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也怕也怕未来的姑爷是个喜欢柳宿花眠的人。”
锦云明白了,这是怕夏侯沂是个喜欢逛青楼的人,也难怪她忧愁的,都定亲下过聘了,将来是要在一起过一辈子的,可不得忧愁么,其实让她们担忧的不是逛青楼,而是把青楼女子纳回家做妾,喜欢青楼女子,十有**喜欢丫鬟。怕的是将来和一群小妾争风吃醋,若只是简单的去青楼,倒没那么忧愁了,锦云笑道,“应该不会吧,你和安儿那么熟,问她就知道靖远侯世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清容郡主往来夏侯沂一眼,问锦云道,“锦云姐姐,你说他们为什么喜欢逛青楼呢?叶大少爷以前也喜欢逛青楼。娶了你之后。都没去过了。你是怎么管教他的,母妃还让我多向你讨教讨教呢。”
青竹在一旁望天,少奶奶几时管过少爷了,少爷不去青楼可不关少奶奶什么事。要说管教么,貌似是少奶奶比少爷对青楼更加的热衷,每回都是少奶奶想去,少爷拦着的
锦云愣了好几秒,在清容郡主求教的眼神下,不得不回道,“以后靖远侯世子去多少次青楼,你也去多少次,你去专门点花魁。以后他就不敢再去了。”
“就这样?”清容郡主讶异道,竟然是比逛青楼,这样行吗?她一个大家闺秀去风月阁那样的地方合适吗?
锦云知道这样太为难清容郡主了,毕竟清容郡主跟她不一样,尤其是她和叶连暮的第一次相遇。就牵扯上了风月阁,还是他亲口说要带她去风月阁的,当初又约法几章,去青楼可以,但是要是对不起她就不行的,尤其当初他们赐婚是因为两情相悦,情投意合,若是为了青楼女子就背弃了这八个字,那也太薄情了,会受世人唾弃的。
清容郡主请教锦云怎么做个好妻子,青竹几个丫鬟两眼望天,她们可不认为少奶奶是个好妻子,人家妻子都是夫君进门就帮着端茶倒水,嘘寒问暖,少奶奶就很少这样做,少爷进来,她也是该干嘛就干嘛,偶尔还霸占着少爷的书房,把少爷轰出去看书,调香制药的时候,还是少爷去叫她回去睡觉,根本就是颠倒了,应该是少爷废寝忘食的看书,少奶奶去请才对啊,之前陪嫁进国公府的时候,老太太请了人专门教她们如何做好少奶奶的贴身丫鬟,那是与少奶奶做姑娘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做姑娘的时候,她们做丫鬟的只要伺候好姑娘就成了,等姑娘成了少奶奶之后,还的监督姑娘的一言一行,尤其是要以姑爷为重,安守本分,相夫教子,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安守本分,青竹没见到,相夫教子,青竹没见到,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一天不争上两句,她们都会觉得奇怪了,可要说少爷和少奶奶关系不好吧,偏每天晚上那动静,几个丫鬟都脸红。
前面几位男子走着,夏侯沂总觉得有人盯着他看,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忍不住问叶连暮,“我背脊发凉,你夫人不是要教坏清容郡主吧?”
叶连暮回头看了锦云一眼,见锦云和清容郡主的脑袋都快凑一起去了,有种阴谋的味道,叶连暮轻嗯了一声,“别怕,可能不止教坏清容郡主一个,回头也会教你妹妹的,你回去问问她就知道了。”
夏侯沂哑然,明知道会教坏别人,他这个做夫君的也不管管,未免也太过纵容了吧?
锦云说了一堆,清容郡主都摇头,“我不会,有没有再简单点的,下毒我还是没胆量。”
“不是毒,是迷药,把人迷晕而已,跟毒不同,”锦云口干舌燥,清容郡主看着蛮横,可要说善良,她还真比不上她,要是叶连暮欺负她,她肯定会上银针和迷药的,可是清容郡主就不敢。
锦云也没辄了,摇头,“我也没别的办法了,温王妃怎么做的?”
