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招夫:拖走腹黑相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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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招夫:拖走腹黑相爷-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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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她的相爷啊!
    她永远清俊优雅的相爷啊!
    其实,是有感觉的……恩,会脸红,会局促,是清君,是干干净净的男人,是只会为她脸红的男人~
    她贼兮兮的笑着,厚脸皮地往前凑啊凑的,一点一点逼近晏君卿,“相爷,你在脸红哦!”
    晏君卿撇过俊脸,冷淡地说:“陛下不该逾越,臣并非皇夫人选。”
    这是他第n+1次拒绝,依旧那么简单、粗暴。
    偏偏某个理解能力偏低的女人就是脸皮比城墙还厚,任你拒我千百遍,我还倒追至天边——夜绛雪发挥自动过滤功能,把不想听见的话通通踹出耳朵,伸手就要去扒拉坐在椅子上,几乎要连椅子一起仰下去的晏君卿。

  ☆、67。第67章 扑倒,吻【4】

她原本是双膝跪坐在案几上,两只爪子努力去挠巴的同时,身子凌空也抻着要往晏君卿身上靠……结果,爪子还没勾到美男,膝盖却狠狠压上了竹笔,当下一麻,“啊呜”一声,整个人就要往前扑。
    “小心!”
    晏君卿一见她要从案几上摔下去,来不及犹豫,立刻俯身去接她。
    于是乎,当他伸出双臂,抓着她的肩膀时,夜绛雪趁机往前一撞——两张交错的脸,就这么硬生生、稳妥妥、毫无间隙的贴在一起。
    连接点,是唇。
    扑、扑到了?
    撞、撞到了?
    以上,是奉献了各自的初吻时,两个人的心理,请根据人品,对号入座——
    双唇只是轻轻一触便分开,接下来是彼此茫然的时候,谁也没料到居然会……会发生这种意外。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两人的表情也慢慢变了。
    一个像轻薄了良家妇男的女中色魔,贼溜溜、傻兮兮的猛笑。
    一个像被女中色魔轻薄了的良家妇男,呆滞滞、颤抖抖地抽着唇角。
    虽然都是第一次,但显然夜绛雪比较“镇定”,她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品位似的砸吧了两下,“味道,很好。”
    话音未落,就见晏君卿的脸像火烧云一样,倏然红了起来——他容貌绝美,平素病羼苍白,如今这般艳丽动人,在那霜雪银发映衬下,竟然生出了浅浅的妩媚。
    而夜绛雪是典型“得了便宜还卖乖”,在摸完自己的唇以后,她还敢继续伸出贼爪子,按了按晏君卿的唇。
    晏君卿浑身一震,堪称天下第一清睿的脑子彻底空白。
    然后,他看见看着那个大胆女子,把刚刚触碰过他唇瓣的手指放在红唇下,伸出嫩嫩的舌尖轻轻一舔。
    “相爷,你好香哦~”笑得和偷吃了小鸡的狐狸一样,毛茸茸的见牙不见眼。
    就在这个刹那,晏君卿突然觉得自己的脸要烧着了,他猛地从椅子上坐起,一把横抱过案几上的夜绛雪。
    嘎嘎——她家相爷终于开窍了!接吻完了,他就打算抱着她直奔主题了吗?!
    啊~她还没准备好啊——
    下一秒,书房门大开,只听“砰”的一声,世间最尊贵的少女就这么被直接丢出房门,肉体和地面碰撞出了巨大声响。
    “痛——”她趴在地上,揉了揉自己先着地的小屁股,干巴巴看着被轰然关起的房门,泪眼蒙蒙。
    ……
    当天晚上,书房门口出现了一张纸条,上门挺拔的文字清清楚楚写着:女帝与狐狸,免进。
    送茶盏的一个小厮看见了字条,在晏君卿面前嘟囔了一句:“这么说,女帝和狐狸不是一样的了?
    第二天,“与”字不见了。
    【拖走腹黑相爷】
    当夜绛雪揉着屁股走出相府后门时,等了许久的碧云瞧了瞧她零散的发髻、灰头土脸的仪容以及明显被抽飞的表情,淡淡总结了一下。
    “陛下,您知道一句话吗?”
    “啊?”
    “五行欠揍,命里带抽。”
    “……”

