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玉宇清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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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和树
●扉页:
“大家好,我叫蔡小菜。我老家挨着广东广西,那里有山有水,有牛有猪,还有两种小菜,一种是植物,种在田间地里,一种是动物,就是我,蔡小菜!”
●一
《风和树》
有些爱就像风
没有开始就要结束
你在躲闪风在付出
你若拒绝风会痛哭
太多的表白找不到归宿
太多的眼泪只是倾诉
你不是命中注定的那棵树
风注定不能在这里驻足
或许经年之后再想起
每个人都会明白
风是你的过往
你是风的路
●二
《你背对着我》
饭菜里的小苍蝇那么多
像我们开过的玩笑旷过的课
是谁端着盘子天天喊饿
还说苍蝇飞起来也是花儿朵朵
床底下的臭袜子那么多
像我们流泪的脸庞犯过的错
是谁张开双脚随手就脱
还说袜子臭一点并不影响报国
想起那天你背对着我
你在心里说
抱抱我,你一定要抱抱我
你在前面伤心难过
我在后面偷偷地躲
是不是一切都成了传说
是不是所有期待都已做作
此时此刻
校园里的每盏灯依然闪烁
你已经听不见我为你唱的歌
你从此永远背对着我
爱已经不在熟悉的角落
心开始在琴弦上放纵寂寞
可是你还会不会说
抱抱我,你一定要抱抱我
●三
《青春在老去》
青春在老去
爱情在哪里
口袋里还剩两个硬币
算是代表我和你
暖暖地偎依
在这深沉的夜里
伤心地,幸福地
偷偷说着许多秘密
青春在老去
面包在哪里
几个月的衣服忘了洗
同时也忘了学习
天天在爱你
不管三七二十几
懒懒地,脏兮兮
一觉睡到各奔东西
你说天亮之前我们不许离弃
你说年轻的时候我们要在一起
你是不是已经忘记
黑夜总会有黎明
而青春它一直在老去
还记得那天月亮看见我吻你
还记得牵你的手走过长的阶梯
我怎么可以去忘记
月亮其实有花期
而青春它一直在老去
●四
《宿命的逃散》
从来都以为自己不傻
走在这个听不见知了叫的浅浅的夏
想起你曾经问我喜欢你还是喜欢她
傻傻的傻傻的我不肯回答
我从来没说过爱你是吗?
在墙上画了一朵朵花
穿过这个六月的时候突然觉得害怕
下了雨的夜晚想说再见声音却沙哑
明天的明天的将是个长假
我们不会再遇见了是吗?
抱着那把破旧的吉他
琴弦上那些快乐的日子叫人泪如雨下
你一定记得塞到我书包里的贺卡
长长的长长的是你的长发
其实你一直在爱我对吗?
●五
《流年如雨》
一场大雨便能结束一段青春
天空下突然闪烁出逃跑的身影
试图躲避一场雨
躲避一场离别
躲避一场淋漓尽致的忧伤
可是我们终究跑不过青春
甚至都跑不过一场雨
如注的泪水
快速飘逝的快乐
打湿那些如舟单薄的脚印
是谁在风端放声地大哭
是谁让残留的梦想瘫坐在水中央
是谁在喃喃自责
为什么我就跑不过一场雨
你甚至已经看不见我的悲伤
大三一期快结束(1 )
第一章大三一期快结束的时候,天气已经很冷。女生开始围上漂亮的围巾,男生洗澡的频率像半老徐娘的胸,一垂千里,越来越低。寝室里10个家伙,只高老头和我洗澡最勤,坚持每周一次。高老头是交际所需,因为要跟女孩子套近乎;而我,完全是被迫,不陪他去,他就会扯着嗓子说我不够兄弟不讲义气。
现在大学实行住宿分级,自主选择,有钱的住公寓式。像我和高老头之类,断断不舍得住那种寝室,虽然一年也就多个几百块,可还是不舍得。不舍得就是不舍得,没什么道理可讲。高老头最喜欢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穷人穷起来就是不讲道理,因为讲道理是需要本钱的。
我们住的是“贫民窟”,最破旧的宿舍楼,冬天洗热水澡得去公共澡堂。一直以来高老头都没习惯这种暴露式的洗澡方式,站在没有门的格子间,选择什么样的朝向都不自在,不过他好像从来都是背对着过道,私处朝有墙的一边。
我问他是不是身体正面有啥难言之隐,他每每都乐呵呵地说:“怎么可能?咱只是不想跟别人去攀比而已。哪像美国,有啥威猛点的武器就拿着满世界炫耀。咱乡下人,为人要谦虚,小菜你说是吧?”
