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车开进了一条拥挤的街巷。张越阁被朋友带着来过,是个红灯区。心开始砰砰直跳。
车停在一座独栋的四层小楼前,司机为两人打开门,张越阁不想下车,问郑万:“爸,来这里干嘛?”
郑万说:“来,爸带你看个东西。”
张越阁本能地一缩。老丈人这是带着女婿来嫖妓?上次他嫖妓被老丈人撞上,现在身上石膏还没拆呢。
郑万修身养性多年,脾气远没年轻时那么暴躁了,对肉吞吞的小女婿更是耐心,招招手说:“叫爸扛你过去?”
张越阁赶忙摇头,自己蹭下了车,一瘸一拐地跟在老丈人身后。
他知道今天肯定要遭到某些整治,但也暗暗有些期待。因为老丈人应该不会因为愤怒而揍他了,也把他当成家中的一员,不会给他几颗糖吃了之后再特意带他出来把他打回原型。
虽然有了这层安慰,张越阁跟着老丈人两人单独进到一个房间之后还是心惊了一下。
房间正中有个大床,其上有捆绑设备,靠窗的天花板上悬着锁链,墙上挂着鞭子已经各种SM器具。张越阁由于是受虐体质,固定和金龙酒店的王叔试过一些玩法,最后固定在鞭打和束缚上,对其他的东西并不是很了解,于是望而生畏。
他站在门口,门在他身后关上。
郑万坐在大床上,看了看表,对神情复杂的张越阁说:“好戏开始还有一会儿,我们要不要先热热身?”
张越阁条件反射地摇头。
郑万笑了笑,不理他,自顾自地去墙上翻看那些道具。他以前就搞过女人,也不玩什么幺蛾子,只要胸大屁股大叫得浪就行。这么多花花绿绿的他也看着新鲜,每样都放在手里掂量掂量,顺便想象了一下把它们使在女婿身上的效果。
张越阁终于撑不住了,走上前来问:“爸,我们到底来干嘛?”
郑万说:“我不是说了吗,看戏。”说罢指了指对面的一面墙,上面有一面小镜子,正在视角高度。走到正过来一看是个微反光的玻璃。张越阁好奇地向里看了看,瞬间青了脸。
郑万走到他的身后,此时可以透过折扇碗口大的玻璃镜看到的隔壁房间进来了一个男人。那人头发染了黑,向后焗着,但也能看出年纪不轻了。皮肤干枯多皱,身材高大但干瘪,垂着个啤酒肚。他眼神也呆滞无光,直到房门再次打开,进来了一个女人,他的那双灰褐色的眼睛像突然活过来,闪闪发光地打量女人,转个不停。
那人便是张越阁的继父,孙家成。
他很好找,老韩几乎没费什么力气。他这些年来也都一直流连于声色场所,和妓女纠缠不清。
张越阁已经十年左右没见过继父了。他老了许多,可是样子完全没变。
女人一进屋子便将孙家成推倒在床上,骑到他的腰上开始为他解衣宽带。张越阁突然反应过来,扭过头来瞪向他的岳父。
多年的噩梦又重现在他的眼前。
然而噩梦过后,已经不再是噩梦,而是组成他生命的一部分,成为刻在他身体内的肮脏的渴望。他不想再重新体验了。继父在隔壁的事实让他颤抖起来。而站在他身后的郑万贴了上来,把他整个人压在墙上,用手按着他的后脑将他的整张脸都压在窗口上。
“给我好好看。”
张越阁颤抖得更加厉害。身后覆压着他的是一个更为强势的成年男子,炽热的雄性气息不断袭来。眼前是他曾经最怕的人。随着孙家成的衣服被剥光,他也仿佛回到了那段被压制,被虐待的逼仄记忆中。
张越阁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不用岳父按着,他已经无法挪开视线。