  ☆、68。第68章 算计,开始【1】

带着不知道是成功强吻晏君卿的兴奋,还是被晏君卿丢出门的可怜……反正夜绛雪是一路三跳,飘乎乎地回了朝凰宫。
    换了衣服洗了澡,夜绛雪坐在妆台前,手里拿了把玉梳,对着镜子慢慢梳理头发——那脸上,傻兮兮、贼溜溜的色笑着。
    一张原本还算明丽娟秀的脸,彻底毁在了这种猥琐笑容下。
    碧云抱着她明天早朝要穿的凤袍,看着铜镜里那贼眉鼠眼的脸,无声摇了摇头。
    笑啊笑啊笑啊……
    女帝陛下就这么笑了足足……半个时辰——
    碧云眼看夜绛雪今晚跟打了鸡血似的,她轻叹着,微靠在屏风旁的廊柱上,时间久了,昏昏欲睡。
    已近时夏,夜半微风带着腻人的水汽,夜绛雪握着玉齿梳的指尖也沾染了些潮湿,在宫灯下润华舒展。
    她看着镜子里的秀丽容貌,黑黝黝、毛茸茸的大眼睛缓而缓之,慢慢煽动。这张脸,不是自己的,这个身体,也不是自己的……
    不是啊。
    忧愁地蹙了蹙眉尖,她微微收敛笑意,轻声开口:“碧云。”
    宫衣端庄的女子立时清醒过来,她看了看夜绛雪,小声问道:“陛下,要就寝吗?”
    “先不急。”捧着一缕丰润的缎发,任玉齿梳反复拢梳,夜绛雪透过铜镜看向身后的那个温和女子,“你不是很好奇,我是怎么知道夜闯内宫的人是风寡吗?”
    碧云一愣,然后笑了开来,“那么,陛下是打算告诉奴婢?”
    “是啊,突然,就想告诉你了。”夜绛雪唇畔的笑,若有似无,“你有没有遇到过一种人,他们曾经在最惨烈的地狱,以一种残忍的方式生存下来……因为不这样,他们就会死在那里。想活下来,必须不停的戒备、引诱、背叛、屠杀……杀掉所有人,才能保住自己的命,踩着成山的尸身,才能爬出地狱。碧云,这种人,你遇到过吗?”
    她说着这些话的时候正歪着头,身侧的灯烛在那双单纯黑眸中诡异跳跃,幽暗、冷酷。此刻分明是夏夜,碧云却觉得心里攀升出了森森的寒意,下意识握紧了宫衣宽袖里的指。
    她没有回答问题。
    夜绛雪并不在意她是否会回答自己,定定凝视了她片刻,她以长指卷住自己的黑发,慢慢开口:“因为可以活下来,所以,会变得很惊恐、敏感……只要有人闯入,立刻就知道。”
    “陛下,就是这种人吗?”碧云听见自己的从嗓子里挤出来声音,僵硬、艰难。
    夜绛雪白皙的手指把玩漆黑的发,黑白交错,泾渭分明,片刻后,她倏然微笑,“是呢。”
    是呢。
    她说:“我就是在这种地方活下来的人,所以,碧云,不但是风寡,还有所有威胁到我的人,我都会猜忌、怀疑、算计、斩除……碧云,你曾经是母皇身边最信任的人之一,你该知道,我别无选择。”
    “陛下……”她干干地开口,眼中的夜绛雪,正以最缓慢姿态,梳理着自己厚重的长发,在长睫眼睑之间,一痕极淡目色禀然凶悍。

