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金维一这般,应该是给他送礼,当然这礼送得很艺术,金维一是个场面高手,他送礼的时候,不仅不让你觉得是在收礼,反而让你觉得是在帮他解决难题。比如今天这种场面,两瓶茅台,市场价在二千五百元左右,精软包软中香烟,一包就是七十多元,两条就是一千五百元。就算他们当场喝掉一瓶,还有一瓶,加上两条烟,也是两千多元。他送的包和表,估计不少于五千元吧。可这并不是送礼,只不过是没有喝完的酒没有抽完的烟而已。
原以为,只要自己的事业出现曙光,这苦日子也就到头了,可没料到,世上的事,总是相互关联相互影响的,人生真是无奈,许多人表面上看光鲜,内心深处到底藏着怎样的痛苦,外人又怎么看得出来?
今后像这样的请客送礼等等诱惑会更多们如何应对那真是一件伤脑筋的事情,必须得要想办法,不过眼下还是要把今天给先撑过去再说。
酒倒好后,陈吉桥端起杯子,举到金维一面前,说,哥,我敬你一杯。别的话,我就不说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金维一也举起杯子,笑道: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这些年,别人一茬一茬的往上走,只有你在那里原地不动,蹉跎岁月,你受的委屈,别人或许不清楚,我是感同身受。不过是金子总会发光的,现在你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祝贺你,掀开人生崭新的一页。”
胡琴和梁思美也和他们碰了杯,分别说了祝酒词,各自喝了一大口。
第一杯酒喝过,胡琴端着酒杯走过来,给陈吉桥敬酒。金维一也端起了酒杯,走到金维一面前,给她敬酒。
胡琴显然是场面上的交际花,应对自如,对陈吉桥说了很多动听的话,相比而言,梁思美就要口拙得多,基本都是金维一在说。金维一说道:“思美,这杯酒,我来敬你。”
梁思美连忙端起酒杯站起来,说道:
“你是老师,我敬你。碰过之后便要喝。”
金维一却是坚决的摆摆手:
“不能就这么喝了,这杯酒是有说法的。”
梁思美不解,瞪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望着他。
金维一说道:
“吉桥和我是共过患难,吉桥以前运气一直不太好,怀才不遇,吃过很多苦。现在终于有了出头之日,成了我们大家的共同财富,就像有一句广告词说的,他好,我们大家就好。我们一定要照顾好他。可照顾他这件事,任重而道远,你可得帮着操操心。所以,我要敬你这杯酒。”
陈吉桥想,金维一这家伙,大概把她当成陈吉桥的情人了,陈吉桥文章写得特别棒,天马行空,扬扬洒洒,字字珠玑,几所大学的一些中文专业,都拿他写的文章当范文。
梁思美读大学的时候,就曾学过他的范文,参加工作之后培训居然遇到他授课,自然带着一股崇拜的惊喜。
而金维一当时也是有些特别的感受,梁思美在某些方面很大条,陈吉桥也不盯着她的弱点不放,相反,发现了她很多优点,一直在背后支持她鼓励她,使得她的进步神速。与其他人感觉不同的是,和梁思美接触多了,陈吉桥觉得她其实挺可爱。一张白纸,可以画最新最美的图画嘛。许久以来,陈吉桥就想画这一幅画,他甚至觉得,只要有机会,这幅画,肯定被自己画成了。
有一天陈吉桥特意带着梁思美去了一个地方,而梁思美居然都不问,她充分信任他,只要他所做的事,她都认为有必须的理由。实际上,陈吉桥心里打着自己的小九九,他到其他学校去讲课只是目的之一,还有另一个目的,就是想借助这一机会,将梁思美给办了。
事情能不能办得成,陈吉桥在心中评估过很多次,也试探过很多次。
刚开始,他借助某种机会,轻轻地挽一下她的腰,或者两人一起过马路的时候,牵一下她的手。对此,她没有任何反感,他也就胆子更大了。两人最接近的一次,去沿江风光带走一走,趁着那机会,他伸出自己的手,轻轻揽了她的腰,见她并没有挣脱,便又将自己的整个身子往她胸前靠。
她的胸部发达,他的身体,便贴在她的半边丰满上,那种弹性而又饱满的感觉,让他很受用。他再一次大受鼓舞,将自己的脸贴了她的脸,并且用唇在她的脸上嘬了一下。他原以为她会离开自己,没想到,她不仅没有推开,反而转过脸来看他,结果,反倒是让她的唇,碰到了他的唇。他很想将她的唇压住,并且将舌头伸进去。可是,他刚开始有动作,她便逃了。
有了这些经历,陈吉桥便觉得,他就像一个农民,任劳任怨勤勤恳恳地种了一田稻子,现在已经满田金灿的稻子已经完全成熟了,只等一个阳光明媚之日,将这田稻子收了。
他向她走近一步,趁着她的手腕放下之前,一把抓住,又往自己面前一拉。
梁思美显得有点惊讶,问,师傅,你要干什么?
