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龙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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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龙棺-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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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我也不希望先祖暴尸野外,希望能是入土为安。”

  大牙明显吃饱喝足了,把胸脯拍的“啪啪”直响:“妹子,你放心得了,哥哥这身本事你也不是不知道,上山抓虎,下海擒龙,都如探囊取物,说别的是吹,哥哥专业就是主攻疑难杂症,专干别人干不了的事……”

  “打住,赶紧打住!”我见大牙开始满嘴跑火车了,赶紧把他拦住了,冲他直摇脑袋:“大牙,你可别黑瞎子带钢笔,硬充大干部了,小家雀站在鹅蛋上,装啥大屁眼啊,你那点能耐谁不知道啊,可别吹了,咱务点实吧!”

  柳叶在旁边也是哭笑不得,看着大牙也是禁不住的摇头叹气。

  现在我才真正的明白为什么柳叶刚才路上想说又没有说的真正原因,恐怕她是怕分散我们的注意力,影响我们的计划,不过对于我和大牙来说,找‘廉贞’现在来看也没有什么线索,不如顺着这件事往下查查,也许柳暗花明也说不准,何况我们也是想真心的帮助柳叶。

第二卷 叶赫诅咒 第五章 孟家岭

  回到家里已经很晚了,犹豫了半天,我还是忍不住的问大牙,柳叶是不是还隐瞒了我们别的事情?

  大牙回来后就直接躺在了床上,哼哼着小曲,听我突然说起这个,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斜眼瞅了瞅我:“咋的,来亮,你还怀疑柳叶?柳叶怎么说也是和咱们出生入死好几回了,说实话,以前我也有点怀疑她,但自从在偏脸城地宫回来后,我可把她当成生死之交的朋友了,我觉得她也是真心把咱们当成朋友,不像是装的。”

  大牙既然这么说了,我也没有再说别的,苦笑了一下,就岔开了话题。

  一大早起来后,才发现夜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下了些小雨,窗外的杨柳绿的更加碧秀,顿觉春色撩人,空气也被洗得格外新鲜,就连往日有些炙热的太阳今天也变得有些娇柔了。

  没什么事,就和大牙一些聊着这些事,但也没有什么头绪,昨天临分别时说好了下午去柳叶家,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我和大牙才下了楼。

  不大一会,就到了地方。

  柳叶知道我们喝不习惯咖啡,特意买了茶叶和茶具,已经给我们沏好了茶水。这份心意确实让我们很感动,我赶紧主动执壶给每人倒了一杯。

  柳叶等我们坐定之后,起身在旁边的书架上取出一只很精美的锦盒,小心的放到我们中间的茶几上,然后掀开盒盖,露出个黄绸布的包裹。

  我和大牙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柳叶,柳叶这才小心的揭开绸布,露出了那块肩胛骨。

  这块骨头一看就是时间不短了,不知道是药水泡过还是经常用手摸索的原因,表面竟然有些瓷质化了,光滑闪闪,油光可鉴。仔细看看了看,果然上面刻了一些纵横交错线条,只是线条很浅,像是用刀很匆忙刻上的。但是让人奇怪的是,这块骨头的顶端却穿了一个孔,孔径能有一公分大小,边缘打磨的十分光滑。

  大牙拿起骨头后慢慢的在手里转动了几圈,看得很仔细,嘴里不住的咂舌,过了一会后,抬头看了看我和柳叶,语出惊人:“这块骨头是男性的肩胛骨,年龄四十多岁左右,中等身材,体型偏瘦。而上面的孔不是死后弄出来的,是死前就已经有的,孔洞边缘有明显的自然长合痕迹,由此可以推断,这人生前,肩胛骨就被击穿了个孔洞。”

  柳叶张着嘴,一脸的惊愕,对大牙的话明显持怀疑态度,冲大牙眨巴了几下眼睛:“大牙,你是说真的还是在忽悠人呢?怎么搞得和法医差不多啊?你说话我都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了。”

  我瞅瞅大牙,挖苦他道:“黄泥落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吧!平时没正经,说话都没有人听了吧?”