清容郡主鼓着腮帮子道,“我母妃喜欢上吊,可她不许我用,说有一次没注意,差点真吊死了,幸好父王及时把母妃给救了下来,从那以后,父王就把府里的白绫给剪掉一半,保证吊不死母妃,要是他以后不喜欢我,不救我,我就真吊死了,我自己剪又不好意思,不然不是被人笑话连上吊都没诚意么?”
锦云,“。”
成群结队的乌鸦从脑门上飞过去,温王爷和温王妃也太好玩了吧?你上吊,我给你提供保障工具?这么好的感情还用得着上吊么?锦云有些理解清容郡主的性子了,遗传啊,她敢打赌,温王妃上吊时肯定就是清容郡主的蛮横性子。
温王妃教清容郡主时,清容郡主就说用上吊的,结果温王妃直截了当的说不行,理由就是上吊的诚意不够,不许她用,清容郡主愁啊,要是真闹翻了,她该怎么做呢?不许她上吊,哭又哭不出来,只能骂了,可是她不大习惯骂人啊,下人惹怒了她,她都是打板子罚月钱的,这一招对靖远侯世子不管用,越想清容郡主越是愁。
锦云看她一脸愁容,忍不住笑道,“不是还没骂架呢,你这样子靖远侯世子知道了该忐忑不安了,两个人好好地的过一辈子,不好吗?”
清容郡主摇头,“不好,母妃说夫妻不吵架那就不是夫妻,牙齿还有咬到舌头的时候,吵架不可怕,可怕的是吵了一直好不了,母妃说这是门学问,我要学一辈子,想想就头疼,我都不想嫁人了,一直做郡主多舒服,最多就是被母妃骂两句,反正我都习惯了,撒个娇就没事了。”
说着,清容郡主又是一叹,饱含忧愁苦恼,锦云却很赞同她说的话,吵架不可怕,可怕的是吵了一直好不了,吵架容易离心,也有越吵越舒畅的,有时候是性格使然,有时候讲究的却是退一步海阔天空,就看怎么把握了,锦云其实也不大会,但她办事有原则,一码归一码,和叶连暮生气归生气,但是说到正事,那生气就放在一边,等正事处理完了,咱再继续生气,可是叶连暮也摸透了锦云的脾性,趁着正事办完,锦云心情还没变差,就赶紧示好,锦云瞪他两眼,不愉快也就烟消云散了。
很快就到了东翎湖,东翎湖很大,锦云早就知道了,可是没想到花灯会上的东翎湖会那么的美,美的无与伦比,雕栏玉砌般的画舫,点着各种各样的花灯,倒映在湖水里,还有远处飘渺的琴声和歌喉,清脆爽朗的欢笑声。
一行人才走到湖边,为没有事先准备船而苦恼,那边有小厮上前有请了,请的是桓宣,柳飘香请桓宣上船,然后,一群人就登上了东翎湖上最大的画舫。
锦云和叶连暮走在后面,忍不住问道,“前些时候你不是说风月阁不简单吗?谁的?”
“莫云战的。”
“他的?柳飘香是他的人,为何一定要进左相府?”锦云不明白了,既然是做卧底的,莫云战又还在京都,柳飘香肯定要以公事为重,偏还邀请桓宣,这有些不寻常了。
叶连暮牵着锦云上船,回了一句,“还记得祖父给你的半片羊皮吗?左相手里似乎也有,若是我猜的不错,应该是为了那半张羊皮。”
锦云愕然睁圆了眼睛,“左相手里也有,那羊皮不会是什么藏宝图之类的吧,额,我要不要让人去偷?”
叶连暮顿时觉得脚下一软,她这是有多喜欢钱啊,有个日进斗金的云暮阁不够,又开了钱庄,现在还惦记着藏宝图,叶连暮无力的回道,“为夫从未听说过有藏宝图的事。”
第二百四十三章 飘香
锦云努了下鼻子,“你没听说过不代表没有啊,不然那半张羊皮干嘛用的呢?祖父就没跟你说?”