他根本不回答,一把将她抱住,然后将自己的嘴贴了过去,要吻她。
他抱她的时候,她并没有抗拒,她胸前的两团肉,便紧紧地顶住了他的胸。可是,他的嘴即将贴上她的唇时,终于反应过来,一把将他推开,说说道:“老师不行的。”
可他向前走一步,再次将她抱在怀里,问道:“为什么不行?”
她说:
“不行就是不行。”
“我喜欢你。”
“你有老婆。”
她用手顶住他的嘴,说道:“老师,真的不行。”
陈吉桥以为她只是做出一种姿态,便一把将她抱起,走到床边,将她放倒在床上,自己压了下去,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胸。他颇为吃惊,她的胸真够大的,他的手放在那里,显得太小了。陈吉桥的那位女同事,也有一对很大的胸,为此她特别得意,陈吉桥多少也有些满足,可真是一山更有一山高,梁思美不是很显山露水,胸却是真大,与梁思美比起来,女同事引以为傲的胸就有些自惭形秽了。
陈吉桥加强动作,梁思美不从,拼命地挣扎,用手紧紧地抓住他的手。她的双手极其有力,陈吉桥挣了几次,竟然没有挣脱。
陈吉桥并不相信她真的拒绝,以为仅仅只是一种过程。但很快,他有了新的看法,陈吉桥是真的不愿意。
梁思美说道:
“真的对不起,我只把你当老师看,从来没有想过别的。”
“那你现在想也不迟。”
她很坚决地说道:
“我不会想的。”
陈吉桥很不甘心的问道:
“为什么?”
梁思美没直接回答他,而是说道:
“我求你,放过我,好吗?”
陈吉桥突然感到一股巨大的屈辱巨大的伤害。在单位,因为他和吴林海的关系完全成了死结,在家里,因为和吴林海的关系紧张,和朱世英也闹起了矛盾,他和朱世英之间就是属于那种相亲的,说不上爱,谈不上恨,平淡如水,长期以来,他生活在极度的压抑之中,原以为梁思美对他不一样,便以为荒漠般的心灵深处,总算还有一片绿洲。现在才知道,连梁思美也一样看不起他。一股巨大的挫败感攫住了他,他再也没有了冲动,从梁思美身上爬起来,拿起自己的包,转身出了门
经历了梁思美的那点事情之后,倒是让陈吉桥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朱世英能够在生活处于低谷的时候嫁给他,这已经是有福气了,还是且行且珍惜
梁思美听了这话,竟然当仁不让,对金维一道:“我听老师的。”
金维一笑道:
“从今以后,你就是你陈老师的勤务员,如果你不照顾好陈老师,别怪我不给你面子。你照顾好了陈老师,我给你发奖金。”
梁思美一副胸大无脑的模样,说:
“真的?奖金多少?”
