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想要到小屋了找他要回首饰,就在那时发现了小屋着火的!”
看来,那刘大财每次明着说是进房与小雪儿培养父子感情,实则是观察着翠姑房间里的布置和首饰摆放,早就存了心要卷走这里的所有财务了。
“希望他有命拿没命花!”苗吟舒未见生气,只是音调极冷,冷冷的扬起的嘴角,居然还带着丝丝浅笑。
只是这笑容进无端让冯晓玲恐惧得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吟舒,奶娘大概是气怒攻心,所以晕过去了,待会儿应该就会醒来!”费昀熠稍稍的搭了一下翠姑的手腕后道。
苗吟舒见状,不由疑惑地道:“昀熠你什么时候学了诊脉?”
“呃~”费昀熠猛地一震,想要掩饰什么,但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只是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最近学的,被萧十一逼的!”
“他为何要逼你学这个?”苗吟舒更加的不解了。
学武还能防身,学医难道是为了治病赚钱?不至于吧,看他身上雪花银不断的样子,也知道他家不缺太子赚这几个小钱。
“他——疯了!”费昀熠可真是有点儿有口难言。
一心想要逃避的事情,恐怕最终还是逃避不了。虽然,这其中的因缘与她相关,但又何尝不是命运的运转呢?
“呵呵!我看他是真的在抽风了!”苗吟舒哂然一笑,“不过,多学一些总归也是有用处的!走吧,让奶娘好好的睡一觉,醒来就会什么都忘记的!晓玲,你放下雪儿,也先出来吃晚饭吧!”
饥肠辘辘啊!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吃饭是比见皇帝还要大的事,天大的事待填饱肚子之后再说了。
不过,到了饭厅的时候,苗吟舒还是小小的感动了一把,因为冯晓红那丫头居然摸黑跑了趟大夫那里,给她抓了点金银花和连翘回来,喝着生姜给她住了一大碗热汤,喝的她暖心暖肺。
吃晚饭时,萧十一也正好回来,一见苗家的情状,很是惊愕了一番。但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见苗吟舒脸上并没有显现太多悲伤和愤慨,暗暗称赞着并将从那兴风作浪之人口中得到的供述说了一遍。
“就凭着刘大财父子那德行,那人会愿意听从他们的安排?”冯晓红攥着小拳头恨声道。
苗吟舒微笑的看了看她,问萧十一:“县太爷怎么说?”
“啐!那个穿着父母官的衣裳,摆着臭架子的芝麻官能有什么本事。就这样审讯了一番,得到这样的结论之后就只说是刘大财与你家的私人恩怨,让你们自行解决。还说什么只要没有出人命那就是好事,让咱们将主谋之人交去衙门,他就秉公办了刘大财的罪就行了!”萧十一黑着一张脸,还真看不出是面无表情还是在生气,但大约是生气的,因为声音比较高昂,“气得我一拳把他的桌子给砸了个大窟窿,吓得他差点没当场尿裤子!”
冯晓红等丫头闻言,惊得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平常不大露面的壮汉,身子还不由的瑟索了一下,似乎在想象他盛怒之下砸了县太爷面前的桌案的情形是什么样的!
“萧护卫你……”冯德贤欲言又止,似想要苛责一下,但终究是因为身份上的区别,看了费昀熠一眼之后未再说下去。
“能做上一县之长的岂会这样糊涂,只不过想必已经是有人暗中打点好了吧!”费昀熠回视了冯德贤一眼,明白他的意思,但并没有责怪萧十一,只对苗吟舒道,“吟舒,你看是不是这样?”
“大约就是的了!”此时的苗吟舒很是平静,平静的让人估摸不透她的心思。不过,她可是很给力的给了萧十一一个赞道,“萧大叔,做得好!下次你可以再用力一点,让他明白咱们可也不是好欺负的!”
