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妈妈系统[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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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妈妈系统[快穿]- 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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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满了血; 尤其是在背部、手部,露在外面的手上头全是可怖的青青紫紫,好几个地方沾着血,染满了血的衣服挂在身上却不显得贴身,只因为她瘦削到连衣服都挂不太住,而最令人怔忪的便是她的脸,她掉下眼泪时流下的并不是眼泪,而是一行又一行的血,重重叠叠,在脸上划出斑驳的痕迹,额头上还有淤青,在淤青处能隐隐约约看见一条难看的疤痕,由于疤痕增生,分外显目。
  单静秋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当妇人抬起头时露出的脸格外吓人,她却看着对方的眼神,心中生不出半点恐惧,那妇人的眼神中全是绝望和彷徨,茫然无助地无奈,却没有半点凶狠,让她的心中也忍不住地生起几分不知从何而来的同情。
  “我……”那妇人努力地镇静了一下,刚停下眼泪,手一抹,却把那些血泪擦开,看起来越发地脏了起来,她眼巴巴地看向单静秋,开了口:“你可以帮我吗?”
  她沉默了片刻,发着抖,似乎陷入了难以摆脱的噩梦,好一会才晃过神,开始努力把自己经历的那点痛苦故事一点一点地讲出,只是讲着讲着,她时常发起抖来,甚至出现些过于惊恐的失声反应,经过了挺漫长的时间,才把一切讲完。
  单静秋在那妇人艰难说出的零碎话语中挑挑拣拣,再和008给的原世界故事剧情相结合,终于是拼凑出了这个对于原身和她的孩子都太过惨烈的故事。
  这次的故事世界,是一本早期的虐心言情文学,结合了伤痕文学、社会现实、虐心言情、疼痛青春多种特色,当年一经发售,便风靡少男少女,一度被誉为催泪巨作,小说的名字叫做《痛,吻》。
  《痛,吻》讲述的是女主滕香玲的成长历程,她的父亲自破产开始,变得暴虐、疯狂,一旦在外头遇到点不顺的事情,便会回家肆意地抽打自己的妻女,丝毫不留余地,而在发泄完了之后,看着满身是伤的妻女他又会立刻痛哭流涕,下跪请求来自妻女的原谅,滕香玲的母亲是个传统的女人,在她的观念里头,丈夫是天,生活再怎么困难也不能离婚,她永远选择忍耐,哪怕丈夫一度差点把她打住院,她也无怨无悔,可她的无怨无悔影响的却是小小的滕香玲,哪怕再最热的夏天,她也穿着长袖长裤,因为一旦稍微露出身体,便会看到下面令人讶异的伤口。
  而女主痛苦的童年记忆中,曾有个同病相怜的伙伴,便是住在隔壁家和她同龄的喻言泽,也就是原身的儿子。
  原身一家,原本家境小康,白手起家的夫妻俩经营着两家卖衣服的小店,在城里头有些名气,每个月也能攒下不少钱,原本他们应当像是所有普通家庭一样,存着钱,慢慢地过着小市民的日子,可这一切,却因为原身的丈夫喻一浩,发生了改变。
  在喻言泽七岁那年,喻一浩迷上了赌博。
  同样来自a城的老李,神神秘秘地带着喻一浩去打起了麻将,只说他是工作太辛苦,每天都得看店进货,需要一点儿消遣、休息,可谁都不知道这却是一场套路的开始。
  老李带着喻一浩进了b城人自己经营的小馆子,馆子虽小,但是里头五脏俱全,不仅仅有人尽皆知的麻将、纸牌,还有在那个年头不怎么流行,特地从澳城招工回来的赌场荷官,里头自是声色犬马,在那喻一浩看见了无数人全神贯注,因为每一次结果的诞生欢呼沮丧,他看见有人颓废地出去,有人红着眼进来……