金维一笑道:
“那要看你的服务质量而定。”
金维一这话显得有点暧昧,但也不算露骨,这话在这样的场合可以做出多种理解。
一瓶酒刚刚喝完,金维一便道:
“吉桥,其他我不担心,就担心有时候有时候钻牛角尖。”
陈吉桥点点头,他和吴林海之间之所以闹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心里也担心这一点,不过陈吉桥也说道:“我知道我这一次是被馅饼砸中了,这无疑是我人生中最大的一次挑战,不过我喜欢挑战,他有把握接受这次挑战,把这件事做好。”
金维一举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笑道:“你一定能行。”
金维一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道:
“胡琴晚上还有事,你还得上班,不能太晚,这样我送胡琴过去,思美就交给你了。一定安全给我送到。”
两路人各自分手道别,但金维一让他送梁思美很明显是一种暗示,似乎知道他和梁思美没有到那一步,而现在应该是有机会。这个人真是人精,什么都看在眼里,什么都明白,陈吉桥有一种在他面前完全透明的感觉。
把梁思美送到她楼下,梁思美并没有直接下车,而是伸出她的纤纤玉手,对他说,祝贺你。
她的手指非常漂亮,皮肤白皙又泛着一层青光,皮肤仿佛是透明的,似乎连经络都能看清,古人形容手指用到的青葱这个词着实是绝了。
嘴里却说,这就是你的庆祝仪式?会不会太简单了点?
她已经和他握了握手,听了他的话,又将手放下,问道:“你希望我怎么祝贺?”
或许是没有怎么吃饭的缘故,酒有些上头,而且他确实是如同中了大奖一般,想不K亢奋都难,他有些坏坏地说道:“那我怎么知道,要看你的心意呀。”
陈吉桥也就是开开玩笑,但他没想到梁思美还真是大方,伸出双手,主动抱住了他,并且将香唇在他的唇上贴了一下。问道:“这样可以吧?”
梁思美的唇很柔软,很有弹性,给他的感觉,就像一团柔柔的棉花,在自己的唇上滚了一下。他的心怦怦直跳。活了三十多年,还从来没有哪个女孩如此主动地向他献吻。同时,他又有些不甘心,多少带点挑逗地说,你这是在喝酒吧,感情浅,舔一舔。
他的话音刚落,梁思美便再一次主动扑向他,将他紧紧地抱住,并且将自己的唇压在他的唇上,久久没有挪开。
他试探性地伸出自己的舌头,顶住她的牙齿。他以为她不会接受,只想用这种方法试探一下。她的嘴唇非常圆润柔软,亲着很舒服。此时他才知道,原来嘴唇和嘴唇竟然是如此的不一样。他那女同事女友的嘴唇很厚很大,属常称赞的那种舒淇式的性感。而朱世英则是胜在小巧直到今天,他才知道,还有比大厚更加性感的嘴唇,那就是圆润柔软。他也由此想到了滋润这个词。只有吻着富含水分的唇,那才真正称得上滋润。
让他再一次意外的是,他的舌头刚刚碰到她的牙齿,她的牙齿便张开了。他受到鼓舞,顺势伸进去,便搅在了一起,梁思美显得很主动,让他也更是有些昏头,他的手部用力,猛地将她抱紧,同时,另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胸前。
她的胸罩很薄很软,胸罩里面的内容,却极其饱满充实。他以为她会像上次一样抗拒,可是没有,任他揉捏,并且十分主动地吻他。他受到鼓舞,便将手从她的领口伸进去,他一只手根本掌握不了,这让他惊喜若狂。
他还想更进一步动作,她却挣开了他,说,怕有人会来的。
他想说,这地方很隐蔽不会有人来,可这话不能说,只是用眼神看着。
她转头看了看四周,没动。他知道她是同意了,便一把将她抱起来,她明白了他的意思,将身体往上跳了一下,双腿收起来,夹住他的腰部,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让他抱着来到车的后座,他抱着她的双腿,因为关了车灯车里完全暗了,一点光线都没有。他适应了一会才感觉有了光线,他干这一切的时候,她一直躺以一种渴望的眼神看着他。他欲火焚身,不能自持,走近她,整个人向她压下去,紧紧地将她抱住,疯狂地吻她,开始解她的衣服。她温顺得像猫一样,没有丝毫挣扎。
