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绝代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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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绝代商人-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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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未情垂头;“草民愚钝。”

    弘骏单手托起他的下巴,锐利的眼神直直看进他的眼底,花未情想要偏开头,下巴却被钳制住,动弹不得;弘骏低头吻住他的唇。花未情急忙后退一大步,面色颇为尴尬;拱手道:“失礼。”

    弘骏看着他缓慢逃开的模样;自嘲地笑了笑;“花未情,你其实什么都知道,聪明如你,又怎么会不清楚。若真要说愚钝的地方,那大概就是你竟为了萧岚轩进宫来求朕!”

    花未情不语。

    弘骏将手负在身后,别有深意地看着他,“若真要得到你,朕还巴不得萧岚轩死。”

    花未情心里一紧,动了动嘴角,艰难地从齿缝挤出几个字,“萧岚轩若死,花未情亦亡。”

    “谁要听你说这恶心话!”弘骏喝道,心中火焰旺盛,一甩长袖,旁边的半人高花瓶轰然倒地,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瞬间支离破碎,就连门口的宫女太监都被这声响吓了一跳。

    随侍太监立马跪在地上,“皇上息怒!”

    花未情也拱手道:“请皇上息怒!”

    弘骏胸口起伏,自己喜欢的人竟要和别人同生共死,心里满是嫉妒,嫉妒而心火旺盛。他紧紧盯着花未情,“萧岚轩不过是比朕早一些结识你,仅此而已!”

    花未情垂头不答,此时此刻已惹得龙颜大怒,说什么也是没用的。

    弘骏冷冷道:“花未情,朕告诉你,萧岚轩朕不可能放过,六年前太子之争他与朕敌对,朕不与他秋后算账已然慈悲,此次秦襄王举兵造反,萧家逃不脱干系,朕这一次旧账新账一并算了!”

    花未情怅然若失地后退一小步,脸上挂着无尽的落寞。这一次萧岚轩难逃一劫。

    御书房中,几分异样的宁静,弘骏看着花未情绝望的眼神,一比一步靠近,一字一句道:“朕可以保他不死,让他在牢狱之中度过余生,不过……”

    花未情茫然地看着他,弘骏唇角上扬,“不过,你以后就只能属于朕。生意你继续做,但朕要召你,你要随叫随到。”

    荒唐可笑,花未情还是头一回觉着生意可以这么做。

    “怎么,你不愿意?”弘骏冷冷道:“还是你更愿意看着他上断头台?”

    断头台三个字令花未情打了一个寒颤,他低声回道:“不是。”

    “那你的回答?”

    花未情抿着唇,良久才道:“请容草民考虑几日。”

    “随你,这么多年,朕习惯了等。”一句话话中有话,轻叹之间,他转身回御案。识相的太监立马唤来小太监将御书房里的瓷片扫干净。

    花未情拱了手后便转身离去。

    桌上摆了各种菜式,只因为少了萧岚轩,气氛全然不同。魏灵溪和魏雨辰都没动筷子,花未情一杯一杯地往肚子里倒酒,心里苦闷得很。

    魏雨辰劝阻花未情,“别喝了,你若是醉得不省人事,谁来主持大局?”

    花未情咽下最后一口酒,轻笑一声,“雨叔放心,我不会醉。”

    花未情继续拿起细颈壶倒酒,魏雨辰还想说什么,魏灵溪对魏雨辰轻声道:“他有分寸。”

    魏雨辰不说,花未情连续喝了七八杯后总算不再喝,微醉的他拿起筷子开始吃饭,这几天他都没好好吃过一顿,也没好好歇息,或许醉了后他忘记自己牵挂的,会好过一些。

    次日下了早朝,皇上便说要去天牢一趟。

    萧岚轩脸色苍白地靠在墙边,本是秋凉的天气,他硬是出了一身虚汗。身上盖着花未情的外袍,方才胎儿动得厉害,他疼得差点晕过去,好在动了几下他轻抚了抚小腹胎儿便听话不动了。这个孩子倒是比尘儿小时候安静些,虽然偶尔的一动还是会激起他撕心裂肺的痛。

    弘骏来到牢房前,隔着栅栏看着里面的人,狱卒手脚麻利地过来开锁,身后的太监搬了一张华贵的椅子进来。

    脸色苍白的萧岚轩精疲力尽,只得拱了拱手,低声道:“参见皇上。”

    弘骏看他脸色不对劲,随意问:“你身子不舒服?”

