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又闯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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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我又闯祸啦!-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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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猜猜,乃不会早料到毽子姐姐有这么一难,所以才特地亲自出山前来的吧?”梨妞若有所思地环胸,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思考性地摩挲着自己的小圆下巴:“可也不对啊,要能出手救乃早救了,干嘛像现在这样,又是找纯玉榻又是带笨笨搜寻冰魄,还要天天费力地提供圣元真气,这么大费周章的把她弄成机能暂停的活死人躺那挺尸啊?”
  
  “呵呵,想得不错,我出手寻世间奇物来助释音延续生命已有所逾界,若真动用伏羲氏的仙术咒语去随意修改她的命程,那可不是救她,是害她。”乙真拂衣在一张红木椅上坐下,笑吟吟地扬扬颚,似乎在鼓励梨妞继续推理下去。
  
  梨妞也不客气,同样一屁股在身侧的红木椅上坐了下来,一边大咧咧地享用着桌边的小零嘴儿,一边晃着小二郎没事找事地瞎折腾脑筋:“救我看啊,乃根本醉翁之意不在酒,乃这次下山的最大目的不是帮毽子姐姐逃过此难,而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对吧?和毽子姐姐这事儿有牵连的?”
  
  “什么叫不可告人的阴谋?你这小丫头,跟释音一个样,忒毒舌!”乙真先是无奈地摇摇头赏了梨妞一记脑瓜崩子,尔后却又不置可否地神秘奸笑了笑,贼藏不住话似的鸡婆八卦样地朝梨妞招了招手,然后把手竖嘴边冲着出于好奇而乖乖伸过来小耳朵边乐呵呵地小声道:“呵呵,告诉你也无妨哈,老朽在等一个人,只要那人一来,所有问题迎刃而解。”
  
  “嗯嗯嗯,然后呢?”梨妞拼命点着头。
  
  “没了。”两手一摊,话到此嘎然而止。
  
  无视梨妞静等下文的迫切心态,乙真缩回了脑袋开始老神在在地品起功夫茶来。
  
  “呃到底等谁啊?”抹掉头顶的一滴冷汗,面对乙真这种老不正经地乐衷于话说一半故作神秘的骚包样,梨妞有种粉想无语问苍天的冲动。
  
  丫个死老头儿,表以为毽子姐姐在那横着俺就不知道乃滴弱点,哼哼!
  
  然而就在梨妞纠结着要不要拔老头儿几根胡子来严刑逼供一下的时候,门外打更者走过,“噹噹噹”三声预示着三更天已过。
  
  跟触了电似的梨妞一下子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拍点心屑打哈欠伸懒腰一气呵成:“哈,都三更了,不行,我得再补补前晚的美容觉去!爱护肌肤得从小做起,木爷爷今晚轮到乃守八叔八婶的夜鸟,辛苦了哈。”
  
  结果乙真闻言不干,赖在椅子里死活不起来:“才不要!都连着守2天了,我人老了身体不行,更何况每天还都要消耗圣元真气呢,你小孩子家家的身体好,应该尊尊老,多守一天吧。”
  
  “喂!乃咋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赖皮啊!”梨妞双手叉腰马步站开,瞪眼嘟嘴滴生气鸟:“人家说尊老还带个爱幼呢,不带乃这么为老不尊欺负小孩的!”
  
  “就不去就不去,小孩子应该心疼老年人,我回柔软的大床上睡去了。”乙真边说着,边趁梨妞一个闪神,狡猾地乘风飘去。
  
  “哇靠靠!太赖了,真是有辱修行人斯文!”梨妞哪肯依,大喝着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奋力揪住了那一闪即逝的一角飘飘然雪白,然后猛扑上去一把抱住:“哈哈,抓到乃啦!”
  
