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上滕王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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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上滕王阁-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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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王恼怒地吼道:“你们给我将这奴才往死里打!”

  大汉们了上前,曹达躲在墙角:“老王爷饶命啊!……”

  “住手!”老太妃被纪贵妃扶了出来:“打要打在明处,骂要骂得有理。”

  “打死了这奴才除了个祸害,也让我出口窝囊气。”纪王连连拍案。

  “王爷,奴才有天大的罪,你老人家要杀要剐,也让奴才死个明白。”

  纪王严励问:“你说皇太子殿下寝宫的龙凤合欢床,为什么夜夜只有纪贵妃单凤独眠?!”

  “这……。”曹达明白了,狡辩道:“游龙不戏凤,我们奴才哪能……哪敢攀着龙去附凤呀。

  老王妃:“你能,你更敢缠着龙不去附凤!”

  “老太妃您不要吓坏了奴才。奴才是个男人,不不……奴才不是男人,是个阉了的废人。俺怎么能攀着龙不让他去附凤啊!”

  老太妃:“你从小哄着太子上床,陪着太子睡觉,你是太子合欢床上的贴身贴心人,连宫娥彩女也轮不上伺候太子洗澡。”

  曹达有理了,振振有词辩道:“这可都是皇后娘娘亲口下的懿旨。都怪当年两个骚丫头给小太子洗澡时,亲的亲,摸的摸将个小娃娃当了大男人,正好给皇后娘娘撞见了,怕小太子给宫女们教坏了。就将太子交给奴才伺候,不准任何女人贴近太子……。”

  “胡说!”纪王爷又火了:“哪有个骚公鸡不戏鸡婆。太子妃是武后娘娘亲自选的。你竟敢不让龙凤去呈祥。来呀给我打!”

  “贵妃娘娘你得替奴才说说真情实话呀!”

  “爷爷……”纪贵妃想说又说不出口:“这……这也不能全怪曹公公……太子殿下他……。”

  曹达忙道:“殿下从小就得下了个不喜欢女人的毛病怕她们碰自己的身体。”

  纪王爷向老王妃:“都怨你这个雄婆雌,自己不喜欢疼男人,还拜佛说鬼话。说什么皇太子命中只是一时犯华盖,不会忌晦晕腥只吃素。还一口咬定皇太子不是雌婆雄,只要大婚合欢便成龙。这可害得我孙女,册封成守空房挂名的贵妃守活寡了。”

  老王妃也抱怨:“我是不识天机,才拜佛求签说了两句空话。早年可是你夸皇太子忠孝仁义,遵守礼教不贪女色。全是你亲自出马,护送我才貌双全的孙女,去让武后娘娘选为儿媳妇。还说是让她嫁过去就集宠爱于一身,先当贵妃接着当皇后。”

  曹达讨好地说:“这话一点也不假,贵妃娘娘不久就能当上皇后,这是天命注定,皇命册封的。”

  “你狗嘴只会汪汪乱叫。”纪王爷粗鲁地斥道:“公鸡不打雄,母鸡不下蛋,龙凤不呈祥,断了龙脉绝了种。李弘他能继承王位吗?”

  纪贵妃委屈难以插话,有话也难讲,只是抹泪喊:“爷爷……奶奶……。”

  “我苦命的孙女!”老王妃向曹达:“曹达你这奴才传个话给皇太子,他若不让贵妃早点生个龙崽凤女,他就得滚出东宫,也会贬到西南蛮荒去了。”

  曹达:“奴才遵命!”

  老王妃:“今日说的,你要向皇太子明说,不准在东宫外传说。”

  “曹达你听着。”纪王又吩咐了:“从今后你若再带歌童戏子进东宫。我先把你这个不男不女的畜牲斩了。”

  “奴才哪敢呢!”曹达伏地应承。

  老王妃吩咐:“你给我用御用的轿车,护送贵妃娘娘回东宫。”

  “这……”曹达为难了。”

  “什么,你不愿意!”纪王又拍案大吼。

  “不不,这轿车是皇太子殿下让吴子璋接一位剑阁才子薛华去东宫赴诗文宴的。”

  “呸!”纪王恼怒道:“要不是吴子璋给本王透了信,又让俺孙女揭了李弘的底,我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什么人敲的什么鬼点子呢!你护送贵妃回东宫,告诉李弘那奴才,我纪王府中的诗友墨客,他要敢动坏脑筋,我就向他母后揭了他的烂疮疤!”

