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夫小农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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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夫小农妇-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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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氏对这自然没意见,可金恬把买卖分给韦保田兄弟和大昌兄弟们她心里却有些不痛快,这些可都是金恬和仲勤、季秋三人撑起来的,现在分给韦保田家和金家可不能白给呀。要是以前她肯定直接反对,现在金恬有孕在身,她一直真心疼着,这会子也不好说反对的话,而是笑呵呵地插话道:“甜娘,大昌小昌是你娘家哥哥、保田又是你姐夫,你是个善心人,希望他们都能过上好日子,但他们接手一部分是不是每年都交点……”
  金恬心领神会,点头道:“娘,你的提议很好,要不这样吧,只要大家买卖做得下去,以后每年给我家二两银子,如何?”
  韦保田和大昌这些日子早尝到做买卖的甜头,二两银子不算什么,他们都抢着说好,没有丝毫异议。韦保田还说了不少感激之言,毕竟他弟弟想要早些成亲必须靠做买卖挣钱,否则还不知要等多久。
  抓阄开始了,金恬把之前做好的阄撒在桌上,因为车行是自己的就不必抓阄,她扔下了四个,说:“姐夫,你和保业没分家,这阄就由我姐来抓吧,以后分家想怎么干由我姐说了算如何?”
  韦保田、韦保业齐齐点头,看着金香,金香有些紧张,伸手随便抓了一下,她抓着还不肯看,想先看别人抓的是什么,可把大家逗乐了。大昌和小昌两人你推来、我推去,最后还是由大昌来抓了阄,因为他们也没分家,得共着一个。
  之后金恬让季秋来抓,虽然仲勤和季秋这对兄弟都成了亲没有分家,但分家是迟早的事,而且最近做买卖季秋出了很大的力,他一直忙前忙后没闲着,他自然能独得一份。
  其实季秋和杨梅儿也不知得哪样好,没啥特别期盼的,所以季秋想也没想就随手抓了一个。还剩了一个,大家以为由姜氏和韦老二来抓,可是韦老二连连摇头,说:“我年纪大了,种点田地就行,做买卖的事就由你们来吧。仲勤和季秋以后肯定忙得很,我一得空就帮帮你们,再者,我不是做一辆黄包车能挣一两银子么,嘿嘿,我老两口攒着点到时候给大贵娶媳妇。”
  姜氏也点头道:“我们老了折腾不动了,你们再分分吧。”
  其实金恬早想到会是这样,她心里是有打算的,她瞧着韦小妹,“小妹,你来抓一个吧,虽说你还有两个多月就要出嫁了,但你也姓韦呀,吴家虽说家境还可以,那是因为他家就那么一个儿子,两位姐姐还都出嫁了,你嫁过去后也只能跟着下地刨食,我瞧着你也是个会做买卖的,你就抓一个吧。”
  金恬觉得自己娘家有份,姐姐家也有份,那么小姑子也可以有份的,何况她与小妹相处融洽,两人亲得像姐妹一般。
  韦小妹悄皮地托腮道:“这样好么?”
  姜氏戳一下她,“好不好你也得抓,到时候你哥哥们都过得好,你可别还扛着锄头下地累死累活。”由此看,姜氏很赞同金恬这么做,因为姜氏平时挺疼这么个小闺女的。
  韦小妹可不是矫情之人,让她抓她就抓,而且一抓来就急着打开看了,“呀,我抓的是‘布行’,这个好啊,没事我就在棚子卖布,那个……吴家小子可以挑着出去卖,嘿嘿。”
  季秋心里庆幸自己没抓“布行”,他可不喜欢,他比较喜欢“嫁娶行”,因为他可以在外忙着抬轿迎亲,杨梅儿可在家卖那些嫁娶必需品。杨梅儿推了推他,他赶紧打开了纸团,“果真是‘嫁娶行’,正好是我想要的呢。”
  杨梅儿不知哪个好,听季秋说抓到了想要的,她坐在旁边也跟着开心。大昌这会子也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纸团,“‘红白喜事一条龙’,这个……其实……我不太懂这个意思。”
  金恬解释道:“其实这个挺好的,就是哪家办红喜事或白喜事不都得宴请客人么,然后你帮他们置办,给他们做饭、安排客人的座位,这样雇主就不必操心安排座位的事,因为平时他们自己没安排好就得罪了人,这样由你来安排了,雇主既不得罪人又省心,价钱你早早与雇主商量好。要知道每年不知有多少人成亲呢,也有很多老人西去,这个买卖肯定能火。”
  这时小昌纠结了,“甜娘,听上去这买卖应该还不错,可我和大哥两人忙不过来呀。”
  “你可以雇伙计干呀,季秋也得雇人,否则他的迎亲队由谁抬轿?你们以‘仲勤商行’的名义雇人,因为大家各行的统称为‘仲勤商行’,旗子举得大,买卖才能做大,但付伙计的工钱由你们自己出,挣的钱也是你们自己得不是?”