  呃感觉身形不太对,貌似太过苗条了一点哈?囧
  
  梨妞讷讷地仰起头,一个由白纱从头盖到脚的“木乃伊”出现在自己的怀抱里视线中,于是镇定三秒,“啊”的尖叫喊来未飘远的乙真的同时,也喊出了脖间一个长相相当怪异的武器。(某梨腹诽:咋看咋像死神手里的招牌银光镰刀)
  
  好吧,用木乃伊来形容这位陌生路人甲的确是有那么点损了。以梨妞敏锐的观察力得到的第一印象,此人气质上佳,身形窈窕体味花香,绝对是个女人。只是仿若绝对不愿被人认出来似的,除了一身雪白无暇的绸缎裹身以外,她还戴了个大大的白纱斗笠,不但脸,连头发眼睛都罩了个遍。而且梨妞没猜错的话,这个女子斗笠下的那张脸,恐怕十有八九也是易过容的。层层防范,可谓是心思细腻,谨小慎微啊。
  
  话说刀剑无眼,识时务者为俊杰啊。于是很快便意识到这点的梨妞也没功夫考虑其他,立马的就乖乖地地禁了声,哭丧着脸无不郁闷地可怜兮兮地无辜地朝对面表情高深的乙真嚅嚅道:“咋就一眨眼功夫我就被绑架了捏?呜呜,我最近睡不好吃不饱穿不暖,跑几步还要被拿刀砍,我这个配角儿活得好炮灰好悲催哦”
  
  嗯,很好很强大,梨妞明显感到脖子上那把寒光闪闪的月牙形镰刀抖了三抖。囧
  
  乙真倒是没点儿心急的意思,呆那捻须模胡面不改色笑意甚浓的,上上下下把这陌生来者打量了个透后,终于气定神闲地开口:“呵呵,别来无恙,怜月圣女。”
  
  似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认出,长孙怜月怔了怔,却也没多做挣扎。略一低头想了想,便立即松手放了梨妞,然后轻盈地跃步上前,握着银月弯刀在乙真面前毕恭毕敬地跪下行礼:“怜月见过木长老!”
  
  “呵呵,要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啊。”乙真吟吟捻须。
  
  长孙怜月一顿,低低而道:“怜月自知罪孽深重,实在无颜再现伏羲氏圣女二族长老面前对不起”
  
  “呵呵,每个无奈之人犯错都有他自身无可奈何必须犯错的原因,怜月圣女也无需再多加自责,这几十年来你为赎冤孽而甘心加赋在自己身上的责罚天地自有明鉴。”乙真笑意盈盈地上前一步单手将她扶起,客套而疏离。
  
  长孙怜月低了低头,没再就此多语,而是果断地将话锋转向:“怜月此番出宫现身实乃迫不得已,望长老勿要在然儿面前”
  
  “呵呵,神族自有神族的规矩,怜月圣女又何须画蛇添足?”乙真拉过梨妞使其与之并排面向长孙怜月:“你的身份明示与否我等二人无权插手,只是不知怜月圣女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长老这不是明知故问么?”长孙怜月也不气短,一个抬头,面纱下那双模糊却明显柔中带刚的眼神定定地回视而去:“怜月只是出于一个母亲的心理来救人,但我可以用圣杯救回她并不表示我会改变当初的想法乖乖交出圣杯。倘若你们要强来,休怪怜月无情。”
  
  “呵呵,好。”
  
  “”乙真回答得如此爽快,惹得月妃反倒有些不晓得该如何接话。
  
  “呵呵,其实你无须如此多顾忌。今时今地没有圣女族祭司也没有神族五大长老,有的仅是我乙真单枪匹马的一个人而已,现圣杯也已认你为主,我何来能力抢得走它?”
  
  “”怜月微微一低头,浓白的面纱下,不知是否有过一丝的愧色。
  
  “天色不早了,你的时间有限。”举头望了望月色后,乙真对着长孙怜月朝屋内比出了个“请”的动作来:“既是如此,我们还是快快进屋看看她去罢。顺便,也看看你八年未见了的骨肉。”
  
  长孙怜月看了乙真一眼,踟蹰再三后,终是率先大步跨进了里屋。
  
  “诶木爷爷,我算完全明了了。”临跟上去前,梨妞拉住了乙真。
  
  “哦?”乙真低头挑眉,狡黠味十足。
  
  “唉,猜了半天,原来您呆这守株待兔来了。”梨妞脸上难得缺乏恍然大悟后的畅快感,想了想又蹙眉追问了句:“其他的不说,至少这下毽子姐姐保证没事了吧?”
  
  “不。”乙真有些沉重地敛了敛笑,仰天轻叹:“圣杯乃圣物,可助解百毒,但你知道如果要完全解除红花蛊毒性,其中一味必不可少的药引是什么吗?”
  