“成!那绝对没问题!”萧十一闻言,先是怔了怔,随后便爽朗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那小姐,咱们家被纵火的事情还要不要报给那个昏官了?”钟兰拧着一双眉头,很是不甘的问道。
“报!当然要报!刘大财不但纵火烧山,偷盗我苗家财务,还暗中调包,以桔梗须替换了参须,害得众人食物中毒,吃苦受罪,这一份罪孽自然是需要他们父子来偿还并给受害人一个交代的!”苗吟舒依旧不愠不火的缓声说道,那心境竟是更成熟了几分,“只不过,他愿意做了那替罪的羔羊受到应得的惩罚,那背后之人也该承受得住我的反扑!”
“吟舒!”费昀熠微微动容,但只是轻轻唤了一声她的名字,未在说任何话,只是,眼中流露出的神彩却是告诉她,不管她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他都是她坚强的后盾。
冯德贤的眸光一闪,心中也自有计较。
“好!苗姑娘,好样的!没想到你小小年纪有此魄力!萧某人佩服至极!从今往后,除了我家主子的命令,你只要有任何差遣的地方,我萧某一定全力以赴!”萧十一一时动情,居然忘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豪壮的拍着胸膛承诺!
他却不知自己这一番言辞对自己后来的影响,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萧大叔果然够义气,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哦!”苗吟舒俏皮的对他眨了眨眼睛。
“那吟舒准备怎么做?”冯德贤这样问话,自然也是知道了苗吟舒是想要对付周金霸了。
苗吟舒淡然一笑,将自己预备做的事情一一与大家说来。
————
苗家山头的一场大火和随后的一场只下在十里坡的大雨,让整个仓城县着实沸腾了一把。当然还有花好月圆被人故意掉包下毒一事,不出一日,苍城的每个角落,每个人都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而那可恶的杀千刀的刘大财父子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居然就此没有了踪迹。
能看见的只是大街小巷里贴着的一张画着刘大财父子三人的画像的悬赏告示。每天都有人会上前将人的样貌研究个透彻,只为能够逮到刘家父子三人,一是立功,二是有钱可拿。
人们也猜测那苗家小姐大约是恨透了这父子三人了,就这样的小货色,居然整整出了一百两银子悬赏,对于此时而言的父老乡亲们来说,可真是一笔了不起的横财呢!
于是,不管是对是错,只要是看见有两男一女父子三人的,就有人去报官,忙得衙役团团转,审的县太爷都没有空闲去后院跟妻妾们团圆。
就是大半夜的,也会有人报官,惊得县太爷差点马上风。
十里坡的一场大雨,让附近的人都对老天产生了希望,以为这严酷的干旱即将要迎来解放,却是在每日的期盼中无数次的失望,守着已经干枯的田地无力望天。
苗吟舒原本以为自己用了空间的池水借着火烧的热度催化雨水,那只要是被雨水淋过的地方应该也会像山下的水井一般充盈了水源,却不知为何,这种奇迹并没有出现。
虽然有些失望,但苗吟舒同时也暗暗庆幸,不然又该惹出妖异之象的传闻了。
山前山后的草药又重新种上,雇工们的生活又恢复到年初时的忙碌中。烧坏的房檐围墙等,也在众人拾柴火焰高的热情之下恢复了以往的模样。
只是,待一切忙碌停止之后,那些打零工的人开始了多愁善感。
母亲河边的深井水如今只够着一村人的吃喝,只能保证大家不会被渴死,田里是已经没法再浇灌了,家家都闲散了下来。
没有了草药的收获,入秋后的痱子粉加工也停止了下来,许多想要在苗家找份工做的人心里渐渐没了底,变得有些郁郁。
每日里,没事干的乡亲们会特意闲晃道苗家山脚下,远离着围墙想要朝里看看里面的情况,希望忽然看见苗吟舒或是钟玉爹出来说他们家又要招工啥的。
可是,每天都是失望而回,让他们心情更加的烦郁。
就这样半个多月过去了,秋去冬来,天气明显的转凉,可是依旧还是未见一滴雨水落下。
这一日,苗吟舒见时机差不多了,就对着冯晓红和钟兰低低耳语了一阵,两人得令,便齐齐下山而去。
大门开处,没走多远,两人便看见了在不远处的两条山路的岔道口,或站或蹲或靠着大树的许多乡亲,对视一眼之后,便旁若无人的聊起天来。
“兰姐,你说我爹娘会不会跟你爹娘一样开明,愿意放弃咱们村里的田地,跟着大小姐一起栽种草药呢?”冯晓红先是显得比较不确定的说道。
“晓红,我相信叔婶都是看得清眼前情势的人。虽说村里有小姐建议开挖的深水井,可以保咱们一村人不会因为干渴而死。县城里又有费公子平价米铺,也能保咱们不会因为买不起米而饿死。但是,看这天,咱们谁都不能保证说来年这旱情天灾就能过去了呀!如今,大家伙儿还守着周财主家的地,就算是遇上天灾了,他也不会像皇上一样免了自己的租子啊!难道,这天干旱三年,咱们也还得缴上三年春秋的两季租子吗?”
