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轮椅的事。锦云又问了问云暮阁这几日生意情况,主要就是那些交换马匹的订单情况,正说着,南香就进来了,禀告锦云道,“少奶奶,大姑娘和二姑娘她们也来逛云暮阁。正围着老夫人说话,哄的老夫人很高兴,买了不少首饰。”
锦云忍不住揉了下太阳穴,没想到她们竟然也来了,云暮阁人多,老夫人又是她们的祖母,孙女儿陪着说笑。流露出对首饰的喜欢,老夫人怎么会不买?
锦云放下手里的账册,迈步出去,上了二楼,就听到叶观瑶欣喜道,“祖母,您看这是云暮阁新推出来的梅花香膏,现在梅花还没开,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竟然真的有梅花的幽香。您闻闻。”
叶姒瑶凑过去轻轻的嗅着,还挑了点儿放在手腕上嗅着,重重的点头,“真的很香呢。”
王妈妈站在老夫人身后,脸色有些难看,少奶奶可劲的想老夫人开心,她们一跑来喜欢这个又喜欢那个,老夫人每个人买了首饰。还不满意,又想香膏,偏大家都说老夫人疼爱小辈,不买都不行。要是往后老夫人出门一趟,她们就跟出来,老夫人还怎么出门?
王妈妈无奈的把眼睛往远处瞥,就见到锦云走过来,锦云嘴角的笑有些冷,真是服了她们了,不思孝顺,还想着从老夫人这里拿东西,这是怨老夫人不该同意国公爷尽早退位吗?
锦云走到老夫人身侧,羡慕的道,“锦云听丫鬟说祖母买了许多首饰给她们,怎么没锦云的份?”
老夫人微微一愕,那边叶观瑶的脸色就冷了,“大嫂,整个京都谁不知道你有钱,你还要祖母买首饰给你,你可真孝顺。”
老夫人脸色一沉,要不是顾忌着大庭广众之下,不好呵斥她,毁了她的名声,老夫人真要发脾气了,锦云拍着老夫人的手,冷笑的看着叶观瑶,“照你这么说,整个天下都是皇上的,大家是不是都不用进贡了?”
叶观瑶脸色一僵,抿唇不语,委屈的看着老夫人,老夫人没有看她,拍着锦云的手道,“好孩子,你孝顺,祖母心里清楚,喜欢什么,祖母都买给你。”
锦云起身笑道,“今儿是锦云陪祖母你出来逛街,该是您喜欢什么,锦云买了送给您才对,哪能让您破费银子?”
陪着出来逛街还送礼物,这才孝道!而那几个大家闺秀呢,人家送了轮椅陪着逛街还要受她们数落不孝,亏得人家大少奶奶脾气好,不然换做她们早骂回去了。
看着四下指指点点的眼神,叶观瑶脸色火辣辣的,把手里的香膏放下,过来扶着老夫人,“大嫂陪了祖母半天了,我们几个陪您逛街吧。”
老夫人摆手道,“你们自己去玩吧,不用陪着我。”
叶观瑶这下眼眶真的红了,老夫人是真的生气了,她就知道一旦搬离国公府,没有日日请安,祖母肯定会忘记她的,果然是!
老夫人毕竟疼爱她们十几年,哪里舍得她们委屈了,又给她们一人买了一盒香膏,她们这才破涕为笑。
但是老夫人闲逛的兴致被打掉了,出了云暮阁,由着王妈妈推着在街上逛起来,没让叶姒瑶几个跟着。
老夫人看着锦云,“祖母这么做,你不生气吧?”
