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机“捞一把”,这就是所谓的五十九岁现象。
她那父亲属于典型的第二种人,年轻时有家里老人的荫蔽,一路顺风顺水,到了后面因为种种原因升不动了,凭心而论,她的父亲也不是一点能力都没,不过和其他人比起来,在眼界上不够宽,在观念上有些跟不上形势的发展,想要上去也实在是勉为其难,就算是进一格很大程度也是以虚职,可即便是如此,还是想上进都想得魔障了,连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真是亲情淡如纸!
想到这一点,罗致娴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像有一个锥子在她心里锥一般。
以前她和罗志林的事情,她对罗志林有怨恨,对于父亲有不满和埋怨,可两人总归是她的至亲,她依然还是很牵挂,即便是他们对她如此她依然是割舍不下,而这样的亲情和至亲之人带来的那种出卖更是让她无法释怀
可在这一刻,她忽然发现,长期横亘在自己心灵深处的那段绞痛,已经成为了过眼烟云,即便想起,也已经下再勾起那种撕心裂肺般疼痛的感觉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这个男子,因为他,他有一种无比的安全感,有一种不是亲情胜似去亲情的感觉
陆政东当然无法完全明了罗致娴此时此刻心里的想法,可是见她脸色数变,以为是他的那个便宜“大舅子”又在找罗致娴的麻烦,便说道:“他要再敢对你怎么样,告诉我一声,就算你放不下脸,也总得让他不敢妄动。”
罗致娴深深看他一眼,微微点点头,伏在他怀里道:“反正我是你的人,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陆政东不禁手下在那弹跳柔软的上重重一拧,道:“你这倒好,让我当恶人”
罗致娴发出一声荡人心魄的呻吟,握住他使坏的大手,眼眸盈盈含春地看著他,涩声道:“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出去的人就是泼出去的水,我自然是得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两个人穿戴整齐后,也不急着出门,陆政东仍搂著她,隔著薄薄的衣衫揉捏逗弄她,一面与她说着喁喁情话。
陆政东也难得有这样放松的时刻,也是妙语连珠,幽默不断,走出那种心境的罗致娴也是如释重负,因此很容易便将罗致娴逗得“咯咯”娇笑不停,俯仰扭摆间,峰峦跌荡、巧笑倩兮,那情景煞是平和温馨
第29章面授机宜
从罗致娴的办公室出来,陆政东和罗致娴又进了伊莎的办公室,今后企业的发展该怎么做,他还得趁这个机会给两人再面授机宜一番。
陆政东一边询问着两人关于之前的业务,一边翻看着重要的文件资料。
“公司的制度现在应该来讲比较完善,就像你说的,靠人的自律远远是比不上他律的,制度上的完备,并严格执行,一旦违背规定,没有理由可讲,也就减少下面的人犯错误的机会。”
由于罗致娴早已经将自己的整个身心托付给了陆政东,因此非但丝毫不在意被伊莎看到,甚至还有些炫耀的做作和夸张。
陆政东鼻中嗅到罗致娴那越来越浓郁的身体幽香,也许是有伊莎在一边的刺激,罗致娴似乎又十分动情。
而站在一边的伊莎则是有些羡慕的看了罗致娴一眼,有些畏手畏脚,不过却是终于忍不住偷偷的蹭着他的一只臂膀,坚挺而富有弹性的丰满更是紧紧地挤在他胳膊上。
这样的齐人之福难免让陆政东心里浮想联翩,忍不住轻咳了一声,勉强转移注意力,说道:“完善制度,用他律代替自律,对于管理一方来说,以严格的规定来防止错误永远要比其他方式成本低得多,而且也重要得多。在任何一个时代的任何一个组织机构,这的确是永远不变的‘真理’,这确实没错。”
陆政东想了一下说道,这一点陆政东其实感触良多,在党政部门,在党政部门同样是合适的,廉洁的根本不在于官员的自律,而在于制度性的他律。
管理企业其实和治理国家也有异曲同工之处,在国外,有不少政要都是企业家出身,或者是企业高管出身,甚至比如还有邻国的李姓总统采取管理企业的模式来管理国家,而在国内也不乏国企的高管出任重要职位,只是罗致娴所讲的还是让陆政东觉得有些欠缺。
罗致娴一双柔荑抱著陆政东搂在她腰间的大手上,她自然也听出了陆政东话里的未尽之意,不解地问道:“那还需要怎么改进?”