“祖父东西都给你了,会跟我说吗?”叶连暮反问道。
“给我的,不就是给你的,有区别吗?”锦云也反问。
叶连暮哑然,没区别吗,区别大了!但是这话他不会说,“要不回去你问问祖父,问岳父,他估计也知道。”
锦云轻耸了下肩膀,她心里一直很纳闷呢,没道理国公爷不把好东西给叶连暮,给她一个外来的孙媳妇啊,尤其那会儿,她跟叶连暮是闹得不可开交,锦云忽然想起来点什么,忙问叶连暮,“你是说那半块羊皮是祖父在我敬茶那天让你交给我的?”
叶连暮轻点了下头,然后望着锦云,“怎么了?”
锦云抿唇道,“敬茶那天,我爹让我给了一本书给祖父,祖父很激动,很高兴,然后就对我刮目相看,再然后就让你把羊皮给我了,这羊皮十有**跟我爹有关系!”
可是有什么关系,锦云就想不明白了,一块小羊皮而已,至于那么重要吗?若说对右相重要,可是也没见他提起羊皮的事啊,锦云有些糊涂了,同样把叶连暮弄糊涂了,他是无路如何也没想过羊皮会和右相有关系,祖父什么时候和右相那么好了?即便他娶了锦云,祖父该质疑右相时还照样质疑啊,右相该反驳时照样反驳啊!
锦云还在思岑,就听画舫里传来一阵犹如空谷莺啼的说话声,锦云抬头就见柳飘香给桓宣几个行礼,然后看着叶容痕问,“这位公子是?”
锦云这才注意到叶容痕脸上罩着面具,银光灿灿的,也是,堂堂皇上光临画舫的事若是传扬出去,明天该被文武大臣谏言了。就听叶容痕打着玉扇道,“在下容夜。”
柳飘香忙福身行礼,“飘香见过容公子,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柳飘香说着,心里闪过一丝纳闷,怎么从未在京都听过这号人物,尤其进来时,他还走在桓公子和七王爷前面,按照尊卑。也不该这样啊。莫非他是?
柳飘香心中微微一怔。嘴角闪过一抹笑意,再抬眸,就见到叶连暮和锦云两个,柳飘香更怔了。“叶大少奶奶?想不到叶大少奶奶也来了,失敬了。”
锦云嫣然一笑,算是回礼了,然后落座,锦云这才注意到画舫里,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不少的人在,大多都是文雅书生,器宇轩昂。足有**位,看到叶连暮时,其中有几位甚至有些局促不安,目光躲闪。
锦云好奇的问叶连暮,“相公。你把他们怎么了,他们好像很怕你的样子?”
叶连暮云淡风轻的回了一句,“怕我倒是不至于,不过我也算认识他们,都是今科进士。”
锦云扯了下嘴角,有些想笑,这算是怎么回事,今天才发过誓不贪墨不**,晚上就在风月阁的画舫相遇了,他们可都还没有过考察期呢,就被撞上了,锦云轻笑道,“你自己都来了,他们还怕你,似乎有些做贼心虚了。”
叶连暮挑了下眉头,不动声色的瞥了对面几个书生,端起酒水轻啜,“皇上在这儿,这事归他管。”
柳飘香殷勤的吩咐丫鬟招呼客人,柳飘香巧笑嫣然,说着话,大体的意思就是今天是殿试的大喜日子,又是花灯节,她邀请几位才子来吟诗作对,没想到会遇上叶连暮和叶容轩等人来,既然遇上了,大家就交个朋友,吟诗作乐一番,尤其是叶大少奶奶和清容郡主都来了,很是给她柳飘香的面子,甚为感谢。
如此一来,几位才子倒是不拘束了,连叶大少奶奶和清容郡主都来这烟花之地,他们怎么就不能来了?
似乎有人多饮了两杯酒,有些醉了,人一旦醉了,就容易吐真言,只见对面一个男子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手里拿着酒盏,走到叶连暮跟前,把酒盏往前一举,许是动静大了些,酒水都撒到锦云脸上了,锦云暗磨了下牙,拿帕子去擦,就听男子道,“叶大人,你跟皇上很熟的事,我们都知道,你能告诉我们几个殿试授官的主意是谁给皇上出的吗?我们几个钦佩他!”
