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政道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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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政道风流- 第3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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级和老百姓交差的啊,不知道必勤同志清楚不清楚,有地方因为这方面的问题出了不小的乱子。”

范必勤知道这样的事情其实不要说其他地方,就是省里也是有的,因为有的地方在改制过程中,参与进来的企业为了谋取更大的利益,很是注意收买企业管理层,但没有把企业的员工问题处理好,员工们觉得自己的企业被贱卖了,被出卖了,很是愤怒,结果闹出了乱子。

这也让有些人“吃一堑长一智”,现在在安抚这些企业员工方面做得就比较到位,但这些人知道政府头痛的就是这些临下岗的人员的解决问题,这也成为了某些人向政府要价的一个重要筹码,逼迫政府在价码等其他方面做出重大让步。

而若是政府内部,或者困难企业内部有内应相呼应,那市里吃亏就吃得更大。

陆政东从范必勤的表情中看出范必勤还是知道里面有些东西的,只不过,范必勤作为下属,有些问题在没有弄清楚之前,不能说,非但不能说,还得装糊涂。就算完全弄清楚了,也要等琢磨透了主要领导的意思后,才能发表自己的意见。

而现在他给了范必勤这个机会。

范必勤迟疑了一下,显然也是在权衡着,不过最后还是终于开了口,发表起自己的看法来。

首先,范必勤对其中的两家转让的价格和条件表示了不满,这其中就包括安新汽车厂。

“陆市长,这个价格也太低了,等于是白送嘛,不少设备都还是挺不错的,加上厂房等,就只值两千万?”

陆政东对另外一家的事情了解之后,就把话题转在安新汽车厂,笑了笑道:“账可不是这么算的,安新汽车厂不是还有大笔的债务吗?,得要把这笔扣出来,这样算下来,应该剩不了多少了吧。”

陆政东装做什么都不明了地反问了一句。

范必勤摇摇头:

“安新汽车厂虽然是有不少债务,可是安新汽车厂原来的几个厂领导虽然是把大把的钱投入股市,但为了做做样子,在设备更新上也还是投入了好几千万,而且安新汽车厂在市内还有一些房产。”

陆政东点点头,这些房产在资产表上有反映,但是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陆政东静待着下文。

“安新汽车厂前些年在市里买了办公楼和一些大型建筑的地下室作为中转仓库,而在资产表上,办公楼是进行了资产评估的,但是仓库的面积大,看着不显山露水,可实际上却是真值钱,而安新汽车报上来的是按照原来购买仓库的价格算的,实际上这些仓库随着城市的发展,已经处于城区比较繁华的地带,是零售行业开大超市或者用于其他商业用途最佳的地方,已经增值了好几倍。”

看得出,范必勤实际上对此也是深恶痛绝,范必勤按照现在的价格计算着,然后说道:“按照现在的价格,应该可以多出两千万左右的资产。”

这些东西如果没有人点出来,就算陆政东再懂经济,也不会知道,就这里就有两千万,罗志林真的是想白捡啊!

陆政东越发的肯定罗志林确实是夹带着私货,是想搂草打兔子,捎带捞一笔。

于是陆政东点了点头:

“这倒是个新情况,如果真的如此,那就是要重新确认这些仓库现在的价值。”

范必勤也点点头:

“是的。”

陆政东沉吟了一下问道:

“那么,你认为这两家企业在其他条件明确的条件下,多少比较合适?”

“大概”

“不要大概,给我一个明确的数据。”

陆政东不容置疑的说道。

“至少分别增加三千万和两千万,即便是这样,他们也不会吃亏。”

范必勤也被陆政东的语气所刺激,声音比刚才高得多。不过,话一说完,他就有些后悔了。偷偷看了一眼陆政东,发现陆政东的脸色没有什么变化,才稍稍安了安心。

“那关于贝莱汽车准备接手安新汽车厂的协议草案,你是一个什么看法?”

“贝莱汽车?”

范必勤一听愣了一下,不由说道:

“不是浦和集团吗?”

旋即范必勤又有些尴尬,作为企业改制领导小组的成员,他竟然不知道已经安新汽车已经换了合作对象了。

陆政东也非常地吃惊,他本来是想再激一激范必勤,让范必勤去把隐藏的那些事情弄到明面上来,先打打烟幕弹,迷惑迷惑有些人。

没想到,范必勤对此还完全不知情。

恐怕在别人看来,范必勤是懂经济的内行,也是一块绊脚石,所以想方设法的把范必勤给排除在外,然后在他这里直接过关,拿上常委会讨论,范必勤不但没资格上常委会,甚至连市政府办公会议也难得有机会参加。

而这更说明这里面有问题,陆政东的脑海快速的转动着,然后才微微一笑: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前几天市里派我跟着省里的一个考察团去沿海考察了,本来还有几天行程,因为后面几天考察的地方有强台风登陆,所以才提前回来了。”

范必勤回答道。

“哦,那这两个企业的事情还得再考虑考虑,多和其他一些有兴趣的企业谈谈。”