统筹
更新时间:2014…7…6 20:27:44 本章字数:8386
“是啊!那周财主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依我看,就算是连着干旱五六年七八年的,他也不会心软的免了咱们的租子。悫鹉琻晓可能还会因为皇上赈灾拨粮而让咱们将赈灾的粮食交给他呢!”冯晓红立即沮丧的道。
钟兰见众人伸长了脖子专心的听着她们的对话,故意一叹道:“可不是吗?那人就是黑心惯了的,怎么会将咱们的命看在眼里,大约是巴不得咱们村里的人都饿死渴死算了,他好趁机霸占了咱们的整个村子。”
“他真的会这样吗?”冯晓红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其实是为了演戏演得像一些,故意少穿了点衣裳,还真是有点儿冷的打颤了。
“那周金霸是什么样的人,咱们年纪小就算不清楚,可你爹娘和爷爷奶奶可都是年长的,在他手中不知道吃了多少苦的还能不知道?”钟兰煞有介事的道,随后又眉眼一松道,“不过,既然咱们小姐出手要继续在村里买山种药,你们一大家子人只要弃了周财主家的田地,跟着小姐好好做,肯定不但能吃饱穿暖,还能过上好日子。守”
“那你说,你家现在的生活是不是要好了许多了?”冯晓红这时候似乎也看见了村民们正在偷听她们说话,故意的压低了声音问道。
“那是啊!咱们家现在压根就不用算着钱过日子。”钟兰也故作神秘的压低了声音,不过,还是能够让人听得见她说的每一个字,“如今,我爹娘不用愁着那些水田旱地是否能出产量,也不用起早贪黑的下地浇水翻土。每天在家就合着我大嫂带带小宝儿,一天三顿就做他们四人的饭菜,不知道有多清闲呢。而且啊,只要我待会儿一回家说小姐要继续买山种药材,按照我爹娘闲不下来的性子,一定会立即去跟小姐求一份工的。你家是村里出了名的最能吃苦耐劳又勤俭的人家,小姐才第一个知会了你,让你先回家问问你爹娘的,你可要他们好好的珍惜这一份机遇哦!好啦,我该从这边回家了,咱们待会儿见!”
“嗯!待会儿见!”冯晓红也对着钟兰挥挥手,准备往另一边去。
众人一见再也听不到什么了,也没有相互提醒,直接将两人围在了中间,自认跟钟兰稍微亲近的立即焦急的询问钟兰:“兰儿啊,你们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铫”
“晓红,我可是你本家亲叔,你可一定要说实话啊!”冯氏家族的则赶紧问着冯晓红。
一见他们果然围了过来了,冯晓红与钟兰暗中交换了一个眼神,由如今算是苗吟舒的私人助理的冯晓红道:“各位叔伯大爷们,你们别急,想要问什么一个个的来!”