  说书人:养痈遗患就靠烂疮疤掩盖着。豪门贵胄帝王家,家家都有烂疮疤。明知是养痈已成了患,也都是明掩暗盖将疤夸成了牡丹花。他们怕的就是一荣俱荣,一败俱败,树倒猢狲散,那蛀空了的朽木,被揭开皮表千疮百孔不好看!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二十五集好事多磨挑佳婿
说书人: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尤其是皇家宫庭轶事艳闻,更是茶舍酒楼消闲遣闷助人兴趣的话题。皇家禁卫龙武军,青天白日拦窃有着东宫标志的四马轿车,倾刻风雨满京师也传入了紫禁城。太子李弘心怀叵测武后已有觉查,为防不轨,这窃轿之事,是否是蛛丝马迹,她岂能放过。

  沛王府中,花园草坪上太平公主和宫女嬉嬉放风筝。庭院内李贤与李显正在斗蟋蟀,他们的侍从们也和二王子混杂围观,众人都被两个小虫的拼咬撕杀,牵引得惊呼呐喊。一只小虫被惊,跳出了斗争的精致瓦罐。

  李显拍手欢呼:“啊!我的红头大将军胜了!”

  李贤不不服:“不算不算,我的紫玉元帅是被你大吼吓得跳出斗钵的!”

  李显:“你输了!”

  李贤:“我没输!”

  “没有决出胜负,你们再斗嘛!”武后已进到庭院中。上官婉儿和随从宫女太监也侍立一侧。

  李贤李显急忙跪迎:“母后千岁千千岁!”

  王子的侍从也全都跪拜:“娘娘千岁千千岁!

  武后微笑道:“你们兄弟俩谁斗得过谁呀?”武后以手示意下,二王子与侍从都立起了。

  李显亲切地过去:“母后,我和二哥在斗蟋蟀。”

  武后意味深长地说:“蟋蟀虽小虫,天*争斗,同类拼杀毫不留情。一个任命为将军,一个被封为元帅,你兄弟操纵它两争胜负;力大为王,不是斗虫是斗气吧!”

  李贤辩护道:“我们兄弟和睦,亲如手足,斗蟋蟀博彩,哪能因物及人,去斗什么气。”

  武后叹道:“父母兄弟骨肉亲情,千万不要再像当年斗鸡,逼着王勃写那挑战的斗鸡檄文,让你们父王,误认为是他挑拨你们兄弟不和而争斗。将个有心报效朝廷的贤能,贬到剑阁去遭磨难。”

  李贤道:“母后不是为他金盆雪冤,已经召回京来了么。”

  武后:“树怕伤皮,皮伤留有疤痕在;人怕伤心,心伤难以消积怨。”

  李显大咧咧地:“母后一次次对他施恩,他知恩不报,就是不忠。这不忠的臣子,留有何用,儿臣去将他斩了!”

  武后笑了:“你这算是什么道理,好马不吃回头草,不能因为它不吃回头草,是好马你也斩了它。你不斩,还正有人想借你刀,斩了你的好坐骑呢”。

  李显不服:“哪能有这样的事?”

  李贤聪明了一点:“有,不是有人篡改诗稿,让母后断章取义去冤杀王勃吗?”

  李显又替王勃抱不平了:“这人是谁,我替王勃去斩了他!”

  “斩斩斩,”武后又笑了:“你那宰牛刀,能敌得过上方宝剑吗?”

  李显反而来劲了:“母后你将上方宝剑赐给儿臣,我替母后去斩了那奸贼佞臣。”

  武后收敛了笑容:“得了,若依仗你们这些整日沉缅在声色犬马,斗鸡玩虫的龙子凤孙身上,李氏大唐的江山社稷,早已落入别有同心的功臣重将的名下了。”

  李贤觉得逆耳:“母后是否危言耸听了!”

  李显更不服气:“将门出虎子,我们是嫡嗣龙种,不是那黄鳝泥鳅!”