显然范必勤也回过神来了,他所谓的考察不过是某些人为了让他不碍事而把他排除在外了——他被孤立了。

这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事情,应该是一个群体,对方实力太强大了,不是他可以撼动的,他可以讲两家企业的那点事情,因为那是揭企业的那帮人的短,他并不惧怕,陆政东这人不爱钱,而是需要作出政绩来,所以他敢讲。

而现在他要再往里面跳,那得罪的可就是同僚甚至是市里的领导了,那性质就变了。

范必勤有些懊恼,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可话已经出口,也没办法收回去,除非得到陆政东全力的支持,所以也就装傻道:“可时间不等人啊,陆市长,毕竟今年是国企脱困的大限,其他停止也是担心时间不够啊。”

范必勤微微试探了一句。

陆政东心道,范必勤还给他来这个,呵呵,范必勤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这是老机关的通病。

“这你不用担心,脱困确实有时间限制,应该要抓紧,但是为了脱困而采取丢包袱的方式,注定是包袱会越变越沉重,市属企业改制过程中出现任何问题,还是要回到市委和市政府头上,最终还是要落在市政府来解决。”

陆政东看了范必勤一眼道:

“这两家困难企业的行业在国内都属于方兴未艾的行业,极有潜力,我们应该把眼光看得更长远一些,不但要把这样困难企业的问题解决,而且要让其能够为安新带来更大财政收入和解决更多就业的机会,我们积极招商引资的目的不也就是这个么?现在有这样有一定基础的企业,就更应该在这方面加强工作,我们的工作应该以这作为最基本的出发点”

范必勤这些完全明白了陆政东的意思了,陆市长是对两家有意角逐市里两家困难企业的对方,特别是贝莱汽车投了否决票。

这样一来,陆政东应该是有其他选择了,难不成陆市长是想干脆由市里注入资金把安新汽车厂盘活?

这完全是有可能的,从陆政东到安新市之后的表现来看,确实是经济方面的高手,这样的事情在陆市长来讲,不算什么难事。

不同的层面注定了思考问题的方式和深度不一样,范必勤除了猜到陆政东有其他选择之外,其他的都猜错了,而更多的他没办法猜到。

陆政东的考虑要比他所想的复杂得多,陆政东不是没考虑过把安新汽车盘活,但他最后还是放弃了,不是他找不到资金技术,也不是他没办法把安新汽车盘活,而是盘活了交给谁经营陆政东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他辛辛苦苦的把企业盘活,可他们凭什么保证不会再次把企业搞垮?凭什么保证一点企业有点起色就不把其作为一个方便的提款机?

陆政东没把握,一点都没把握,所以不能开历史的倒车,还是应该顺应历史的潮流,该如何办就如何办,安新汽车厂的改制是势在必行。

而更为重要的是,陆政东是进一步确认了安新汽车厂这件事的味道不对,但越是如此他越是需要迷惑对手,于是笑着说道:“这两个企业这些隐性的东西,你好好的摸一摸,要摸准确了,记住,这件事是绝密,就你我知道,我不希望第三人知道这事。”

“请市长放心,我坚决守口如瓶。”

范必勤赶紧表态道。

“好了,我看今天就到这里吧。”

陆政东站起身来道:

“必勤同志不但人如其名,勤劳踏实,而且也是经济工作的行家里手,现在很多干部,要么是老黄牛,但能力上有欠缺,要么是有能力,却又好高骛远,落不到实处,市里就缺这样勤奋踏实而又有能力的干部啊。”

陆政东这话其实说得有些直白,但他对下面的干部的心思很清楚,范必勤算是比较勤廉的干部,这样拼死拼活图什么,肯定是图有晋升的机会,要想让马儿跑,总得要给马儿吃草。

范必勤站起身来,拿好了自己的公文包:

“请市长放心,我一定努力工作。”

陆政东目送着范必勤出了办公室,淡淡的笑着,既然对方在这里面给他挖了一个陷阱,等着他跳进去,如果对方发现他没有跳进他们的陷阱,肯定还会有其他的办法来对付他,与其这样,还不如利用现在掌握的情况,顺水推舟,借势而为,他如此给范必勤讲,就是让范必勤出面反对这个协议,但又不让范必勤把那些隐秘的东西暴露,就是给对方一个错觉,让对方觉得他上套了。

当然,要把这出戏唱好,还需要做些其他事情

陆政东慢慢的踱着步子来到窗前,俯瞰着下面,心里想着,看来他在安新的一举一动,都有人注视着,其实有时候真是两难。

身在仕途,你不露锋芒,可能就永远得不到重用;可是你要是露出锋芒,却又易招人嫉妒陷害。封建时代的士大夫官吏为人为官为何奉中庸之道为座右铭,应该是经历血泪之后的总结吧。

因为锋芒毕露,虽容易取得暂时的成功,但当人在意气风发的施展自己的才华时,也就埋下了危机的种子,因为或许在不经意间已经得罪了不少人,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其实是在成功的一开始已经是注定了失败的结局,所以才华显露要适可而止,特别是官职越高,越是如此。

在位置比较低的时候,锋芒毕露,或许可能是伤得皮青脸肿,但不至于伤及筋骨,也有时间治疗这样的皮外伤,而在高位时那又不一样,越是锋芒毕露,反作用力就越大,一旦受伤,那就是严重的内伤。

这是一位在宦海中打拼多年的人在晚年的感喟,陆政东觉得这话极其深刻。

可如何找到一个平衡点,就算是陆政东两世为人,也依然有些拿不准,有些东西必须要在生活中不断地摸索和总结。人生的路不平坦,仕途这条路更不好走

陆政东沉思着,好一会才从这样的情绪中走出来,多想那些也无益处,摇了摇头,让自己的头脑变得更清醒,既然走上了这条路,只要尽力做好,能做到这点也就无愧于心,那就行了!

