沉默当做默许,跟着魅影转身拔腿就跑。
  
  能跑多远跑多远,趁她还没反悔之前,多跑一步是一步,这是程苒儿的小算盘。可惜还未等付诸行动,就听身后突然传来尖锐的一声大喝:“慢着,谁准许你们离开的?你们这些饭桶还等什么,两个都给我拿下!”
  
  于是,所有的黑衣杀手霎时间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完了!
  
  程苒儿浑身一颤,闭了闭眼刚想绝望,却突然被一股强劲的外力给抛了出去:“主母先走,魅影为您屏障!”
  
  算起来,程苒儿已经很久没有听到魅影的声音了。这么粗壮得跟男儿似的恐怖声音在此时的程苒儿听来,却有如天籁。
  
  “那么,就拜托你了。”微一停顿,程苒儿几乎是头也不回的飞奔而去
  
  大难当头就这么心安理得地自己一个人跑了,的确是有那么点儿自私,有那么点儿不正直,有那么点儿不是自己的风格。可程苒儿很清楚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现在的她不是一个人,在任何情况下,自己活下来然后孩子活,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吞了吞泪,程苒儿一手捂着肚子,一路踉踉跄跄着仓皇逃离。因为凭着风传来的命令声,程苒儿知道,柳暮烟出手了。
  
  不明她的底细,但很清楚她的善良只有几分。程苒儿秉着赌一把的心态,吞下丹药,然后拼着挤出来的内力,艰难地以轻功加速。
  
  这皇城里深藏不露的女人们,她程苒儿见识够了,也受够了,真的耗不起!
  
  只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更何况是逃逸中什么都难以顾上的程苒儿。
  
  是的,她只顾着沿小路飞奔,却忽略了小路多分叉,应该辨明方向思付好退路后再走。等她发觉时,一切已经太晚。
  
  如今,眼前是深不可测的断崖,身后是只有一条幽径的小道,程苒儿心猛地一抽,然后越跳越快。
  
  怎么办?如果现在后退重走,会不会被撞上?
  
  是坐以待毙,还是抓紧时间原路返回重新寻路离开?
  
  老天并没有给程苒儿太多的时间选择,因为就在她转身的刹那,她惊恐地看到,安阳蝶衣与柳暮烟二人的身影已自小径的尽头起,由远而近地出现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那般鲜鲜艳,那般绝望。
  
  程苒儿慌神地退了一步,然后依着碎石掉落的声响,心惊胆寒地回望了眼身后的悬崖峭壁,终于承认,自己再次陷入绝境之中了。

125 落胎
  
  
  果然,不消多时就已被重新包围个死紧,但下意识的,程苒儿粗粗望一眼过去立即便敏锐地发现,相较之刚才,黑衣杀手的数量起码少了三分之二
  
  暗自惊叹魅影的强力之余,也对到现在都尚未出现的她多有担忧,但理智还是让程苒儿暂时压下了这些复杂的情绪,专心应付眼前。
  
  这次没再多做无谓的言语,程苒儿凝神念咒,然后腾空而起,拼着最后的一点药效以道道天雷做着生死殊搏。一时间,尘土飞扬,烟沙漫舞,完全分不清谁是谁。
  
  虽然借助丹药暂时恢复了体力与灵力,但毕竟有孕之身,根本不可能完全消灭这一批又一批前亻仆后继的死士。眼看着程苒儿就要支持不住了,电光火石间她灵机一动,竟反身朝正于不远处崖边孤身而立的安阳蝶衣直击而去
  
  擒贼先擒王,这是程苒儿的想法。可是她却没有时间去考虑到,眼前的安阳蝶衣并非印象中的那个安阳蝶衣。
  
  嗯,印象中的安阳蝶衣敦厚善良,印象中的安阳蝶衣温柔可人,印象中的安阳蝶衣手无缚鸡之力
  
  是的,早该想到了,一个远超乎所有人想象的复杂女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的就被你搞定了呢?
  
