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相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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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相嫡女-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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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竹大呼冤枉,“奴婢没说什么啊,她昨儿晚上求奴婢帮她说情,奴婢一时起了兴,就跟她说,少奶奶只罚她扫地,她来小院扫也是一样的。”

    青竹没想到南香还真当真了,青竹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怕一会儿南香要追着她打了,她怎么就不开窍呢,小院那么多丫鬟,哪轮得到她扫地啊,昨儿晚上少奶奶还特地吩咐了,说让南香也一块儿跟去,她都还没来得及告诉她,她就拽着她求她帮着说情了,她们几个平素在一块也是打趣惯了,没想到

    青竹羞红了脸看着锦云,锦云无奈的摇了摇头,迈步朝前走去。

    锦云和叶连暮的住的屋子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的,纤尘不染,床褥被子,桌子凳子都是全新的,锦云看着很满意。虽然之前在宫里吃过不少,可是早就饿了,边吃着饭,边听张妈妈禀告小院的。内院如今有清扫的丫鬟十名,负责厨房的婆子六名,制香的丫鬟全在了,外面有负责扫地的小厮十名,负责烧饭的婆子四名,还有其他的下人,加起来足有三四十。

    张妈妈说着,脸上全是笑,因为她的儿子张泉被锦云点名了做小院的总管,这间小院她是知道的。负责的是少爷和少奶奶新铺子大部分的香。可不是那些管理几百亩庄稼的总管。责任重大着呢。

    锦云点点头,想着张妈妈今儿来小院安置那些丫鬟,肯定累着了。让她早早的下去歇着了,吃过晚饭后,锦云去看了看小院的香坊和药坊,让那些丫鬟歇下,明儿正式开始制香。

    一宿安眠,第二天一早锦云就起床了,洗漱过后,让青竹给她梳了个男装,然后自己也换了身小厮的装扮,瞧得叶连暮一双好看的眉毛都快打结了。虽然锦云穿男装的事他早知道了,可是就是看不过眼,再想到她一会儿还要去窑厂忙活,跟一群大男人在一起,叶连暮就有些后悔答应她了。

    叶连暮的别扭,锦云压根就没注意到,一心想着窑厂,前两天听田喜贵派人去跟她说,烧制出了玻璃,锦云当时就恨不得亲自去看看了,这都近在咫尺还不许她去,锦云能答应吗?再者有些事田喜贵压根不知道怎么办。

    锦云一心急着出门,吃饭的速度就比平常快了一倍,那形象简直可以用狼吞虎咽来形容,叶连暮坐在她对面看的眼睛都直了,真怕她噎着了,“你吃慢点儿,我跟你一起去。”

    锦云差点被哏着,“你也去?你不是要去风月阁吗?”

    青竹和谷竹立马望着叶连暮,那眸底的指责,仿佛叶连暮去风月阁就是对她们少奶奶不满,叶连暮瞪着锦云,“你就那么等不及我去风月阁?!”

    锦云呲了他一眼,这人今天就跟吃了火药一般,问问也不行了,要跟去还吃饭这么悠哉悠哉的,她还当他们不同路呢!早知道吃完了还得干坐着等她,那她干嘛吃这么快,锦云磨牙,“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两人你瞪着我,我瞪着你,青竹和谷竹两人相视而叹,至于么,吃个饭也能吃得吵起来,少奶奶也真是的,明知道少爷要去风月阁,也不想办法拦着,还这么直言了当,还不得让少爷误以为少奶奶压根就不重视他,没将他放在心上,青竹怕两人闹僵,忙道,“少奶奶,一会儿饭菜要凉了,凉了还得热。”

    锦云瘪了下嘴,算你狠,明知道她心急,还故意磨蹭,为了玻璃,锦云豁出去了,拿起筷子殷勤的给叶连暮夹菜,看着锦云前后逆转的态度,叶连暮险些吐血,这女人,不气死他心里不舒服是吧?