那边也有男子走过来,“岂止是钦佩,简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皇上更是气魄,竟然说服了文武百官,如此大才,我等想结识一番。”
叶容顷坐在一旁,也好奇的问道,“连暮表哥,我也好奇这主意是谁给皇兄出的?”
叶连暮淡淡的饮酒,“就不能是皇上自己出的?”
叶容顷翻了个小白眼,皇兄出的,怎么可能呢,太皇太后都说给皇兄出主意的人有大才,让皇兄予以重用,这什么意思,就是说出主意的人绝对不可能是皇兄自己,不过皇兄在这里,他反驳岂不是说皇兄是笨蛋,想不出来这主意?
那几个书生都睁圆了眼睛,叶连暮望着他们几个,“皇上重用你们,希望你们不要让皇上失望。”
那几个书生当即发誓,锦云再一次听得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那几个书生都望着锦云,“夫人笑什么?”
锦云敛正神色,把果酒放下,然后道,“与其一而再再而三的发誓,还不如来点实际的,你们可知道,皇上顶着多大的压力殿试授予你们官职,而你们呢,明知道皇上此做法得不到文武大臣的认同,还来这风月场所,你们可知道暗处有多少人盯着你们,等着抓你们的把柄?明天一早,会有多少奏折弹劾你们,弹劾皇上今天殿试做的不对,这就是你们的报答。”
那几个书生的脸顿时尴尬不已,柳飘香忙道,“少奶奶错怪他们了,他们原是在湖边散步,是飘香让丫鬟去请他们上的画舫。”
锦云站起身来,举杯道,“我说话直白,几位不要放在心上。”
那几个书生脸更红了,其中一个叫孙午的回道,“是我们几个思虑不周,有负皇恩,多谢夫人指点。”
锦云轻笑点头,然后坐下,这不算什么,皇上的考验还在后面呢,就听叶容痕笑道,“几位都是今科才子,不知道几位对边关战事有何看法?”
几位书生被问的一愣,谈论朝政,还是在这画舫之中,他们几位都是文官,怎么跟他们谈论边关战事,几位书生坐回位置上,孙午回道,“我大朔朝今年虽然多灾,朝廷免了不少赋税,深得民心,民心所向,所向披靡,此战,我大朔必胜!”
叶容痕赞赏的点了点头,那边叶容顷忍不住问道,“你也知道今年多灾,国库空虚,连粮草都供给不上,这场战,一定会胜?你可别顾着拍朝廷的马匹,我们要听实话。”
没有粮食,有民心屁用,孙午被问的哑口无言,叶容顷得意的瞥了锦云一眼,怎么样,我的问题也犀利吧,我可是踩着皇兄的面子问的。
锦云真是服了叶容顷了,够犀利,问的叶容痕脸都青了,不过让他认识道不足之处才是最重要的,那边孙午被问的愣愣的,半晌后回道,“在下对朝政不甚了解,但是当今皇上勤政为民,举国上下无不赞赏,南舜挑衅侵犯我边关,这场战,必须要胜!”
桓礼赞道,“好一个必须要胜!”
叶容顷在一旁继续泼冷水,“嘴上说当然容易了,我还敢说我皇兄会灭了南舜,一统北烈呢,可是怎么胜,用口水淹死他们?”
锦云在一旁彻底憋不住了,这小子今天吃了什么枪药,专门针对这些书生,那些书生都张大了嘴巴,满脸通红,素来文官就被批判耍嘴皮子,没想到他们还没有做官,就被批判了,还是个半大孩子,几个书生都不知道如何回答,叶容顷轻咳嗓子,指着锦云道,“你教教他们如何回答本王爷的问题。”
“为什么是我?”锦云不满。
叶容顷一瞪眼,“让你回答你就回答,哪里来那么多的问题啊,赶紧的。”
锦云剜了叶容顷一眼,然后起身,那边几个书生都蹙眉,十王爷怎么让叶大少奶奶回答这样的问题,后宫尚且不得干政,一个个都站在那里,锦云耸肩,然后瞥了叶容顷一眼,“用口水淹死他们我不会,至于十王爷会不会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相信,十王爷多喝十几杯水,一定能喷死南舜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