锦云知道老夫人说的什么,摇头道,“锦云不生气,几位太太在国公府里住了几十年,就算搬离国公府了,祖母的一举一动还在她们的眼皮子底下,祖母买些首饰给小辈没什么大不了的,可锦云不想看见她们把祖母当成冤大头。”
王妈妈也忍不住摇头,内院里哪有几个是真孝顺的,要是从老夫人这里得不到好处,她们会凑过来才怪。
老夫人拨弄手里的佛珠,锦云转移话题道,“我们去前面逛逛吧,前面有家糕点做的很好吃。”
一路上,锦云买了许多好吃的,但都不许老夫人多吃,只是尝一尝,然后就到几个丫鬟手里了,惹的老夫人不满,“还说是买给祖母吃的呢,我瞧怎么像是买个丫鬟吃的,全进她们肚子里了,倒是把祖母的馋虫给引了出来。”
锦云轻撅嘴,撒娇说没有,几人从街头吃到结尾,除了老夫人七分饱外,大家各个都吃撑了,惹的老夫人直说下次不要锦云陪她出来了,谁都许多吃,就不许她多吃。
回到国公府时,天上晚霞密布,绚丽多姿,老夫人直接回了宁寿院,没让锦云陪着。
锦云腿脚酸乏的进屋,直接倒小榻上了,青竹端了热水来给锦云泡脚,心疼道,“奴婢走了一天路腿都酸,少奶奶脚肯定疼吧?”
“还好,没那么酸,”锦云把脚泡进水里,忍不住轻吟了一声,“下次陪老夫人逛街,记得给我牵头毛驴,咱们每个人一头毛驴,肯定很壮观。”
青竹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要真骑毛驴陪着老夫人逛街,还不得被人笑掉大牙,您可是有好几匹千里马的人!”
张妈妈进来笑道,“今儿老太太派人传了话来,大夫人被老爷罚了,无人打理内院,老太太想着尽早迎娶二少奶奶进门呢,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帮着送请期礼去靖远侯府。”
锦云听得一笑,“二哥娶安儿,没空我也挤出空闲来,回了老太太,就说后儿就行。”
青竹想起大夫人住在佛堂,上次花灯会派人刺杀锦云,忍不住提醒道,“这些日子少奶奶一直没空回右相府,上回派人刺杀少奶奶的肯定是大夫人,少爷告诉了老爷,怎么一直没音讯,少奶奶你打算怎么办?”
锦云也纳闷呢,右相怎么没回声了,总不会是忘记了吧,难道是想放大夫人一马?还有派人去查大夫人当年毒害嫡妻的事,似乎也没什么进展,反倒查出来苏尚书与太后一党有瓜葛,真是一团乱麻。
叶连暮迈步进屋,就见锦云扭着眉头,眉头微蹙,“今儿陪祖母逛街累了吗?”
锦云摇头,“不累了,就是有几个问题想不通,几位太太搬出国公府,可当年下毒害你的事也没个惩罚,就这样算了吗?”
叶连暮坐下,端起茶盏道,“这事祖父祖母找我谈过了,姒瑶她们都还没有出嫁,二弟也才刚刚上任,若是大太太的事闹大了,几乎全毁了他们,暂时只能让她吃斋念佛赎罪。”
“你答应了?”
“祖母祖父求我,我能不答应?”叶连暮神情有些冷,要不是顾忌叶姒瑶和瑞宁郡主,爹都休了她了。
锦云轻叹一声,又是为了名声,锦云觉得好笑,人家做娘的都不在乎名声了,他们还顾忌着,滑稽。
叶连暮放下茶盏,对锦云道,“今儿早点休息,明天要起早。”
第二天一大清早,锦云和叶连暮就出门了,直接去了比试场,就是上次举行武举的地方,今天来的人很多,各大将军几乎全到了,就连太后都来了。
锦云没想到妍香郡主和赵遇也来了,看到锦云,妍香郡主便带着丫鬟朝锦云走来,相互见过礼后,妍香郡主便道,“上回你让我告诉太皇太后我娘是被人陷害才绑架的,后来太后果真找我问话了。”
第二百五十五章 点将
锦云轻点了下头,这几乎在预料当中,太后都忍不住派人刺杀仇妈妈了,会不问妍香郡主才怪,妍香郡主看着锦云,“你查出别的什么没有?”