孙家成说了什么,女人笑了,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她穿得不多,西装上衣解开之后里面只有贴着肉的束缚皮具。孙家成大笑着抓了抓她的奶子,女人站起身,脱下短裙,全身的皮具显露出来,黑色的皮带镶嵌到丰腴的肉体中,非常有美感。
孙家成大叫一声,跳起来去抓女人,女人侧身让开,又伸手把孙家成推倒到床上,然后拿了个项圈戴在孙家成脖子上,给他戴了避孕套之后攥着项圈相连的锁链骑乘上去。
女人一边收紧或放松锁链,一边屁股抖得像白浪花,两个洁白的巨乳也不断地四处乱摇,爽得孙家成直翻白眼。
而在张越阁身后的郑万呼吸也粗重起来。这样极品的女人他也没干过几个。
张越阁已经觉得不行了。继父老了,丑了,身体不再强壮,可他这样再见到他,还是那副面目,贪婪,丑陋,残酷。他眼眶干涩,浑身不断往外冒汗。并且此时,他感到岳父的荫。经抵在他的身后。
触感很坚硬,他紧压着他,将被禁锢在裤子里的勃起的荫。经抵在他的双股间,并不动作,只越来越紧,越来越硬。
张越阁感到自己的确是在被猥亵着的。他从玻璃镜中看到了自己的反光,他脸色潮红,有一种异样的痴迷和狂热。他也看到了郑万,郑万伏在他的耳边,呼吸不断地钻到他的耳朵里,克制地粗喘着。察觉到张越阁在从镜中看他,他也抬起目光,看向镜中的张越阁。
那目光阴霾暴戾,盯着他像猛兽盯着愚蠢的囊中猎物。张越阁捕捉到岳父的眼神,一时间愣住了。
只有那样一个瞬间,郑万很快挪开视线,继续透过镜子偷窥隔壁交配的两人。
女人很快将孙家成压榨出精。
趁着孙家成享受高潮,女人拿了手铐和缚具拷住孙家成的双手,孙家成也乐得她弄。
而后,女人将挂在屋顶的锁链固定在他的手铐上,拉着辊轴收紧锁链,而后缓缓地将他吊了起来。孙家成被带得向前踉跄两步,而后又与女人调笑。女人将他双手吊高,又把他双脚锁在一起,固定在地板上的铁扣里。
之后女人离开,继续收紧他手上的锁链,孙家成的身体悬空之后开始感到不适,喊了女人一声,女人不动声色地继续,孙家成觉得不对,挣扎起来,然而手脚都被固定,又是悬空状态,所有反抗都是徒劳。
女人将锁链转得很紧,直至他脚上与地相连的链子都绷紧得嚓嚓作响,整个人都被抻拉到不行才停下来。
女人不顾孙家成的挣扎和咒骂,笑着走上前,将他胸前挂在项圈上的锁链提起来,挂在他手上的锁链上。
而后,她去道具墙前溜了一圈,选了一根长鞭。
她挥了挥鞭,手一抖,一鞭抽在了孙家成的胸前。鞭子从肩膀舔过,斜跨胸部,在小腹收鞭,一鞭便皮开肉绽,鲜血向往涌出来。
孙家成的叫喊突破墙的隔音传了过来。张越阁浑身一颤。
再一看,那鞭子上缠进了铁丝,轻轻一鞭就刮了肉下来。
女人对他的痛苦不作反应,一鞭接一鞭地落下。孙家成先是尖叫,破口大骂,很快便痛哭流涕起来,并且哆哆嗦嗦地念念有词,大概是在求饶。
女人往后退了一步,挥挥手,一鞭打在了孙家成胸前,鞭子把他两个乳投同时刮烂。
孙家成浑身一颤昏了过去。
孙家成的前胸已经完全被血染红,并且血流一地。
女人放下鞭子,去外套里拿了根烟点了抽了两口,然后叼着烟接了水把孙家成泼醒。
孙家成醒来之后哆嗦个不停,头上的发油化掉,和头发一起流下来贴在额头上,狼藉又丑陋不堪。他哭着说了什么,女人不做回应,将烟按灭在了孙家成鼓起来的小腹上。此时这种疼痛对孙家成来说已经不怎么鲜明了。
女人又挑了根鞭子,走到孙家成背后。
张越阁突然说:“够了。”
郑万问他:“什么够了?怎么就够了?”
