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娶求和罢了。不然他皇兄如何能够容忍一个帝姬在殿堂上如此嚣张。
“自是会严惩给帝姬一个说法的。”南越帝收敛心神,看着殿上的背脊挺直的女子,给予了承诺。
夙绮兮满意的点点头,清冷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一舟,将人带上来吧!”
刘一舟未带武器上殿,只是空手押着双眼红肿自己折腾变得狼狈不堪的柳翩翩上了大殿。
殿上的大臣们看到来人,纷纷窃窃私语起来,柳丞相直接瞪大了眼睛,手都开始颤抖了:“这,这是怎么回事?小女,小女怎会……”
“柳丞相,莫急,本宫亦不是那种会陷害他人的卑鄙小人,贵千金昨晚的确去了我寝宫大放厥词了一番。不信,咱们大可对峙一番的。”夙绮兮淡定的轻笑。
柳翩翩看到她爹,顿时眼泪就下来了:“爹爹,爹爹你要救女儿啊,女儿昨晚不过是想去看看东晋帝姬长得什么样,我根本没有说那些话,爹爹您信我。”
“那你可敢发誓!”夙绮兮抢在柳丞相之前出生,柳翩翩一怔,师父告诫过她,说她有有天分,无事绝对不可以随便发誓。
“不敢了么?”夙绮兮嗤笑一声,柳翩翩噎住,半天没说出话来,就在她无助之际,一道清越的声音响起:“东晋帝姬好大的威势,虽说咱南越求娶的帝姬,但帝姬嫁入南越,那便是南越人了,如此放肆,当真好么?”
蕴藉闻讯而至,看到小徒弟这般模样,心疼了,对夙绮兮说话也自然就不做面子工程了。
“呵,这算是打了小的,来老的么!不巧,这世间并非国师等人才有资格修炼,本宫也正巧是同道中人,大家请看。”夙绮兮这话一出,蕴藉就知道不好了。
只见夙绮兮手中出现了一块记忆石,注入灵力,影像出来,柳翩翩娇蛮的说道:“殿下,有话臣女也就直说了,殿下是东晋最高贵最受宠的女子,您为何偏要嫁到咱们南越来?难道你就从未想过我们平阳王也或许会有心上人吗?我可听说,您是因为原本即将定亲的人带回了心爱的女子,才黯然神伤来咱们南越的。子阳哥哥可不是你躲避情感的疗伤药,殿下长得这般好看,想必东晋想娶您的人也是可以从皇宫排到城外了吧…”
“你既然都说我是来疗伤的了,又如此在我伤口上撒盐,你安得什么心?再有,你与平阳王又是什么关系,他平阳王若是当真心中有人,为何不亲自来与我说,而是让你一个丞相之女夜闯行宫来找我说道?或是说,你二人有什么瓜葛不成?”
“你可莫要胡说了,我是喜欢子阳哥哥,但是那和爱情不同,我是要嫁给自己心爱的人的,若是那人不能令我心动,我是不会考虑的。清悠姐姐与子阳哥哥自小相伴,青梅竹马,因殿下你答应和亲开始,我就再也未曾从清悠姐姐脸上看到过微笑了。”
……
影像里的两人对话被众人看在眼中,回荡在大殿上,柳丞相吃惊的看着柳翩翩。
孟尚书也仿佛泄了气的气球办,柳翩翩见事已至此,索性破罐子破摔,仗着爹爹,师父在,便嚣张的指着夙绮兮怒斥道:“难道我说错了么,你就是个卑鄙无耻的女人。一直耍着我玩儿,还偷偷录下这些视频,不对,反正也差不多了。原来都在这里等着我呢,我不过让你滚回东晋去罢了,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又没有说错,子阳哥哥和清悠姐姐原本就是一对。”
“放肆!”南越帝的脸色越发难看,柳丞相也急的汗都下来了。
这个女儿是他的嫡次女,却也是最喜欢疼爱的,只因她有天赋被国师收入门下,日后也是那呼风唤雨的存在,谁知她竟是被宠惯成了这般。
那是东晋帝最疼爱的帝姬,如今又露出以这一手,世人谁知这位帝姬是修士之事?