  武后走入内厅,转身说道:“为娘四个龙儿一个凤,就盼望你们不坐龙庭的,也都是能治国安邦的王侯公卿。可你们呢……唉,王权不能旁落。历朝历代总有那些逆臣奸佞。虎视眈眈盯者龙廷宝座,才有那改朝换代的腥风血雨。”

  李贤不解:“母后,你今日来此说这些为什么?

  武后示意婉儿摈退他人后语重心长:“就为了李氏大唐的千秋大业,王权不能旁落,为娘望你们关注江山,执干戈捍卫社稷,能治国安邦者才能为帝王。”

  李显初闻此言:“大哥李弘早已是父王册封了的储君东宫皇太子呀。”

  武后平淡地说:“你们父王的兄长李承乾贪恋男宠无有后终被贬为庶人死于蛮荒西南;你们同父的兄长李忠册封为太子,愚昧无能难掌王权,也被父们父王贬为梁王,迁出东宫去安享富贵,他竟穿着女装混日子,扰得臭名远扬。古往今来册封为王储,居东宫不修身养性,不励图长进,不能安天下者,有几人承天命而登大宝,驾坐九龙御座的?”

  李贤侧面相问:“难道我们兄长李弘他,他有失德的过犯?”

  李显冒失直言:“我大哥他已不配当东宫太子吗?”

  武后:“他是否罪已失德,他配不配继承王位。这是要你们兄弟观察,朝野群臣鉴别,天下百姓拥戴;而由真命天子当朝皇上,你们父王明断来降圣旨的。”

  李贤:“父王宠爱李弘,早已有禅位的意图。”

  武后:“此一时彼一时。至今圣上并未禅让了龙位。”

  李显也动心了:“可是我大哥忠孝仁义的美名已是满朝赞誉,天下传扬了啊!”

  武后明言不讳:“那是长孙无忌之流,和别有图谋的奸佞,还有那献媚邀宠的太史令们,迎合你们父王一时的蒙昧,替李弘这奴才涂脂抹粉,吹嘘宣扬的浮夸言论。虚张的声誉。”

  李显直逼要害:“母后你认为李弘他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吗?”

  李贤聪明地反问:“李弘大哥,他真是那表里不一,口是心非的伪君子,假圣贤吗?”

  武后一言定乾坤:“你们也是真命天子之子,你们也是当朝英明圣上之后。以你们自己修身立德之德,来鉴别你们这位兄长,他是否是位名实相符大唐王朝的继承人。这还用我来明说吗?”

  二位太子张口难言,李贤狡黠地:“儿臣今后不再迷恋犬马,一定奋发图强,力求能像母后德智双全,一眼就能辩明是非。”

  李显直言快语:“我早就看出来了,大哥是个阴一套阳一套,心术不正爱暗中捣鬼的人。”

  武后明言已见:“你二人今后暗中要多多关注你们大哥的一举一动。”

  李贤有所猜想:“莫非母后你……。”

  “我们母子不能让你们兄长被奸佞迷惑误了江山社稷,丧失了他的锦绣前程。”武后目的达到就转了话题:“你们的妹妹太平呢?”

  “母后,惹你心烦,气恼,讨厌的不能太平的太平鸟儿在这里呢?”太平公主从画屏后,一身玩乐时的紧身衣衫窜了出来。

  武后笑着斥责:“瞧你这疯丫头,疯到哪里去了!”

  太平偎到武后怀中撒娇地:“你让我邀了三哥到二哥府中等你。你呀又不知被什么国家大事缠住了手,裹住了脚,让我这小姑娘快等成老太婆了。”

  “哪好,你这老太婆丑得没人要,免得为娘的要操心到老鼠洞里去给你找驸马!”武后逗女儿。

  太平甩开武后娇嗔地:“母后,我的驸马我自己挑,用不着月下老人牵红绳,父母下军令。”

  武后笑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满天下都是无媒不成亲。那有个黄花闺女自己挑男人的。”

  “有!”公言大言不惭地宣布:“我不仅自己的驸马自己挑,也要为抱怨是:‘断线风筝女儿命’的大闺女抱打这不平!”说罢从随身宫女手中拿过了一个大花蝴蝶风筝。

  “风筝?”武后被精美的风筝吸住了。

  李贤道:“妹妹不爱斗蟋蟀,就带着些宫女们到后花园放风筝了。”