  这次,是程苒儿大意了。
  
  可还不容程苒儿为自己的估计失误做出弥补措施时,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对,非常的诡异
  
  只见安阳蝶衣面对程苒儿的迅猛攻势却不躲不闪,保持着甜美笑容不变的从容姿态静静地立于原地,仿佛正有意等待她的到来似的。惊觉可能有诈,程苒儿本想收手,却在已经来不及了的情况下只好硬着头皮找原计划行进,不想却在几乎要触碰到安阳蝶衣的前一秒,整个人竟不由自主地违背惯性以内力强行站定。
  
  巨大的反冲力立即就让程苒儿一口鲜血自胸腔喷出,可她却有如着魔般地浑身僵直着,只顾着双眼失焦而直愣愣地盯着安阳蝶衣那双美得不可方物的妖娆眸子,半天不晓得动弹。
  
  “对,早该这么听话的,不是么?”安阳蝶衣笑得更加灿烂了,轻柔地一扬手,然后玉指于侧悠悠地一指:“来,乖乖的,转过身去,然后挪步吧
  
  程苒儿微张了唇,两眼木然发直地瞪着,直到安阳蝶衣话音落后停顿三秒,然后竟真的循着她的指示转身,开始机械地向前,朝悬崖深渊迈步。
  
  碎石纷纷随着程苒儿的步伐滚动开来,鸟兽顿飞,杂乱的惊嚎划破天际
  
  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冷眼瞧着,默数着,暗笑着,与安阳蝶衣无异。
  
  瞧,只再三步,粉身碎骨。
  
  “啊”只听一声如梦方醒般的惊呼,凌空了的程苒儿猛地瞪大了双眼,完全不敢相信刚才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不,救命!”本能地惊叫呼喊,程苒儿挣扎着用最后一点力气化轻功欲腾飞,却只能勉强足够扒住一点崖壁。
  
  呼吸声越发的粗重,指尖也开始麻木失觉,程苒儿艰难地抬起被汗湿淋的头,透过不甚刺眼的冬日骄阳朦胧地望着一个黑衣杀手眉眼弯弯,明显带着邪恶的狞笑正一步步朝自己走来。
  
  终于到了,不得不放弃了的时候吗?
  
  程苒儿一阵苦笑,将视线移到安阳蝶衣身上:“你可真叫我吃惊。”
  
  “过奖。”安阳蝶衣耸耸肩莞尔,俨然一副已是胜利者的高傲姿态。
  
  “刚才那是催眠?”死也要死个明白吧,程苒儿本着如是心态发问。
  
  “呵呵作为安阳家的女儿,我总得有项足够暗杀和防身的技能吧,这是我们安氏族脉一个不能公开的秘密哦。”安阳蝶衣与身旁红艳耀人的柳暮烟对视尔后掩面笑之,无辜而故作姿态:“你说对吧,我亲爱的表妹。”
  
  柳暮烟张了张唇,似乎欲言又止。
  
  “果然”程苒儿似笑非笑地闭了闭眼,看不出情绪地叹息:“安阳蝶衣,你骗过了所有人的眼睛,包括相公我,服你。”
  
  说着,在黑衣杀手出脚的前一秒,程苒儿便自行放开了手,纵身面向广大辽阔的渊际跃去。
  
  “程”
  
  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境,柳暮烟目睹这一幕竟脱口而出,引得身旁的安阳蝶衣略有诧异地回头瞟了她一眼:“你该不会是心软了吧?”
  
  柳暮烟怔怔地低头看了眼自己被安阳蝶衣拉住的胳膊,终是停下了蠢蠢欲动的脚步,却同时回避开了她的逼视。
  
  不想,就在安阳蝶衣将注意力都集中在制止柳暮烟的反常之时,一条雪白的绫缎竟在此时从她们头顶上空划过,末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地缠上正垂直下落的程苒儿然后绕紧,静止。
  
  天!这是
  
  心态已超然生死的程苒儿忽感不对地骤然睁眼,先是疑惑地望了望莫名停在半空的自己,然后便下意识地抬头,崖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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