  小昌转了转眼珠子,“雇伙计倒不难,村里那么些闲人,每日给十文的工钱都有人干,就是……一桌酒席该收雇主多少钱?”
  金恬拿出算盘拨了拨,说:“普通酒席一桌花费三百文钱,你收四百文足够了,一般人家至少办四桌,多的就是八桌十桌的,也就是一次至少能挣四百文钱,工钱和一些杂费有两百多文足够了吧,那你们兄弟俩也能挣一百多至两百文啊,这可比当轿夫挣得多多了。”
  金恬算了这一笔账后,大昌小昌心里顿时窃喜,当轿夫每回挣二十多文钱他们就乐得不行,要是每人能挣将近一百文,那岂不是要发大财了。
  不需说,金香抓的就是“杂货铺”了,金香也挺满意,她可以一边做绣活一边卖卖东西,公婆也可以过来帮忙,她可不指望韦保田兄弟俩守铺子,顶多能帮着进进货,因为韦保田兄弟俩已经抢着要当季秋和大昌的伙计了。
  韦保田说要当季秋的伙计给他抬轿,韦保业则想当大昌的伙计给跑跑腿,大昌答应至少给他每次活二十文的工钱,毕竟韦保业是他妹夫的弟弟嘛。
  金恬又道:“我知道你们都很勤快能干,但最初得进哪些货,如何操作如何定价你们估计还不太清楚,……”
  她话还没说完呢,杨梅儿插嘴道:“你以前在县里住那么久,肯定见识多,而且你还曾是殷家的儿媳,他家那么多买卖,你一定知道该如何做的是不是?”
  金恬一时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姜氏却提前瞪了一眼杨梅儿,金恬已经是韦家的当家儿媳了,而且还怀了仲勤的娃,杨梅儿动不动提金恬的过往姜氏自然不高兴。
  杨梅儿瘪了瘪嘴没说话,金恬浅浅一笑,“我……确实知道一些,今晚上我就细说给仲勤听,让他都写下来,你们拿着写好的单子去进货没错的,具体如何做好买卖你们可以商量或讨论呀,实在不行的话随时来问我,我要是也不明白的话到时候就去县里请教那些老行家。”
  说了这些话金恬也觉得累了,韦小妹已经端来了炖好的汤,“二嫂,咱们去里屋吃点东西再休息休息,由他们在这堂屋商量事吧。”
  金恬来到自己屋,喝了一碗汤便觉得犯困,她只好脱衣躺下了。她不禁有些害怕,再这样吃了喝、喝了睡,不多久她真会胖成猪的。可才忧思一会儿,她自个儿也不知咋的就睡着了。
  堂屋里却热闹得很,大家商量着从明日就开始搭棚子,要搭秒结实、宽敞,既然是商行就不能太寒酸了,具体谁干什么活都分工好了。之后,他们又讨论着每家的买卖该怎么做,各出点子。
  看着这热闹的场面,姜氏对韦老二感叹道:“幸好都满意自己抓的阄,也能齐着心做事,比咱们年轻时强多了,那时为了一个碗半根香都能吵得起来。”
  韦老二笑道:“可不是嘛,现在过的日子才像日子,以前那日子实在是太穷了,何况甜娘和仲勤、季秋做事大方,保田和小昌是白得便宜,他们有啥好吵的。”
  姜氏蹙眉寻思着什么,忽然说:“他爹,我觉得吧……咱家该分家了,仲勤和季秋的买卖都分了,再不分家的话,他们挣的钱都没法算清楚了。”
  韦老二眯了眯眼,点头道:“分吧,迟早的事。”
  

  ☆、虑事长远

  当天晚上,一家子围桌吃饭时,韦老二就说了分家之事。其实韦老二说得挺伤感的,毕竟他希望一家子团团圆圆的,坐在一起吃饭也热闹,显然人丁旺盛,家庭和睦。
  但他明白一个道理,儿子娶了亲,就和各自的娘子更亲,因为夫妻俩才会相伴一辈子,他们的小家对他们来说更重要。倘若伙着过日子不分家,不需多久家里就会有矛盾的,谁挣钱多、谁挣钱少,谁出力多、谁出力少,任何一件事都有可能起争执。