  “啥?”
  
  “她腹中胎儿的骨血。”
  
  “”雷!梨妞瞪眼长大了嘴,当场遭雷劈般的外焦里嫩,好半天才支支吾吾地磕巴道:“吃吃吃吃自己的孩子?!”
  
  乙真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颇有感慨地轻轻呢喃了句:“这也是为何非所有中红花蛊毒者皆有救的原因呐。”
  
  “好变态!”梨妞纠结地皱起张小脸,捂着嘴觉得自己快要吐了。
  
  “等着吧,困难何止其一。”从宽大的袖口掏出本陈旧古老的小册子,乙真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回身径直朝屋内走去:“哦差点忘了,这是你火爷爷托我交给你的,好好研习,将来必有大用。”
  
  都还没怎么缓过劲来的梨妞用力地咽了咽口水,低头盯着手中册子的页直发愣。
  
  《百毒札记》?
  
  梨妞倏地瞪大了眼,鸡冻万分难道这就是那个传说中囊括了世间各种奇珍异毒以及诡异离奇的因难杂症解析的鬼斧医书?!

078 残忍真相之宝宝
  
  
  双手交握于胸前,安静地仰卧于玉榻上的程苒儿轻闭着双眼,薄薄粉粉的眼皮引起人对那之下一双灵动大眼的无限遐想。长睫若扇唇红齿白,周身恰如其分的浅白色系绫罗织缎更让她显得如天仙下凡般的飘逸恬美。若不是那嫩红唇间静止的呼吸,若不是粉颊上毫无血色的惨白,谁都会以为她只是睡着了。
  
  嗯,其实真的只是个被迫暂时静止生命的睡美人而已,终有一天还是能够醒来的,一定。
  
  “我能救她。”这是长孙怜月在绕着程苒儿的床头转了三圈,并捞过她的脉搏听了一炷香功夫之后得出的结论,也是她进入这间屋子以来说的第一句话。
  
  已经等得头磕桌子n次了的梨妞初听到这个暗沉喑哑犹如八旬老妇般的怪异嗓音时以为自己梦到鬼了,慌慌忙睁眼又迷迷糊糊地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胡乱张望着刚想开口,却发现在对面打坐的乙真正微笑着朝自己递来一记“静观嘴勿动”的眼色。
  
  于是清醒了一大半的梨妞吐吐舌,暗暗称奇了把长孙怜月能够随时变声的能力的同时,勉强摁捺下了差点就要冒冒失失脱口囔出的疑问。
  
  也许是没有得到慕容子然的回应有点感到奇怪,长孙怜月下意识地回身,竟一下撞上了慕容子然两道锐利而直勾的逼视,谈不上怀疑或是戒备什么其他的,但那双高深莫测充满着诡异玄机的眼神就是仿若透视镜般直直穿入她的灵魂深处。就这么冷不丁地乍一看,真的很惊悚。
  
  长孙怜月被狠狠地吓了一跳,但仗着现下一身无懈可击的伪装,她还是很快地便恢复了镇定,强作自然地隔着厚厚的面纱质冷言问道:“你盯着我做什么?”
  
  “怎么救?”并没有因此而撤下那一股不甚友善的视线,慕容子然依旧面无表情地盯着她淡淡启唇。兴许是多日没有开口说话了的原因,低沉黯淡的声线略显出疲惫的沙哑。
  
  事实证明,应该心虚的,绝非慕容子然。
  
  长孙怜月最终还是妥协地掉转了视线望向身侧玉榻上的人儿,幽幽而道:“不管是否能够救成,堕下她腹中那个死胎是首先必做的事,而在此之前
  
  “死胎?”慕容子然蹙眉打断,状似无意地回头望了乙真一眼,在得到他默然的一记点头后,有些怔然:“竟是死了”
  
  “收起那种没用的表情!”像是看不惯他的恍惚,长孙怜月忍不住厉声呵斥:“不要说胎儿已死,就是活着也得乖乖给我打下来,没有这味药引,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没用。”
  
  只一瞬便理解了她话中的意思,慕容子然胸口一阵痉挛,倏地闪身于长孙怜月与程苒儿之间将她们狠狠隔离开来,幽深碧眸阴鸷得可怕:“我绝不允许你这么做!”
  