锦云和妍香郡主坐下,点头道,“方才来之前,才有了些进展,当初同长公主一同被抓的还有不少姑娘,找到了一个,她见过绑匪的样子,这会儿正在来京都的路上,大概中午就能进京了。”
妍香郡主面上一喜,锦云端茶啜着,两分钟后,有丫鬟凑到太后耳边说话,太后的眼里有寒芒闪过,锦云嘴角划过一丝笑意。
青竹守在锦云身后,茫然的挠额头,少奶奶怎么骗妍香郡主,昨儿少奶奶还焦头烂额,为没有进展苦恼不已呢。
叶容痕坐在那里,端茶轻啜,几分钟后,锣鼓敲响。
叶容痕搁下茶盏,看着比武场上九十名士兵,问道,“这就是选出来参加比试的士兵?”
沐将军起身道,“回皇上的话,这些士兵是各位将军麾下最骁勇善战的士兵,时辰不早了,可以让他们比试了。”
叶容痕点点头,一挥手,那边就有三个官兵捧着三个签桶过去了,比试的规则是让他们自己抽选对手,不可以抽自己一方的,另外两方随他们抽选。
九十个士兵,很快就抽选完了,一号和他的对手上场比试。
一方是右相的人,一方是太后的人。
十几个回合之后,太后的人被踹下比试台,这一回合右相赢。
沐将军的脸色有些难看。第一回合就落败了,尽管后面还有二十九场,可沐将军还是有些担心,毕竟挑选出来的都是精良士兵比试,不知道他们的武艺如何。
锦云坐下下面看着,推攘叶连暮道,“我怎么觉得那士兵的招数很奇怪,不像习惯用枪。有种把枪当成剑用的感觉?”
叶连暮扯了扯嘴角,连锦云都看出来了,这士兵得多假,这些人怎么会表现的这么奇怪,莫非是故意为之?
李将军手下一个将军站出来,对着右相道,“这场比试不公平!事先说好了。从军中挑选最精良的士兵比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不是士兵出身!”
右相嘴角一弧,一挥手,那边苏总管把官兵的名册递到皇上手里,右相才冷笑的对着那将军道,“徐将军觉得五十步笑百步有意思吗?那三十人中有多少是暗卫出身,你当我不知道吗?是不是本相的人先上场。胜了五场,你害怕会输?”
徐将军脸色微变,叶容痕看着手里的册子,上面清楚的记载了此次参加比试的官兵身份,几时入伍,参加过什么战役,杀过多少敌人都写的很清楚,尤其是哪些是伪造的身份,无一遗漏。
沐将军手下有十个人身份可疑,李将军手下有八人身份可疑。最离谱的是,右相手底下三十人,全部是十天前入伍的,以前全部是暗卫出身!
叶容痕真恨不得扔了册子才好,太嚣张了!直接了当的告诉他,他用暗卫比试!
叶容痕把册子扔徐将军身上,“你给朕解释一番,这十个人是怎么回事!”
徐将军拿着册子。粗略的瞄了两眼,额头就冒汗了,“臣,臣。”
叶容痕望着左相。“三方都作假参加比试,又都有入伍记录,算是军中士兵,这场比试左相认为是继续好还是取消好?”
左相扯了扯嘴角,这叫他如何回答,不取消,帅印最后肯定落到右相的手里,取消,右相会同意吗?他肯定会拉两位将军一起下马的。
左相摇头道,“臣也不知道是不是该继续,按理这场比试符合规矩,可暗卫用的人数多寡,似乎又不公平。”
叶容痕冷哼了一声,“朕要的是一支无敌的铁骑,让你们公平争夺,没想到竟然让朕如此失望!”
太后坐在那里,气的不行,还以为势在必得,没想到会被右相摆了一道,“皇上,此次比试有失公允,哀家认为该取消比试,另外选择良时再择统帅将军。”
锦云把茶盏放下,忍不住道,“取消那怎么可以呢,整个京都,整个大朔都知道今天是比武夺帅的日子,忽然取消,岂不惹人生疑,要是传扬出去,几位将军为了夺得帅印作弊,岂不是堕了他们的将军威名,还是他们心里根本认为那些士兵根本无法帮助他们夺得帅印?”
太后脸色一沉,“混账,哀家和皇上说话,岂有你插嘴的份!”