东晋帝瞒的好啊。
这可是冤枉了东晋帝,原本的帝姬虽是武艺不错,却是不会修炼的。
“陛下,小徒顽劣,但是她说的也不错。平阳王殿下原本与孟家小姐便有三生缘,此生已经是第三世了。”为了保住爱徒,蕴藉也说起了荤话。
夙绮兮顺势推舟,嘴角微微勾起:“南越国师说的不错,却不是三世情缘,而是三世孽缘,既然已经成了两世,没道理本宫不成全的。既是如此,本宫与平阳王殿下的婚事,便就此作罢吧!南越帝也莫急,本宫可以代表本宫父皇说话,东晋如今国泰民安,并无扩大疆土的意思,但是若是有人自作,那么便不确定了。”
夙绮兮就是如此嚣张,可南越帝与众大臣却是有苦难言,有怒难发。
南越帝张了张嘴,夙绮兮看向他:“南越陛下,莫再多说什么,本宫眼中揉不得沙子。既然平阳王殿下与孟家小姐原本情根深种,本宫亦不想做那插足的恶人。只是,有句话想奉劝南越国师一句,尔情劫已至,还是自求多福比较好。本宫不想看到东晋百姓受到术法控制,懂?”
这话说完,夙绮兮整个人气势大变,大殿上的人皆被她释放的威压死死压住,喘不上气来。
蕴藉睁大了眼睛,显然不敢相信对面的女子竟是有如此高的修为。
如今道法萧条,已然没有了修士的踪迹,存留的莫不是祖上传下来的,或是天大的好运才寻到的残篇罢了。
“既然帝姬愿意成全,朕便给子阳你赐婚,将孟小姐婚配与你做王妃便是了。福柔帝姬,既然已经来到南越,还是稍作休息,在南越多呆些日子,吃过子阳的喜酒再归如何?”南越看到福柔帝姬如此厉害,如何不想讨好,夙绮兮看了南越帝一眼,微微点头。
身边一道风挂过,夙绮兮转头去看,面上的面纱飘然落地,用这一手的不是那自认是女主的穿越女柳翩翩又是何人。
“好美。”耳边传来赞叹声,夙绮兮冷漠的扫了眼柳翩翩,嘴角微微勾起,手中再次出现一面纱,再次戴在了脸上。
“翩翩,道歉。”蕴藉的声音响起,柳翩翩正自鸣得意,得意自己偷袭成功,不料耳边就传来了师父的呵斥声。
柳翩翩转头过去,看到蕴藉那模样如何不知她师父也被那东晋帝姬的容貌给吸引了,顿时有了怨气:“师父,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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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到,多更了五百字,我乖不乖。
☆、第一百四十五章 执念,看戏
柳翩翩却倔强的就是不肯,蕴藉心中有些急切,皱眉冷声道:“道歉,若是不道歉,从今日起,你便不再是本国师的徒弟了。”
柳翩翩一脸震惊,不置信的看着蕴藉,眼眶红了,她怨恨的看着夙绮兮,不甘愿的道了歉:“小女柳翩翩为先前的鲁莽向福柔帝姬您道个歉,还请帝姬大人大量,饶恕小女。”
“既如此,便饶恕你就是了。”夙绮兮一副我很宽容的嚣张态度,扫了柳翩翩一眼。
柳翩翩气得浑身颤抖,她怨恨的看着夙绮兮,都是这个该死的帝姬,她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凭什么这般侮辱她,凭什么吸引走了美人师父的目光。
美人师父是她的,她才是穿越来的那个,她才是这个世界的女主。
为什么穿越大神这么不公平,既然让她穿越了,为什么不让她成为公主帝姬的?
若是夙绮兮知晓她的想法,必然要笑出声了,她当真是贪心不足,身在丞相家中,受得疼爱,竟还是不满足么?
“如此一来,本宫自也不好继续住在行宫了。今儿个本宫便会搬离,等参加完平阳王殿下的婚礼后,本宫也该回东晋去了。”夙绮兮对南越帝微微行礼,又与在场的官员们点了点头示意,很快便退了出去。
柳翩翩紧紧握着手,看着夙绮兮离去的背影,眼神宛若毒蛇般。
她柳翩翩在此发誓,若是不将这位福柔帝姬踩在脚下,狠狠揉虐报今日辱没之仇,她誓不为人!