说到谦虚,高老头的确做得很到位。大三刚开学不久,他上网找了份兼职,对方看过他资料后打电话过来问他有多高。他太想得到这份工作了,一听别人问身高,紧张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开口:“请问,您们这,是超过一米九的不要,还是怎么着?”
高老头身高一米九三,挺瘦。打自篮球比赛,怎么也少不了他,不过主要作用是让他站到场上去撑门面吓人。后来大家都知根知底了,吓不了别人了,倒是常常把我们自己吓得魂飞魄散。'奇·书·网…整。理'提。供'只要他一被撞翻,大家的第一反应就是:妈的,又要凑钱给他上药了!
从澡堂出来,手里提着随便用脚踩几下就算洗了的衣服。一直都混学校食堂的高老头,非拉着我去校门口的小餐馆,点两个最便宜的菜,要两瓶劣质二锅头。
趁着酒性,高老头说话的声音大了起来:“小菜,你也太不够意思了,都两年多了,你竟然从来不把我当情敌看。你是让着大哥还是瞧不起大哥?!”
我什么也不说,找老板再要两瓶二锅头。
老板是我老乡,本分生意人,满脸尴尬地看着我说:“真酒刚卖光,只剩假的了!”
于是我和高老头接下来就喝了两瓶假二锅头。没想到假酒喝起来还挺爽,价钱比真的少一半多就不提了,我们还都怀疑这假二锅头是不是掺了海王金樽或者解酒药,因为喝着喝着就清醒了,胃也了比先前舒服了许多。不醉了我们就不说不高兴的事了,把酒干完便开始吃饭,拼命似的把第二天的早餐中餐都先塞肚子里。
实际上在我看来,我跟高老头真不是什么情敌关系。之所以大家都藏了个心结,全是让信海欣这妞给搅的局。高老头从大一就开始泡她,却迟迟没能得手。在中间插了一杆的人正是我。
买单的时候,高老头说:“小菜,你出手吧,让我绝望就好。”
高老头这种心情我非常能理解。像一个武林高手,如果下场已经注定,挨别人一刀总比挥刀自宫要来得爽快,死得干脆。可是高老头有所不知,我是真的救不了他。要是能救,我早救了。信海欣又何尝不是泡了我两年多,要是谈得起这场恋爱,我哪会等到现在才束手就擒。
可能是我大脑发育得比较好的缘故,虽然信海欣这妞在前不久才直截了当地告诉高老头,她中意的是我,但还是在第一次班会上,我就预感她可能会泡我了。
那次班会的主要内容是同学们搞一下自我介绍,我冤家路狭地跟信海欣坐一块。她在我的右手边,穿的裙子,却翘着二郎腿,害得我总在下意识地偷看她。那双腿粗是粗了点,但还挺白。另外我还观察了一下她的脸,也挺白,肉肉的感觉,而且比较宽大,属洗脸浪费水化妆浪费粉的类型。
我的自我介绍是这样开始的:“大家好,我叫蔡小菜!”
我刚把名字一报,信海欣就嚷嚷起来:“哇噻,蔡小菜啊,跟我的名字一个味呢!”