  “就是她爱出奇招。春天熏风上扬才放风筝,求的是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六畜兴旺。”

  太平公主分辩:“秋天金风送爽照样能够放风筝,人家求的是情投意合,一改故辙,不求月老系红绳,自寻郎君自*。”

  武后训斥地:“你这丫头,不遵女训尽出格,这样的话闺阁少女怎么说得出口。”

  公主笑道:“所以才敢秋高气爽,不按气节放风筝,你看!”太平将风筝塞到武后手里。

  武后颇感兴趣:“扎得精巧精致,画得美妙美丽。”

  “巧就巧在女儿的心意,妙就妙在借着风筝敢怨天。”

  武后看风筝另一面:“哦,一首诗,好娟秀的字体。”她念诗文:“

  唯愿秋风送春暖,

  呵护彩蝶向云天。

  断线风筝女儿命,

  红绳何需任人牵。

  “这是你的心意;可不是你手笔。这是谁替你题诗抒怀了?”

  公主笑道:“我是敢想敢说敢为,她呀不敢越雷池半步,只能扎个风筝题诗向着老天发牢骚。”

  武后追问:“这风筝你是哪里得来的?”

  公主:“‘断线的风筝女儿命’随风吹,她与我有缘,给我拾着了。”

  “这诗的题款是阎氏秀芹,不知是谁家的才女。”

  武后随从:“启奏娘娘,阎伯屿应召前来门外候旨。”

  武后:“宣他进来吧!”

  李贤疑问:“母后是特地召他来我府内竭见的吗?”

  武后:“这是为了避免他人疑神疑鬼。”

  阎伯屿进入厅内叩拜:“老臣叩见娘娘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武后向婉儿:“给老将军端把太师椅来。”

  阎伯屿歉逊地说:“老将年过花甲,还没有老弱年迈。”

  “坐下说话。”

  “谢谢娘娘。”

  武后笑道:“你是老骥伏枥心不老,精神着呢。可京都九门捍卫紫禁城,这可不是昔日你随先王太宗那个西征;血战黄沙敌我分明。现在朝野上下鱼龙混杂,有人想扰浑了水;兴风作浪图谋不轨,你这位能冲锋陷阵的老将军,能辨清忠奸,识破鬼魅的伎俩吗?”

  阎伯屿好胜地说;“老臣也指挥过千军万马……”

  “哀家知道你武功过人,只是文韬不足;又逞强好胜,不肯让人。老了就是老了。这里你若能答清哀家所问,我就让你继任九门提督。”

  “皇后请问。”

  “你那文武不济,擅长空谈的侄儿阎望远,为报效朝廷,也困死在东征的异国他乡。这么多年劳民伤财,号称大捷的战争,人之常情必有民怨。以你之心度他人,他们该怨谁?”她见阎伯屿不答,又问:“该怨太子李弘邀功好战?还是怨皇上昏庸纵子误国?还是该怨哀家不及早制止这不义之战?”

  阎伯屿:“老臣纵有斗胆,岂敢怨天。”

  武后笑了:“你不敢回答,也难回答,更答不清楚。”她见阎伯屿已无豪气,又问:“昨日你部下闹市中将太子东宫的轿车,劫持到纪王府,为了何故,这车中劫持的是何人?阎伯屿心虚了:“老臣是奉纪王爷之命而劫持了御用马车,并不知劫持何人?”他又急于分辩:“纪王乃是老将昔日主帅,他又是太子妃的老祖父。我命部下及时拦车押入纪王府,不知其中的内情。这,这这也是皇亲国戚的家务事,老臣奉命行事,不敢过问,那敢干涉。”

  武后冷笑道:“哼哼,好个上命下达,清官难断家务事。”她一转话锋尖刻的说:“这车上若劫持的是哀家的忠臣义士。你这维系着皇城安危的九门提督。竟敢不分忠奸,不明事由,就为虎作伥,协助了叛乱,这可了得!”

  阎伯屿吓得跪伏在地:“罪臣,罪该万死!”

  武后哈哈大笑:“哈哈哈,你这奉命的劫持,不过是一场皇族家务事,东宫里太子小俩口子,小打小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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