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4号婚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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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4号婚介所-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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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方杰妈妈的性格,程想想倒是不难预料那样的结果。
  但是不管怎么样,至少方杰会娶妻生子,不会因为她而影响到终身。这样一来,程想想就放心了。
  犹豫了下,终还是本着生死为大,清高是小的原则,程想想又发了个信息过去:
  [十殿下,你对蛊毒了解得多吗?]
  [略知一二。]
  只是略知一二?
  [有办法解蛊毒吗?你是神,人间的蛊对你来说应该是分分钟就解决的事吧?不瞒你说,我们家族被诅咒,所有后代不能结婚生子,不然活不过30岁。]
  [解蛊倒是不难。如果对方是直接下在你们身上的,那本君只要把蛊虫弄出来拍死也就是了。不过你们这种蛊是属于诅咒的一种,最是阴险恶毒。我看过你姑姑和你耳后的红点,那种蛊应该叫绝代蛊。施蛊的人以自己巨大的怨念做引,然后以身饲蛊。即使是他死后,只要蛊虫还在,诅咒就会代代相传,永不消失。至于解决方法,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找到蛊虫,弄死它,诅咒立解。可最大的难处在于,天下之大,想找小小的一枚蛊虫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程想想没料到的是,广平居然早就知道家族被诅咒的事。也是,人家是什么身份的人,普通人眼里再复杂的事,他只需瞄一眼就再清楚不过了。
  [据我奶奶说,我爷爷当年在云南一带帮人招魂回乡时,遇到一个炼魂的邪士。因为抢夺魂魄,发生冲突。那人心怀怨恨,所以下的蛊毒。那是不是可以再通过生死薄的记录,查到那个人身份?以及他做过的所有的事,包括下诅咒的事。这样一来,不就容易知道蛊虫到底被养到了哪里?]
  [本君已经查过了。那人叫古得力,本是个孤儿,后来学得了巫蛊与炼魂之术,居然也想走修练的道。修练本就不易,何况现在的时代灵力稀薄,更加难以入道。正道行不通,他就走了偏道。聚鬼为食,以此来为自己筑基。可是捉鬼吃鬼哪有那么容易?所以他就花了三年的功夫,陆续捉了十个无主的孤魂,想将他们炼化为己所用。不成想,炼鬼炼到一半,其中一只鬼被你爷爷给招了回去。他当然很生气,又仗着有几分能力就想硬抢。却没想到,鬼魂没抢过来,还被你爷爷给伤到要害。眼看活不成了,他心情怨念,便以身伺蛊,对你爷爷的后代下了这个恶狠的诅咒。]
  这些事情,是连程想想的爷爷都不知道的内情。而广平却早就已经查得清清楚楚。那如果自己不提,他会不会帮自己呢?
  不过现在最关键还是在于解蛊。
  [十殿下,既然你都已经查得这么细了。那你推测得出那古得力会把蛊在养哪里吗?或者再将他的魂招回来问问。像他这种生前犯了这么多恶的人,死了肯定也没那么容易投胎。他现在在哪一层地狱里?]
  [他确实没资格投胎,不过也不在地狱。他的魂魄已经和肉身一起饲了蛊虫。估计他也知道自己这样的,去了阴间也是受罪,所以连魂魄也不要了。]
  程想想有点不知说什么才好。明明知道造孽没好下场,还要做,最后落得连魂魄都不剩,真正是害人、害己、害到底。
  [十殿下,如果让你帮忙大海捞针地找条小虫子,您老人家的神通能办得到吗?]
  [应该不难。]
  程想想原本只是试探地那么一问,没想到他回得很干脆,顿时大喜。
  [大神,求救命!求您帮忙揪出那条小虫子。]
  虽然知道这种要求有点那啥,但是性命倏关,程想想当然要抱紧大腿:[请看在我为地府司做事兢兢业业,当初帮你相亲也是尽心尽力的份上帮帮忙。您要是不帮忙,我可能就要翘辫子,从此地府司将失去一位优秀的职员……]
  她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堆,最后广平却回了她一句:[你尽心尽力帮本君相亲的结果,就是害本君丢了清白?]
