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问天石之所以有瑕疵，不是科学家们制造时出了错，而根本的原因在于你。”
知道她心急，虚无也不再兜圈子，接着说下去。
“因为你是所有古族人中最特别的。”
“当然啦，你的特别，是偶然，也是必然。”
虚无可爱地摊了摊手。
“以前那些古族人的穿越，一直进行得很顺利，系统也一直都控制得得心应手。”
“但是，好像，系统的目的一直都没有达到。”
“所以，那些科学家们也一直都在想办法改进，我和问天石就是被改进的第一批小白鼠，你也是。”
沐七夕眨巴了下眼睛，注意到了虚无的用词。
他说“科学家”们进行改进，但又说的是“系统”的目的。
也就是说，虚无的看法和她是一样的。
沐七夕认为，科学家们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他们顶多只能算是技术人员；
而科学家们的老板，才是真正的幕后大BOSS。
只是那个阶层的人肯定是不轻易露面的，虚无它们也接触不到，所以虚无就用“系统”来代替了。
从此后，在讨论起这件事时，沐七夕和虚无他们的话中的“系统”；
就不再是一个虚拟的东西，而是指代那个真正的幕后大老板。
“在改进我们的同时，好像又遇到了什么新的阻碍，所以科学家们又临时增添了新的改进。”
“这些新加入的改进没有经过测试，所以便造成了我们的瑕疵。”
虚无说到这里，沐七夕恍然大悟。
她记得，一开始小叮刚和她绑定时就说“本系统还在测试阶段，有待完善”；
她一直以为这个“测试和完善”，指的是后来小叮吞食五灵珠升级的事；
现在才知道，原来是指的临时改进的事。
沐七夕转头去看百里连城，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那个“新的阻碍”，大概就是指司空岸吧？
以前的那些古族人，悄无声息地就穿越过来了，没有人阻止，当然是一帆风顺。
可是后来，司空岸发现了不对劲，就开始从中作梗。
之前司空岸不是也说了嘛，他的确是阻止了一段时间的空间波动。
应该就是那次影响，让沐七夕的灵魂不能正常穿越，科学家们才临时新增了改进。
“你刚才说，我也是小白鼠……”
沐七夕指着自己的鼻头，有些迟疑：“该不会……我也是能量种子吧？”
若是搞了半天，连她都不是人，就太搞笑了。
幸好，虚无摇头：“不，你是人。”
没等沐七夕松口气，又听虚无道：“只不过灵魂被分离了一些出来做成了能量种子而已。”
“啥？！”
沐七夕立马就联想到了小七和沐大小姐。
难道，她们就是用她的一小部分灵魂加上能量种子而形成的混合体？
她的猜测成真了。
虚无接下来的话证实了她的猜测。
“你的确是在这里出生的，只不过一出生就被系统抓去，抽离了一小部分灵魂。”
“之前你不也知道的嘛？”
“你刚出生就滚入了时空缝隙里，但是马上又出来了。”
虚无呲了呲牙：“其实那不是‘马上’，而是系统运用了时间回流，让你觉得是‘马上’而已。”
“事实上，你被系统抓过去后，被抽离了灵魂，然后又被送去了地球。”
“而你的那小部分灵魂，又被分离成了两部分。”
“融入两颗能量种子，形成了混合体，代替你在这边继续生活。”
“不过……”
虚无摸着下巴做思索状：“我只知道原来的那个沐大小姐是其中一个，还有另一个，我也不知道哪儿去了。”
沐七夕心中暗惊。
她知道！
另一个，就是一直被关在纯黑空间里的小七！
原来这就是真相，真相真的很残酷。
“那为什么系统要选中我？”
为什么要让她一出生就经历这些！
“算你倒霉吧。”
虚无摊手。
“以前的古族人，都是很单纯的地球人的灵魂，等他们死后再在这边找个合适的身体，穿越复活。”
“但是后来遇到了那个阻碍，科学家们发现，正常的灵魂已经穿越不过来了。”
“就想到了找一个这边的灵魂先反穿越过去，培养好了再穿越回来。”
“因为你本来就是这边的灵魂嘛，再次穿越回来就不叫‘外来’，而叫‘回归’，是不一样的，所以行得通。”
看沐七夕张嘴还想再问，虚无一手张开，掌心向下，一手的食指竖起，做了个“暂停”的动作。
“停，别问我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能知道这些来龙去脉就已经不错了，至于为什么，你要去问那些科学家才行。”
“天知道他们是怎么思考，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沐七夕点头，打消了追根究底的念头。
听着虚无又说下去：“再然后呢，你爹沐正飏是古族人，身上有能量种子，所以系统就知道了你的存在。”
