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贺圆是头胎,又是双胞胎,尚婕嘱她事事要小心,又怕蒋华安忍不住会乱来,却安排王妈妈睡在前头耳房中,以便警示蒋华安。蒋华安这会虽禁不得贺圆的挑逗,却不敢发出声音,只微微喘气,含住贺圆的耳垂道:“圆姐儿,真不要紧么?”说着话,早已上下其手。
“嗯!”贺圆转个身,让蒋华安从背后搂住自己,两个人贴的紧密。蒋华安哪里忍得住,已是动作开了,正要入港,忽然听得耳房内有人“咳”的一声,却是王妈妈的声音。王妈妈年老,晚上睡眠极浅,兼她虽口齿不清,偏生耳朵极灵。这会莫不是听到什么了?蒋华安一边想着,一边暂停了动作,悄悄伏着。
良久良久,王妈妈再没有动静。蒋华安度着王妈妈睡着了,两只手又活泛起来,身子贴在贺圆背上,悄悄寸进,贺圆情动,不由轻喘。蒋华安一时松懈,也喘了起来,正到要紧处,忽然听得王妈妈在耳房内很用力的“咳”了一声,两人一时都僵住不敢动。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事,很晚才开始码字,只有这么一点,大家将就看看。
96
96、痛并快乐着 。。。
王妈妈是不是不睡觉,专门竖着耳朵听房啊?贺圆暗暗嘀咕着,上半身向前弯了弯,下半身与蒋华安贴的更紧。蒋华安受不得贺圆这么一贴,又动作起来,随手拿了枕边一条手帕子咬在嘴里,以防发出声音。
在蒋华安的攻势下,贺圆忍不住“嘤”了一声。蒋华安情急之下伸了手去捂贺圆的嘴。贺圆一时微微张开嘴,含住蒋华安一只手指,恰好蒋华安加大了动作,激动之下贝牙一咬,却咬在蒋华安食指上。蒋华安闷闷一哼,痛并快乐着!
因是暑热,两人都出了一身汗,蒋华安怕贺圆劳累,按着她道:“你别动,我去拧巾子给你擦擦。”
“别惊动人!”贺圆咬唇笑道:“小心王妈妈又咳起来。”
“不知道的,还因为咱们偷情呢!”蒋华安在贺圆耳边呢喃,“不过,倒比先前更得趣。”
贺圆本来红着脸,听得蒋华安的胡话,又有些荡漾,伸手指戳戳蒋华安的胸口。不想蒋华安一伸手捉住了她的手,放在嘴边轻亲,没一会就忍不住亲到手腕上,渐渐滑行至肩膀。又低语道:“王妈妈没动静了,看来这回真睡着了。不若咱们再来一次?”蒋华安话音一落,王妈妈的声音又“咳”了起来。贺圆忍不住笑了。蒋华安没法子,只得悻悻停了动作,跳下床往暖炉上提了温水,倒在铜盆里,浸湿了巾子,拧了给贺圆擦身。
贺圆擦了一把身子,一时却又口渴。暖炉上的温水已用了,桌上的茶壶倒还有半壶红枣茶,蒋华安自己喝了半杯,寻思天气虽热,却怕贺圆喝了冷茶不好,待要叫人备热茶,又生恐扰的丫头婆子全不安生。一时端了半杯冷茶到床边,坐到床上扶贺圆起来,却不把冷茶喂贺圆,只自己喝了一大口,在嘴里含得温温的,这才嘴对嘴喂过去。
喝完半杯茶,贺圆的舌头却被吮的发麻,身子又有些发软,轻捶蒋华安道:“我哪里是喝茶,分明是喝你的口水。”
“你要嫌,把口水还我!”蒋华安说着,又凑在贺圆唇边吸吮。贺圆只轻轻推他。两个人又打闹了一会,这才各各躺下安歇。
蒋华安和贺圆作了一场运动,这会早累了,一挨了枕头,没多久就酣然入睡。只可怜了王妈妈,上半夜竖着耳朵听动静,错过了入睡时间,下半夜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直熬到天亮,梳洗完出门,却碰到了李妈妈。见李妈妈也一脸憔悴,王妈妈诧异了,拉住李妈妈,牙齿漏着风问道:“李妈妈,你也一夜没睡好?”
