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梅点点头,陆政东交底了,她就好办。
陆政东也知道,梁梅肯定也是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才决定帮他牵线搭桥的,想到这里默默递过去手,梁梅犹犹豫豫的把手放在陆政东手中,陆政东眼睛里含着友谊,也含带着共鸣,又有些超越友情的东西。
梁梅凝视了一会,耳根莫名其妙红了,羞羞低下了头,陆政东心头越发柔柔的,带着笑意,勇敢把胳膊圈了上来,梁梅娇羞妩媚,美艳动人,欲迎还拒的轻推了两下,也就顺势柔顺地靠进了陆政东的臂弯,毕竟是在户外,梁梅还是有些不自在,满脸酡红,神情娇媚而又腼腆,象朵怒放着的玫瑰,美丽无比,展示着一种不能抵挡的诱惑。陆政东心中狠狠地一跳,什么都不能再想,伸嘴过去便在她红透了的脸庞上轻轻地细细地亲了一下。
梁梅有一种被电击到的酸麻但又舒适的感觉便从脸上泛起,象池被投入了一块石子的春水,这涟漪从脸上荡漾着快速扩散,一瞬间就传遍到了身上的每一个部位。
虽然只是一刹那的浅浅接触,却给她一种如永恒般的震撼
陆政东这一下等于是把一张薄薄的窗户纸捅破,反倒是让梁梅释然下来,两人话少了很多,眼神凝视间,涟漪不断
两人虽不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亲昵,但心境空灵,已是物我两忘融在了一起。
身为官场中人是孤独的,上下级同僚之间,从来就没有什么真正交情、友谊可言,唯有利益取舍,构成了最为稳定的关系框架。
两人惺惺相惜,却是个特例,如果单以女人来讲,陆政东素来不缺男女私情的,虽也能暗夜扪心,检讨自己,为用情不专而自责,怎奈时也命也,动情时,也就该死卵朝上,船到桥头自然直了。
梁梅习惯了冷面冰心、孤傲自赏,在男女感情上冷漠多年,心如止水,怎奈遇到陆政东英俊倜傥,能力超群,由相惜默契到情牵梦萦,杀伐决断外衣之下,是那颗倾慕的心,在烈火与矜持之间徘徊已久,和陆政东走到这一步,也不完全是被动的。
想起第一次和陆政东发生这样的事情,是她请陆政东吃饭,本来是谈工作上的事情,结果恰好是她生日,那样的氛围让她再也忍不住从某种程度上她有种开门揖盗的味道,想到那过去的一点一点,梁梅也找不出一种语言来形容这样一种很矛盾的感觉
湖上夕阳西下,晚霞映红了天空,景色分外的美,两人沉浸在这夕阳晚照的风景里,同时也成为湖边的一道优美的风景
两人走起来感觉情长路更长。直到陆政东腹中咕咕几声,破了情意绵绵的情调,梁梅月莞尔一笑,两人才驾车回去
车没进入市区,而是驶进一座清幽的院落,从车库出来,陆政东打量,院落很宽敞,正面是一栋三层高的欧式风格建筑,门口是一座乳白色的大理石拱桥,拱桥旁边还卧着一个形象逼真的石狮子。
院落东侧是柔软平坦的草坪,上面栽种了几棵大树,郁郁葱葱,极为繁茂,粗壮的树枝已经探出三米高的围墙外,而西侧有一个独立的室外游泳池,池中仍在喷着水,池子边上,放着一顶酒红色的露台太阳伞,一张紫檀木圆桌,几把藤椅。
四周灯光稀疏,应该是京郊,道:
“这地方很不错,就算是在京郊也值不少钱。”
零四年下半年开始,房价就嗖嗖往上涨,即便是在京郊,这样的地方肯定也很是值钱了。
“自建国以来,我们这系统书记处,先后有近百人担任书记,不管后来到了何处,担任何种职务,时至今日,没有一人因经济问题而犯错误,我肯定也不会做第一人。”
梁梅笑了笑:
“这是我一个同学的,这地方当初买下来也就她两本书的稿费,不过现在肯定很值钱了。我那些同学中,估计就我最穷了。”
陆政东一笑:
“你要真喜欢,我送你一套得了。”
梁梅知道陆政东当年在浦江支持国家建设而“炒股”,赚了不少,嗔了他一眼:“那不是自取灭亡吗?”