一颗誓言珠子从她脑门飞出,直接没入空中消失,蕴藉大惊,伸手欲言又止,看着小徒弟那般,他心中亦是很心疼的。
也不知道她许了什么誓言被天道所收,看她那般模样,必然是与那位帝姬有关联了吧!
南越帝看了看柳相,又看了看蕴藉,终究是没有给柳翩翩降罪,今日方知那位福柔帝姬亦是修炼者,不由有些惋惜,若不是他年龄在这里,那位帝姬不一定看得上,他亦是愿意迎娶的。
哪怕是废后也无妨,可惜,他心知对方不一定看得上自己。
难得福柔帝姬自愿前来和亲,原本就是他们求娶来的,如今却变成了这般,都还未曾开始,便已经终结了。
南越帝说不生气那是假的,可不管如何,已经得罪了一个修士,不能再得罪一个了。
蕴藉国师有多宝贝这个徒弟他亦不是不知,更别说蕴藉曾说过,此女亦是有天赋的那个,有朝一日又是一位大能,他虽是一国之主却也不能得罪的。
“柳相,国师,此事翩翩终究是错的一方,朕便处罚她在钦天监禁足七日以示惩罚,二位可有意见?”南越帝越想越不顺畅,于是还是出声处罚了。
蕴藉作了个揖,回道:“就如陛下所言,正巧这几日本国师也正好与她好好说教说教,让她乖乖闭关修行。”
“嗯,国师且先带着翩翩下去吧!”南越帝点头,挥了挥手,蕴藉对柳相点了点头,让他放心后,就带着人离开了。
南越帝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又将目光落在了平阳王和孟尚书的身上:“既然朕已经赐婚,国师与福柔帝姬又都说你二人有缘分,那么便定为二月初八为大喜日子吧!虽然有些急促,你的婚事却是早先就已经开始准备的,倒也不算怠慢了孟爱卿的千金。孟爱卿回去后也开始着手准备嫁女吧!”
“是,陛下。”平阳王与孟尚书皆是跪地领命。
自打看到夙绮兮的容貌后,任子阳心中却是有些不得劲了,他的确喜欢孟清悠,可如今看到那位原本会成为他王妃的帝姬亦是个修士还长得如此漂亮后,心里却是有了些异样了。
连带着,对破坏了他好姻缘的柳翩翩也是记了一笔。
“可是生为师气了?”蕴藉看着走在他身前,气鼓鼓的小丫头,不由得好笑出声。
柳翩翩却还是那脑壳子对他,不悦的嘟囔道:“美人师父,你是不是也看上那个帝姬了,也是,她长得好看又是一国公主,还是很受宠的公主。你怕是早就起了心思了吧,她还是修士,绝对够成为师父的伴侣了。方才看您看着那帝姬的眼神都发直了,别不承认!”
“为师的确很欣赏那位帝姬,福柔帝姬性子洒脱嚣张,可她的确有那样的资本。翩翩,为师并非要帮着别人欺辱你,只是这件事你当真是做错了。她是一国公主,前来和亲,原本就是低嫁,是咱们南越去求娶来的公主。你第一天就去找人家,还跟人家说那些话,你这岂不是在践踏她的尊严与脸面么?再说那东晋的镇国将军,与她也并未有过婚约,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你怎么说人家有尾首,即便真的有,大家也都是藏在心底,你倒是好,直接给人道出来了,此番的确有所欠缺。”蕴藉叹息一声,也不见他如何,就已经与柳翩翩并肩而行了。
柳翩翩停下脚步,看着蕴藉委屈的道:“那她也不能辱没我,我也是见不得子阳哥哥和清悠姐姐相爱而不得在一起啊。清悠姐姐那么好的人儿,为什么要给人做侧妃,那样还不如不嫁了。我好好的与那帝姬说话,可她却耍我,将我当猴子一般看待,还带着我上了大殿,让大家看了我的笑话。若不是爹爹和师父在,陛下也绝对会重罚我的。”
“所以,为师担忧那位帝姬会成为你的执念,届时你若真的开始修炼,日后必然会成为你的心魔的。找个时间,趁着帝姬还未离开南越时,为师为你俩解开吧!”蕴藉叹息一声。
柳翩翩眼光闪了闪,别过头去:“我与她的事情,师父就别管了,我只是对今日之事有所不甘,发下的誓言也不过是想让她也在当众与我道一次歉罢了。”
“就这般简单?”蕴藉显然有些不信,柳翩翩一本正经的点点头,道:“就这般简单!”