    “多谢皇上挂心,微臣一切安好。”

    弘骏看向身边的老狱卒,“私自用刑了?”

    老狱卒连忙摇头,身子抖得跟筛子一样,“回皇上,奴才就算有一百个胆也不敢私自用刑啊!”

    弘骏将视线移到萧岚轩身上,瞥见他盖在身上的紫色外袍,不问也知道,花未情来过了。他提步靠近,打量着靠在墙边的萧岚轩,“你可有话想说?”

    萧岚轩虽然脸色苍白无力,但眉目间的一股英气不减,他义正言辞道:“微臣不曾勾结乱党,还请皇上明察。”

    “秦襄王起兵造反,你与他本就一派,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道理你该懂。”

    萧岚轩苦苦一笑,“那微臣无话可说。”

    弘骏背负着手,居高临下道:“只是,你这条命还是能保住的,就要看花未情怎么做了。”

    萧岚轩蹙起眉,“与他何干?”

    “朕跟他做了一笔交易,若是他日后跟了朕,朕就留下你这条性命。”

    萧岚轩袖下拳头一紧,没想到一国之君会用这种卑劣的手段。

    “你猜,他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萧岚轩轻笑一声,“你何必来问我,答应不答应于我而言都一样。”

    “你不在乎?”

    “若他为了救我而委曲求全应下你,说明他心中有我,若他不应下你,说明他心中除了我再容不下别人,于我而言,他的回应岂不都是一样。”

    弘骏不屑一笑,“若他是心甘情愿跟了朕呢?”

    萧岚轩不疾不徐地道:“那人必定不是花未情。”

    看着萧岚轩深信不疑的模样,弘骏倒是起了兴致,“未情的滋味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昨日尝了,朕今日还觉着余韵犹存。”

    萧岚轩缓缓阖眼,弘骏见他无动于衷,便没再说下去。

    “你今日来,就是要跟我说这些?”

    “闲得无事,过来看看罢了。”

    萧岚轩轻笑一声,“秦襄王起兵造反,一国之君竟闲得无事,这恐怕是要记录史册的。”

    “用不着你来提点。”弘骏面露不快,“你在牢中,他财力不足无人响应,量他也不能拿着江山如何。”

    萧岚轩靠着墙阖眼不语,弘骏也不想自讨没趣,转身对随身太监说了句,“回宫。”

    走到天牢门口时,弘骏对狱卒头说了句,“没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探视,违令者杀。”

    狱卒头连忙点头,“奴才知道。”

    皇上前脚刚走,花未情便带着费了好大口舌得来的探视令牌前来天牢,却吃了个闭门羹。花未情被拦在门外,颇为无奈。

    在天牢门口徘徊许久,见到上一次打点过的狱卒,便连忙招手让他出来。

    狱卒道:“花老板,你来的不是时候,先前皇上来过,他下了令,任何人不得探视。”

    花未情也大概想到了,轻叹一声,随后问:“那萧大人,他如何了?”

    狱卒支吾了一会,道:“也不知怎的,萧大人脸色不大好,看他那模样还挺难受的。”

    “啊,花老板,疼。”花未情这才意识到方才死死抓住狱卒的手臂,立马松开,急切问道:“那他可有好些了?”

    “这个小的就不晓得,半个时辰前给他送早点的时候,见他挺难受,问他怎了,他说没事。”狱卒嗫喏道。

    花未情心里莫名起火,“半个时辰前才给他送早点?”