  ☆、69。第69章 算计,开始【2】

她不是在说风寡,而是在暗示她。
    不久前,她曾经以玩笑的语气告诉自己“碧云,你也是四大世家之一,倘若真到了那一天,朕会提前告诉你,让你所有准备的”。
    现在,夜绛雪就是在告诉她,她准备对四大世家下手了。
    女帝忽然一笑,水润的大眼睛眯成了弯弯月牙,“开始了。碧云,已经开始了。”
    她的计划,算计,已经开始了。
    碧云心里的凉,透彻骨血,她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夜绛雪……而夜绛雪,她那明媚无垢眼底之下,是看不见的杀戮。
    【拖走腹黑相爷】
    第二天的早朝上,江陵王风寡向女帝辞行,女帝恩准。
    平静的日子又过了五天,第六天早朝,风云骤起。
    金殿左右两侧站立文武百官,所有人低头不语,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多喘一下。
    原因无他——金殿正中央的那块石碑,就是罪魁祸首。
    那石碑似乎有些年头,已经被风霜腐蚀掉了棱角,四四方方,又残缺不齐,这本是个普普通通的石碑,然而,真正让人感到窒息的是那石碑上,两行千年之前的复杂文字。
    暗红色的纂刻,扭曲着诡异的线条,像文字,也像图腾,却没有任何刀斧削凿痕迹,浑然天成地向人们诉说它的不寻常。
    夜绛雪坐在龙椅上,额前一十二道玉旒静静垂落,长睫一扫,目色冷淡,“这块石碑是哪里来的?”
    她不在嬉笑时,那股万钧气势自然挥散,逼得众臣更深低头,心里七上八下的没有着落。
    右起的大臣中走出一个中年人,朝夜绛雪躬身施礼,道:“启奏陛下,这石碑是从云陵而来。”
    夜绛雪看见那人,是戍守云陵的礼官之一,名叫碧峥,碧家的人。
    她眯了眯眼眸,沉声道:“因何而来?”
    “两天前天雷落下,劈开了云陵宝顶的一角,这块石碑就是在那找到的。”碧峥抿了抿唇,补充了一句,“当时驻守云陵的大多数护卫,也一起看见了。”
    言下之意,这件事情证据确凿,没有造假。
    夜绛雪长长的黑睫低垂,她额前本有一十二道玉旒遮掩,如此一来,彻底看不见她眼中的流光溢彩。
    金殿上再一次陷入了安静中。
    众臣心里更是千层浪的搅动着,所有人都明白,这是自女帝登基以来最危险的时刻。
    天降异象,自古有之。
    但,绝对没有一个能得到好结果,迷信也好,守旧也罢,这都是一场大灾难的来临。
    尤其是,女帝登基不过一个月而已,先帝驾崩也才两个月,竟然就在云陵上出现了这种异象——云陵啊,那是先帝骨埋之处,也是整个南晋最神圣的地方。
    这个时机、这种异象,还偏偏出现在了这里……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没人知道。
    就在金殿的沉默近乎于尖锐的时候,女帝突然道:“告诉朕,上面写的是什么。”
    “这……”碧峥低下头,把脸埋葬在笏板之后,“上面的文字似乎是千年前孟楼古国的铭文,臣并不认得。”

  ☆、70。第70章 算计,开始【3】

知道是孟楼古国的铭文,却不认识——这种自相矛盾的话让夜绛雪冷冷一笑,“我南晋朝上人才无数,难道没有一个人能翻译吗?”
    此话一出,无人敢答。
    先不说那孟楼古国的文字确实太深奥,单说现在这种情况,哪个不怕死的敢上去翻译,译出来是大吉还好,万一……那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都是才俊,各个聪明得很,谁也不会傻得去趟这趟浑水。
    除了——“陛下,臣会。”
    幽竹雅韵在金殿上滑开,为首那个雪白官袍,紫莹束带的绝世男子迈出一步,对夜绛雪微微躬身:“臣愿为陛下翻译。”
    “有劳相爷了。”女帝玉旒下隐晦不明的目色,忽明忽灭。
    晏君卿站在石碑上,华丽的凤眸扫过上面暗红色的文字,逐字看去,秀拔的眉尖微蹙成峰。
    半晌后,他转过身,在众人屏气凝神中,他竟撩袍而跪,朗声道:“陛下,臣不敢说。”
    连相爷都跪下了!那碑文,必然没写什么好话!
    大臣们在心里颤了颤,同时悄悄抬头,去看女帝的脸色。
    夜绛雪对晏君卿的举动并不意外,她掀起长睫,水波缭绕的明眸透过玉旒,直直落在晏君卿脸上。
    此时正是清晨,有一线骄阳自宫门透插,女帝额前的冷玉珠帘衬着薄光,模糊了一张容貌,越发令人看不清了。
    她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说:“无妨,说。”
    晏君卿手里的象牙笏板微抬,倾国容色雪一样的白,薄唇微微一动,声音不大,但掷地有声,“朝凰之罪,罪不容赦。”
    话音一落,百官齐刷刷地跪地,各个吓得连呼吸都快停止了。
    朝凰宫是储君寝宫,更是当今女帝夜绛雪的正宫,所谓朝凰之罪,就是夜绛雪之罪!
    也就是说,早在数千年前的孟楼古国就已经预示到了如今女帝的罪过啊!
    夜绛雪安静地看着跪了一殿的朝臣,无论是晏君卿,还是碧峥,甚至自己身边的碧云,都跪在地上,头也不抬。
    她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她的罪过,为什么他们要跪……按照碑文,其实上天要惩罚的是她才对吧……可她,又做错了什么呢——大约,这就是天谴吧。
    缓慢地自龙椅上站起,凤袍朝服上,云纹阴绣的玄凰腾飞,额上一十二道玉旒叮当作响,她脸上带着笑,一双眼睛却冷冷清清,淡漠看着丹陛之下的人。
    “朕,这是天怒人怨了吗?”
    “臣万死!”地动山摇的声音排山而来。
    “你们死什么,要死也是朕死。”她平淡地说,唇角微微勾起了一缕笑,“天谴,朕登基不过一个月,母皇驾崩也才两个月,竟然就有天谴。朕,当真是昏君吗?昏到连上天都要告诫朕的地步。”
    底下,无人敢答。
    平心而论,夜绛雪并不算昏君——虽然登基才一个月,但她并没有做出任何让人大失所望的事情来。因为晏君卿的关系,她每每遭到群臣反对的旨意都可以疏通执行,且无人能说出半点异议来。

