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房东，连蓝柏都为之咋舌。
三千，这位砍得也太凶了吧？！
房东果然急了，“三千，您以为这是什么，这是房子，这是什么地方，三千，您开玩笑呢你！不租了，你该干吗干吗去。”
“切！”温柔撇嘴，“不租就不租！我又不是找不到房子？”
她拉着蓝柏就走，走到台阶上，又转过脸。
“再给您加五百，三千五，行不？”
“不行！”房东脸色铁青，“告诉你，我这房子，最少四千五，少一分也不行！”
“那得包括水电费。”
“你怎么不去抢去呢你！”房东鄙夷道。
“不算水电也行，四千。”
“不租不租！”
房东气哼哼地摆着手。
“那得儿，您留着自己住吧！”向他摆摆手，温柔拉着蓝柏就走。
一直走到台阶下，温柔就轻声开口。
“追出来没有？”
蓝柏转脸看了看。
“没有。”
温柔撇撇嘴，拉着他走到车边，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座上，蓝柏也跟着她坐进来。
“开车！”
温柔下令。
“真得不租了？”蓝柏一边启动车子一边问。
温柔斜一眼站在门口的房子，“走！”
蓝柏踩下油门，倒车出库，房子见二人真得要走，忙着追过来，拦住二人的车子。
温柔抬手滑下车窗，“四千，水电我自己掏，楼顶也得给我用！”
房东咬了咬牙，“你这姑娘，你也太会杀价了，我这儿房子多好的位置啊，您才给我四千？这么着吧，四千二，水电你出，我把电卡给你不加钱，你花多少自己付。楼顶我也用不着，你随便用，这价一分也不能少了！”
温柔满意地笑起来，“成交！”
☆、3450。第3450章 垂死挣扎（1）
我的后台是没问题的，服务器抽风，也是醉了。（为了避免再出现章节错乱，以后每章之间我会隔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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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五千的价位，温柔已经很满意了，不过就是能砍就砍，少交一百块，是一百块。
房东叹了口气，“没见过你这么杀价的，要不是我儿媳妇要生了，我急着出国，我肯定不租给你。先说好啊，你得年付。”
“没问题。”温柔已经跳下车来，“我们现在就签合同！”
“签合同？”
“是啊，先签一个出租协议，我付订金给您，这样的话你就不用担心我跑掉，我也不用担以为你再把房子租给他人，可以保证我们的双方利益啊。”
身为一名律师，她当然对这些事情也是十分在行。
房东知道这对自己没坏处，当下点点头。
“好。”
于是，两方签下一个简单的协议，温柔付过定金，又约好正式合同的签订日期，二人就告辞房东离开。
坐到车上，温柔懒懒地靠到椅背上。
“过两天签完合同，就可以申请执照了。”
“饿了吧，我们先去吃点东西？”
“恩。”温柔轻吁口气，“一个月省八百，每月的水电费用足够了，一年算下来能省一万多，不错，是个好开端！”
大成事务所那边，她不可能再干下去，与其再找一个律所去给别人打工，不如自己创业。
在这个行业里混了几年，她已经积累下丰富的经验，手里头的客户也有不少，现在她连赢这么多场官司，知名度也有。
虽然这件事情是临时起义，但是她心中并没有没有规划，所以这一次她也是很有信心。
手头的积蓄足够支付前期的费用，最多就是苦上几个月，只要慢慢有客户上门，她就可以扛过最难的这段。
“前面前面，那家老北京火锅！”
指挥着蓝柏在一家火锅店前停下，温柔拉着他一起走进店内，要了一个包厢，人就坐到椅子上。
“今天高兴，这顿我请！小萌萌别客气哟，敞开了吃！”
蓝柏笑着点了些菜，温柔就取出小本子，一边规范一边写。
“先要把屋顶防水做一下，做后是装饰，拿执照什么的可以和装修同步进行……”
蓝柏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开口，“温柔，我有句话想说。”
温柔抬起脸，“说！”
“关于资料的事情，我认真地想了想，我觉得……这件事情不是颜先生做的。”
“证据？”
“没有证据，只是直觉。我觉得……他不是那样的人。”
“蓝小萌，你知道你这个人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温柔的笔停下来，将本子合拢，放在桌上，“你呢，总喜欢把人往好处想。”
事实上，从她心底深处，温柔也不愿意相信是这样。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除了颜青森，还会有谁？
知道那份资料存在的，不外乎就是她、蓝柏还有小郑，再加上一个颜青森。
蓝柏不用说了，绝不可能。
小郑跟在她身边多年，温柔对他有绝对的信任。