“而你又刚好在那个节骨眼出生了。”
“所以咯，你就十分荣幸地被选中了。”
也就是说，沐七夕的中选，说白了，只是一个巧合。
谁叫她刚好在系统需要找一个灵魂反穿越的时候就出生了呢？
初生婴儿的灵魂最是纯净，也最是脆弱，最适合培养。
“以上，就是我们上次回去时新发现的事。”
虚无顿了一下，又道：“事实上，还不止这些。”
第1215章终于理清前因后果
“虽然不止这些，但现在本公子不想说了。”
话还没说清楚，虚无任性地倒在桌子上，闭上了眼睛：“本公子还带着伤呢，等本公子睡醒再说。”
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们，虚无又调皮地补充了一句：“不然，你们想办法让石头开口也一样。”
让问天石开口？
沐七夕黑线。
不用说百里连城，就连她也可以感知到，问天石早就进入“休眠”状态了，还怎么让它开口？
不过，沐七夕也没急着再问虚无。
一方面，她知道虚无的伤需要疗养，而它们疗养的方式，就是休眠；
另一方面，她也能体会虚无的好心，他是想让她先整理一下思路。
不然一下子听得太多，脑子会乱。
“连城，我们的拼图，似乎终于能连起来了。”
说着，沐七夕把问天石移交到百里连城手中，拿出纸笔，想把今天从虚无这里了解到的信息梳理一遍。
刚动笔，她又忽然想到：“哎你说，我该不该把系统仓库中的东西先转移出来啊？”
若不然，万一被系统吞了怎么办，那可是她的全部身家啊，她一定会心疼死的。
可是，要真想移出来也不容易。
东西太多了，起码需要好几十个乾坤袋才装得完。
最重要的是，系统仓库中是永久保鲜的，东西放进去，不管过多久都不会变质；
这是乾坤袋做不到的。
还有，上次从毒林深处移栽过来的那片草药地，也只能在系统仓库中才能成长；
乾坤袋是没有这些便捷的功能的。
“唉，要是仓库真不能用了，我还真舍不得。”
一边说着，她一边笨拙地往躺椅边缘移动，想坐到桌边去，把纸铺在桌子上写写画画。
但是，有个问题。
她的肚子这么大，即使坐到桌边也够呛吧？
“夕，你就这样坐着写吧。”
百里连城把她扶坐好，不知什么时候，手中出现了一块木板，平放在她的肚子上：“这个刚好可以当桌子。”
沐七夕傻眼，忍不住想瞪他。
把我的肚子当桌子，你还说得够理直气壮的啊！
不过……好像、似乎，又挺合理的？
这样铺了一块木板，又有他帮忙扶着，还真比坐到桌边方便。
沐七夕气鼓鼓地埋头，心里暗暗想着：等我把宝宝生出来再跟你算账！
百里连城却还在讨好地说着：“仓库里的东西你不用担心，就继续使用着吧。”
就算系统想吞，他也能帮她全数拿回来。
别的他不敢保证，这一点却非常有把握。
套用一句虚无的话，别问他为什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这种感觉而已。
沐七夕懒得理他，低头专心画画。
“从头开始。”
“很久很久以前，龙跃大陆和地球完全没有关系，是两个独立的空间。”
一边画，她还一边用说故事的语气自言自语着。
“但是，某一天，某个地球人发现了龙跃大陆的存在，并发现有他觊觎的宝贝，于是想抢夺。”
“可是呢，他能力有限，不能直接出手。”
“于是就汇聚了很多的科学家，制造出了许多的能量种子。”
百里连城坐在她旁边，看她一边说一边在纸上画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完全是抽象派；
除了她自己，大概没人能看得懂。
“这些能量种子每一个都有自己的能力，能通过灵魂控制人。”
“然后，这个大BOSS……唔，就简称B吧。”
“B把一些死掉的地球人的灵魂送来了龙跃，通过能量种子控制他们，想达成自己的野心。”
“可是都失败了。”
“而在这个过程中，引起了司空岸的注意，开始阻止这些人的到来。”
“B发现新的灵魂进不来后，就另辟途径，把刚出生的我的灵魂抓了去，分离出一小部分，做成了小七和沐大小姐。”
“沐大小姐代替我在这里继续生活，小七被关在纯黑空间。”
“而我，则是去了地球，接受了地球的教育。”
画到这里，她停了一下，咬着笔头思索一阵，换了张纸，继续画道：
“本来B的安排是让我回来去到太子身边，但是肖乙因为私心，把我送到了连城这里。”
“同时，因为司空岸的阻挠，B不得不先把虚无和问天石投放到大陆上，先成长着等着帮助我。”
“可是，又因为之前没有过这样的先例，所以虚无和问天石在成长过程中发展出了自己的独立思想和感情。”
“但是这些B事先不知道，他按照原计划把小叮送到了我身边。”
“不过又因为我的特殊，或者，也还有司空岸的阻挠关系，他不得不以‘系统’的名义直接出手。”