本来就紧张,被她这么一打岔,就更慌了,脸热得像被塞进了火坑。我转头看了看她,大家也纷纷对她行注目礼,她这才嘿笑着表谦意:“不好意思,我叫信海欣!蔡小菜你继续自我介绍,我不打岔了。”
“大家好,我叫蔡小菜。”我重复着刚才的开场白,不是有意在强调,而是由于慌了神忘了自己已经报过尊姓大名,“我老家挨着广东广西,那里有山有水,有牛有猪,还有两种小菜,一种是植物,种在田间地里,一种是动物,就是我,蔡小菜!”
我个人认为我的自我介绍完成得相当不错,可奇怪的是,话刚落音就迎来一阵哄堂大笑。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笑,那时候的我,非常鄙视莫明其妙笑的人。特别是信海欣,笑得前俯后仰,两只同样肉肉的手舞动起来,还趁局面混乱之时往我肩际拍了两掌,痛得我要死。
散会后信海欣亦步亦趋地跟着我下楼,不停地在我身后叽叽喳喳:“蔡小菜,你的名字真好玩,跟我的名字一样的味道,不过你的土得掉渣!”
我烦得要死,不就一名字,有必要如此反复地拿来说事吗?
大三一期快结束(2 )
至于我的名字,我觉得没什么好奇怪的啊!我那大我两岁半的哥哥叫蔡小财,都是我爸灵机一动取的,不过都有点儿来头。
生我哥那年,我爸特别想发一笔小财,可折腾来折腾去就是发不了,于是我哥就叫了蔡小财。而我出生的时候,我们那穷乡下遭遇了百年难一遇的最严重的旱灾,田地里收成锐减,家里连小菜都没得吃。我爸心一横,也没征求一下我的意见,直接给我取名为蔡小菜。
到今天,我爸才知道他当初给我们两兄弟取名是多么的失败。我哥蔡小财早我一年高中毕业,上的是省城另外一所大学,为供他,家里是大财小财都给破了。轮到我又金榜题名,我爸急得皱纹直向额头上堆。收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亲朋邻里到家里贺喜,我爸就咧着嘴笑,说:“把小菜的学费一凑,咱家就真连小菜都吃不上了!”
让老爸欣慰的是,我打进大学的第一在起就树立了远大的理想和目标,确立了大学四年以学习为重的生活原则。虽然信海欣让我稍稍分了点神,但意志还在,决心未改。坚持到大三,我最头痛的英语已经有了长足进步。就拿四级考试来说吧,我从最初的自力更生只得19分进步到了靠抄得了55分。这没得毅力显然是不行的!
期末考试前夕,班里组织去唱卡拉哦K ,美其名曰考前动员。女班长盛可以到寝室搞强行摊派,高老头把钱一交就K 个没完,直到盛可以转个圈把钱收齐,他还在满是牢骚地K 个不停。
“高老头你靠个啥啊?有种就脱了再靠!说不定我们的盛大班长还巴不得呢!”
“小菜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我老爸抠得很,从大一到现在,整个把我当二百五在养,每个月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就这个数。”
高老头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作欲哭无泪状。对刚摊派出去的20块钱,他非得耿耿于怀两三个星期不可。
上次把自己的热水瓶打破了,他硬是通过多次踩点和考察地形,到东校区那边的开水房“捡”了个回来。深更半夜摸黑去提的,结果由于紧张过度,抖得厉害,半路上就脱手给摔了,只提回去一个空壳。这样他终于如愿以偿拥有了一个新热水瓶,不过也是没胆的。为这事他至少一本正经地向我解释过N 次。他说,小菜,你别看扁大哥,那热水瓶我不是偷来的,我是守了七八天发现它搁在开水房门口没人要才去拿的。
我们的高老头从来都是这么节约。在大学里,补内裤这种事怕只有他做得出来了,高高瘦瘦的,做起针线活倒也像模像样。不过穿过补过的内裤的人有俩,一个是他自己,另一个是我,蔡小菜。他一定要替我补,简直就是盛情难却,我于是就让他补了。
晚上七点半,大家在校门口集合。我跟高老头有点拖拉,人到得差不多了,我们才不紧不慢地出现,极不情愿的样子。
老远就听见信海欣气势汹汹地在叫唤:“蔡小菜,你们两个什么意思啊?敢让大部队等小分队!”