  人来人往之间,他看到最多的,却是那些一夜暴富的,他们每个月经营服装店收入的那点儿钱,还不如赌馆里头坐一个晚上赢得多,一天一天地,他渐渐地沉浸了进去,他没有发现,他就像身边的那些个赌棍一样,红着眼,用光了钱,直接找旁边的人要了个条子记账,记账额度满了,甚至还开始赊账。
  当然,一开始喻一浩总是赢钱多的,仅仅三天的功夫,他就用一万的本金赢来了一百五十万,所以后来偶有输几把大的,他也无知无觉,等到他反应过来地时候,他不仅仅是连本金都输光了,甚至还将自己用来进货的货款都押了进去,他能看出那伙子看场人的厉害,哆哆嗦嗦地把钱交了个精光便逃了出去,可回头看着小赌馆门口的小灯时,他的眼中写满的全是不甘心。
  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
  他来了,走了,又来了,又走了,就这么折返几次,渐渐地,那小赌馆就像无底洞一样,把他从家里偷偷拿出来的存折都输了进去,他不甘心,终于将目光移动到了家里的房本、服装店店面的产权证……他觉得他一定能翻本,最起码把本钱赢回来,可却没想过,从头到尾,那就是一个局。
  一直到赌场请来的人上了家门,逗着儿子的原身才知道,丈夫已经把家里的财产全部输光,若是不肯把家里的房子店面给对方,就得变出几百万来,他们给不出,便狼狈地被赶了出去,身上唯一剩下的就是那两三包不大的行李,和原身每个月放在兜里的几百块全家生活费,他们在偌大的b城中无处可去,跑来跑去,才找到了一个破旧的小区,租住了一个狭窄逼人的小房子,就这么住了进去。
  原身恨极了丈夫的莽撞任性,这半生的努力因为眼前这人的疯狂全都赔了进去。
  而喻一浩当场给妻子跪了下来,他伸出手紧紧地抱住妻子的腿,眼泪鼻涕流了一脸,满身狼狈,说自己是被人设局骗了,说自己只是一时识人不清、执迷不悟,希望妻子能再原谅他一次,他甚至还把旁边的儿子抱了过来,哄着儿子问,想不想要爸爸走,不明白状况的喻言泽自是应了声不愿意,后来的他,无数次在梦回时惊醒,恨透了自己当时被父亲哄骗,就这么把母亲给留在了这个无望的深渊之中。原身面对孩子懵懂的脸,和丈夫满脸写满了愧疚,她选择了原谅,她想,只要有手有脚,总能东山再起,也许一切还能继续。
  可那时候的原身不知道,赌就和毒一样,是会吃人的,它们就像是张开了口的巨兽,一旦走了进去,便几乎九死一生,难以回头。
  原身找了两份工作,一份是小区附近服装店里的销售员,另外一份则是给裁缝店接单做单的工作,她夜以继日,不怕自己的眼睛出问题,只想尽快存下点钱,眼看儿子上学就在眼前,她哪里舍得耽误,在她拼了命工作的时候,喻一浩也找了份工作,离小区挺远,在市中心超市里头做保安,薪水倒也不错,正当一家人渐渐地走上正轨时,领回工资的喻一浩,情不自禁地又走进了那间似乎带着魔力的小赌馆。
  他反复告诫自己,只要赢一点儿,只要赢一万也好,却又是把自己口袋里的工资输了个精光,可这回,他的心里没有了愧疚,全成了疯狂,他想要钱,他知道他能翻本,他疯了一般地跑回家,在家里头翻箱倒柜,直接将什么抽屉全都拉出,里头的衣物随便丢了满地,只想翻出妻子藏起来的钱。
  刚接儿子从幼儿园放学回家的原身,买了菜哼着歌带喻言泽进了门,看到的却是一地的狼藉和找不到钱神色疯狂的丈夫,喻一浩一下冲到了原身身边,用力把门关上,提着原身的领子就是要钱,原身自是不肯,甚至还愤怒地叱骂起了丈夫,她不明白家里都成了这种样子,怎么丈夫还肯去赌呢?当然,她想凭借她说的这么两句话来说服丈夫,显然是不可能的,她做的这些全都于事无补,只是让喻一浩越来越疯狂。
  喻一浩从旁边随便摸了个衣架,直接对妻子动了手,原身只能努力地用手护住脸护住身体,死死咬着牙不肯说出钱在哪里,因为她辛苦赚来的这些钱,是为了要给儿子上小学用的,她知道这些钱给了丈夫,一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她越是忍耐,喻一浩越是疯狂,生生打折了两根衣架。