  也不理会大牙的反应,我又冲柳叶笑了笑:“放心吧,大牙这个不会说错,他家老爷子擅长摸骨,他也是耳濡目染,老猫房上睡,一辈传一辈。”

  大牙也是讪讪的冲柳叶笑了笑:“我说妹子啊,哥说真话的时候的确没有说假话时候多,不过这不代表哥就没正经的,你看关键时候,哥掉过链子吗?”

  柳叶挑起眉毛看了看大牙,晃了晃脑袋,看那意思,对大牙的话仍然半信半疑,只是嘴里不说罢了。回手从文件筐里抽出了一张地图,铺在了我们面前。

  我一看是张后金时期叶赫国的疆域地图,没等我说话,柳叶先吱声了,简单的给我们说了下叶赫国的疆域范围,然后就对照着骨头上的线条,指着地图上的们置,一处处的告诉我们,哪条线是东辽河,哪条线是伊通河,还有梨树县的位置,四平市的位置,我和大牙好歹对四平比较熟,她这么一说也知道了个大概。

  叶赫部号称叶赫那拉部,叶赫是满语“yehe”的汉语音译,叶赫那拉部因叶赫河而得名。那拉“nara”出自古女真语,直译为五彩日光。

  大约明永乐至洪熙年间,其势力范围扩展到今天吉林省西部白城辽原一带。16世纪初,叶赫部首领率众南迁,来到叶赫河北岸定居,建叶赫国。当时疆域北至东辽河,西至开原,东至伊通河,向南几乎到了丹东。也就是现在的吉林省大部分就是原叶赫国的领土,基本上包括了现在的四平市、伊通县、长春市。

  而骨头上的地图画得相对很简单,只刻了几条水系与山脉的走向,但位置走向却出奇的精确,真想不到几百年前没有现代的测绘仪器,但是地图绘制的精确程度竟然也毫不逊色,看得我和大牙都不禁啧啧称奇。

  骨头上除了刻了一些山脉和水系外,还有三个标记点,说是标记点,只是刻的圆点稍稍大了一些而矣,在图上看起来很明显。

  大牙指着上面的这几个圆点说:“我估计这几个地方可能就是在骨头上刻这地图的目的,只是如此粗糙又不知道是不是比例准确,恐怕找起为还真不太容易,就按这图上的比例尺,点歪了几毫米,我们也得多走出十里路去,基本上没啥指望。”

  的确像大牙所说,如果这几个标记点是这块人骨地图的最终目的,那么这几处位置可能埋了什么东西或是做过什么手脚,但是图上差了一毫米,我们实际上就要差出几千米去,这个实在是要命。

  柳叶好像也看出我们的顾虑,从桌子拿过来她的手提电脑,启动后,让我们看了一组图片。

  图片是网上卫星地图的截图,柳叶事先已经把人骨上的地图与卫星地形图比照合成在了一起,对比查看一番后,我就看出了一些端倪。

  虽然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人骨图上标注的这些地方大多已经没有人烟,成了荒郊僻野了,但是在卫星地图上却可以很明显的看出,这三处地方都是藏风纳气,近水之处,如果估计的不错,这里在过去也一定是村落或是城池,聚气之所,风水吉地。

  看完这些图后,我点了点头,让柳叶把电脑里的图片打印出几份来,然后慢慢的说出了我的看法,我觉得人骨上的地图并不是空穴来风,虽然从现在来看,这几处地方已经荒芜,都在深山竣岭之中,或是成了水库,但是观其形势,这三处的确是藏风聚气之所,风水上的上上局。

  古人过去无论是修建城池,还是村落选址,都是以风水理论为指导,而从卫星地图上来看,这几处地方也称得上是“四灵地”,满足玄武垂头、朱雀翔舞、青龙蜿蜒、白虎驯俯的四项基本原则,但是这么好的地方却没有村落,人迹罕至,成了现在这样,则恰恰更说明这里有问题。

  难道说这里实地的风水已经被破坏了?难道这张人骨图上标注的位置是叶赫国的“风水眼”?越想我越觉得有这种可能,心里也是异常激动,在这里凭空臆想也解决不了问题,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我们找到其中一处地方,仔细的探查一番,就可以验证我的判断是否正确了。

