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曾怀德还没结婚,想来张子宜正在极力争取“转正”嫁入豪门,但她的努力注定是徒劳无功的,曾怀德最后还是和京城一个大家的女子结下了一门政治婚姻。
虽然如此,曾怀德却是一种没有放开张子宜。
有这样一个熟悉的人在曾怀德身边,陆政东自然是非常关注张子宜的一举一动,因为从张子宜的一举一动中肯定能揣测曾怀德的很多东西。
陆政东一直在琢磨着如何利用这一点,不过曾怀德这家伙确实也非常狡猾,虽然继续和张子宜保持着关系,但很多事情都是做得相当小心谨慎。
而仅仅光凭男女作风问题,是扳不倒曾怀德的,只好没有站错队,对于到了这样层级的干部来说,这根本就不算是什么问题。
何况曾怀德家的老爷子还在,即使是曾怀德问题更大一点,眼下也是扳不倒他的,那些曾经手握重权的老人,只要没有咽气,那威仪和影响就犹在,那就是子女们最好的保护伞,没有人会冒大不韪去得罪这些家里的子弟。
陆政东想来想去,觉得现在想要毕其功于一役这是不现实的,既然如此,张子宜那里就不宜现在动。
棋局才刚刚开始,杀手锏得用在最为关键的时候,才能真正发挥作用
就在陆政东沉思的时候,距离京城不远的一座省会城市的一栋别墅里,有一对男女正在缠绵悱恻。
张子宜正趴在床上承受着曾怀德大嘴在她胸口上撕咬着,那种粗暴让她觉得胸前那一点都要被咬掉了一般,可她不敢推开他,唯有口中雪雪呼痛来缓解。
张子宜很憎恨这样,她也知道他还在其他女人身上如此粗暴,甚至连咬掉一位想借着他做生意的名模的乳头都传到她耳中。
那不会有假,她们和她一样丝毫不敢得罪这个男人,其他女人也和她一样,很多东西都是在这个男人的帮助下获得的。
她唯一比她们幸运的是,至今他依然迷恋着她的身体,因为她的身体比之以前更为诱人,而且更重要的是她的身体非常敏感,很容易就能达到高潮,这让曾怀德有一种无比的征服感。
但即便是这样,她也不敢恃宠而骄,她仍旧需要依靠这个男人,才能在这个尔愚我诈的社会中更好地生存下去。
所以就算如此,她还得要讨好身上这个很是有些变态的男人。
曾怀德一边在张子宜胸前撕咬着,一只大手也粗暴的拍击着女人丰满的俏臀,抚摩着女人如丝绸般光滑的后背。眼前这个女人的处子之身,就是他曾怀德夺走的。对于这一点,曾怀德非常的满足。
那是在京城舞蹈学院一次汇报表演中,这只在舞台上翩翩起舞的白天鹅,让见惯风月的他惊为天人,对于这样的女子弄上上几乎是不用费什么力气的
张子宜没有反抗的余地,在他耀眼的光环以及权势,金钱以及威胁,恐吓面前,有几人能真正守卫住这宝贵堪比生命的童贞。
张子宜没有守住。在她知道注定要失去时候,她落泪了。刺痛随着划落面颊的泪水让一切都成为过去。
从那时起,她就成了曾怀德的情人。
她深爱的舞台也就随之离她而去,而她热爱的舞蹈不过是为了取悦身上这个男子的专场演出。
她也变了,随着舞台梦碎、结婚的破碎的那一刻她就变了,既然没有梦想了,既然付出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那就借着这样的机会疯狂的赚钱。
弹指一瞬间,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初到京城青涩的舞蹈演员,而是威名的商场女强人。唯一不变的是她依然是曾怀德的玩物。
随着生意越来越大,她发觉自己越来越离不开他。没有权力护航的生意,她已经不会做了,或许她就从没有学会过这种生意。
只有身处官商的纠结处,才能明白其中的污秽,她曾经不屑于曾藻攀附上富家子弟张林忠,而现在她比曾藻还不如,她完全是一个附在权贵上的一条寄生虫而已
张子宜想着这样的事情减轻着曾怀德变态的折磨,终于曾怀德进入了她的身体,此时她的心中只有这一个想法。
和曾怀德做爱,她有一种被吊在半空的感觉,不上不下的,异常难受。这种感觉近两年来越发的明显。曾怀德纵欲过度,完全被掏空了身体。曾怀德越是被掏空了身子,越是在意这个,吃药、进补结果是形成恶性循环,曾怀德是越来越力不从心了。
曾怀德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张子宜心里担心曾怀德发现自己的异样,便加大了呻吟的力度,就好像她快达到巅峰似的
第69章烟幕弹
陆政东回到安新,立即就吩咐秘书小邓让范必勤到办公室来一趟。
“陆市长。”
这次范必勤不是一个人前来,还带着一个下属。
“请坐请坐,这位是?”