高老头的脸马上一沉,快要低到裤裆里去。他心眼儿不舒服合情合理。想想也是,信海欣指责的是我们俩,叫出来的却偏偏只我一个人的名字。'奇/书/网…整。理'…提=。供'高老头有充分的理由吃点小醋并产生轻微的心肌梗塞。
去歌厅的路上,习惯对我拉拉扯扯的信海欣走在我旁边,左一句蔡小菜右一句蔡小菜,颠来倒去地跟我说女生宿舍的趣事,眉飞色舞,好在没唾沫直飞。我最怕什么唾沫星子了,可现在大学里那些老夫子好像流行这个,所以前三排正常情况下是没人敢坐的,除非戴上头盔面罩。
为了给高老头留点情面,我有意放慢步子落到大部队后面。可高老头这家伙怪不懂得保护自己,隔三差五又回过头来,叫一句:“小菜你干吗呢你,快点啊!”
我没做贼,可也心虚,觉得怪对不住高老头。这种状况可能跟还是处男就肾亏有异曲同工之妙。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刻意在躲着信海欣,但不好意思做得太过分,毕竟信海欣这妞只是喜欢缠我而已,并没有明确表白过啥,说她想泡我,也仅仅是疑似。
包厢里灯光暧昧,却好像没人混水摸鱼。一来是我们学机械的,鱼本来就少,质量也不高,男生没啥兴趣;二来嘛,都是同班同学,太熟悉了,占便宜吃豆腐总不那么好意思。
信海欣紧挨着我坐下,没点淑女样,对我左拍右击,把男女授受不亲的古训抛进了下水道。
这天晚上大家玩得还算尽兴,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两霸”。
第一个是麦霸,高老头估计是觉得出了20块就要把这钱狠狠地K 回来,理不饶人地长时间掌握麦克风不肯放下。这家伙五音不全,普通话比我的英语水平还臭,别人能听懂的就几句骂人的话。唱歌方面,除了吓人也就没了别的特长。
第二个是波霸,就是我们的女班长盛可以。这妞不喜欢唱歌,但喜欢跳舞,摆首弄姿的能耐还有那么点。高老头拿着麦克风干嚎的时候,她一直在跳什么乱七八糟的舞,无非就是想向大家传递这么个信号:我盛可以虽然脸蛋不出色,但身材还是魔鬼的。
大家暗地里叫盛可以波霸,她自己并不知道,而且这个称号对她来说完全是徒有虚名。她的胸不是真的大,只不过看上去大而已。也就是说,大家这么叫她,凭的是目测而非手感。底细是信海欣神大二时里神经给掀翻的,说盛可以那对算什么,在班上6 个女生当中绝对排不上前5 名,挺起来凭的全是那一件件加厚胸罩。
我头一回知道,用来隐藏秘密的胸罩原来本身还可以有秘密!在身体上弄虚作假,咱男生就规矩多了,几乎没人为了加强阳刚之气而往内裤里胡乱塞硬物。
本来包场是到11点,但因为有两项内容,最后半个小时就没人唱歌了。先是班长盛可以昂首挺胸地做了番期末考试动员,然后各课课代表对每科考试的座次进行了合理安排。
中心思想如下:依靠集体,以好带差,互帮互助,为班争光!
作为省里的优秀班集体,我们讲究的正是集体作战。
大三一期快结束(3 )
这学期我有两门课得跟信海欣搭档,也就是说得跟着她混。考这两门的时候,在考场上,她是地头蛇,我是她的小罗罗。出了歌厅,我头皮一硬,走到她身边,图谋改善和加强战略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