    一顿早饭总算是吃完了,出了门,上了马车,很快就到窑厂了,田喜贵是窑厂的总管,领着另外两个小总管迎接锦云和叶连暮。

    锦云对于窑厂的事大体有些了解,田喜贵请了不少熟人来帮忙,这个窑厂工匠加起来有小一百人,那日锦云帮他诊脉,又给他留了十两银子,他心里一感激,锦云前脚一走,后脚就让他媳妇找人来商议,还没下床,就把人给找齐了,等人将信送去后,他就领着一群人上工了,按着锦云的吩咐先是烧制了一批瓷器,是依照锦云的图纸烧制的。

    暗卫送去给锦云看过,烧的很精致,锦云很满意,窑厂有两个窑,一个窑继续烧制瓷器,另外一个专门用来研究烧制玻璃,失败了好几回,总算是成功了一点儿。

    田喜贵领着锦云去看他烧好的玻璃,依照锦云的要求烧制的,不算大,约莫两米长,表面也不够平整,还有不少的气泡,但是能制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锦云夸赞了他几句,高兴的田喜贵都脸红了。

    锦云有信心,要不了两天,田喜贵就能带着这群人给她烧出平整的玻璃来,至于这块玻璃,锦云让工匠给她划了一块出来,依照锦云的要求打磨平滑。

    锦云身着男装,让青竹喊叶连暮大少爷,喊她二少爷,窑厂上那群人也没怀疑过,有女人会来窑厂么?还是个大家闺秀,可能么?

    倒是田喜贵知道内情,不过他不会点破的,东家只要是好人,是男的还是女的有什么关系呢?

    一整天,锦云就跟一群工人忙活着烧玻璃,从配料、熔制、成形,退火等,每一个工序锦云都亲自监督指导,锦云没有亲眼见过现代是如何制造玻璃的,但是大体的工序还是知道的,有些店铺卖玻璃制品,墙壁上会贴有玻璃的制造过程,还配有漫画。

    虽然锦云是纸上谈兵,可是有烧制铜器、银器、瓷器的工匠,锦云那点儿纸上谈兵就是专业教材,只要她吩咐一声,立刻就有人给她办好,瞧得青竹和谷竹两个看着锦云就跟看神一样,锦云感觉脚底有些轻飘飘的,叶连暮则对锦云满肚子的狐疑,这些东西她是怎么知道的?

    看着锦云站在那里,挥着一双白皙的玉手,眼眸如湖水般清澈明亮,似一颗通体澄明的宝石,闪着煜煜的光华,嘴角一抹轻浅笑容,如云雾般朦胧,神韵如诗,又仿若月光下一首清丽长赋,风动色如月华,飘飏绚烂,瞧得让人怔不过眼。

    锦云吩咐田喜贵让员工主注意别靠近玻璃液,以免被烫伤,瞥过头就见叶连暮怔愣站在那里,锦云皱了下眉头,走过去道,“你要是觉得无聊,可以去那边坐坐,喝杯茶吃些糕点。”

    叶连暮伸手帮锦云鼻子上沾着的灰抹掉,妖媚的凤眸闪着碎碎流光,轻声呢喃,“为夫娶到宝了。”

    锦云清丽水眸缓缓眯起,拉起他就走,不以为意的边走边道,“难不成之前你当娶到的是根草?站的腿酸,去那边歇会儿。”

    锦云才转身,那边啊的一声叫起来,锦云脚下一滞,立马转了声,那声音是谷竹的,她以为谷竹出了什么事,结果就见谷竹捂着双眼睛,气呼呼的道,“谁许你乱脱衣服的?!”

    锦云眼睛还没见到人,就被叶连暮一把拉了过去,就听那边有个清脆的男音传来,“热的人难受,就把衣服脱了,都是大男人,你害羞什么?”

    谷竹捂着眼睛跑到锦云跟前站了,一张脸红的跟西红柿一般,那边还有几个男人也把衣服脱了,露出膀子,肩膀上还搭着块擦汗用的毛巾,看到这一幕,叶连暮脸都黑了,要不是他动作快,锦云肯定看见了,当即敛沉俊美,以窑厂主子的身份下令道,“把衣服穿好!”

    田喜贵早懵了,心里有些慌乱,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二少爷可是女儿身,是大少奶奶啊,还当着大少爷的面光着膀子给大少奶奶看,大少爷那眼神恨不得杀人了,田喜贵忙道,“赶紧把衣服穿好,热了就去喝点茶水歇会儿,谁要敢脱光了膀子,扣你一半的工钱!”