陆政东客气的寒暄着。不知是谁说过这么一句话,官做的越大,架子就会越小。
“这是小刘,我们国资委负责企业职工问题的。”
“陆市长,好。”
小刘人也就三十来岁,主动向陆政东问好,虽然略略显得有些拘谨,但还算得体。
“好。来,坐下谈。”
待小邓为大家沏好茶后,陆政东示意他不要让任何人近来打扰。小邓点了点头,出门的时候,把房门给带上了。
“怎么样?”
陆政东微微一笑,开门见山。
范必勤望了望下属小刘,然后表情严肃地做出了回答:“贝莱汽车和安新汽车的事情有些问题很值得商榷。”
陆政东沉默着,范必勤两人见陆政东不开腔也不敢发出任何的声响。半响之后,陆政东才出声:“照你们的脸色来看,问题还不小?”
范必勤点了点头。“确实有不少问题。一个是贝莱汽车接手后,安新汽车在职员工的去向没有做出一个明确的安排,而是用了‘由贝莱汽车与安新市市政府协商后妥善安排’的语句,这样比较含糊的语句用在这样重要的协议中,到时候恐怕是个扯皮事”
陆政东的脸上已没有了笑容,变得越来越威严。小刘显然感觉到了气氛的压抑,微微有些坐不住了。
范必勤已经摸清楚了陆市长的心思,陆市长让他对安新在市里的仓库保密,而又要否定贝莱汽车作为收购安新汽车的主要备选者,他还必须要拿出令人信服的理由,所以他继续分析着:“一旦这些问题不能得到妥善解决,那烫手的山芋还是留在我们手上。”
范必勤讲的不少新情况陆政东并不掌握,他在心中暗暗给自己敲起了警钟:就算自己懂经济,但是如果不能接地气,很多下情就很难反映到他这里来,其实有时候位置越高,就越难了解到第一手的材料,一来是周围被人包围着,二来下面的人,不愿意让领导了解的,那就千方百计的不让领导了解,甚至于采取欺骗手段。
这一点陆政东是太清楚不过了,不要说他一个市长,就是总理,下面的人都敢骗,前两年就发生了这么一件事,某位最高层的领导到一县里检查落实国家粮食收购政策的情况,而当地的粮站已经是一家严重亏损的国有企业,粮库根本就没什么粮食,于是就突击从外地调粮,而且真正的粮站职工都不知被打发到哪里去了,真正汇报的是粮食局的局长。
一切安排就绪,就这样,来自高层的一行浑然不觉地走进了一个诱人的骗局。
而这一次考察期目的就是制定新的粮食方面的政策,当时全国已有七个省六十多个县正在进行旨在减轻农民负担的农村税费改革,而这样欺骗的诱导,让上层做出的决策出现了偏差,使得各地的农村税费改革不得不中途夭折。
在政策出台之前专程考察,就是要看一看过去制定的粮食收购政策,“被实践检验”过后,还需要不需要“修改和完善”,但这样重要的调研工作,得到的就不是真实的社情民意,以至于丧失了一次至关重要的“修改和完善”的机会。
想起这事陆政东心里就警醒,千万不能让自己变成“聋子和瞎子”。
范必勤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呈给陆政东:“陆市长,这是经过研究之后重新拿出的关于安新汽车厂改制事宜的一些意见,您请过目。”
“嗯。”
陆政东点点头,接过资料认真的翻阅了一下。
这是一个烟幕弹,让对方以为他上当的烟幕弹,陆政东看完之后,拿起桌上的红色铅笔画了一个圈,想了一下又提笔做出了批示。
然后才把秘书小邓叫进来:
“小邓,你立即把这份文件转呈给詹书记和常务以及分管经济的副市长。”
小邓接过已经装好的文件袋离开,范必勤也就起身告辞了。
坐在回国资委的车里,小刘忍不住有些不安的问道:“领导,这么做是不是会”