李妈妈见是王妈妈,不由诉苦道:“王妈妈,我好几夜睡不好了。”
难道二少爷和二少奶奶折腾了几晚?王妈妈大惊失色,却听李妈妈道:“二少爷可是会折腾,一会说热,铺了席子在地下睡,一会说没有他挡在床边,怕二少奶奶会掉到地下,又搬上床去。我在外头听得动静,寻思丫头们不方便进去,只得进去帮忙收拾。二少奶奶倒睡的安稳,可是二少爷一晚上上下下几次,却……”
看来李妈妈比我辛苦多了!王妈妈老怀大慰,少将军和少夫人只昨晚上有些动静,折腾的并不厉害。只要自己轻咳一声,就安静下来良久,极是难得了。
却说陈珠见蒋华宽好几晚辗转反侧,也知道他的心思,只是自己怀着孩子,却不敢去惹他。这一天在贺圆房里悄悄嘀咕了几句,说道蒋华宽夜里老是喊热,一会儿睡地下,一会儿睡床上的折腾。贺圆一听,不由捂嘴笑了,俯在陈珠耳边道:“他看你大着肚子,是不是不敢碰你?”
陈珠红着脸点点头道:“我也不敢惹他呢!”
“珠姐儿,我告诉你……”贺圆在陈珠耳边说了几句话,见她连耳根子也红了,不由好笑,揉她的头道:“孩子都有了,你还害羞成这样呀?”
“谁像你?不知羞!”陈珠驳了贺圆一句。
“哟,原来你是一个知羞的。”贺圆说着话,却去摸陈珠的肚子,左瞧若瞧道:“你只怀了一个,肚子怎么跟我差不多大?”
“因为我肚子里这个很壮。”陈珠骄傲了,仰头道:“前儿,他会踏我了!”
“你肚子里的宝宝月份跟我差不多,也未够五个月,怎么可能会踏人?应该是伸懒腰吧?”贺圆凭着从贵姐那里听来的一点知识,开始对陈珠进行孕妇普及教育。
陈珠倒是虚心受教,至晚回房,见蒋华宽又开始上下折腾着,想起贺圆的话,主动拉住蒋华宽,俯在他耳边道:“听说怀了宝宝后,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不能……”说着舔舔嘴唇看看蒋华宽,眨巴着眼睛,后面一句话硬是不好意思说出来。
蒋华宽饥渴已久,非常时刻领悟力极高,一下就意会了,又惊又喜道:“那就是说,中间四个月能……。”说着却悲愤,“你都怀了五个月了,只剩两个月时间能……”
陈珠听得脸色发红,一下捂住蒋华宽的嘴不让他再说,嗔道:“我也是刚刚知道。”
肯定是大嫂告诉珠姐儿的。蒋华宽郁闷了,怪不得大哥这几日神清气爽,分外好说话,原来他……。
蒋华宽郁闷完,一时回想在宝书看到的一些巧妙招式,嘿嘿笑道:“珠姐儿,为免压着你肚子,从现在开始,我不和你正面交锋了,改成背后进攻的方式。”
“胡说什么?”陈珠这会领悟力也高起来,娇嗔满面道:“小心李妈妈听了去。”
“你等一会。”蒋华宽说着话,早跳下床去,不知道找了什么东西,一闪就出了房门。陈珠还没发完愣,蒋华宽又回来了,嘿嘿笑道:“我把李妈妈解决了,这下你放心了吧?”
“怎么解决的?”陈珠吓了一跳,李妈妈是夫人派来守夜的,如果没有大错,却不能赶她走,宽哥哥怎么说解决就解决了?