接下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颜青森，不是他是谁？！
☆、3451。第3451章 垂死挣扎（2）
“算了算了，不说这个，好好地提他干吗？倒胃口。”温柔重新露出笑意，“蓝小萌，你帮我想个名字吧？”
“名字？”
“对啊，律所的名字啊。”
“可是我……我中文不太好。不过……”蓝柏认真地想了想，“不如，就叫你的名字啊，现在你在业界也有了不小的名片，温柔律师事务所，不是很好吗？”
温柔律师事务所？
温柔摇头。
太女气了。
目光落在对面蓝柏的脸上，她突然眼中一亮。
“我想到了！”
“是什么？”蓝柏好奇地问。
她扬起下巴，“秘密，我不告诉你！”
蓝柏耸耸肩膀，“那好吧。”
他一笑，然后就夹过煮好的肉放到她碗里。
包里，手机响起。
温柔拿过手机，看到上面李毅的电话，忙着将电话接通。
“李队？”
“你下午有没有时间？”
“有事？”
“何一诺自残了。”
“自残？！”温柔抿抿唇，“这个家伙，真得是如溪远所料，还想垂死挣扎一把。你在哪儿？！”
“现在就在队里。”
“好，我吃完饭就过去。”
对面，蓝柏看她挂断电话，微微皱眉，“何一诺？！”
温柔轻哼出声，“这个家伙，竟然自残，他以为这样就可以蒙混过关逃过惩罚，我不会让他得逞的！咱们先吃完饭，然后我们过去看看。”
二人不再多说，迅速地吃完饭，一起赶往警队。
来到李毅的办公室，还未进门，李毅已经主动迎过来。
“怎么样？”温柔急步走过来。
李毅将她和蓝柏带往楼下，一边开口，“他把眼镜片取下来磨尖，试图割腕，后来被看守发现，医生已经帮他进行过应急处理，现在身体没有大碍。不过，情绪还是很激动。”
“苦肉计而已。”温柔轻吸之前，“溪远他们走之前就提醒过我，这个家伙不会乖乖地就范，看来，真是被他说对了，他现在这个样子，不外乎就是想要弄一个精神病出来。”
“我们已经去找专家过来了，一会儿就对他的情况进行会诊。”正说着，李毅的电话就响起来，他接通电话听了几句，就将电话挂断，“司法鉴定处的专家已经过来了，我们先过去看看。”
几人一起走到急诊室门口的时候，一辆车子亦已经在门口停下。
下来几位工作人员，双方简单寒喧之后，李毅就将几人与温柔蓝柏一起带往审讯室。
吩咐手下将温柔与蓝柏带到隔壁房间，李毅就带着二位鉴定人员走进审讯室。
温柔与蓝柏所在的房间，与审讯室一墙之隔，中间隔着单面玻璃，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的何一诺。
他的头发长长了，脸上也生出胡茬，摘掉眼镜的眼睛微微有些外充，双眼严重充血，整个人都透着憔悴，早已经没有平日里的温雅。
身上的衬衫皱巴巴地，一边的衣襟和袖子上，满是暗红色的血迹。
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刚刚行过凶的杀人犯。
看着眼前的何一诺，温柔也不由地皱起眉来。
☆、3452。第3452章 垂死挣扎（3）
看到李毅等人进来，何一诺依旧双目呆滞地注视着窗外，没有半点反应。
两名司法鉴定的工作人员在对面入座，其中一个取出笔记录，另一个就开始向他询问。
“名字？”
何一诺没有反应。
“何一诺，问你呢！”看守吼道。
何一诺转过脸，向着那人扬起唇角，“我叫何一诺。”
“你为什么自杀？”
“自杀？”何一诺阴阴地笑起来，声音干涩而阴森，“我不是自杀，我是听到了神的召唤……你没有听到吗？”
他指指自己的耳朵，人就从椅子上站起来。
“那个声音，他在说话……”
“何一诺，你给我老实点！”看守将他按架椅子，“不许装疯卖傻，好好回答问题。”
接下来，无论工作人员怎么询问，他都仿佛是魂游天外一样，嘴里只是描绘着一个不存在的虚幻世界，整个人都表现得神经兮兮的。
一个小时之后，两位工作人员无奈起身，和李毅一起走出办公室。
三人一起走回温柔与蓝柏所在的房间，其中一人就道，“这个局面，看来只能请专业的精神科医生过来，才能确诊。”
温柔轻哼，“你们难道看不出来吗，他就是装的，他这样做，就是为了逃避法律责任。”
“温律师，你应该清楚，我们做鉴定，不能凭推断。只有专业医生做完鉴定之后，才能确定他到底是怎么样一个情况。”工作人员道。
温柔撇撇嘴。
司法鉴定处的另一名工作人员轻咳一声，“对了，他的律师怎么说？”
“我们还没有与他的律师联系。”李毅道。
“那你还是通知一下他的律师吧，毕竟，他是外籍身份，我们也要考虑国际舆论。”
李毅点点头，“那……鉴定人员什么就位？”
“我们尽快安排。”
“周一他就要开庭，这件事情，外面媒体也盯得很紧，上头也很重视，所以……”李毅语气严肃，“必须在周一之前完成。”
“好。”工作人员点点头，“我们会尽快安排。”
二人告辞离开，温柔就走过来，隔着玻璃窗看向里面的何一诺。
关押室内，何一诺依旧坐在椅子上，一会儿微笑，一会儿又现出恐怖的神情，不时的自言自语，看上去完全就像个疯子。
“演得真像！”温柔语气鄙夷。
