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人设崩了[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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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人设崩了[穿书]-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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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安歌没动。
  陈彦说道:“新买的,以前我也没带女的回过家。”
  叶安歌这才穿上。
  她倒不是嫌弃,主要怕有人穿过,那个人要说有脚气就麻烦了。
  毕竟女主的体质虽然好,可也不是防百病的体质。
  叶安歌坐到了陈彦家的沙发上,在这个七十平米的小房子里,叶安歌反而感受到了一种很久没有过的安全感,这种安全感是叶安歌以前的家才能带给她的。
  还有十多年的贷款要还,也就比这个大一点,八十多个平方,两室一厅,其中一个房间是常年空置的,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不买单人公寓,毕竟因为工作的特殊性,她私下也没什么朋友。
  交朋友反而是害了对方。
  一旦卧底被发现,不仅仅是祸及家人,如果没家人,关系好的朋友也会被报复。
  叶安歌看着陈彦去给自己倒水,还看见他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盒蛋糕。
  他们两这是偶遇,叶安歌还没自信到认为即便他们没什么互动,但陈彦却为了她在家里一直准备着这些东西,那也太自信了。
  自信的有点厚脸皮。
  陈彦把水杯和蛋糕放到一边的小桌子上,他倒是没发现叶安歌在想什么,反而问道:“嫌小?”
  叶安歌摇头:“你一个人住,大小正合适。”
  “我名下十几套房产。”陈彦说,“就这套住着最舒服。”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陈彦才把之前给叶安歌看过照片的东西拿出来。
  那是一把小刀,上面还刻着一个叶字,这是叶安歌人生中收过的唯一一份礼物。
  这把匕首通体黑色,两面开刃,一边平滑,一边带着锯齿。
  这把匕首伴随着叶安歌度过了人生最艰难最黑暗的时光,也曾经染满鲜血,保住过叶安歌的一条命。
  叶安歌很珍惜它,因为它的意义已经超过了它本身的价值。
  “我拿到它的时候,就觉得这应该是你的东西。”陈彦把匕首拿在手里,陈彦的肤色是小麦色,但在纯黑色匕首的映衬下,竟然还显得白了些。
  估计是因为以前的经历,陈彦的气势压得住这把刀。
  这可不是观赏性的匕首,而是见过血的凶器。
  叶安歌:“这确实是我的东西。”
  她死的时候,身上带着的就是这把匕首。
  可是她连身体都换了,这把匕首是怎么跟过来的?
  叶安歌有些转不过这个弯。
  陈彦勾唇一笑:“说说吧,你用它做过什么?这把匕首沾过血的吧?”
  “就是个收藏品。”叶安歌,“在街边看到了,觉得好看就买下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丢的。”
  陈彦笑着看叶安歌:“既然不是很重要,那这把匕首就送给我了?我肯定会好好珍惜。”
  ……
  叶安歌周身的气质一边,就像温吞的泉水瞬间结冰,周围的空气都冷了下来,她的声音也变了,沉稳,冷漠,像是一块千年寒冰:“还给我吧。”
  陈彦却不为所动:“既然不重要,何必这么执着?”