  姜氏心里也不太好受,看到杨梅儿一听说要分家就掩不住的兴奋,她更郁闷了。可是让小儿子娶杨梅儿的事是她做的主,好不好也只能闷在心里,苦水往肚子里咽。
  她叹了叹气,说:“仲勤,你爹下午问了张泥匠打两副好灶要多少钱,张泥匠说咱家日子好过了,自然是要打最好的那种,可支两口大锅,灶儿结实,火烧得旺,而且烟囱走烟快,就是价钱贵了些,打这样的灶要五百文一个哩。”
  仲勤看了看金恬,嚅了嚅嘴道:“娘,我……我不想打那么好的灶,要是买卖好的话,或许年底就能盖大院子了,打好灶不就浪费了么,要不我自个儿随便拿土砖垒个灶就行。”
  姜氏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季秋睁大了眼睛惊道:“二哥,你心真大,买卖再好也不至于年底就能盖大院子吧,盖个大院子至少三十两银子呢。”
  仲勤抓抓脑袋,羞涩地笑了笑,“以后的事也说不准嘛。”
  韦老二见儿子有志气,颇高兴地说:“那好,爹就等着瞧你们盖大院子。既然不想费功夫打好灶,就让我帮你们在各自房里垒土灶吧,以前我和你娘被分出来时也是自个儿随便垒个灶的。这些日子你们忙活那个……那个商行的事吧,我有个三五日就能把两个灶垒好了,待灶一垒好能开火,咱家就分家!”
  大家没有异议,各自回了房。金恬和仲勤靠着床头聊聊天,一起憧憬着未来。季秋屋里却有些吵闹,杨梅儿嘀嘀咕咕地说:“分家是好事,可我瞧着爹娘肯定会偏向二哥一边,到时候分家咱们会吃亏的。”
  季秋听了不乐意,“你才进门几日,就开始乱嚼舌根?爹娘向来一碗水端得平平的,何况家里有哪些东西大家不都看在眼里么,家里有多少钱二嫂可都一笔一笔记得清清楚楚呢,不许你再胡说!”
  杨梅儿哼笑一声,“她要是做假账你看得出来?”
  季秋突然扬起手掌,一巴掌眼见着就要搧到杨梅儿的脸上,杨梅儿惊愣地看着季秋,“你……你要打我?”
  季秋手掌停在半空中,还是忍住了没打下去,他狠瞪着杨梅儿,“要是没有二嫂,咱家只能去田地里刨点食,连给你家的彩礼钱都凑不齐,哪有你现在这般好吃好喝的享福,以后你再说那些不敬重二嫂的话,我可真搧你了!”
  杨梅儿气得哭道:“你就知道对我凶,爹娘不喜欢我,二嫂和小妹也不待见我,你当我不知道?成亲那夜你还说要对我好一辈子,这才几日,你就要打我了!”
  季秋火冒三丈,“你还没完了是吧,真想我搧你啊?”
  “你敢?”杨梅儿梗着脖子道,“娘让我管你,说你整日没个正形不懂事,让我好好管着你,可你根本不听我的话!”
  季秋一声嗤笑,“你管我?那你也得有那个本事啊。就凭你这么个糊涂娘们想管我,你做梦吧,还是让我管你好了。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不乱嚼舌根,孝顺公婆敬重兄嫂,我自然会对你好一辈子,绝不食言。”
  仲勤与金恬听到季秋屋里有争吵声,只是听不太清楚。仲勤起了身想去劝架,金恬却一把拉住了他,“人家小夫妻拌几句嘴你别去掺和,没准一会儿就好了,床头吵床尾和嘛。”
  仲勤寻思着也是,便坐了下来。果然,那边的动静当即小了许多。
  季秋一下扑到了杨梅儿身上,小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只要你乖乖听话,我疼你一辈子还不成么?”