李毅的脸色也不轻松，“他可是心理学的高材生，我真担心，司法处找来的那些医生，只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依我看，不如……联系一下先生。”蓝柏在一旁说道。
李毅转过脸，“你是说……裴先生？”
“没错！”温柔眼中一亮，“如果说有谁能治得了何一诺，那就只有裴溪远了。”
“他什么时候回上海？”李毅问。
“明天下午的飞机。”蓝柏道。
李毅点点头，“好，等他回来，我们再仔细商量。走吧，我们先回我的办公室，资料失窃的案子，我还要和你们沟通一下。”
三人回到办公室，李毅帮二人倒了水送过来，温柔接过水杯道了谢。
“李队，案子……有进展吗？”
……
……
么么哒。
☆、3453。第3453章 为她解忧（1）
“现场已经仔细查探过，我也亲自去看过。”李毅捧着杯子靠在桌子上，“没有任何指纹，没有有价值的脚印，没有头发之类的半点遗留物……没有目击证人。”
温柔是律师，虽然接触的刑事案件不多，却也明白李毅所说的意味着什么。
没有线索，当然也就没有办法确定嫌疑人。
“不过，你也别太灰心。”李毅放下手中的杯子，“这份资料既然牵扯到艾斯的案子，偷窃资料的一定就是相关人员，所以我想要问的就是……谁会是这个案子的受益者，而且，你的保险箱密码又有谁有可能破解，将这些问题都一一解决，我们就可以尽可能地缩小嫌疑人的范围，进而锁定目标。”
温柔点点头，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这份资料，最大的受益者当然就是艾斯和简凌，艾斯是当事人，而简凌是他的律师……至于我的保险箱密码，能够知道的人不过就是那几个。我、蓝柏、小郑，还有就是颜青森。”
“颜青森，他也知道你的密码吗？”李毅问。
温柔并没有掩饰，“我们以前交往过，他知道我的习惯。”
“除此之外，还会有别的人吗？”李毅又问。
温柔想了想，自嘲一笑，“要有，除非是我妈！”
李毅和蓝柏都是笑了笑。
“好吧！”李毅走过来，在温柔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这里也没有外人，我就把案子进展和你说一下。目前为止，我们只查到一个比较有价值的线索，案发当天晚上，颜青森的车子曾经出入过你们公司楼下的车库，时间是10点20分到10点56分之间。但是，我查过，那天晚上，颜青森的助理是在9点半钟将他从简凌家接回来，送回他的公寓。因为他当时喝了酒，车子留在简凌家所在的小区，这一点，我们已经从简凌家所在小区附近的监控中得到证明。”
“你的意思是说……”温柔皱起眉，“是简凌？”
“据颜青森的口供说，他当时把车钥匙丢在简家。”李毅耸耸肩膀，“因为简凌的情况比较特殊，我并没有贸然去找她询问口供，在此之前，我想确定一件事。那就是……简凌知不知道你的密码习惯？”
“这……”温柔沉吟片刻，“我不太清楚，我们两个……关系并不太好。不仅仅是现在，一直都是。她一直喜欢颜青森，所以……当年一直是视我为眼中钉。”
“从目前来看，简凌是有作案动机的。但是……究竟是谁拿走了那份资料，我还要查清楚才能确定。”李毅轻吸口气，“而且，现在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案子的定性，按照我国现在的刑法规定，入室盗窃是要从失窃财物的价值来定性，这份资料……到底有多大的经济价值，决定了对于盗取者的量刑。所以，现在的问题就是，如果我们真得找到这个偷窥者，法律又能给她（他）多大的惩罚呢？！”
做为律师，温柔对这些自然是了若指掌。
☆、3454。第3454章 为她解忧（2）
那份失窃的资料，并不是商业机密，构不成经济犯罪，也没有多少经济价值，构不成盗窃罪。
就算是真得抓到对方，最多就是挽留几天，批评教育。
“所以……”蓝柏微微皱眉，“您的意思是说，追查下去没有意义是吗？”
“不！”李毅轻轻摇头，“我会查出真相，我之所以说明这一点，就是想要提醒你们，如果你们想要重惩这个偷窥者，那么就一定要找出这份资料的真正价值。也就是说，这个案子究竟是什么性质，决定权在你——温柔！”
他的目光落在温柔脸上，睿智的眸子里，目光深沉。
现在案子的范围已经非常小，要么就是颜青森，要么就是简凌，李毅知道他距离真相不过就是一步之遥。
但是他现在不确定的是，最后的结果。
一旦找到那个贼，温柔真得想要对方坐牢吗？！
这个案子，可大可小，温柔是律师，如果她想要让对方获得最大的惩罚，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这份资料的价值夸大。
这对于温柔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这个问题，才是他李毅这番话的真正意义。
如果那个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