“前些时我帮人捉贼,缴了那贼一盒迷香,随手扔在一边。这会点了迷香,在耳房外走过,李妈妈马上就睡着了。”蒋华宽说着,早上床搂住陈珠上下其手,很快就激情四射。
待到了十月份,贺圆和陈珠的肚子日益隆出来,互相诉苦说夜里小腿如何抽筋,肚子里的宝宝如何爱踏人,不让人安睡等等。
尚婕早请了稳婆住在府里,只让人紧瞪着贺圆和陈珠,深怕有一个闪失。又因贺圆怀的是双胞胎,肚子大的厉害,足踝早肿了起来,大夫每日过来问诊,都嘱着要多走动走动,以免腿部肿的更厉害,又嘱着吃一些利尿去腿肿的食物,却说道不必服药。
贵姐不放心贺圆,也时常过来传授一些经验。又悄悄道:“听说府里给你们物色好奶娘了。圆姐儿,照我说,孩子还得自己喂奶才亲。只是将军府万不会让你自己喂奶的,可得想个法子。”
“娘,你有什么好法子?”贺圆也很想自己喂奶,只是想到这于礼不合,只怕尚婕不会轻易答应。这会听得贵姐的话,自是悄悄问道:“听说我和哥哥生下来体弱,还是娘自己喂我们,这才养的壮壮的。我也想这么着,只怕行不通。”
“孩子一生下来,你婆婆自然会着人报了时辰八字给子母庙里的师博测算一下的。我让你爹爹上庙里活动一下,到那会儿,庙里的师博自然会说龙凤胎还得母亲自己喂养才养的好,你婆婆一听这个话自会动摇心思。到时你再坚持一下,为着孩子,自然就让你自己喂奶了。”贵姐说着,又密嘱了几句话,见贺圆听的直点头,这才放下心来。
转眼十二月份,贺圆和陈珠既将临盆,众人一步也不敢离开,紧紧守着。
蒋华安也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看护贺圆。这天晚上钻在被子里,却伸手去摸贺圆隆起的肚子,笑道:“大的像一面鼓。”说着屈中指轻轻的敲了敲。
“小心吓着宝宝!”贺圆笑嗔了一句,话音才落,却感觉蒋华安刚刚敲过的肚皮上一阵波动,很快就凸出一只手指形状动了动,似乎是宝宝在肚子里向外敲了敲。
“这是宝宝敲回来么?”蒋华安呆滞了一下,很快回过神,又惊又喜道:“不愧是我蒋华安的孩子,就算在肚子里也与众不同,一点儿不甘吃亏,居然反敲了回来。”说着又在贺圆肚子另一边敲了敲,哈哈笑着说:“我换个地方敲,看看宝宝会不会又反敲回来?”
贺圆才要说宝宝哪有这么聪明,不想蒋华安敲过的地方又一阵波动,不由惊奇道:“哇,宝宝真的又反敲回来了!这回好像不是手指,这圆圆的,好像是脚后跟。”
“我这么一敲,应该是敲在另一个正睡觉的宝宝屁股上了。宝宝被敲醒了,生气之下举脚向后一踏,……”蒋华安绘声绘色道:“这一招,叫做倒踏金冠,非常考功力的。”
贺圆不由“格格”笑了,伸手在肚子上转着圈抚摸,安抚两位“生气”的宝宝,一边道:“人说将门虎子,宝宝这会就练起功夫来了。”
“将门虎子?”蒋华安暗暗盼望是龙凤胎,这会听得贺圆的话,微微失望,试探着问道:“难道你肚子里是一对男宝宝?”
“月底生下来就知道了!”贺圆偏不说,侧身躺下道:“安哥哥,我和宝宝要睡觉了!”说着偷笑。
蒋华安没法子,只得给贺圆掖好被角,躺到她身边,从背后搂过去,轻轻抚摸她的肚子,用哄小孩子的口吻道:“宝宝,要乖乖睡觉,不能半夜里乱踏你们的娘亲。”
蒋华安暖烘烘的身子挨过来,贺圆只觉身上暖洋洋的,心头也暖洋洋的。正要说话,却感觉屁股上被火烫的硬物顶着,不由吓一跳,脱口道:“安哥哥,天高物燥,小心擦枪走火。”
作者有话要说:笑眯眯更新了,大家要给力啊!
97
97、丽色难自掩 。。。
十二月初十晚间,将军府众人一片忙乱,蒋老夫人在房内打发人去探听贺圆的情况,只一迭声问道:“生下来没有?”
早有人来报说贺圆生下一位哥儿,啼哭声颇响亮,请老夫人放心等语。因贺圆从早上阵痛,直痛到晚上才生下来,蒋老夫人却担忧她痛的时间太久,只怕临了没力气生下娃儿。这会听得贺圆终于生下一位男娃,一时双手合什念了一声佛,才一念完,又担忧起来,听王太医说道贺圆肚子里是双胞胎,这会才生下一位,还有一位呢,生下来没有?