  程想想一看到那条消息,猛地愣住了。那事之后,她尽量的不去多想,淡化再淡化。可是一经提及,当时的情景又隐隐约约地浮现在脑海里,好不容易抛到九宵云外去的尴尬感觉,再度回来。
  妈蛋的!都说了事过就不提了,怎么还提?后面该怎么接话?
  大神,对不起!我玷/污了您老人家的清白?
  那头,广平也正在为刚才发出的那条消息而暗暗生悔。
  怎么说着说着就提到那事上去了呢?会不会显得本君很小心眼?又或者是让她觉得我很色,老想着那种事?
  于是广平还是按下了撤回,还想着,也许她正好有事走开,没看到。不过再一细想,可能性不大。
  程想想正在尴尬的时候,居然发现消息被撤回了。难道十殿下也觉得提这事尴尬了?大神也会觉得尴尬?
  [十殿下,不好意思,刚才我奶奶喊我给她递个东西。你发了什么消息?为什么要撤回?]
  广平暗暗一喜:果然就有那么巧!
  [本君刚才不小心把要发给大殿下的消息发到你这里了,因为事情比较机密,不能随便叫下级职员看到,所以就撤回了。]
  程想想暗暗地想:你那消息要真发给大殿下,那才真的会引人误会呀!
  当然,程想想是绝对不会拆穿他。于是又再度把话题给拉了回来:[大神,能不能帮这个忙?要不然您就看在我过年请你吃的几顿饭的份上?]
  都说到这份上了,广平终于不再拿捏着身份,回了消息:[可以,不过要等等。新年初始,地府司的事多,等本君挪出空了就帮你处理。]
  只要广平肯帮忙,等一阵子又算得了什么?反正姑姑暂时不会结婚,她离30岁还有好几年的时间,不着急。
  [谢谢大神!大神您真好!大神威武!]
  程想想一高兴,又忍不住将他狠夸了一通。
  广平很高冷地没有再回消息了,可是在程想想看不到的地方,这位神君的唇角早已高高扬起,将程想想最后的那条消息看了一遍又一遍——被拍马屁的感觉还是很好的。
  转眼间到了初七,程想想准备回城去了。在走之前她没有拍着胸脯保证说能解除家族的诅咒什么的。只是告诉奶奶和姑姑,单位的工作是签了约的,不能说走就走,得回去交接,而且自己手头上的工作一时半会儿也难放手。单位对她还算不错,不能那么不地道,让单位领导为难。家里的事情她既然已经知道了,就绝不会像父亲当年那样。
  程奶奶和程秋灵也不是那种冥顽不灵的人,把事情说开了,自然也同意了。
  初七晚上,程奶奶特意准备了一大桌的菜,全家一起开开心心地吃了。
  晚上程秋灵帮着程想想收拾行李,奶奶一会儿拎点零食、一会儿拎点腌肉腊肠,程想想阻止了好几次,可是完全无效,只能眼看着几个行李箱都塞得满满当当的。
  僵尸先生倒是挺乐呵,主动跳过来说:“想想没事,我会帮你扛行李。”
  程想想回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扛行李?还不是打着以后跟着蹭吃蹭喝的算盘?


第51章 公路遇邪
  初八一早; 程想想带着僵尸先生; 在奶奶恋恋不舍的目光,以及姑姑的千叮万嘱中,坐上了回程的车。
  由于没有抢到火车票,就连回程的长途车都客满。他们能坐上的也只有私人承包的长途车; 而且还是站票。
  正规的长途营运车辆一人一坐,没有站票卖。可他们所乘的; 说白了就是超载的车。对于司机来说,可以多赚点钱; 而对于急着想回去的旅客来说,只能在过道上挤一挤; 凑合着赶路。
  程想想倒还好; 对于僵尸先生来说; 那可就真是受罪了。
  他个子本来就高,前后左右全是人,而且还不偏不巧; 都是女人,在叽叽喳喳地磕着瓜子聊着天。他只能勉强缩着身体,实在是手麻了,才刚刚挪了下位置; 便听一个中年妇女就扯着嗓子嚷道:“你干啥摸我?”