“严格的制度也不是万能的,物极必反,太过于严苛的管理方式也会产生极大的副作用。你们这些制度看起来是学习的国际先进经验,可是也必须要考虑到国情和国内的大环境。在国际上,企业的员工有多种渠道能够得到保护和舒缓,比如众多的法律规定,比如有健全而且有效的工会组织能够保证他们的权益,而在国内这方面的建设还很滞后,你下面的员工对于公司有不满,该如何缓解,这一点你们考虑到没?素偶偶严格的制度并不意味着不需要人性化,也需要形成独特的企业文化。
企业文化,是企业综合实力的体现,是一个企业文明程度的反映,也是知识形态的生产力、人力资源的生产力转化为物质形态生产力的源泉。
特别是在现在这个竞争激烈、变化日新月异的时代,所有的企业都随时面临新的形势、新的任务、新的机遇、新的挑战,要想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取胜,把企业做大做强,实现企业的跨越式发展,就必须树立‘用文化管企业’、‘以文化兴企业’的理念。
而企业文化的一个最基本的出发点就是树立起公司正面形象,增强员工的归属感,推动公司企业文化建设持续健康发展,最终达到以文化管理企业的目的。”
陆政东对于拿来主义并不反对,不过对于完全照搬却大大地不以为然。他甚至认为,因为经营本身就是一种处于变化之中的东西,根本就不可能有一成不变的东西存在,而且每个企业千差万别,唯有适合的才是最好的。
陆政东一边想着一边继续说道:
“还是要宽严相济,当然这里面必须要把握一个度,这就需要你们好好体会了,还有一点,就是对于员工的待遇要注意,我知道,人力成本是一个企业最大的成本之一,特别是随着国家在保护工人的权益上越来越重视,这样的成本还会走高,但是不能因为这一点就因噎废食,从生意的角度,有钱大家赚,才能做大做强,从管理的角度看这也是相通的,如何吸引优秀的人才并留住优秀的人才,给予他们和创造财富相当的报酬,充分的调动他们的积极性创造更大的财富这也是很重要的一环。这方面,你们要多思考”
说着又转过头对伊莎道:
“特别是伊莎你,在这方面也要努力,致娴主要忙外面的事务,你得把大本营给看好。”
“嗯,我会努力跟着罗姐学习的。”
伊莎点点头回答道,不过依然离他较远,陆政东也不为己甚,有些事情他只能创造条件,如何把握还是要靠伊莎自己,陆政东也就收敛心神又看了看手里的资料,又给她们讲了讲其他事情。
不知不觉中陆政东感觉伊莎一边回答着他,一边又靠近了自己,陆政东不由暗笑,知道这可人儿终于忍耐不住了。
“你们现在还只是出于发展初期,现在心里都没有底,今后的规模还会成几何级数增长,不久的将来的规模怎么也得是现在的几十倍乃至百倍,到时候那该怎么办?”
听陆政东这么一说,罗致娴和伊莎都是齐齐大吃一惊!
“什么!几十上百倍?”
罗致娴似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首先惊叫了起来,虽然企业在外界并不是很显山露水,但实际现在的规模和资产已经是远远超出她曾经的想象,也远远不是有些成天抛头露面的富豪可比拟的,而陆政东居然说着仅仅只是起步而已,这怎么能不让她惊诧莫名?
“天哪,那罗姐岂不是会成首富”
伊莎更是矫舌瞪目,一脸的惊骇,对于她而言,她所认知的世界远比罗致娴要窄,其震撼力就更强了。不过伊莎仅仅在轻呼了一声后便不作声了,只是不住地将芬芳的呼吸喷到陆政东的脖颈上,仿佛陆政东的一切惊人之举对她来说,都已经不算意外了似的。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从南巡讲话之后,国家经过十余年的发展,经济发展的基础更为牢固,基数更大,加上全球经济一直都处于一个相对上行的态势,和基本的和平环境,在这样一个国内国际的大背景下,接下来几年,国家的经济发展肯定会增速,不然国家为什么会一直提战略机遇期?
而对于民营企业而言,经过前一阶段的原始积累和发展,也有了做大做强的基础,所以在今后一段时间里,一大批民营企业会进一步发展壮大。”
“只是这也太超乎我的想象了!”
罗致娴再难以掩饰内心的吃惊,忍不住说道。
“一点也不夸张,致娴你看看世界五百强,已经有国内企业的身影,虽然现在只是国企,但是也许在几年时间内就会出现民营企业的身影,这样的趋势非常明显,用不着任何的怀疑。”
罗致娴张了下嘴,终于带着一脸的不可思议叹了口气,又有些憧憬,抬眼神情复杂地望著陆政东道:“这些事情我之前根本就不敢想,也就是遇到政东你才有这样的机会。”
第30章借东风
杨永清的事情按照陆政东的想法按步推进着,对于贝湖省委推选的副省长人选,中组部在留中不发一段时间之后,在政治局没能通过,只是中央也没有马上决定其他人选。
不过在这个时候,有消息灵通的贝湖人士得到了一个消息,贝湖是农业大省,需要一个既对三农熟悉,而且对这样面也有很深入的思考,有一套行之有效的办法的人出任,据传中央考虑由西部办农林组组长杨永清升任贝湖省副省长。
杨永清曾经在农业部工作多年,又有在地方工作的经历,担任过农业大市的副市长、市长、市委书记,再加上在西部办农林组的经历,可以说是对宏观微观都很了解,而更重要的是杨永清在这些岗位上提出了许多发展农业的新思路和解决三农问题的新办法,对于亟待需要提升的贝湖而言,这样的人选才是比较合适的人选。