蒋老夫人又足足担忧了半个时辰,有丫头跑来道:“恭喜老夫人,少夫人产下哥儿,这会又平安产下一位姐儿……”
蒋老夫人听得平安两个字,先松下一口气,再一听贺圆产下的是龙凤胎,不由欢喜的合掌道:“我就说圆姐儿是一个有福气的,这肚子里定是龙凤胎,果然就生下一对龙凤胎来了。真是祖宗保佑!”
过了没多久,蒋老夫人又听得贺圆产下的哥儿颇为健壮。姐儿却弱小,哭声低微,而且没力气吸奶。不由大急,见穗香来回话,忙问道:“王太医看视过没有?他怎么说?”
“王太医说道双胎儿本就比单胎儿体弱,兼少夫人算是早产,姐儿个子比哥儿小,体质自然弱些,须得好好的喂养。余者却没多说。”姐儿弱成那样,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呢?穗香低低叹了一声。
蒋老夫人心下一沉。穗香是尚婕身边的大丫头,一向稳重,这会语气虽平静,眼神却躲闪着,分明是姐儿情况不妙,又怕自己着慌,不敢十分说出来。
“来人,备轿,我要亲往子母庙里给曾孙儿曾孙女祈福。”蒋老夫人忙忙吩咐人进来服侍自己换衣,准备往子母庙里去。
尚婕这会自然顾不上蒋老夫人,只有蒋镇听得蒋老夫人要连夜上子母庙,怕她有个闪失,忙过来拦住道:“若要祈福,也待明儿再去罢,这会太晚了。”
蒋老夫人摇头道:“事关姐儿,怎好待到明天?你要不放心,就自己送我上庙里。”
蒋镇没法子,只得亲送了蒋老夫人上子母庙。
到了子母庙,蒋老夫人在佛前祈完福后,又让人请出庙里测算的老师傅,把龙凤胎的时辰八字报上,让老师傅测算一番。老师傅本是贺老太爷的堂弟,因早年一段伤心事才进庙里修行的,测算之术也极是精妙。这会看了龙凤胎的八字,沉吟着道:“一个时辰中,分时头,时中,时尾。时头偏硬,时中不温不火,时尾偏软。现下哥儿在时中出生,又他是男娃,阳气颇足,自然健壮。”说着顿一顿,“姐儿在时尾出生,兼她是女娃,却注定体弱。将军府阳气偏重,最宜男娃。姐儿若是男娃,就算是时辰尾出生,也无碍的,偏她是女娃,只怕……”
蒋老夫人本来担忧,这会听得这个话,一颗心吊了起来,急急问道:“可有什么法子?”
老师傅点点头道:“法子倒有一个,那便是帮姐儿借阳气。”
“怎么借?”蒋老夫人听得有法子,急急道:“还请老师傅直言相告!”
“把姐儿当哥儿一般养,自然就借得将军府的阳气。”老师傅低头看看龙凤胎的时辰八字,抬头道:“除了将军府众人并跟姐儿关系颇重的人外,对其他人只宣称姐儿是男娃。待养到十三岁,拣在佛诞日午时,换回女装。……少夫人也宜亲自喂养姐儿。”
尚婕和蒋华安这会在府里却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好容易盼得贺圆产下龙凤胎,谁知道姐儿弱成这样,王太医也不敢保证能活下来,只说姐儿能哭能吃自然就好了。可是姐儿这会哭声低不可闻,奶娘挤了一点奶水涂在姐儿小嘴上,她连撮嘴唇也没力气,更别提吸奶了。
见此情况,尚婕自知姐儿活下来的机会极小,却犹自不甘心,只求王太医想法子。
蒋老夫人听了老师傅的话,匆匆从子母庙里回了府,因她年老,却不便过去产房,只着人请尚婕过来说话。
尚婕忙忙来了,待听了蒋老夫人的话,半信半疑道:“这真能行?”
“不管行不行,现下只能试一试了!”蒋老夫人说着,把从庙里求来的香火符递给尚婕道:“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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