  旁边另一个女人笑了起来:“哟,还是个帅哥呢。长得好看的男人都不老实; 你是不是瞧上我妹子了?”
  僵尸忙摇头:“没……”
  “没什么没?你的手刚都快摸到我胸了!告诉你; 我家里有老公; 不会跟男人乱搞,你趁早死了心!”
  僵尸先生那个苦呀。
  他是缺对象没错,可还没有饥渴到是个母的就感兴趣。但那两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他好像真的耍/流/氓了一样。
  偏偏这种事情他一没经历过,二来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挤了半天,竟是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挤出来。更让别人误以为他是心虚。
  程想想本来倚在旁边睡着了,被喧闹的声音吵醒。一开始还真以为僵尸先生惹什么事了,结果一听居然是因为他调戏妇女。而且还是被几个女人夹枪带棒的挤兑着,硬是把一张白脸憋成了红脸。
  程想想猛地喝了一声:“都闭嘴!吵什么吵?!”
  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些女人连只好僵尸都欺负,让她有点恼,又或者是她刚睡醒,一时不控制住狮吼功,总之那一声吼威力惊人,不但把车厢吼清静了,连程想想自己都惊到了。
  僵尸先生更是用一副楚楚可怜、人畜无害、委屈巴巴的表情看着她,不由得让人觉得他才是被非/礼、调/戏的受害者。
  那个自称被“摸到”的妇女一看出声是个小姑娘,气焰陡然又升高:“你是谁,要你来多嘴?”
  程想想冷笑:“我是谁跟你没有关系。就你这副虎背雄腰的样子,我才不相信他会调戏你。”
  她说着还扭头对车上的其他人道:“如果是你们,你们谁有兴趣占这位大婶的便宜?”
  车上的人本就是看热闹的多,闻言有低笑的,有撇过了头装作两耳不闻窗外事的。
  那妇人见状指着程想想的鼻子道:“哪蹦出来个野丫头?有你这样说话的吗?你话里又是什么意思?你今天给我清楚,不然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眼见这边要吵起来了,坐得近的人都不由得挪了开了点位置生怕惹上事非。
  这事,如果搁一般小姑娘身上,早就被那女人凶巴巴的气势给压得不敢说话。可程想想不怕,想当初她还跟着姑姑一起跟镇上的女人打过架,知道对待泼妇最好的办法,就是得比她更狠。
  她撸起袖子道:“要不要试试看谁扒了谁的皮?车上本来就挤,就算不小心碰着了你,你至于上纲上线说人家摸你吗?人家男人的清誉就不值钱了?有本事,你就坐那一动别动,看这一路上会不会挨到别人!
  正说话间,车子忽然一个急刹车,整个车厢的人都因惯性,不由控制得往前头栽去。刚还吵架的妇人正好一头栽到前面一个男人的后背上去,那男人有点嫌弃地往前移了移位置,顿时就让女人显得颇为尴尬。
  程想想也懒得多理会那种人,只扭头对僵尸先生道:“人家诬陷你,你不会咬她啊!装得跟个受气包似的,我都不好意思说我认识你。”
  僵尸先生不好意思地道:“我,我不敢咬。我怕一口下去收不住劲,再把她给咬死了那才麻烦。”
  程想想无力叹息:人善被人欺,僵尸太善了差点被人戏!
  就在这时,车里有人嚷嚷开了:
  “怎么还不开车?”
  “司机,车一直停在这儿干什么呢?”
  因为是超载,这辆车不敢走高速,一直走的是国道,路况不太好。这会正好到了一片较为荒凉的地方,前后都没什么车。沿路两侧都是野林荒地。
  这时,程想想远远地听得司机开口道:“真是怪事,明明看到前头有个穿红裙子的女孩,差点就撞上了,怎么停车了人却不见了?”