  杨梅儿被哄几句心里舒服多了,朝季秋胸膛捶了一下,娇声道:“以后不许你对我凶。”
  “那可得看你听不听话,嘿嘿。”季秋一下堵住了杨梅儿的嘴,没一会儿两人便在床、上折腾得晃荡响。
  仲勤没再听到争吵的声音,笑着将金恬扶着躺下,“还是你会看事,我还以为他们会越吵越凶可能打起来呢。”
  “人家新婚还没甜蜜够哩,不会的。”金恬舒舒服服地躺在仲勤的臂弯里。仲勤哪怕再有想法也不敢动金恬的身子,因为金恬告诉他了,怀孕头三个月特别重要,可不能乱动,他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他轻轻抚摸着金恬的肚子,两人聊聊以后有孩子的生活会是咋样,孩子会长得像样,不多久两人就都睡着了。
  接下来几日大家都很忙,因为家离路边不远,他们索性把棚子搭在路边,这样来往行走的人以后买东西也方便。虽然这条路不算宽,但有七八个村子的人想去县里都得从里过呢。
  挨着路边的五间大棚子搭得像模像样,因为每间的正前面那堵墙是用土砖砌的,其它的墙才是用粗木撑起来的,各间屋子按上门后,从前面看着就像新盖的房屋一样。
  盖上密实不透风的棚顶,经过一场大雨屋里一丁点儿都没湿,费了六日的功夫,大家欢欢喜喜地燃了炮竹,路边和屋顶上都竖起了大大的“仲勤商行”的牌子,每间门顶上也都挂上了各自的牌匾。
  炮竹响彻整个村庄,村民们都来看热闹,就连邻近的几个村的村民也都过来看热闹。这动静闹得挺大,现在各家需要凑钱进货了。
  这日晚上,家里要分家了,韦老二请了里正来坐镇,以免家里起纠纷。韦老二和仲勤、季秋把粮食及要分的物件都摆在了堂屋。金恬则把钱都摆放在桌上,还拿来了算盘。
  里正见桌上摆了那么些钱,还真有些眼红。不过他神色倒淡定得很,坐在那儿喝了杯茶,见东西都准备好了,便道:“你们家近些日子办了不少大事,娶了两门媳妇,做起了商行,以后肯定过得蒸蒸日上,所以今日分家要和和气气的,家和万事兴嘛,不要像有些人家能为一口锅打掉门牙,锅也打破了。”
  季秋听这话忍不住噗地一声笑出来,心想锅打破了拿啥做饭吃呀。仲勤与金恬神色却有些不安,其实不为别的,就为上回去县里殷尚给的那五十两银子的事。
  要是能光明正大拿出来分了也好,可是他们不想让这事被旁人知道,一下拿出这么多钱大家肯定会问从何而来,毕竟里正也在场,而且杨梅儿娘家是杨家村的,杨梅儿要是哪次回娘家将这事说了出去,被杨富贵知道就等于让殷尚知道了。本来这事是殷尚想封金恬的嘴,这事一传出来,殷尚非来找麻烦不可。
  昨夜金恬和仲勤仔细商量了一番,最后决定不拿出来,只能私得了。没办法,五十两银可不是一两二两的,不能因为好心要分给大家而惹祸。
  这会子金恬虽然有那么一丝不安,不过她瞬间恢复了镇定的状态,她碰了碰仲勤,给了他一个微笑安抚的眼神,仲勤顿时安稳了许多,回了她一脸笑容。在旁的韦小妹瞧见这一幕心里暗笑,二哥二嫂还真是情投意合,时常眉来眼去的,就连分家这场合都如此。
  韦老二清了清嗓子,道:“据家谱上记载,咱家祖辈是出过大将军的,富了几代,可是从我这一辈往上数三四代可都是在韦家村里刨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记得我小时候经常饿得睡不着觉,就把铺在床下的干稻草扯出来嚼,你们爷爷耳朵好听见动静了,说家里的耗子越来越多这半夜都不消停,待天亮了可得赶紧多放几个耗子夹,将它们一个个全逮了。”
  仲勤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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