    狱卒尴尬一笑,“那时皇上在那,小的没敢去送。”

    花未情眉头紧锁,定是腹痛了他才会那般难受。平日里看他腹痛的模样,脸色苍白,汗如雨下,实在想不到那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痛才会将他折腾成那样。

    京城里的茶肆酒坊正热火朝天地议论着秦襄王叛乱一事。也就是前日,皇上暗地里派兵前去围剿秦襄王在京城附近的一处落脚点,本想一举歼灭,却不想中了秦襄王的圈套,派去的三千将士全数被俘获。

    秦襄王叛变之事一时传得满城风雨,龙颜大怒,立即下令调兵遣将前去将反贼剿灭。

    秦襄王这些年在云南秘密招兵买马,加之他当初驻守云南前本就握有十万兵马,如今已召集二十万兵马之众。

    秦襄王善战,年轻时曾立下无数战功,若不是当初他母妃犯了重罪被打入冷宫,则太子之位非他不可。

    几年前,他假意扶持三皇子为储君,不过是个幌子,实则是想掌控整个大昊江山。可惜计谋中途被阻,弘骏登基后,他抑郁不得志,便请命前去云南做藩王,暗地里则招兵买马。

    萧岚轩入狱这五日,花未情无心经营生意,有管事掌柜上门来询问一些事,他也都让他们各自做主去了。

    这样的日子委实苦闷,时间拖得越久,萧岚轩的性命危险就会越大,两个月之内不将他救出来,他临盆之时无大夫打理必定九死一生。即便能活下来,他身子虚弱,又如何照料新生的孩子?

    坐以待毙无动于衷委实不是办法,花未情决定搏一搏。







第81章 家财·万贯



    入夜;等哄着萧逸尘睡着后;他便上了一趟梅园。

    远远便听到魏灵溪咳嗽的声音;花未情进了门;看到穿着一身青色衣袍的魏灵溪坐在厅中。

    花未情过去;“爹爹;怎了?看上去脸色不大好。”

    魏灵溪摇了摇头;“不打紧,一点小风寒。”

    花未情轻叹一声;“这些日天气有些凉,你注意身子。”

    他轻应了一声,这些日他虽没将萧岚轩整日挂在嘴边;但花未情从他一举一动看得出,他心里很不好受,只是他以习惯掩饰自己的情绪罢了。

    魏灵溪看着花未情,温声道:“你有事要说?”

    “嗯。”花未情在魏灵溪旁边的椅子坐下,看着他道:“我想将你和尘儿安置在别处,待我救出岚轩,就与你们汇合。”

    魏灵溪怔了怔,随即问:“你可是想……”

    “放心罢,天牢乃重关把手之地,我不会冒险劫狱。”

    “那是?”

    花未情将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

    次日,花未情便命下人将东西收拾收拾,送魏灵溪和萧逸尘离开。花未情安置他们的地方是一个很隐秘的别苑,曾是魏灵溪孕育产子的地方。萧政庸当年将那间处在深山之中的别苑给了魏灵溪,并未归到萧家家业里头。

    就算到时候真有不测,朝廷也找不到魏灵溪和萧逸尘,再则,只有将他们送走后,花未情才能放开手脚去实行自己的计划。

    送走了魏灵溪和尘儿当日,花未情对着一座空宅子,心里说不出的感慨,若这一次败了,那恐怕就只能在黄泉之下与他再续前缘。

    “老板。”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花未情转身看着他,是小酒,“你帮我传令下去,花氏所有商铺,都暂停经营。”

    小酒还想问为什么,花未情却道:“不必问为什么,你只管去办。”

    “是,老板。”

    五日之内,花氏连同原萧氏所有商铺全数闭门不开,举国上下都诧异,十分不解花未情的做法。

    无可厚非,花未情已然是大昊首富,产业遍布天下,生意也做到了外海,从衣食住行到钱庄当铺他都有所涉及。各省各地的上千家店铺日进千金,怎的就在这个节骨眼把店铺都关了门?