  早对他的反应有所预料,长孙怜月意味不明地瞥了他身后的程苒儿一眼,风轻云淡地提醒道:“那又不是你的孩子。”
  
  “但那是懒儿的孩子!”慕容子然丝毫不愿让步:“你想象不到她有多么爱这个孩子,保不住它已是我对懒儿之前承诺的亏欠,如今怎么还可变本加厉地拿它入药!”
  
  “那你想她死吗?”
  
  “醒来以后再崩溃而死,有何区别?!”
  
  “清醒点吧,她一再的背叛你你还白白地拿她跟别人生的野种当宝,日曦王朝堂堂玥王爷就这点出息未免也太惹外人笑话!”
  
  “这与你有何关?”
  
  “”长孙怜月一时气结。
  
  慕容子然淡漠地冷扫一眼她面纱下那朦胧飘渺的表情,不咸不淡地再砸重弹:“你做过母亲吗?”
  
  话音刚落,长孙怜月浑身一震,一时间竟失神忘语。
  
  “孩子无罪,无端端地利用自己的孩子,哪怕是为了活命而迫不得已地用做药引,这是任哪个做母亲的女人都不可能接受得了的。”慕容子然坦然地从容以对,字字句句铿锵有力:“况且爱她之所爱是我爱她的方式,和她背叛与否无关,更与他人无关。”
  
  孩子无罪,孩子无罪,似乎几天前,程苒儿也曾这样义正言辞坚定无比地对她说过这么句话,字字皆刀,无形地剜得人心阵阵抽痛。
  
  一个细不可察的踉跄,长孙怜月不着痕迹地伸手扶住身侧的桌柜方才勉强稳住身形。二十多年来的酸涩与怅然全数涌出,昔日的无奈造就今天逃避不了的良心谴责,素白面纱掩饰下的她只得苦笑着,半晌无言。
  
  屋子里是死一般的静谧,梨妞愣了半天才恍然回神,悄悄地蹭到乙真面前拼命使眼色小声道:“木爷爷,这么僵持着也不是个事儿啊,需不需要我们去劝劝?”
  
  只见乙真但笑不语从头到脚一派老僧坐定的泰然,依旧是那个不急不躁磨死人不偿命的慢性子。
  
  于是本来就因缺眠而粉容易上火的梨妞彻底怒了,气运丹田风驰电掣地直接彪出一长音:“喂”
  
  “哈哈哈!”有小屁孩可以逗着玩的人生才是有趣的人生啊,化身为变态怪蜀黍,哦不对,应该是变态怪也爷滴乙真老大爷在欣赏了梨妞由火大转为愕然再转为惊悚的丰富多彩滑稽至极滴表情后,仰天怪笑了三声,然后又慈爱地拍拍她可爱滴小脑门,接着才兀的敛回笑容严肃起张树皮老脸,起身捻着须慢悠悠地踱到石化中的慕容子然和长孙怜月之间,不着痕迹地将俩人隔挡开来。
  
  肃穆的气流回转,乙真扳着张脸看看虚弱靠着的这个又看看凛然站着的那个,又再看看躺着的某只,最后不和谐的冰山老脸终于忍不住破功,又扯回了拿着那个嬉皮笑脸的顽童形象:“呃咳咳,严肃不大适合我老人家,见谅见谅哈”
  
  “嘭!”(介素梨妞被自己的成吉思汗滑到滴声音~)
  
  于是乎,不辞辛劳的乌鸦大哥拖着三粒小小滴省略号赶回家吃虫虫鸟..‘囧
  
  呃,貌似有点小冷场,乙真又清了清桑,方才转向慕容子然切入正题:“老朽有一言不知玥王爷是否愿听听?”
  
  仍旧有些戒备地扫了不语的长孙怜月一眼,慕容子然朝乙真略微一点头,面色总算有所缓和。
  
  “唉,老朽也知以自己的婴孩儿做药引实有悖天道伦理,莫要说王妃若有知定然不能接受,这要传出去,就是王爷声誉也恐遭非议。”乙真习惯性地甩甩拂尘,顿了顿撩眼瞟了瞟默不作声的慕容子然,方才继续:“但普天之下,能救王妃的也只有老朽这位故友了。她说的不错,倘若没有这胎儿做药引,则一切努力皆化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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