陆政东也就是玩笑一下,他也清楚为什么团系统书记处的人没人有经济问题,一方面就其业务内容而言,政治工作就是他们的主项,从政为民就是他们的愿景。接触经济工作较少。
另一方面说得直白一点,这些人就是为了培养成为高级领导干部。“将军赶路,不抓小兔”,是他们都明白的起码道理。志存高远的人,自然不会对那些小恩小惠的经济利益所诱惑,所动摇,当然也就不会在这上面栽跟头
第96章今宵风月谁与共(二)
梁梅见陆政东盯着波光粼粼的水池,笑着问道:“想游几圈?”
陆政东摇摇头:
“这天气还是太凉了一点。”
梁梅微微一笑:
“泳池是小了一点,可水温是可以调节的。”
陆政东不由笑道:
“看来你那同学也是个挺享受生活的主。”
梁梅点点头:
“是啊,就她那职业而言,一窝在家一月两月不出门是常事。所以别的都不讲究,唯一讲究的就是这些,除了泳池,跑步机之类的一应俱全。就算她是独身主义,可是女性嘛,不管怎么样体形总是在意的。这房价嗖嗖涨,我看她也快成小地主婆了”
陆政东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忙问道:
“你同学这房子应该是小产权房吧?”
梁梅想了一下道:
“应该是吧,我听她讲是从农民手里买的。”
陆政东一听便笑了笑道:
“那她这地主婆不稳当啊。我们现在正在搞城乡统筹,和农村土地流转,对这方面的事情倒是很了解。”
“怎么不稳当了?”
梁梅没分管过这方面的工作,估计在市里面工作的时候当时还没有这方面的事情出现,对于这个应该不是很熟悉,便解释了一番。
在九十年代初有一批北漂的艺术工作者受困于京城居大不易,逐渐从京城京郊向远郊迁移。
他们以低廉的价格或租或买,将当地农民闲置的小院落改造为融生活起居和艺术创作为一体的栖身之所。
围绕艺术工作生活起居、艺术品创作交易形成的文化艺术产业链也随之形成。当地为此兴办起了多家文化艺术机构和直接为艺术创作服务的艺术品材料加工、字画装裱布展企业,形成了闲置住房、厂房租赁业和特色餐饮一条街等,这势必会改变当地,而快速提升的房屋租金让当年以较低价格一次性卖断自家房院的村民感到了失落和后悔,恐怕最后会以法律诉讼形式撕毁了当年的出售转让协议。
按照国家《土地管理法》明确规定:国家实行土地公有制,即全民所有制和劳动群众集体所有制。城市里的土地属于全民所有,农村的土地属于村集体经济组织或村民委员会所有。农民集体所有的土地的使用权,不得出让、转让或者出租用于非农业建设。按照这样的规定,那当年的买卖合同就是无效合同。
“可是显然这对于购买者也是不公平的,这是城乡一体化过程中无法回避的法规困境之一。”
“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我们和正准备和京城有关方面合作,推出一个这方面青年创业的计划,那看来要注意了。”
陆政东点点头:
“这个想法是好的,以这样的方式形成一个完整的文化艺术产业链条,当地政府肯定也是大力支持,只是在现实条件下,当地政府要注意通过土地流转的方式来盘活和避开现行的法律壁垒。同时你们也得提醒创业者若是购买这样的房屋的风险,最好还是采取租赁的方式。”
梁梅点点头:
“她这地方买下这房子没花多少钱,但装修和配套设施却是花了不少钱。搞不好要血本无归了。”
陆政东却是摇摇头:
“在这个问题还没突出的时候还是有解决的办法,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户口迁到这里,这样在一个集体内变动就容易得多,总之一点,就是要这样的宅基地属于自己,房子属于自己才成立。当然这也有难度,农转非这个好办,只要符合条件都能办,可是非转农这方面的规定却是一片空白,城里人变成农村人恐怕你同学会不乐意,就算乐意,对农村而言,只有通过结婚等方式才能落户。”
“呵呵,户口她可能还不在意,只是结婚这难度太大,恐怕她是打死都不愿意结婚的。”
陆政东一笑:
“那只有曲线救国了。”
所谓的曲线救国就是绕一大圈,最后落户这里。
梁梅点点头:
“那就提醒她一下,看她自己的意思。让她自己操心去吧。”
梁梅去换衣服,陆政东也就将就换洗衣服中挑出一条内裤,便下了水。
不一会梁梅也出来了,不过身上裹了一条浴巾,回到池边她才把毯子撤下,露出一身性感惹火的黑色泳装。
虽然是连体式的泳衣,可黑色的抹胸紧紧地束住高耸的酥胸,而性感的三角泳裤,让那撩人地带,充满了神秘的诱惑,腰胯两侧系着的黑色绒绳,更让人生起无限遐思,那曼妙的腰身,修长的玉腿,在淡淡的月光照射下,愈发显得晶莹玉润,窈窕动人。
陆政东眼睛一亮,目光登时变得灼热起来,一颗心也随之剧烈地跳动了几下,某种异样的情绪,如电流一般,在瞬间涌遍全身。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梁梅忙坐在椅子上,用毯子遮住了优美的身段,低声道:“政东,是不是太暴露了?要不,我再回去换一件吧?”
陆政东不禁一笑,女人啊,有时候就是这样,两个人什么没被对方看过,可离开那个环境氛围也还是会计较这些,不过嘴中还是道:“没事,你这身材,穿这样的泳衣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梁梅略略有些难为情地转过头,伸出白皙洁净的玉手,拂动着风中飘逸的秀发,坐在藤椅上不下来。
陆政东也不以为意,一个潜泳钻到另一头才出来,只是陆政东从水里出来,再次抬头望向池边,藤椅上却已经空无一人,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梁梅的人影。
正怅然若失间,身后不远处,水花四起,如同出水芙蓉般,梁梅从水中探出头来,扬起天鹅般白皙优美的脖颈,摇动秀发,水珠如碎玉般摇落,那张清绝的俏脸上,已经挂满了笑意。
看到他之后挥动着手臂,扭动腰肢,如同一尾漂亮的美人鱼,向远方游去。
陆政东望着那雪白晶莹的娇躯,眼里满是温柔,他伸出一只手,触摸着那娇嫩可人肌肤,调整着身姿,或左或右,伴着梁梅向前游去,心情好到了极点,这些天郁结在心头的烦恼,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深吸了口气,捏了鼻子,再次沉入水中,踩到水底的硬地之后,蹲了下来,双腿猛然一蹬,如同离弦的箭一般,骤然蹿了出去,几乎是擦着梁梅的身子,浮出水面,赶到了她的前面,转过头,呵呵地笑了起来。
梁梅两条秀美的小腿,轻柔地摆动着,踢起一串串清亮的水花,她伸出一双洁白温软的玉手,按住王思宇的肩头,轻巧地翻过身子,将一双修长的美腿蜷起,在他的后背上用力蹬了一脚,咯咯地笑着,挥动着瓷器般精致的手臂,向相反的方向游去。
陆政东心中一荡,转过身子,从后面追了过去,追逐嬉戏着,直到累了才停到池边。
陆政东乐开了花,伸出右手,捉了她一只晶莹纤巧的玉足,拿到面前,把玩了起来。
梁梅蹙起秀眉,哼了一声,娇羞地道:
“政东,你又坏了规矩!”