  ☆、71。第71章 交换,诚心【1】

但无论如何,夜绛雪没有往昏君的方向走,而这所谓“异象”也来得太怪异,太突然了。
    聪明的人想一想就知道,所谓“天谴”大多是有人以心算计,借刀杀人罢了。而如今,这把刀对准的不是别人,是那高高在上,九五之尊的皇帝!
    凤袍朝服的广袖曳地,夜绛雪冷戾了明眸,淡然无波的说:“既然上天觉得朕有罪,那朕可真的要好好赎罪才行,知错能改,想必上天亦不会再降天谴。拟旨,由丞相晏君卿代朕发罪己诏,昭示天下,朕自请罪于天地之间,以平天怒。”
    “臣,领旨。”低垂在笏板下的狭长凤眸微微一动,他说出这句话的同时,皓白银发掠过了清睿的眉眼之间。
    “至于这块石碑……”夜绛雪将视线落在碧峥身上,淡淡开口:“由碧家家主碧霄,携云陵礼官,恭送回云陵吧。”
    “什——”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都瞪大眼睛,难以相信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尤其是碧峥,他脱口而出的质问在瞥见夜绛雪森寒的目色后,猛地收住。
    四大世家中的碧家,那是整个帝国最神圣的家族,代代家主都是一国之师,甚至连皇帝登基的玉冕都必须由碧家家主亲自戴上才算。自夜绛雪登基,她拒绝了碧霄为她加冕,而是由晏君卿代为加冕……这本已经惊世骇俗,因为是晏君卿,他的地位极高,且盛名冠于天下间,虽然觉得很惊诧,倒也没有引起轩然大波。
    而如今,夜绛雪竟然要碧霄携碧家人去云陵处理这石碑——她,到底想做什么!
    在场的人都是出类拔萃俊杰,稍加一想立刻发现这件事情的不寻常,夜绛雪不是不知道四大世家在南晋的地位,她偏偏一而再的挑衅碧家,究竟做了什么打算?
    是单纯的想平息天谴,还是另有所图——如果是前者,他们可以劝解,但如果是后者,那这高傲于丹陛之上的女帝,该是何等阴沉心机的人!
    “怎么,诸位似乎有意见?”
    问完这句话,夜绛雪端臂,慢慢地走下丹陛,一身凤袍迤逦在地,上面暗绣云凤在衣料摇摆之间,傲然翩飞。
    “朕是天子,上天之子,朕有罪,天可诛。碧家身为国师,为历代君王加冕,朕不敢与天相比。碧家既然能为朕折腰加冕,怎么,如今是连上天都请不出碧霄了吗?”
    这——
    碧峥几乎想立刻反驳,但想不出一句能驳倒夜绛雪的话来。
    确实,碧家在南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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