虽然这仅仅是路边社的马路消息,但无数次的事实证明,这样的马路消息来源极为可靠,而且往往比组织部门正式渠道发布的消息快得多。
而这样的消息传出,在贝湖的有心人看来是有些意味深长,谁都知道,陆政东原来是西部办的副主任,杨永清那就是他的下属,中央没有同意贝湖省委的建议人选,而现在传出的人选却是陆政东所熟悉的人,显然是对陆政东的一种支持,而对于周书明来讲,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似乎上面对其独断专行也是有些警觉,不过高层还是留有余地,中央没有直接决定另外的人选,实际上已经是很顾及周书明的威信了。
这样的事情,真正的事实真相永远在迷雾之中,这样的消息来源确实不是空穴来风,可也不是空穴来风。
陆政东虽然不主张杨永清一步到位,到副省长的位置上,但自然是希望杨永清能争取到副部级,同时也是不让对方摸到自己真正的底牌。
只是和刘振强通了下气,有人认为这样的事情还是要征求一下省里的意见的,这样的意见刘振强自然要慎重考虑,因为杨永清到贝湖,是实职,而不是挂职锻炼。
如果是挂职锻炼,组织关系依然在原单位原部门,这只需要和挂职所在地或者部门的领导通知一声即可,而担任实职领导则不一样,是完完全全的工作调动,为了其能顺利的开展工作,达到调动所期望达到的目的,征求当地或者部门的意见这是有必要的。
在高级干部的任命上。正部级官的任命肯定是要召开政治局会议由全体政治局委员讨论决定。
副部级官员则视情况。通常政治局常委会就可以决定。但遇到敏的位置和敏的干部。有时候也要召开政治局全体会议来讨论,但相对来讲,在副部级官员的任用上只要是能够获得提名,通过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中组部现在的权柄不如前,建国初期一次换届前,甚至有人拟定了一份政治局委员名单,这不是越庖代厨那么简单,这实在是太过于犯忌讳了,毕竟有些东西是需要最高领导提名的。
虽然在事情出来之后,引起高层高度警惕,最后被中央严厉批评,其中也参杂了高层斗争的因素,但管中窥豹,由此也可以想见其能量有多大。
也正是因为如此,对其进行了削权,所以地方组织部长都入常,而到了高层却不入常的一个最为重要的原因之一。
不过不管怎么说。虽然中组部对高级干部的任命没有最终决定权。但“提出建议推荐负责考察操作任免”等诸多职责也使中组部在高级干部的任用上有着相当大的话语权,如果强推杨永清,也不是没有通过的可能,但得不到贝湖方面的支持,其负面影响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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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很快驶出了省委大院那个用花岗岩砌成的大门,周书明喜欢花岗岩。它朴素。坚硬。大气。当时有人将各种规格的华丽的大理石板样品摆在他面前,还是被他一口否决。他就是希望省委大院能够整体体现一种他追求的朴素、威严、大气。他认为,这对于全省几十万干部也是一道无声的命令、一种有形的脚注和潜移默化的渗透、辐射,无比昭示着一种权威。
大院整修完工后,果不其然,许多人、尤其是头一回踏进此大院的人纷纷感受到一种震撼。那一片片乌黑的树林和傍晚时分从树林深处掀起的阵阵林涛,映衬着大楼略显生硬而又坚定的线条,再加上院子里那种难以名状的安静和洁净,似开阔又幽深,既包容又单一,无处不显现着雄浑厚重
不过他很少有那个闲暇时间,独自在他精心构筑的这个大院里散上一会儿步。充其量,驱车进出大院时,假如心情还不错,他会略略地侧过脸去,透过那深色的车窗玻璃,朝着大院的某个角落惬意地浏览上几眼。而今天,他连这种浏览的心情都没有。此时此刻,困扰着他的很难说是一种焦虑急切,还是烦恼忐忑,准确地说,是两者兼而有之。
周书明没想到,经过一番如此周全的筹备,副省长的建议人选居然被否掉了,因为这次推荐的只是一位普通的副省长,不是常委,也就意味着不是省委班子主要领导成员,其重要性自然就低了很多,这显得有点不同寻常。
有人给他讲,这完全是陆政东的一个阴谋,是陆政东在京城施加影响的结果,周书明对于这样的说法嗤之以鼻。
陆政东在京城有些能量是不错,但如果认为陆政东的能量大到足够影响那么多共和国的最高层,这未免也太抬举陆政东了,到了那样层次的人都是称之为国家领导人了,如果没有自己独立的思考和见解,又岂能到达那样的位置?
充其量,陆政东也就是借着这样的东风,借势推出自己欣赏的人推荐给高层而已。
虽然这些说法他是嗤之以鼻,但关于中央对他在贝湖的表现不是很满意,他觉得倒不是空穴来风。
周书明不由想起去年总理带人来视察,他一直相侍左右,总理离开,他作为贝湖省的一把手,却越发地忐忑不安起来。
总理的此次视察,非比寻常。
一是时间长,即便是在京城有重要的外事活动和重要会议,前后也用了一周的时间,作为日理万机的领导人,能够专门抽出这么长的时间对一个省进行考察,这是很不寻常的;二是考察完之后,只是召开了一次全省重要干部参加的会议,就中央最新的工作精神和此次调研中觉察到的该省必须解决的一些重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