    锦云还当是什么事了,原来是光了膀子啊,叶连暮拉着锦云走,这地方他是不许她待了,锦云事情还没办完呢,“你拽我干嘛啊,我这会儿还不回去。”

    青竹紧紧的跟在后头,脸颊通红的,火辣辣的,长这么大,她还没瞧见哪个男人光着膀子过,这要是让少奶奶瞧见了,回头传扬出去,少奶奶还有何闺誉啊,青竹劝道,“咱们还是回小院去吧?”

 第一百五十二章 安置

    锦云瞅了瞅叶连暮,又看了看青竹,忍不住道,“多大点事,不就看了两眼嘛,我们现在都是男子,也吩咐他们别再脱了,就行了。”

    青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锦云,这还不算大事,这要是大家闺秀,瞧了谁的身子,是要嫁给他的,青竹恨不得去捂住锦云的嘴了,别在少爷跟前说这么离经叛道的话,会出事的,果然叶连暮两眼直冒火光,“不就看了两眼?!”

    锦云云淡风轻的看着叶连暮,“不然呢,还让我们把眼睛挖掉?”

    锦云也知道这么做不合这个朝代的规矩礼仪,可她心里真没当回事,当初学医的时候,什么没看过,现在还只是光着膀子而已,跟前世压根就不值得一提,可是见叶连暮那脸色,锦云轻抿了下唇瓣,小声嘟嚷道,“我不是没看到嘛。”

    说完,拉着叶连暮就过去喝茶,叶连暮听到锦云说没看见,脸色这才好了不少,不过锦云之前那话还是刺激到他了,谁知道他不在的时候,这女人会不会忘记自己是女儿身的事,万一真当自己是个男人与那些人一起,叶连暮真不敢想象,所以,他决定了,锦云在窑厂待多久,他就亲自看着,若是有事不在,也得让暗卫看着,真要不听话,就直接敲晕了扛小院去。

    接下来三天,叶连暮果真寸步不离的守着锦云,锦云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反正他不去风月阁正好。等她有空了,死活赖着他,然后一起去多好啊,至于叶连暮来窑厂。锦云当他是好奇怎么制玻璃的,毕竟香药坊也有他的一半,将来再开分铺子,这事还得交给他去办。

    从一无所知,到半知半解,再到全会,叶连暮只花了半天的时间,随后指导制玻璃的事就全落在了他的头上,而且是一教就会,锦云很受打击。以往她要说两遍甚至反反复复。田喜贵才懂。锦云很无语,难道是因为她是现代人的缘故?说的东西很深奥?那为什么叶连暮能听懂?

    有了叶连暮帮忙,窑厂制出玻璃瓶只花了两天时间。只是玻璃瓶有些粗糙,经过打磨光滑交到锦云手里,已经是锦云住进小院的第六天了。

    那一天锦云正好歇息,没去小院,连跑了五天了,锦云也扛不住了,腰酸背疼的,田喜贵特地把玻璃瓶送到锦云手里,锦云左右看着,当即满意的吩咐青竹道。“一会儿让人去醉香楼买五十只烤鸡送窑厂去。”

    田喜贵忙替窑厂工人向锦云道谢,锦云摆摆手,笑道,“这些天辛苦你们了,回去告诉他们,等铺子开张了,我给他们涨工钱。”

    田喜贵笑的合不拢嘴,他也给不少大户人家帮过功,大少奶奶是他见过最和蔼可亲,最没有架子的主家了,昨儿下午晚饭让人送了两大坛子好酒去,吩咐厨房顿顿饭有肉,今儿更是去买醉香楼的烧鸡,那可是要一两银子一只的啊!

    这些天,手底下那些帮工都卯足了劲,一来东西的确让人新奇,二来就想着早点儿完成大少爷的吩咐,田喜贵忍不住,又表起了忠心。

    等送走了田喜贵,锦云就吩咐青竹,“去把玫瑰香水拿来。”

    青竹忙去拿了香水瓶来,锦云小心翼翼的倒进玻璃瓶里,然后把瓶子塞住,放在手里观赏,青竹赞叹道,“以往搁在瓷瓶里,不觉得有多美,只觉得好香,换了玻璃瓶后,就是摆在那里瞧着都心里舒坦。”