“放他走吧……别这样了……”
郑万问:“你不想报复吗?他在你最需要爱的时候只给你伤害,让你觉得脏,把你变成这样。那时你多大?他是罪犯,你这是对罪犯仁慈,还是你自己本身就是个变态,喜欢施暴者?”
“不……我不是……”
“那你为什么一脸兴奋?”
张越阁无助地看向镜中的自己,摇摇头说:“我没有啊……”
郑万更加压紧他,将他的上身都压到墙上,继续质问:“你兴奋,而且怜悯那个人,不忍他受到真正的伤害。你希望挂在那里的人换做是你吗?”
这么说着,女人已经一鞭打在了孙家成背上,孙家成没有喊叫,浑身痉挛不停,眼珠几乎都要迸出来。
张越阁摇头。“不,不要,我不要……”
“你不是喜欢疼吗?不是不挨揍就硬不起来吗?这样才比较快乐?所以你爱着让你变成这样的人?”
“不!”张越阁否认。“我怕他,我恨他,我不想这样,我不想……我恨他!”
郑万笑了,后退一点,将怀里的人转过来,正面着他。他扳着张越阁的脸,说:“你看着我。”
张越阁目光闪烁地胆怯地看着他。
张越阁被打了有些时日,那双肿得跟杏仁儿似的眼圈已经平整了,只剩下眼底一片青紫,眼睛又湿润发红,睫毛都被浸得温温软软的,滑稽得让人心中一动。
郑万说:“既然是很,一旦有机会就要报复,不然憋一辈子,能把自己憋死。坏人呢,就那样逍遥法外?听爹的,过去做个了结。”
张越阁心中刚刚平息一点的波澜在听到过去两个字之后又汹涌起来。
他知道自己无法拒绝。他将重面继父了。
郑万为他选了一根短鞭。张越阁由他陪同着,攥着鞭,推开了隔壁的房门。
孙家成听到有人进来,无力地抬起头,眨了半天眼,终于猛地瞪大,嘶哑地喊道:“张,张,张……是你!”
女人冲进来的两人一笑,去水池洗了手,穿上衣服准备离去。郑万暗中拉了她一把,伏在她耳边问:“有名片吗?”女人笑笑,从兜里掏了张房卡滑到郑万的上衣口袋里。
张越阁说:“张越阁。”
“原来是你?怎么是你!小越,你好狠的心啊!就这样对你的爹?我养你那么多年,你良心都被狗吃了?”
张越阁有些激动,向前迈了一步,张牙舞爪地要骂他,却没骂出声。而后他退后一步,平静地说:“是我妈卖自己,养的我,还有养你。”
“哼,没有我,你们,你们母女俩……”孙家成歇了歇,才说:“没地方去,没人要,你妈卖,你也得卖。”
张越阁手太滑,鞭子掉在地上,他弯腰捡了。
郑万走到张越阁身边。“我告诉你怎么最解气吧。”说着指了指孙家成两腿间被血淋透的机巴。“销毁作案工具,又解了气,又造福了后人,永绝后患。”
张越阁于是便死盯着孙家成的荫。经。
孙家成突然意识到这个时候再激怒他并非明智之举,于是便开始讨饶,哭着说:“好越越,我的小越越,爹那是爱你啊,爹爱你,忍不住,爹可怜啊,你也可怜可怜爹啊,爹也痛苦……”
张越阁二话不说,一鞭抽了上去。
第一鞭没抽准,抽在了大腿上,接连不断的第二鞭第三鞭就有了准头,打得孙家成又开始嗷嗷乱叫。
郑万一看情况不对,赶忙给他的御用医师挂了个电话。
张越阁咬着牙越打越重,把他的荫。经打得跟泥鳅似地左右乱滑,皮肉烂掉之后摩擦力增大,一鞭一鞭的力都吃了满,孙家成又昏了过去。
医师赶来的时候孙家成双腿间已经分不出哪是机巴哪是蛋了,血肉模糊地烂成一片。医师直冲郑万竖大拇指,说:“新境界!”做了紧急止血收拾了一下残局,医师喊了几个人上来给人抬下去,拉自己医院处理去了。
人走光之后张越阁手中的鞭子才松开,嘭地掉在地上。郑万眼疾手快,捞住了向后倒去的张越阁。
