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圣卿道:“听说苏贵妃病重,陛下很是担忧,皇宫内更是一片混乱。”
秦赫道:“区区一个苏贵妃值得让父皇如此慌乱吗?竟然惊动了整个皇宫!女子好比一件衣服,只是图个新鲜罢了,又何须在意。”
潘圣卿笑道:“殿下在意的也许不是苏贵妃,而是那位倾国倾城的太子妃。”
这番话到让秦赫的脑海中浮现了太子妃那张绝美的容貌,一句玩笑话让两人不由大笑了起来。
这个潘圣卿真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什么都瞒不过他,哪怕是一个眼神,一种神情,都逃不过他的眼。
正在二人闲聊时,萱诚走了进来。
见陌生女子进入房内,潘圣卿不由望了她一眼,就仅仅这一眼,让他呆愣了许久,不愿再看其他。
萱诚近前,将酒樽放在了面前的桌上,而潘圣卿的双眸迟迟不离她的面容,但萱诚却始终未曾抬头看过他一眼,这使潘圣卿不由失落。
秦赫见他不语,眸中泛光,便知道了他对萱诚的心意,不过潘圣卿无表示,秦赫亦不再说什么。
潘圣卿的目光始终未离萱诚,直到她坐到秦赫身侧,柔声地换了一声,“殿下!”便清醒,让他明白自己的身份,更清楚这名女子的身份。
秦赫的右手紧握萱诚的肩,介绍了潘圣卿,这名陌生的男子,“他可是潘将军最得意的儿子,虽然二十有五,年纪轻轻,却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
潘将军?绍国姓潘的大将只有潘扬业,萱诚这才注意到他,知道坐在自己对面的人是潘扬业之子。
她侧过头见潘圣卿的面孔,一鼻一眼,真是像极了他的父亲,不过从他的谈吐、气质中可以感觉得到,潘圣卿虽然容貌上很像他的父亲,却没有继承潘杨业的*和贪色。
虽然他是潘杨业的儿子,不过秦赫在场,萱诚自然不会因为上一辈的恩怨而怒责潘圣卿,更不会让秦赫下不来台,萱诚面容仍带着笑意,赞美道:“潘将军眉宇轩昂,气度不凡,不愧为将门之后,果然是大将之材。”
听见萱诚连连赞美,又略带崇敬之意,使潘圣卿心神荡漾,仿佛飘向云层。
秦赫还是第一次见潘圣卿这般如痴如呆的盯着一名女子,不过他却依然默不作声,继续喝着手中那杯已经空了的酒樽。
佳人难再得(2)
直到潘圣卿喝得大醉,拉起萱诚长长的衣袖不放,满口又是爱慕之意,“花香纵然袭人,也比不过美人的温柔乡!”
萱诚闻言不知如何是好,尴尬的回头不敢看潘圣卿,只道出一句:“将军,你喝醉了。”
他眼眶迷离,醉意未消,却始终目视着心上人的容颜,几乎忘记了秦赫的存在,“难道姑娘没听说过,酒后吐真言这句话吗?”
秦赫终于按耐不住,起身吼道:“好你个潘圣卿,竟敢在本王面前公然调戏本王的爱妾。”
潘圣卿听到秦赫的怒吼便猛然清醒,很快跪在秦赫面前,已失了将军的威风,“圣卿一时糊涂冒犯了萱诚姑娘,请齐王殿下赎罪!”
秦赫与潘圣卿自小玩到大,现在又是他的心腹,自然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把关系搞得不可收拾。
他思量片刻,嘴角突然扬起笑意,缓步走向萱诚,轻抚她的脸颊,说道:“圣卿若是喜欢,我把她送予你,如何?”
在陌生人面前做这等亲昵的动作使萱诚羞怯不已,不敢抬眸,而潘圣卿却清楚秦赫这一举动,他并不想将萱诚送给自己,所以潘圣卿也不敢再有非分之想,低头道:“圣……圣卿不敢!”
秦赫故作坚定的道:“为了一个女人,而坏了我们两人的关系也不值得。”
潘圣卿忙道:“圣卿实难消受!”
秦赫轻微一笑,“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再勉强了。”未等潘圣卿只言片语,秦赫便开始赶人,“来人,送客!”
一位老宫人上前道:“潘将军,请!”
潘圣卿看了看宫人的手势指向门外,显然是要赶自己走,他目视着萱诚,不舍地看向她,半晌之后,还是踏出房门,离开了齐王府。
秦赫转身见萱诚垂眸不言语,神情淡然,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毫无关系。
“你想随他离开?”秦赫淡淡问道。
“萱诚没有选择的权力,一切命运已经不再掌握在自己手中,现在的萱诚只是殿下的玩物,想送便送,想弃便弃,就如刚刚对潘将军,不是早已经有答案了吗?既然如此,殿下又何必问我呢。”她的神情依旧淡然,没有表情,没有泪水,但声音却是说不出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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