    叶连暮走到锦云对面坐下,接过玻璃瓶看着,也忍不住点头道,“的确不错。”

    锦云白皙的脸上绽出光来,“这只是其中一个样式,还有更漂亮的呢,只是做起来有些麻烦,回头让人多制些香水,最少也得把柜台摆满。”

    谷竹端了茶水进来,目露欣喜道,“再给香水瓶子配个锦盒就完美无缺了。”

    不说锦云还真忘记了,好的包装很重要,尤其是这些玻璃瓶上没有打上标志,锦云苦恼的皱紧眉头,“把锦盒的事给忘记了,香膏可以不要锦盒,但是香水最好还是有个,怎么办?手里的钱不够了。”

    叶连暮忍不住伸手捏了下锦云的鼻子,“这点小事让暗卫去办就是了,等店铺开张有了银子再付也不迟。”

    锦云微红了脸,瞪了叶连暮一眼,摸着鼻子道,“店铺建的如何了?”

    “第二层今天就能建好。”

    一切都依照计划在进行,锦云估计半个月就能开张了,正好在科举前三四天的样子,锦云端着茶悠闲的啜着,外面赵章急急忙的奔进来,“爷,出事了!”

    叶连暮皱紧眉头,赵章还没有这么失礼的闯过他内屋,搁下茶盏,叶连暮问道,“出什么事了?”

    赵章略微尴尬的看着锦云等,然后道,“奴才刚得到消息,朝廷取消了爷参加武举的资格。”

    叶连暮一怔,脸色微沉,“因为什么原因?”

    赵章回道,“上次难民涌入京都,右相把难民的事交给爷处理,当时是给爷备了官案了,是从六品官衔,朝廷有规定凡是入职的官员一律不许参加科举。”

    若是入职的官员再参加科举,对那些无官职的人的确有失公允,就像考中进士了,不满意也不可以再靠第二次,除非落榜,叶连暮一张脸黑乎乎的,“我有官职在身,我怎么都不知道?!”

    赵章小心的瞄了锦云一眼,谁知道右相还给少爷安排了职位,还当是只有一份圣旨,皇上怎么也不说,不过当是皇上也说了,那么多请奏少爷去处理难民的奏折他都只看了一眼就扔了,谁知道里面有没有写给少爷安排职位的,一旦下了圣旨认同了这事,那安排职位也是顺利应当的事,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锦云满脑袋黑线,这事给办的,叶连暮被安排去处理难民的事锦云是知道的,跟她爹有关啊,锦云假咳了一声,问道,“现在怎么办?”

    叶连暮轻揉太阳穴,他和皇上的计划全部被打乱了,他不能拿下武状元,皇上就不能给他授将军衔,更不能领兵出征,这会儿只怕皇上知道这消息也会大怒的,叶连暮最想不通的是,他有官职在身,为什么这么多天没去点卯,都没人告诉他一声?他甚至连身官袍都没有!

    叶连暮起身出了门,锦云坐在那里揉太阳穴,若真的不能参加武举,他和皇上的确要走不少的弯路。

    叶连暮傍晚才回来,回来的时候脸色阴沉沉的,就跟暴雨来临前的天空,乌云密布,赵章跟在身后,手里捧着两套官服,锦云原是坐在那里的,见到叶连暮,起身问道,“真不能参加武举了?”

    叶连暮闷坐下,青竹赶紧给他倒了杯热茶,就听赵章道,“非但不能,方才在御书房,皇上正和大臣商议那些在战场上受伤的官兵以及他们的家眷如何安置问题,爷去质问右相,右相就顺手把如何解决官兵的问题丢给了少爷。”

    这问题怎么轮也轮不到爷一个从六品的小官去解决,可是一众大臣都赞同右相的提议,让少爷戴罪立功,皇上也只得同意了,不然以爷没有告假就擅自离开衙门不去办差为由免了少爷的官,早知道还不如不去呢,这不是赶着去被右相欺负么?少爷怎么说也是他女婿啊!

    锦云听得脑壳生疼,他怎么不了解他爹,跑去御书房当着一群大臣的面质问她爹,她爹怎么可能让他好过了?好歹私底下问啊,锦云把他跟前的茶盏端起来,“你先消消气,要不你把官兵安置的事处理了,办好了肯定会升你官的。”

    赵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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