陆政东一笑:
“规矩有时候就是用来破坏的。”
陆政东伸手搂住她的纤腰,把梁梅抱在怀中,触手之处,温软滑腻,柔若无骨,心中又是一荡,按捺不住,轻轻拨开贴在她脖颈上的秀发,轻吻了过去,白嫩如脂的玉颈之上,很快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
梁梅娇躯一颤,忙伸出兰花般漂亮的右手,摸了陆政东的面颊,提醒道:“政东,别胡闹,小心被人看到。”
陆政东轻轻摇头,梁梅既然带他来这里肯定是绝对的安全的,只是梁梅自己不好意思罢了,温柔地望着梁梅,却见那张清绝的面容上,泛起桃花般的红晕,更加显得眉目如画,光艳逼人,注视良久,竟然有些痴了。
梁梅见陆政东那样子心里有些打鼓,怕他
低声道:
“我给你唱个歌吧。”
陆政东侧过身子,抱膝而坐,眺望着远方,沉吟半晌,用手抚弄着梁梅的秀发,听着梁梅柔声哼唱起来:“风沙漫延,扰乱晴天,丹心照明月。
遥望城外,兵器相见,浮生又一劫。
君独守皇宫已非昨日威严,谁在此哽咽。
故人一直就站在君的面前,不问也不怨。落红吹满沙头路,似总为、春将去。花落花开春几度。多情惟有,画粱双燕,知道春归处,春归处”
歌声清冽,婉转动听,如珠玉落盘般美妙,歌曲陆政东从未听过,很古典,但意境总是有那么一点伤感。
一曲终结,两人都沉默下来,悄然无声,梁梅如同一尊绝美的玉观音,坐在池边,肩头的秀发在风中凌乱,一如她此刻的心情。
半晌,陆政东睁开眼睛,望着头顶的一轮圆月,道:“最近我是真有些烦。”
“怎么了?”
梁梅身子微动,转过头,关切地望着陆政东。
陆政东轻声道:
“自从进了仕途,就一直想当个好官,多做点实实在在的事情。”
梁梅莞尔一笑,闭了眼睛,蹙起秀眉,枕着陆政东的臂弯,道:“你已经做得够好了,这一点不用怀疑。”
陆政东轻轻摇头,道:
“在强大的官僚体系面前,当一些不是规则的规则成为习惯,有时候就如同一张网将人网在其中,没有人敢真正去触动它敏感的神经,否则,就算是神通广大的孙猴子,也会被牢牢压在五指山下,永世不得翻身。”
梁梅莞尔一笑,伸出芊芊玉指,抚摸着他胸口结实的肌肉,也感慨的道:“是啊,这一点我在贝湖也是感受尤深,有时候当你不想同流合污的时候那就成了另类,另类在体制中就意味着被孤立,你在贝湖能够得到绝大多数人的认同,这已经是非常了不起了,政东,别想太多,在眼下尽可能的把能做的事情做好,这就足够了,这不是逃避,而是很多事情是所处的位置、时机、切入点等等都合适了才能够动,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结果你也会知道。”
陆政东笑着点点头:
“是啊,改革开放之后有不少名震朝野的人物,可绝大多数最后的境遇并不好,也就是这样的缘由,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讲,女性从政也有优势,女性比较细腻、包容,有柔性的一面,能够以柔克刚,不会像有些人那样猛打猛冲,最后碰得头破血流还不回头。”
梁梅拂了下秀发,将俏脸贴在他的心房上,听着那强健的跳动声,唇边勾起一抹清浅的笑意,道:“看来你是清楚该怎么做的。”
陆政东笑了笑,搂着怀中佳人,把手掌下移,抚在她的香臀上,道:“就是因为知道得太透彻,所以有时候反而觉得有那么一点不甘心。”
梁梅娇躯一颤,却没有躲避,而是娇声道:“政东,回去吧,外面有点凉。”
陆政东望着面前千娇百媚的梁梅却是没动,梁梅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心头一颤,她咬了粉唇,眸光似水,左顾右盼,犹豫不决,半晌,才颤动着睫毛,缓缓闭了眼睛,陆政东凑了过去,双手环扣在她的纤腰上,低了头,痴痴地望着那美丽的面庞,把嘴唇压在那娇嫩的粉唇上,撬开她雪白的贝齿,肆意地吻了起来。
梁梅在对方热烈的拥吻下,感到有些眩晕,她忙伸出双臂,勾了陆政东的脖子,温柔地回应着,一时间娇喘连连,酥胸起伏不定。
陆政东双手温柔地游走着,抚摸着她的每一寸肌肤,水面以下,两个身子也紧紧地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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