    命各大商铺停止经营后,花未情再发话,给花氏商号以及前萧氏商号名下的伙计,每人发放银钱五两,以作补偿。先前在花氏钱庄存银的百姓也连本带利偿还。

    花氏名下铺子低价转手,引来诸多商贾青睐,蜂拥而至,不到两天,花氏名下铺子剩下的寥寥无几。

    花未情这一举动着实令人不解,有人传言说他疯了,也有人传言说他意欲出家为僧,从此皈依佛门,所以将钱财抛之脑后。

    八日之后,赵福庆将这些日的账目处理好了后,一笔一笔地报给花未情听。末了,赵福庆弓着身子道:“老板,一共是八百九十七万两现银。”

    “嗯。”花未情倒吸一口凉气,从椅子上起来,看着赵福庆,“我花未情能走到今时今日,多亏有赵先生。”

    赵福庆轻叹道:“大局由东家把持,老夫只会做些账目,至多也只是尽些绵薄之力。”

    花未情轻抿着唇,“日后,赵先生可有打算?”

    “老夫年事渐高,许多事情想做都做不来,还是落叶归根,颐养天年得好。”

    “唔,也好,赵先生保重。”

    赵福庆满是褶皱的脸上有几分木然,心里也有不舍,这几年在花氏名下做账房,亲眼看着花未情从一名蕲州小生意人做到大昊首富,家业遍布天下。

    本想花未情不嫌弃,他便一条心做到自己寿终正寝,没想到最终会是这样。赵福庆后退一小步,十分恭敬的拱了拱手,“东家,珍重。”

    花未情这些日再忙也要去天牢门口转一圈,给狱卒塞些银子,听狱卒说说萧岚轩的状况,再从袖子里将写好的字条让狱卒带进去,才离去。

    好些日没刮胡子,鼻子下方便冒出了青胡渣,昔日那张时时刻刻笑着的脸染了几分愁,衬得他更为稳重。

    花未情让萧府管家给下人发放好几个月的银钱,将他们各自遣散。有些在萧府伺候多年的下人不愿离开,请求留下,花未情不予回应。

    这日晚,萧府上下漆黑一片,唯有桃园的寝房还有一点昏暗的烛光。花未情倚在窗边的榻上,看着外面如墨般的夜,凉风从窗外吹进来,他毫无知觉。

    手心里攅着那块玉玦,是一块普通的青玉,即便拿去当了也值不了多少银钱,可偏偏就是这快看似普通的玉玦,承载了他这一生的寄托。

    注定要同生同死,放手一搏或许还有存活的机会。

    隔日,花未情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刮干净鼻梁下方的胡子,攅着一本账本就打算出门。打开萧府的大门,外面一身蓝衣的男子映入眼帘。

    “老板。”他眼睛发红,身上有些湿润,不知道在门口等了多久。

    花未情对他扯起一个笑,“门没上锁,怎的也不自己进来?”

    小酒道:“我也刚来。”一听就知道是在说谎,他身上的湿润是晨雾留下的。

    “你找我有事?”

    “嗯。”即便在生意场上混得再久,在花未情面前,他依然腼腆。

    “何事?”

    小酒从怀里取出一个平安符,是他昨晚跪了一夜佛祖求来的,“这个,给你,带在身上会好。”

    花未情扫了一眼他手上有些皱的平安符,伸手接过,唇边一丝寻不到踪影的笑,“多谢。”花未情顺手将平安符放进怀里,看着他道:“你老大不小,该给自己成个家,一个人活着,再怎么样,也是会独孤的。”

    过了片刻,小酒道:“老板。”

    “嗯?”

    “小酒的命不好,生来就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自小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小酒发红的眼里蓄着泪光,“但我这辈子却过得比谁都好,以前有我家公子,后来有老板你,你们都是善人,都是这世上真心待我好的。小酒不敢奢望太多,此生能遇公子和老板,就是最大的福分。”

    傻,公子老板,不都是同一个人,不同个身子罢了。

    花未情眼里难得浮起一丝笑,他的这个小跟班,不知不觉跟了他二十年,从他是庄慕寒的时候就跟着,如今都是这么大的人了。

    花未情上前去,抬起双手抱了抱他,“好好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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