  叶安歌没说话。
  那时候她刚进组织,还不是头狼,组织的老大还是个一身痞气的男人,他高大英俊,因为常年卧底经验,有了一身社会人士才有的匪气,只是还残留着那么一丁半点部队里出来的纪律性。
  那时候她正是要在老大的照拂下进卧底的帮派,这是老大给她的见面礼。
  这把匕首陪伴了老大十年,陪伴了她六年。
  后来,老大死了,他是个孤儿,没有家人,但是有远方亲戚和邻居。
  下葬的时候,老大的墓碑上连姓名都没有,也没有墓志铭,是个无字碑。
  没人知道他是为什么而死的,也没人知道他是个烈士,曾经也是个军人。
  但她记得,组织记得,但是等她死了,下一任接替之后,估计慢慢就被遗忘了。
  老大下葬的之前,她去看过他最后一面。
  他躺在透明的棺材里,明明高大健壮的人却只能躺在一个逼仄的棺椁里,送行的人只有她和几个长官,连花圈都没几个。
  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老大还给她递了一支烟,教她怎么抽假烟,见她呛住了还笑她:“你不会抽烟,怎么证明你是个太妹啊?会抽烟的不一定是太妹,但太妹是一定要会抽烟的。”
  当时她哭笑不得:“这都什么跟什么,混社会还得会抽烟。”
  老大说:“我教你啊。”
  说完,他吸了一口烟,然后吻住了她。
  那是他们之间最初的一个吻,带着浓浓的烟草味,也是最后一个吻。
  当时她没有推开他。
  或许那时候叶安歌动心了。
  但是谁也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
  老大死的时候,叶安歌还在执行任务,她被帮派的一个小头目推在墙角,那个小头目想要猥亵她,女人做卧底,很容易遇到这种事,她当时手里握着的就是这把匕首,被她推进了小头目的心脏。
  那时候她整个人就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
  她异常兴奋,她想要马上见到老大,告诉他,反正他们都没有亲人,没人疼没人爱,说不定哪天就死了,也不会有人记得他们,就凑个伴吧?
  反正活一天是一天,及时行乐好不好?
  叶安歌趁帮派平息事端的时候回到了组织,她急切的寻找了老大的身影。
  那个永远高大,吊儿郎当的男人。
  前面的事叶安歌有些记不清了。
  她只记得,长官让她进了一间会议室,对她说:“章队长,殉职了。”
  “为了保护被绑架的群众,身中数弹。”长官说,“他是个英雄。”
  长官说:“你做好准备,上头决定让你接替章队的位子。”
  是啊,是个英雄,他们这的人,每个人都做好了必死的准备。
  叶安歌当时似乎没有表情,冷冰冰地说:“是。”
  后来,组织里总有人说——
  “叶队长是真的没心肝,以前章队长那么照顾她。”
  “连滴眼泪都没有,章队长好心都喂狗了。”
  “听说她以前和章队长是男女朋友关系,真的假的?”
  “甭管真假,反正她对章队长肯定没什么感情。”
  说这些话的人,大部分后来也死了。
  那把匕首,是章仇送给叶安歌唯一的东西,她视如珍宝。
  有时候叶安歌也想,或许章仇是她唯一动心的人,也是她唯一获得爱情的机会。
  只是来的太快,去的太早,就像惊鸿一瞥,转头的瞬间,那个男人就消失了。
  给章仇送葬的那天,天在下雨,瓢泼大雨,她走在长官们后面,雨水打湿了她整张脸,她拒绝了打伞,大雨湿透身体,只有那个时候,她才敢落泪。
  以前老师告诉过她:“不要哭,哭出来了,你就弱了,骨头就软了。”
  她想揪着章仇的衣领问他,为什么不跑?如果他跑的话,凭他的本事,根本不会死。
  但是她也知道,章仇依旧会痞里痞气地问她:“是你的话,你跑不跑?”
  他们都知道答案。
  真到了那个时候,她也不会跑,她也会和他一样,保护身后的普通百姓。
  他们就是为此才进的组织。
  这个选择题,从一开始就不是选择题,而是必答题,只有一个正确答案。
  她接过了章仇的担子,成了一个游走在不同阶级,不同人身边的幽灵。
  搜集证据,接近凶手,靠着自己的专业和经验捉住了不少罪犯。
  但叶安歌从不曾因此感到满足或是开心。
  当她看到那个名叫钟羽的男人的时候,她知道,她是时候卸下担子了。
  他有章仇的影子。
  他会是新的头狼。
  所以她才那么果断的站了出去,迎来了她人生中最后一颗子弹。
  看着他惊愕又痛苦的眼神的时候,她也知道,这个新人会在这一瞬间成长,他再也不会犯错了。
  “在想什么?”陈彦打断了叶安歌的回忆。
  叶安歌摇头:“没想什么。”
  陈彦看着手里的匕首:“这玩意有那么重要吗?”