小刘小心翼翼的问道,不过到最后也有些吞吞吐吐。
范必勤瞪了小刘一眼:
“在其位就要谋其政,从大的方面说,是为了党和国家,从小得方面讲,一旦出现问题,到时候我们具体经办的就是第一责任人,即便不算渎职,也是工作没责任心的表现,你想想,那会是什么后果?”
范必勤自然清楚小赵话里的未尽之意,就是觉得这么做肯定是要得罪一些人的,他也是在体制里这么多年的人,对于陆政东的心思肯定是有数的,如果他连这点都不知道,那他也到不了现在的位置。
陆政东的意思也是明白无误,就是让他来干得罪人的活的,林主任那里倒是好说,林主任也是对市里的情势洞若观火,夹在两大力量中间是左右为难,不过林主任是打太极拳的高手,采取的策略是两不得罪。
他实际上是替林主任受过,林主任求之不得都不来不及,但常务副市长安金山,他肯定是得罪了,并且得罪得老狠。
但这本来就是他份内的事情,他想躲也躲不掉,而且不办,那就分明是得罪陆市长,与其让市长穿小鞋,那还不如穿副市长的小鞋,何况有市长压阵,安金山也未必敢过分,两相权衡他总得取其轻,何况想要有收获,那就得有付出,看安新的这情况,陆市长将来当家做书记的可能性最大,如果能够给陆市长留下一个深刻而良好的印象,展现出自己的能力,那用不了多久也就会苦尽甘来,那也是一大收获。
小刘毕竟人太年轻,所处的层次较低,自然是不明白他这些心思的
安金山看着陆政东大秘送过来的文件,看完之后,用一个和他身份极不相称的动作——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文件。
这个动作显示了安金山心里的轻松和愉快——陆政东这样的反应,说明第一步是奏效了,虽然这只是开始,后面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但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
安金山神情轻松的想了一会,才将那份轻松愉快收起来,给陆政东打了一个电话
第70章跃跃欲试
安金山打这个电话只是在陆政东那里虚以委蛇一番,表示那样的漏洞不过是下面的人不够细心而已。
詹继东仔细地看着陆政东让人送来得文件,并没有入安金山那般高兴,反而是微微皱了下眉头。
他知道这件事,之前安金山给他提过一嘴,不过对于这事他的情绪有些复杂。
这样的作法是上不了桌面的,他毕竟是副部级官员而且还是挂了省委常委的副部级高官,对于他这样层次的人而言,这样的手段实际上是只能算是下下之策,阳谋才是上上之选。
何况还有很重要的一点,他信不过那样的公子哥,到了这种层面上,实际上相互之间就没有真正的信任了,大家还是以交易为主,要想得到好处,就得不停地将手里的筹码进行排列组合,直到开出能让对方心动的条件。
但对方身后有老人撑腰,他在这方面他处于天然弱势,而那帮人一向都是吃人不吐骨头,有好处那都是往自己兜里刨,有事情就往别人头上推。
而他就是吃了亏也还不敢得罪那些人,因为就算是他惹得起那些公子哥,可他惹不起他们家里的老人,就算家里的老人不出面,通过秘书之类的打个招呼,也就够他喝一壶了,所以最后就算被打掉牙齿也只有往肚子里吞不说,还得要对着人家赔笑脸。
所以他对待这群人的策略一向都是若即若离,既不能太过亲近,又不能不亲近。
和那些人玩这个风险实在也不小不说,也太急于求成。