既是如此,便帮她一帮吧!
夙绮兮安排出去的人很快找到了一间小院子,从行宫中搬出,并购置了物品将屋子装扮了一番,住的也很是舒畅。
夙绮兮这位帝姬也在南越出了名,京都这样的地方,自然是各种宴会不断的。
每当有什么宴会,主办方也会遣人送来一份精致的请帖邀请夙绮兮前往,夙绮兮却很少会去。
南越在大陆南方,一年四季气温都在二十六七度左右。
东晋怕此时已经开始降雪了,南越却还是穿着夏装,却也不会很热南越重农桑,四季果蔬很多,东晋重武,西凉中和,唯有北荣匮乏野蛮,又懒惰,每到冬天,便会整兵前往西凉,东晋两国的边境抢夺一番。
他们倒是想去南越抢夺,却因距离太远,虽抢上一回便够他们吃许久了,但因路途遥远,一来一往倒是不便。
夙绮兮一晃也在汉阳住了有月余了,名声也越发响亮,那是有一次出去,被一个纨绔子弟用言语调戏了一番,她直接就将人家扒光了掉在了钟楼上,丢进了那官员的脸面。
可人家偏偏不敢声张,只能回家将那小子狠狠教训一顿,还将人绑了上门负荆请罪,可惜夙绮兮并不接受。
那官员心惊胆战了几日,夙绮兮却也没有继续对付他们家。
自此之后,夙绮兮嚣张跋扈的名头也算是传了出去,一月初二这天,郑国公夫人办了一个赏花会,夙绮兮也接到了帖子。
她闲着无聊,也就去瞧瞧热闹,听闻南越一等一的家族都会前往。
郑国公是皇后的娘家,众人自然会给面子,更传言这次的赏花会是郑国公夫人想为自己的小儿子挑选一门亲事。
又闻那郑小爷长得是清隽风流,很是受女子欢喜。
这些都是她那两个很八卦的侍女打听来的,她也不知道她们从哪里得知的,却也大多都是*不离十。
夙绮兮自然是不会被选上的,她只是去凑凑热闹,看看戏罢了。
在这样的古代,什么戏本子,小言可都不及这权贵之家的宅邸事来的精彩,想必今日必然有场好戏可看。
早就有不少权贵千金已经先行抵达赏花会所在的别苑了,郑国公夫人的这座陪嫁别苑倒是花费了心思的,听闻在汉阳都是数一数二的园子。
三三两两的小姐姑娘们凑在一起说话,偶尔还会给一些比她们身份低,却也来到这里的姑娘们投递一个鄙视的眼神。
“你们说,那位东晋的帝姬今儿个会不会来?听说她长得很漂亮,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们说这帝姬也真是可笑。婚都退了,难道还真的要参加平阳王殿下的婚宴后再离开么?那孟家小姐倒是幸运,竟是得到柳相千金那般的照拂,为了她宁愿得罪那位帝姬,还闹上了大殿,不但没有被惩罚,还获得了赐婚。”一位蓝裙贵女酸溜溜的说道。
“可不是,柳翩翩小姐那可是柳相的眼珠子,又有天赋很得国师欢喜,有这两尊大佛撑腰,除了宫里的那些贵人,她绝对可以在汉阳横着走了。”另一人也酸溜溜的说道。
“柳翩翩和孟清悠过来了。”一人提醒,几人看过去,孟清悠的确是个美人儿,那身段妖娆紧致,绝对有料,穿着一件篮彩绣蝴蝶暗纹交颈偏襟窄袖锦衣配上一套妆花月季花的马面裙,撒花烟纱披帛。
腰间挂着一个精致的香囊和蝶戏花的玉佩,头上也没带多少首饰,用缠枝珠花束住发髻,倒是清爽漂亮。
柳翩翩穿着一身白色锦衣,行走间隐约可见银色芙蓉暗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