“控制小叮的同时也是控制我。”
画着画着，她转头看了百里连城一眼，继续画。
“在这个过程中，或许B的失误有三点。”
“第一点，就是我与连城的相恋，出乎了他的意料，超出了他的掌控。”
“第二点，就是连城的成长。”
“第三点，就是虚无它们竟然有了自我判断，不听他的指挥感情用事。”
乱七八糟地画满了两张纸，她的自我叙述也告一段落，整件事情也差不多能弄清楚了。
至于后来衍生出来的那些谜题，有些是B在操控过程中不断调节产生的；
有些是司空岸的布局造成的；
还有些是她和连城对抗“命运”而弄出来的。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吧？”
沐七夕像是在自言自语，其实是在问着旁边的百里连城。
百里连城点头：“差不多了。”
以他们现在得到的线索和信息，拼凑起来也就是这么个故事了。
说起来其实挺简单的，可是因为身在其中，迷迷糊糊的，就觉得很神秘。
“现在还差了的部分，就是为什么你会全身是毒。”
“如果说圣灵珠也是一颗能量种子的话，你为什么没被控制还反而变成了剧毒呢？”
“如果它不是能量种子，又为什么会无端出现在你的身体里？”
“还有，娘亲的尸体，到底去哪里了？”
看她皱眉思索，百里连城笑笑，亲亲她的眉心：“夕，别想了，这些问题，说不定等虚无睡醒了就知道了。”
“他刚才不是说，还有些东西没说完吗？”
“而且，还有小叮知道的事，结合起来，真相就能全部大白了。”
第1216章系统的样子
有了虚无说出来的这些消息，加上之前他们掌握的，沐七夕基本能还原出大部分的事实了。
剩下的部分，就等着虚无和小叮醒来后，看能不能再拼凑完整。
可这一等，就等了两天。
两天后，虚无终于睡醒了，受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这还是在沐七夕又把系统能量转换了帮他疗伤的基础上，都睡了整整两天。
“虚无，接下来的事呢？”
耐着性子等他吃饱喝足后，沐七夕急急追问。
虚无吃得撑了，靠在桌边拍着肚子，畅意地打了个饱嗝，道：“上次说到哪儿了？”
“哦，其实该说的我大部分都说完了。”
“还剩下的，我只是想跟再跟你说说我们知道的‘系统’的样子，或许能对你有什么帮助。”
实在是吃得太撑了，连坐都坐不下，虚无缓缓地在屋子里踱着步。
“就我们所知，制造我们的地方很宽阔，有很多的房间。”
“或者，你也可以把它们叫做储藏室，用来存放能量种子。”
“据说，每个房间根据存放的种子类型不同，设置也是不同的，有的亮如白昼，有的黑如夜空……”
“等下！”
虚无刚说到这里，沐七夕急急喊停，脸色稍微有些改变。
“那么，有没有一个屋子，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啥也看不见？”
见虚无的表情有些懵，沐七夕也不再隐瞒，一五一十地把纯黑空间的事告诉了他；
甚至也包括她回来后梦到的沐大小姐和小七的警告。
“对啦！那个就是啦！”
没等她说完，虚无一拍大腿跳起来，但立即又摇摇头：“是，又不是。”
沐七夕皱眉。
虚无连忙解释道：“我说是，因为据我所知，的确有那样特殊的储藏室，但我没去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啥也看不见。”
“说不是，因为根据你的描述，你去的那里更像我听说过的特殊仪器，而不是储藏室。”
“不过，虽然我不能确定是储藏室还是仪器，但可以肯定的是，你确实是去了一趟‘系统’。”
“可能，你也跟我们类似，‘死’了以后就会回归到那里去吧。”
虚无挠着头，不是很肯定：“因为，毕竟，你还有一些些灵魂留在了那里啊。”
虚无的分析不无道理。
现在看来，小七是她的一小部分灵魂和能量种子的结合体，自从被制造出来后就没有被使用过；
那么，小七呆的地方，只能是“系统”内部吧？
但又因为小七的特殊性，可能科学家们会用什么特殊的仪器把她装起来存放也是正常的。
“所以说，小七说的那个‘轮回井’，和你之前说的是同一个东西咯？”
大概，用现代的观念，可以理解为“回收站”？
小七说轮回井三个字是她给那滩水取的名字，但或许，是她受到系统给的记忆影响而不自知吧。
虚无点头：“如果照你的描述的化，就是了。”
“不过，据我所知，轮回井唯一不能销毁的就是真人的灵魂。”
“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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