  叶安歌:“对别人来说,它或许一文不值。”
  陈彦的表情忽然严肃了起来:“对你来说呢?”
  叶安歌:“无价之宝。”
  陈彦懂了:“那个人,现在在哪儿?”
  叶安歌笑了笑:“死了。”
  死的不能再死了,只剩了墓地里的那把灰,她去他的公寓看过,乱糟糟的,一看就是单身汉的家,客厅的沙发上还有两条没洗的内裤。
  陈彦把匕首递了过去,叶安歌握住了刀柄:“谢谢。”
  陈彦:“忘了吧。”
  叶安歌:“早忘了。”
  陈彦看着叶安歌的表情,她如此冷静而沉默,但她的眼睛却在哭,没有泪流,却在哭泣。
  那是她人生中唯一柔软的一个梦。
  作者有话要说:  章仇:四十九章!我才出场!!
  陈彦:我第一章出场也没见有什么特殊待遇。


第50章 
  室内很安静; 叶安歌把袖子挽到胳膊上,露出洁白细瘦的手腕,她举起手臂,把耳边的虽然别到耳后。
  但是拿着匕首的那只手却捏得很紧,紧到手背都爆出了青筋。
  刀背上的叶字,还是章仇亲手刻上去的。
  有时候叶安歌都觉得自己把之前的一切都忘了。
  但是到了这一刻才发现自己其实都记得,而且每一个细节都那么清楚。
  连他们接吻时鼻尖的烟草味都还清晰可闻。
  陈彦把水杯朝叶安歌推了推,叶安歌朝他微笑:“谢谢。”
  “总要往前看的。”陈彦轻声说,他的手肘抵着沙发的扶手,手背抵着下巴,眼睛专注地盯着叶安歌,似乎想从叶安歌的表情看出她的情绪; “你的微博。”
  他的手指在沙发上点了点。
  这是许多年练出来的气场,他什么都不用说; 就只需要简单的动作就能让人感受到压力。
  然而这气场却影响不了叶安歌,她把匕首放进自己的包里; 这才重新看向陈彦。
  陈彦接着说:“最近你和傅骁走的很近。”
  叶安歌知道这也瞒不住陈彦; 只要他有心去调查,就没有他调查不出来的; 于是叶安歌点了点头。
  他们两现在已经没什么关系; 她交什么朋友,和谁交朋友,都没有再给陈彦打报告的必要。
  “我可不信你看上了傅骁。”陈彦大马金戈地坐着,双腿膝盖大开; 脸上还带着笑,根本没把傅骁看在眼里,“既然你要用他做点事,为什么不来找我?”
  陈彦:“我手里的资源难道不比傅骁更多?”
  说完,陈彦还轻声嗤笑:“那还是个毛头小子呢。”
  在陈彦面前,才二十啷当岁的傅骁确实还是个毛头小子。
  叶安歌看着陈彦,实话实说:“我压不住你。”
  陈彦一愣。
  叶安歌说:“你会想办法把我握在手里,你会压住我。”
  陈彦有些莫名其妙:“这是什么理由?”
  叶安歌却说:“我手里需要一把刀。”
  “这把刀要足够锋利,又要能为我所用,是我用刀,而不是刀反过来掌控我。”
  叶安歌的眼神忽然变得锐利,甚至带着那么一丝杀气:“你觉得,你是适合我的那把刀吗?”
  陈彦没回话。
  他太清楚了,就算他再喜欢叶安歌,再爱她,他也不会让她掌控他。
  每一段关系里,都有人处于主导的位子。
  叶安歌要处在这个位子上,而陈彦也不会轻易让开。
  如果叶安歌真的要用陈彦,那陈彦必须俯首陈臣,可陈彦做不到。
  所以叶安歌从一开始就没考虑陈彦。
  与其最后闹得都不好看,不如最开始就不要搭伙。
  陈彦发出低沉地笑声:“叶安歌,你是要当皇帝吗?”