他有些心慌,所以显得笨拙,双手在她的背后摆弄了好一段时间,竟然没能解开她的胸罩。
“傻瓜,在前面。”
陈吉桥略愣了愣,胸罩的扣子在前面?这对于他来说,可是一个新生事物。朱世英的胸罩,全部是后面扣扣的,女同事的也是如此,他挪出一只手,在她的胸前摆弄。他显得很急,可越急越出鬼,车里空间又很窄,别说是解开胸罩,就连窍门都没找到。后来是她自己主动,将左手伸到胸前,也不知怎么轻轻弄了一下,胸罩便向两边一弹,开了。
她的胸脯裸露在他的面前,两只大馒头一样,闪着瓷白的光。
他心中一阵狂跳,立即用嘴含住,手伸向下面,开始解她的裙子。这件事干起来相对简单,将拉链往下一拉,再解开最上面的扣子,用双手抓住她的裙腰,她十分配合,双腿向上跷起,让他很容易就脱光了她。
他的脑子充血严重,两边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他仔细看了看她,然后扑到在她的身上,用嘴压住她的嘴,双手在她的胸部揉捏着。她难以自持,主动伸出手,做出急迫要解他的衣扣状。
这道手续当然不需要她动手,他离开了她,迅速解开上衣的扣子,可出现了意外,他的手机响了。
手机响得很固执。他原想,现在时间不早了,又是这大火熊熊烧得千钧一发的时候,哪里顾得了许多?就是天塌下来,也要等他把这丘金黄的稻子收割干净再说。他没有理会电话,但马上想起这不是以前的自己了。
现在的自己毕竟身份不同了,如果这是一个重要电话,岂不要误了大事?
这样一想,他不得不起身看电话,电话是一个县长打来的,这个人的名字,他从来没听说过。对方自报家门,叫什么名字,是某某县的县长,希望在他方便的时候,登门拜访。陈吉桥一边在感慨对方神通广大,居然这么快就找到了他的电话,一边也得敷衍了几句,将电话挂了,准备继续未完的事业。
梁思美说道:
“一会儿又有电话来,要不,你关了吧。”
那个孙子王八蛋才不想关电话!
陈吉桥心里嘀咕着,然而,他能关吗?如果陆省长或者杨秘书长、何主任突然有什么事找他,怎么办?再说了,自己还约了邱成云呢,他若是有空,肯定给自己打电话,那可是大事。
从今天起,自己将不再是从前的自己了,一切全都天翻地覆了。就连做爱,也一样会受到电话侵扰,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不经历风雨怎么能见彩虹?
经过这一闹,陈吉桥已经没有了刚才那般的狂躁,冷静了许多。他开始想到梁思美还坚决不从,今天却如此主动,只能说明一点,她情愿献身的,并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新职位,是那令人心醉神迷的权力。
陈吉桥不由想到一句话:权力就是最猛烈的春药。这话对男人,对女人看来同样适应,梁思美其实看到的不是他如何,而是他的这个炙手可热的位置所带来的权力
想到这一点,他顿时觉得极端的无趣
梁思美不知他心里正进行复杂的斗争,勾起头看了他一眼,娇嗔道:“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
第177章莽撞
最终这个电话把陈吉桥从欲望的边缘拉了回来,同时也让陈吉桥不禁想了很多,今天这样的事情以后还要遇到很多,权力带来的诱惑真是十分惊人,但陈吉桥也清楚,这些诱惑随时都可能葬送他刚刚开始的这一切,毕竟他才刚刚给陆政东做秘书,一切都无定数,要是出点这档子事情把事情搞砸了,那他恐怕是欲哭无泪了,鱼和熊掌,谁都想兼得,可是现实往往却是难以两全,那就必须两者相权取其轻
“陆省长,邓如同这个事情很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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