  大约不放心,司机开了车门,下车察看了一番,果然没见到有什么人。难道是眼花了吗?也是,这荒芜人烟的地方,怎么会有女孩子独自在大路上走?
  此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虽然时间不算很晚,可是这个季节天还是早早就黑透了。橘色的车灯孤独地投落在道路上,在夜色下努力地撑开一片光明。
  司机关了车门,正要刚要发动车子再度上路,在抬头的一瞬间,就看到一个女孩堂而皇之地站在车子前方。
  虽然已经立了春,可天气还是很冷,而那女孩却只穿着一袭单薄的红色连衣裙。因为头是低着的,长长的头发垂挂下来,看不清她的五官。车灯的光打在她的身上,将她衬得更加的古怪。
  跑长途的人,多少都听说过一些邪门的事。那司机也不例外,在看到那女孩的一瞬间,莫地觉得头皮一阵发麻,背脊都冒出了冷汗。
  车里的其他人也注意到不对劲,有看到那女孩,却一时没发应过来,还叫嚷着:“干什么挡人车前?赶紧走开!”
  “咦?不对,她怎么穿得那么单?不冷吗?”
  “那,你们再仔细看看,那好像不太像人!”
  不知是谁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整个车厢里的人惊了。胆小些不敢多看,胆大的还伸长了脖子去瞅几眼,却统一的不敢出一点声。生怕惊动了那东西。
  程想想自然也注意到这些,那样子确实不太像正常的人,只是她一时看不出来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遂低声地问僵尸先生:“小江,你看得出那是个什么东西?”
  僵尸先生的神情已经严肃了起来,沉声说了一句:“不是鬼,只是我看不出她的原身来。”
  大冷的天,司机的冷汗已经浸透了里衣。他轻声地问向旁边轮班的另一名司机:“怎么办?”
  另一名司机年纪稍大一些,见识也多一些,思索着道:“别慌乱,咱们车上人多,人多阳气重。它不敢乱来。我们也别招惹它,等一会儿,说不准它自己就走了。”
  于是一车的人都屏息凝神,静等事件过去。
  一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
  转眼半个小时过去了,那红衣女孩却始终没有要走的意思,依旧只是低垂着头,默不作声地站在车前。所有人心里都犯起了嘀咕:那东西到底是想干什么?并且随着时光流逝,不安、恐惧在众人心中不断地蔓延。
  刚才那个诬赖僵尸先生占她便宜,后来又跟程想想吵架的妇人,更是吓得都尿裤子了,骚气弄得满车厢都是。
  程想想不由捂住了鼻子,自言自语道:“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呀。她要是堵一夜,我们难道也等一夜?”
  僵尸先生这回倒是不怂了,自告奋勇地道:“我去跟她谈谈。”
  程想想颇有些意外:“你什么时候胆这么大了?”
  却听僵尸先生悄声道:“我刚才看半天了,她身材很正,我觉得应该是个美女。”
  程想想一阵无语。这种时候,他想的是居然是人家漂不漂亮?
  “那你去瞅瞅吧。没准一抬头,就露出黑洞洞的两个眼眶和血红的长舌头。”
  “她要敢吓我,我就打她。”僵尸先生嘿嘿一笑,从满是人的车厢过道里挤了出去,示意司机开门。
  司机怕冲撞到那东西,又怕一开门那东西就跑到车里来了,死活不愿意开门。最后还是程想想过来说了句:“他有通阴阳的本事,有办法把外头的东西赶走。不然耗到晚上12点,阴气大盛的时候就更麻烦了。”
  这么一说,司机哪有不同意的?连忙就开了车门。
  僵尸先生跳下了车,蹦跶到那红衣姑娘面前,一边上下地打量着人家,一边略带殷勤地问道:“妹子,你挡着我们车是想搭车,还是想干什么?你这么闷头不说话,别人也不知道你的心思。不如你跟哥说说?”
  程想想也跟着下车了,只不过站在一边没说话。她听到僵尸先生那一番话,忍不住感概万分:小江的嘴上功夫真是太一言难尽了。有时候笨嘴笨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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