  大牙听我说完后眼睛都放光了,本来他就是闲不住的人,在家里憋了这段日子,已经实在有些呆不住了,一听说又要出去,也不管有没有危险,顿时喜上眉梢,兴奋的手舞足蹈,一个劲的追问我先去哪里。

  我仔细的看了看这三个地方,最后指了其中一处,现在归属于吉林省梨树县的孟家岭镇,和我们老家蔡家镇紧挨着,多少熟悉一些。

  孟家岭镇是四平市梨树县东南部的一个小镇子,北面紧挨着蔡家镇,南与辽宁省西丰县接壤,东与公主岭市、伊通县隔二龙湖相望。全镇有一百多平方公里,2万多人口,南面与303国道相通,西面与“四长”高速公路相连,辖区内林密谷深,河多岸长,是吉林省除了长白山地区以外难得的山岭地区。

  我本来想劝柳叶不要跟着我们去冒险了,这段时间,经历了一系列的事情,我们都知道这件事情背后隐藏的危险有多大,可以说根本就是无法预计的。我心里确实不希望柳叶有所闪失,侧头瞥了一眼柳叶,还没等我张嘴,柳叶却直接冲我打了一个“暂停”的手势。

  柳叶歪头看了看我,上下扫了我几眼:“胡哥,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过说什么我也非去不可,不仅仅是因为珠子的事情,更主要的是因为这事也可能关系到我的家事,所以我希望你们能理解我。再说了,咱们这么长时间在一起,我也没有扯你们的后腿吧?凭什么就不让我去啊?”

  大牙在旁边嘿嘿一笑,偷偷的冲我使了个眼色,然后拍了拍柳叶的肩膀,嘿嘿一笑:“妹子,放心,来亮说的不算,他是丫环拿钥匙,只当家不做主。现在是和谐社会,凡事都得讲究民主,哥同意你去,咱俩两票就把他给否决了,他说的跟本就不算数。”

  大牙这么一说,柳叶这才面含微笑,很感激的冲大牙点了点头,估计在这一刻,大牙的形象在她心里高大了许多。

  而大牙则趁柳叶不注意,又赶紧冲我直挤鼓眼睛,我一看就知道大牙另有打算,也就没有再说别的,讪讪的笑了笑。

第二卷 叶赫诅咒 第六章 九堂神尸庙

  两天后,大家都准备妥当了,柳叶驾车接上我和大牙,直接上了京沈高速,一路疾驶。

  北京的天平时总是灰蒙蒙的,就像罩了屋塑料布,但是今天却是蓝的出奇,蓝天,白云,还有那追逐嬉戏的林间小鸟,这一切构成了一幅天然绝好的水墨丹青。

  一路上嘻嘻哈哈,很是轻松,车窗外的光影很有韵律的跳跃着,路旁的行道树舒展着黄绿嫩叶的枝条,在微荡的清风中温柔地拂动,翩翩起舞。

  柳叶驾着车,触景生情,似乎像是自言自语般的轻声念呤:“昨日春如十三女儿学绣,一枝枝、不教花瘦。甚无情,便下得、雨儯Х鐑u……”

  一首辛弃疾的《粉蝶儿》词竟然呤得这般合情合景,不禁有些心驰神往,呆呆的看着窗外,而思绪却早就飘向了远方。

  大牙晃着脑袋,连连点头,瞅了瞅柳叶:“妹子,这诗念的倒是挺好听的,听这调调,有点像词牌啊,过去这词都是要和着小曲唱出来的……”

  本来挺风雅的事,让大牙给搅的有点大煞风景,立时招来白眼无数。

  我忍不住拿小话埋汰他:“大牙,知道啥叫多余吗?就是夏天的棉袄,冬天的蒲扇,别人说完话后你给的意见。”

  大牙冲我一撇嘴:“咋的,我说的不对啊?这玩应儿几百年的东西了,都容易长毛发霉了,仔细一提鼻子都有股捂巴味(东北土话:潮湿发霉的味道)!现在还有谁整这个,咱也要与时俱进啊!”