他在安新变成现在这样的被动局面,还是进行了深刻的反思的,太低估陆政东这是其一,其二是太过于急于求成,后果是欲速则不达。
只是在安新,他实在是太过憋屈,太过被动,思虑再三,詹继东最后还是可以一试,不过他也多了些心眼,这件事他自己不出面,让安金山去张罗。
现在陆政东既然如此,他自然也不会阻止,于是也就在材料上圈阅了一下,不过批语看似对安金山提出了批评,实际上暗中的意思却是有回护之意。
既然是演戏,那就得演得像那么回事。
其实大家都在演戏,陆政东为了让这出戏更逼真一些,也还在演戏。
安新汽车厂的事情他也积极的联系了几家企业,放出了些风声,当然这在安金山、罗志林等人看来,不过是陪太子读书,只是为了让年龚冉等人接手安新汽车厂的事情看着漂亮些的烟幕。
心直口快、有什么都写在脸上,心里藏不住事情这样的本色出演注定是会在这条路上碰得头破血流的,注定是没有好的结果,演戏是从政者必备的素质,该哭的场合你得哭,该笑得场合你就得笑,比如刚刚出席完某老同志的追掉会,接着又要接待上面的领导,从政者就得在这之间快速切换。
所以有人讲一流的演员从政,二流的演员经商,三流的演员才去拍戏。
官场就像一个巨大的摄影棚,而在其中的大大小小的官员,人人都是演员,喜怒不形于色那是基本功,就算是心里对领导恨得牙痒痒的,脸上也还得充满敬重,就算是领导是个大草包,大饭桶,也还要颂扬一番领导是如何如何的高明。而这样的事情如果演砸了,那绝对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两方都在演戏,演戏演得太过逼真,以至于市里有其他人都有想法了——市里德高望重的民营企业家杨必忠的女儿杨思瑾都有些动心了。
“爸,既然贝莱汽车已经放弃收购安新汽车厂了,我们为什么不可以收购?我们现在要转型,这也是一个好机会”
杨思瑾看着一副老神坐在办公桌前漫不经心的父亲,有些发急了。
杨必忠看到女儿发急了才抬起头,这已经是女儿第二次提及这个事情了。
杨必忠虽然年纪尚不是很大,但是身体不是太好,培养接班人的事情比起其他人就更早的提上了议事日程。
杨必忠还有两个儿子,本来按照常理,今后企业应该由他们两人来掌舵,但是做企业还是需要天分的,两个儿子在这方面的才干确实不行,没有那份才能,却让他们干力所不能及的事情,两人自己也觉得不堪重负,让他不得不忍痛放弃原来的打算,把目光放在这方面有些天赋的小女儿身上。
杨思璐大学毕业回到安新第二天,他就安排她做车间工,从最底层开始,熟悉公司的运行,杨必忠这么做就是要让女儿学会如何忍辱负重。从最初级工作开始的磨炼,就是要她不要太顺,减小她将来身处逆境茫然无措的风险。
一年之后,才让她第一次接触到公司的管理工作,兼职做质量认证工作。随后她又担任了多个岗位的工作,包括总经理助理、营销部经理等。
女儿在商业上表现出来的能力在杨必忠看来应该是可圈可点的,也很有眼光,在工作中所表现出来的能力也令人刮目相看,就像这一次,女儿的眼光也还是看得很准。
对于安新汽车厂,杨必忠也不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之所以一开始没有动,主要就是想在压压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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