同时心中更加的佩服自家小姐和费公子了,此时的场面还真是跟他们意料的差不多。就是不知道费公子那边的发展还顺利不。
“我先问,我先问!”自称是冯晓红亲叔的中年汉子立即抢先道,“大小姐真的还要买山种草药?”
“嗯!是的!”
“那他只招你们一家和兰儿的爹娘做工吗?”大家最关心的当然还是这个。
“其实也不是这样啦!”冯晓红听了这个问题,稍稍有些为难的看了看钟兰。
后者会意,立即唱作俱佳的道:“其实,咱们小姐想着的是咱们全村的人,希望大家都能够上咱们家来做工,只要是大小姐有一口饭吃,就决计饿不了咱们。”
“只是,咱们小姐又担心让大家放弃赖以生存的田地,不种粮食,光靠拿工钱买米买粮的过活,大家心里会有所顾忌,所以想着有人愿意做的话就欢迎,有人不愿意做也不勉强。”冯晓红又接着道,然后与钟兰细细的观察众人的反应,果然看出了他们的迟疑和矛盾。
“是啊!咱们小姐说了,有好事要先紧着咱们村的自己人的!直到逼不得已的时候再去别的村里招人来做。”钟兰一副你们一定舍不得田地的模样看着众人道,“哎呀,其实我就觉得小姐想多了啦,大家都是祖祖辈辈靠着这些田地吃饭过活的,一定是要守着祖祖辈辈传承下来的农田的。咱们直接去县城张贴一张招工的告示,不出两天就能招满人了,晓红你说是不是?”
“兰姐,话是这样说没错啦!只是,小姐是宅心仁厚之人就觉得有钱大家一起赚才是最好的,所以自然事事都要想着咱们自己村子里的人的!不过,你说的也对,小姐需要的是干活勤勉又值得信任的人,只要好好的在招工时认真挑选,应该也不比咱们自己村的人差的。”
“可不是吗?就算是咱们自己村子的人,还不是出现了梗子,冯老三,刘大财,刘小军那样的坏蛋吗!依我看,真的只要是认真做事的人,随便是哪里的人都一样!”
钟兰和冯晓红两人干脆唱起了双簧,仿似她们压根就不希望自己村里的人道苗家药园子做事情一样。
“你们这两个丫头这么这么说话呢,你们家大小姐那是知道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自己村的人跟别村的外人怎么可能一样呢!”这次开口的是个看着沉稳的年纪最长的汉子,睇一眼不说话的众人之后又问道,“你们俩且说说,你们家大小姐是准备开几个山头中药大约是需要多少雇工?”
钟冯二人有对看一眼,显然对这位长者还是比较尊重的,然后由冯晓红回答道:“五大爷,咱们小姐说了已经买好了三座山头了,看守山头加上浇水翻土除草除虫的雇工大约是需要七十人左右。还有城里花好月圆也正式扩大了铺面,需要招一二十位做点心烘烤的女子。家里因为如今咱们几个丫头都各司其职有了自己的事情要做,所以也还要找几个伶俐的丫头小厮。”
“嗯!再有,费公子在隔壁县城买下了许多的土地,来年若是旱情缓解了,那边也是需要比较得力的人过去种地的。要是有人还是喜欢种地的话,也可以等旱情结束就找费公子去!”钟兰补充道。
苗吟舒让她将费昀熠最近正在隔县趁乱买下没有地主的弃田,目的就是要告诉他们:就算是他们舍弃了周财主家的农田,以后也是不愁吃喝的,因为他们也有了自己的田地,只要有收成,就不会像周财主那样趁着旱灾还要提升米价。而他们只要手上有钱,就不愁买不到平价的米。
钟冯二人知道他们定然还是要回到家里与家人商议,而他们也不能表现得太过热切,让他们发现方才的一切不过是她们二人的演戏而已。
便假装看了看天色,钟兰道:“哎呀!不跟你们说话了,咱们得快去快回,不然小姐该等急了!”
“嗯!对对!今儿还要给大家发工钱呢,我可不能再耽搁了!”冯晓红也做出一副急匆匆的模样,但末了还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