  “与时俱进?新体诗?梨花体啊?”柳叶头也不回,讥笑大牙。

  “梨花体?啥玩应儿?”大牙根本就管不住他那张嘴,挨呲没够,说话也不过脑,张口就问。

  我敢紧替柳叶挡了下来,告诉大牙,平时上网多看看有用的东西,别总盯着那些图片网站,图片永远没有文字有知识。

  “梨花体”谐音“丽华体”,其实是因为女诗人赵丽华名字而来,要说这女的,作品那可老另类了,所以争议也很多,一直被戏称为“口水诗”,以她的诗歌风格相仿诗歌都被称为“梨花体”。

  看着大牙一知半解的样子,我叹了口气:“算了吧,给你整一个经典的吧,你听着啊!”

  我清了清嗓子,咽了口唾沫,然后一板一眼的朗诵道:“一只蚂蚁,另一只蚂蚁,一群蚂蚁,可能还有更多的蚂蚁。”

  大牙愣眉愣眼的盯着我,见我不吱声了,眼睛眨了眨,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柳叶:“完了?”

  我和柳叶冲他点点头:“完了!”

  大牙是这个泄气啊,往靠背上一仰,伸了个懒腰,嘟嘟囔囔道:“这他妈的算哪国的诗啊?妈了个巴子的,早知道这个也行,我小学的作文整出来都比这个有深度。”

  柳叶轻哼了一下,也没看大牙,让大牙别不服气,人家那诗要是从专家的角度上解读,也是很有意境的。有很多“专家”专门研究过,最后认为,这首诗的高度不是一般的高,诗中表达的实际上是一种认知的过程,从哲学上讲,最简单的也就是最复杂的。

  一路上,说说笑笑,倒也不觉得寂寞。天没黑的时候,好歹是到了孟家岭的镇子上。

  镇子上的街道歪歪扭扭,有点像汉字的“大”字,虽然是小乡镇,但是看着发展的还不错,镇上不长的一条街,倒是卖什么的都有,一应俱全。我们在镇上转了一大圈,最后把车停到了一家饭馆门前,一楼是饭馆,二楼就是旅店。

  车刚停好,屋里就出来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和我们打招呼,很热情的把我们迎进了屋里。

  饭馆也不是很大,进门靠右手边有三间用木板简易分隔出来的包房,对着门的方向,则顺排一溜摆着三张餐桌,那汉子直接挑开一间包房上的门帘,把我们让了进去。

  随便点了几道菜,喝了口茶水后,等着上菜的工夫就和那汉子攀谈,这才知道他就是这里的老板,而这间小店是他们夫妻俩开的,也没有什么服务员,他负责外面跑堂,他媳妇负责后厨上灶。

  镇上平时很少来外地客,大多都是本地的人来吃饭,生意也不是很好,就是对付着。至于旅馆,常年也没有多少人来住,反正也是自己家的房子,屋子多也住不过来,就收拾出来两间,有住宿的就在这儿将就一宿,价格倒是很公道。

  我递给老板一支烟,那老板推辞了一番后就顺手接了过来,先给我们点着火后,自己这才点上。

  估计是他刚才出去时注意到了我们的车牌号,所以问我们大老远的咋从北京过来了。

  我轻轻的吐了一口烟,告诉他说其实我们都是这里的人,十多岁后才搬走的。现在家里老人岁数都大了,有生之年也回不来了,人老了,就念旧,天天没事就念叨这里,这不,我们几个才特意回来看看,一是看看几家老亲戚,串串门子,再者寻思着,顺便拍点照片,回去也好给老人也念叨念叨,就当是回来旅游玩了。

  那老板听我说完后,喷了一口烟,眯着眼睛说:“嗨,这破地方有啥玩应儿啊,旅啥游啊,都是大土坷垃,要不就是荒草甸子,还有前边那片野山,没啥看头。你们就是城里住惯了,看啥玩应儿都新鲜。”

  正说着,门帘一掀就进来一位四十多岁的妇女,扎着围裙,把手上的菜放到桌子上后,瞅了瞅我们三个:“你们要是没来过,这里也有点能看的东西,不像他说的那样,不是还有个边壕和边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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