锦云上前一步,“后宫不得干政,太后都敢违背,锦云说两句话又为何不可?今日若是我爹只用来六名暗卫参加比试,两位将军会取消比试吗?这等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做法,实在令人鄙夷,做人该堂堂正正,就像我爹一般,做了就是做了,堂堂正正!”
叶连暮坐在那里,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她怎么突然站了出来,还把矛头直指太后,胆子真不小,就听右相大笑道,“说的不错!”
锦云望着叶容痕,“皇上,比试定夺帅印是早前定下的,给了这些将军足够的时间准备,若是他们清白,取消我爹一方士兵参赛资格,我都无异议,但是大家都一样,就别说什么谁无耻的话了,大家都一样无耻,要么比试,要么把帅印给我爹,一支无敌的军队要有无敌的人来领导,几位将军连作弊都畏首畏尾,在爹面前,根本不够瞧。”
沐将军和李将军顿时色变,“你一个女流之辈,也敢指责我等,我等杀敌沙场时,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锦云从怀里掏出来一块令牌,碧玉剔透,上面画着马,锦云笑道,“前些时候,云暮阁买马的事,几位将军应该都听说过,现在三万匹马全在云暮阁手里,朝廷没有支付一个铜板,这批马最终是否交给朝廷,由云暮阁说了算,如今这三万匹马在我的手里,几位将军觉得我有没有说话的资格?”
叶容痕挑了下眉头,望着叶连暮,叶连暮起身回道,“臣未能说服云暮阁,云暮阁将令牌交给了内子。”
本来,锦云是想直接让朝廷把马牵走的,后来想了想,还是先自己养着,理直气壮的占一大块地跑马,到时候死乞白赖不还给朝廷了,免得到时候朝廷无钱还,云暮阁血本无归。
李将军沉眉,“云暮阁一介商家,也想插手过问朝中之事?”
锦云拿着令牌,“若是不过问,三万匹马指望朝廷,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筹集齐,听说朝廷买了一万匹马,最后生意都谈崩了,跑云暮阁来了是也不是?”
李将军语塞,愤愤然坐下,“朝堂大事,竟然由个女子出来指手画脚,将我等男儿置于何地!”
锦云鼓了下腮帮子,右相哼道,“老夫的女儿不输男儿!”
叶容痕不明白锦云在做什么,问道,“三万战马的事,云暮阁说什么?”
锦云耸肩,“云暮阁连令牌都交给我了,自然是我把令牌交给谁都行,我是我爹的女儿,皇上总不能让我把令牌交给别人吧?”
叶容痕差点吐血,不是这样的啊!
太后气的嘴皮都在哆嗦,“皇上,朝廷会买战马,是谁交给云暮阁购买的?”
叶容痕不悦道,“是朕,当初朕只是让云暮阁想办法买一万匹马,没想到那么多人愿意用马匹与云暮阁做生意,甚至连朝廷谈妥的马匹都用来做生意了,致使云暮阁损失了不少,也因此惹怒了云暮阁,迟迟不肯交出战马。”
叶容痕都帮云暮阁解释了,原因不是云暮阁做的不对,是朝廷无能在前,连谈妥的马匹都跑了,这人还是太后你自己的人,你有何脸面来说战马的事?
沐将军不虞道,“云暮阁不交战马给朝廷,还以此要挟朝廷,是何用意?”
锦云坦然回道,“没别的意思,云暮阁是开门做生意的,一切利益自上,既然买了三万匹战马了,没有拿到钱,这批战马就得用来做点别的事,南舜物产丰富,盛产香木,铁骑将是一支无敌的军队,云暮阁希望从南舜买回香木的时候,能让铁骑护送一二,别的人她不放心,就这样简单。”
国公爷坐在那里,看着锦云,站在这么多文武大臣跟前,面容不惧,替自己争取利益,国公爷汗颜,亏得暮儿娶她的时候,大家说她胆小木讷,不会是因为胆子太大,右相成心替她遮掩才故意传出来的吧?
国公爷轻咳一声,道,“锦云,朝堂大事,你一个闺阁妇人不可过问,令牌交给暮儿,让他处理。”
锦云握着令牌,委屈道,“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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