张越阁眼神没了焦距,望向郑万眨了眨眼,闭了过去。
郑万把他横抱起来,找了间普通的卧室,给他放在床上,拿湿毛巾擦掉了手上和脸上溅的血,流的汗,又扯了被子给他盖上。安置好他之后他又在他床边坐了坐,看他沉眠。
而后他又猛地起身,从兜里掏出房卡,看了看房间号,转身离开了。
女人已经去了皮具,只披着性感的浴袍等他。郑万来了之后就把人按在床上猛干。而他越干越是焦躁,愈发地口干舌燥,火大气大。不对,并不是因为这女人有多好。不对。
张越阁回家之后大病了一场,连工作狂的郑巧都于心不忍,请了假来回家照顾他。身体好了一些之后他又能和郑巧斗斗嘴了,只是对之前发生的事情闭口不谈。
每每想起,张越阁仍旧觉得毛骨悚然。他感觉那个时候他已经不是自己了。他都不知道原来自己有这么多恨,发泄出来有那么一发不可收拾。
而相较于儿时阴影的重演,制造这一切,把继父又送到他面前,设计他,蛊惑他,使他执行暴力的郑万更加恐怖一些。张越阁感觉自己住在这片屋檐下,被岳父的手覆压着,虽然不会被捏死,但已完全丧失了对自己的掌控权。而因为他们做过爱,岳父一直态度暧昧,张越阁则是一直忐忑不安。
他既渴望岳父对他有所觊觎,又恐惧他是一个更加可怕的人。
好在这些天郑万没怎么逗弄他,并且除了三人一起吃晚饭,也没什么直接接触。郑巧一边吃,一边左看看,右看看。给老公夹了菜,然后又给老爸夹。郑万吃得心安理得,张越阁却愈发地坐立难安。
晚上张越阁的朋友打电话问他怎么不出来玩了,张越阁说你不知道上次我们去金龙碰上老丈人被揍了个半身不遂吗。对方说我带你换个地方玩儿,张越阁说不敢了,我结婚了不敢了。
郑巧合上公文夹,斜着眼瞥他一眼,说:“该玩儿玩儿啊,憋着伤身伤神,我给你打掩护。”
张越阁说:“这回是真不敢了。”
郑巧说:“我跟你说啊,当年我爸是个一无所有的小混混,娶了我妈,一路拼了上来。后来我妈受不了我爸的控制欲,丢下我们跑了。我自己一个人好可怜哦,我爸把所有感情都给了我,逼得我也好想跑掉。但是我又舍不得,我要是都跑了我爸就一无所有了,他也好可怜。他要是没个人被他管着,估计他要憋屈死。”郑巧意味深长地看着张越阁笑。“但我爸不坏的,他要管你也是为你好。当然你要是想跑我也不怪你。”
张越阁自己心中也是一团乱,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说:“小巧,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等张越阁的骨头长得差不多了,郑万带他去拆了石膏,还敲了敲细了一圈又被闷得白嫩嫩的小腿,看骨头有没有长结实,遭到了医师的鼓励,说:“再使点儿劲儿。”张越阁赶忙跑开了,抻抻胳膊拉拉腿,回家之后好好洗了一通澡。
第二天一早郑万给两个小孩敲醒,说是要带他们去春游踏青。郑巧难得周末不加班想睡个懒觉,不情不愿地跟着,张越阁养伤养病作息也有些紊乱,两个小朋友在车后睡得抱做一团,到了半山腰才陆续睡醒过来。
郑万把车停在半山的露台上,扛着一背包的食物和水开始上山。张越阁的童年除了被揍就是被上,从没和家人出来玩过,便感到非常新鲜,绕着正常行进的两人上蹦下跳,一路左看右看,不一会儿就没了体力,被落在了最后。
他们走的山间小路,有一段狭长的陡坡,郑巧走在最前,郑万等了一下,叫张越阁走中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