  什么都要握在自己手里,陈彦忽然感受到了叶安歌那隐藏着的掌控欲。
  也感受到了她那甚至称得上是固执的性格。
  叶安歌说道:“随你怎么想,傅骁比你适合。”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我做不到?”陈彦伸出手,抬高了叶安歌的下巴,“不试试看,怎么知道我能不能弯下腰?”
  叶安歌笑出了声:“陈彦,你是不是对你自己有什么误解?”
  陈彦挑眉看着叶安歌。
  叶安歌说:“你做不到的。”
  她是学心理学的,看人不说百分百准确,但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陈彦这样的人,从底层打拼到上层,从不知名的小人物走到今天,他的性格早就在这其中发生了转变。
  就像他和她相处的时候,他会无意识的想要掌控她,征服她。
  这是他骨子里的东西,轻易不能更改。
  就算伪装的再像,总有爆发的那一天。
  陈彦沉默了几秒,他说:“先不说这个,你微博和节目,都在宣传的那几个城市,我都在第一时间调查过。”
  叶安歌抬头看陈彦。
  “我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陈彦说,“你宣传之前,这些城市都没有通车,怎么你一宣传,城市就开始通车了?”
  虽然被派去调查的人都没什么感觉,可陈彦就是感觉其中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陈彦:“难道那些一开始没通车的城市都是穷乡僻壤?而你的宣传就能让政|府马上把路修好?”
  叶安歌有瞬间惊愕。
  不应该啊,一个城市出现之后,所有信息都会完善。
  至少在人们的记忆力,那个地方就是在资料里的通车时间通的车。
  陈彦为什么会知道都是城市成立后才通车的?
  “我不逼你解释。”陈彦说,“总有一天你会告诉我,那一天不会太远。”
  他就在原地等她,看看谁才是最先松口的那个。
  叶安歌也知道谈话到了尾声,她朝陈彦点点头,道了声谢:“这把刀你还给我,我很感激,如果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也可以告诉我。”
  陈彦似笑非笑:“我是那种挟恩求报的人吗?”
  叶安歌没说话,但是她的眼神只透露出一个意思——你是的。
  陈彦大笑:“你回去吧,我等你来找我。”
  叶安歌在出门的时候朝陈彦鞠了一躬,这是她表达谢意最诚恳的方式。
  直到叶安歌关上了门,陈彦才倒在了沙发上。
  一把刀而已,她就能低下头,如果是曾经把她送给她的那个人呢?
  陈彦打了个寒颤,他不愿意再往深里想了。
  叶安歌站在街头,此时已经是深夜了,但是陈彦助理的车还停在楼下,看着叶安歌一出来,助理就从驾驶座探出了脑袋:“叶小姐。”
  现在已经打不到车了,叶安歌只能坐上副驾驶的位子。
  她系好安全带,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
  助理把叶安歌送到小区门口,叶安歌道谢之后才下车。
  她独自一人走上了楼,没有坐电梯,而是走楼梯上去。
  声控灯总是亮得很快,她在明亮的如白天一眼的楼梯里,步伐不快不慢,爬这么高的楼也没有喘气。
  等叶安歌终于回到家,关上大门之后,她没有开灯,而是靠着大门缓缓地坐到了地上。
  她似乎身披盔甲,永远无坚不摧,但盔甲下面却依旧是肉体凡胎,只要是人,谁能做到真正的不为外物所动,永远强大呢?
  叶安歌这一夜没有睡好,她连续做了一晚上的梦,梦里,总有那个男人。
  他有时候是笑着的,有时候面无表情,有时候神情暧昧。
  最后的时候,他躺在棺材里,脸色苍白,穿着一身青色的寿衣。
  早上的时候,叶安歌是被张连生的电话吵醒的,叶安歌瞬间惊醒,她睁开眼睛,眼睛十分明清,根本不像是上一秒还在睡觉的人,她的声音也很清醒。
  “有事吗?”叶安歌问。
  张连生:“你也休息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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