第68章棋局才刚刚开始

陆政东还是决定利用开会的机会见一见小舅云江民,这样的事情即使他有一个通盘的对策,但还是要给家里报备一下。

在书房中,陆政东向云江民谈了在安新一年多来的情况,重点不是谈如何发展经济,而是贝湖省和安新市的政治生态。

云江民听完沉思了好一会才说道:

“人的事情注定要比事麻烦,斗争要讲,团结也还是要讲,主席是讲过在斗争中求团结,则团结则存,这句话肯定没错,但是你现在用力有些猛了,詹继东反击也是在所难免了,过犹不及,这种教训几十年来已经吸取得够多的了。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在这个事情上你要格外的留心,要做到有张有驰。”

云江民出京城之后,在地方上这几年其实也是感触良多,陆政东能够到现在的位置,说明他已经是完全的进入了角色,融入了体制之中,他清楚陆政东的目标是什么,但是正是因为这个目标,让陆政东显得有些着急了,他不得不提醒他。

“那样的局面我倒也还是可以应付,可问题是现在我怀疑曾怀德也一脚插了进来,这样事情就更复杂了。”

“曾怀德?”

云江民沉吟了一下问道:

“他把手伸到安新了,市委书记?”

陆政东看了云江民一眼,政治世家出身的人到底是不一样,即便是云江民并不是外公培养的对象,经历的事情多了还是能一下就猜到了结果。

云江民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道:

“曾怀德这是干什么,就算垂涎安新市委书记的位置,吃相也不至于这么难看吧,他老曾家真当咱们老云家世纸糊的?”

“那他到不至于那么明目张胆,使了些手段。”

“那没什么奇怪的,位置少人选多,大家争是正常现象,不争反而不正常。比如我们省里有三个正厅级干部,按规定只能提拔一个到人大或者政协。不管选哪一个,其他两个肯定都会有意见。所以,每次干部调整大家争得非常激烈。

但为什么一些人被提拔、一些不被提拔?总是有原因的。比如年龄,比如学历,或者以前犯过什么错误,或者喜好吃喝等等,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什么?”

“站好队。”

陆政东想都没想就答道。这一点他很是清楚,但是光是站好队这是不够的,真正想要上位,还有很多其他因素影响着最后的结果。

“这不就结了吗?谁能做市委书记,归根结底那是由组织上决定,就算他上串下跳,最终还是要回归到这上面来。”

云江民想了一下才继续说道:

“有很多人竞争这个位置,这恰恰说明你在安新的工作是卓有成效的,作为一个领导,首先就要学会沉住气。当然别人欺负上门,那也不能显得软弱可欺,该回击的时候,那也不要手软!”

陆政东点点头:

“我是这样考虑的,詹继东萌生去意,想谋求一个好位置,这一点曾怀德想利用,我也同样可以利用,我考虑这件事还是要集中力量,不能打击面太大,主要对准曾怀德,让他偷鸡不成蚀把米。”

云江民欣慰的点点头,看来陆政东头脑是非常清晰的,官场上从来都是团结多数人,孤立一部分人,打击极少数人,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云江民见陆政东对此头脑很是清晰,便道:

“嗯,你已经想好了,就按照你想的去办,不过有时间的话,要多跑跑省里,和市里的领导还是要搞好关系。虽然你先在属于中管干部,可毕竟是在贝湖在安新工作,对于你的安排来讲,他们虽然没有决定权,但还是有很大的建议权,京城你就不要担心,有家里给你把关”

两个人的谈话持续了太久,不过后来几乎没有再涉及此事,而是交换着彼此对一些事物的看法。

陆政东从云江民处回来,一直在沉思着如何对付曾怀德的事情。

他在曾怀德身边倒是有熟人,就是四河青年歌舞团的张子宜。

他托小舅妈让张子宜进了京城舞蹈学院,陆政东本来只是看她那样执着于舞蹈,给小舅妈打了个招呼,不过张子宜并不十分清楚这是他的功劳。

只是张子宜最终还是没有在舞蹈这条路上走下去,到京城不久,遇到曾怀德之后就成了曾怀德的一只金丝雀了。

他和张子宜以前相识的事情想必张子宜是不会也不敢对曾怀德吐露半分的,拿只会对她产生很不利的影响,这从在穆先生那次沙龙上偶遇张子宜故作不相识就很说明问题。

当时曾怀德还没结婚,想来张子宜正在极力争取“转正”嫁入豪门,但她的努力注定是徒劳无功的,曾怀德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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