  被父亲忽然暴起吓傻了的喻言泽呆呆地站在旁边,等到他终于从莫大的惊恐反应过来时,母亲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他压着心中的恐惧飞速地跑到了父亲那,小小的他一把抓住了父亲的手,颤抖着声音让父亲不要再碰妈妈,可疯了魔的喻一浩哪会留情,他直接用力一甩,便把喻言泽轻飘飘地整个甩到了沙发背面,狠狠砸在沙发上头的他,只是闷哼一声便没有发出声音。
  丢完儿子,他甚至连看都没有去看一眼,继续逼问着妻子钱在哪里,发觉儿子没有动静的原身直接将藏钱的地方说出,等丈夫一松开手,便冲过去抱住了自己的儿子,等到喻言泽艰难醒来的时候,面前只有被打得无一处好的母亲和乱七八糟又毫无人声的家。
  原身等到丈夫回来,僵坐在客厅沙发上,她做得笔直,试图和丈夫谈离婚,可已经迷了神的喻一浩怎么会同意?在他看来,妻子就像是个会源源不断供应钱款的提款机,他需要钱,怎么会放提款机离开,喻一浩只是冷冷地笑了笑,告诉原身,除非他死,才会同意离婚。
  那天晚上,原身看着呼呼大睡的丈夫看了许久,她收拾好了行李准备带着儿子离开,却在要出门的时候,听到后头丈夫幽幽的声音:“你是不是忘了,你和言泽的户口还在我这里?”她一点一点地回过身,看到的却是不知何时睁开眼,在那半笑不笑玩着户口本的丈夫。
  她在老家已经没了亲戚,嫁给喻一浩后自是落户到了喻一浩家,而户口本从来都在对方手里看着,她可以包一收到外地工作,大不了就当没这个家庭,可儿子呢?儿子还小,从不能不读书、不生活吧?她艰难地问着丈夫到底要怎么样,可丈夫却笑了,他只是冷漠地说着,要她好好地待在家里,万事配合,一切就好办。
  当原身缓缓地把行李放了回去的时候,她似乎有种预感,她的人生将会永远地和这个房子绑在一起,事实也是如此。
  但哪怕到此刻,她依旧没有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永远不要相信赌徒说出口的话。
  喻一浩每天都要在那小赌馆里头从早待到晚,他恨不得把自己的被子床铺全都移到那,只有输了钱才会骂骂咧咧地回家,那时候的他早就没了曾经清清爽爽的小店主模样,他胡子拉碴,衣服带着些味道,只有打算洗洗澡、休息休息才会回家,如果赢了钱,便会把回家的喻言泽拉到身边,硬往他身上甩个几块钱,笑得酣畅淋漓说拿去玩,若是输了钱,则直接对这对没有反抗之力的妻儿动起了手。
  原身和喻言泽身上渐渐地多了很多伤,原身开始迷茫,不知道自己为了儿子的户口、求学让这个孩子一起承受来自喻一浩的压力是对是错,她在纠结之间已经被喻一浩压榨殆尽,喻一浩甚至连她放在儿子房间、用来存放一些钢镚的小存钱罐都要拿起来狠狠地砸在地上,把钱全都拿走,丝毫不管家中妻儿死活。
  一直到有一天晚上,输了钱的喻一浩红着眼回了家,那时原身正在家中给喻言泽念着童话哄他睡觉,那扇破旧的木板门直接被喻一浩一把踢开,他身上还带着几分酒味,直接冲了过来,抽下皮带,对着两人便打,一直到醉醺醺的他打得够了瘾,他才分外放松地回房间睡起了大觉。
  原身看着在自己身下白着脸发抖连说话都说不出的儿子,终于狠下心来,她抱着儿子直接上了警局报了警,她知道去警察局告自己的丈夫说出去不好听,也不像话,可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再这样过下去了,可她没想到的是,由于这晚喻一浩打人没狠下手,经过检验,她身上的只是轻微伤,派出所的警察只能把喻一浩关上12天,无法立案,无法判刑。
  原身没什么文化,如果不是因为丈夫这档子事,甚至连警察局都没有去过,她抱着孩子回家,满心地觉得丈夫在那会受一番教训,只要受过教训就好了,可她却为她的再一次“天真”付出了代价。
  那天晚上,她接完儿子回家休息,便到裁缝店里头去拿这几天的任务,她匆匆去打算匆匆回来,可却没想到丈夫竟是今天从拘留所出来,在找以前的老乡又去小赌馆赌了几把后,他赢了点钱,喝得醉醺醺地便回了家,而他回家首先找到的便是偷偷藏在柜子里头的儿子,他一把将儿子从衣柜里头抓了出来,丝毫不留情面地打了起来,还没打几下,真正要他看不过眼,手痒痒的人便出现了。
  原身抱着东西刚到了家楼下,不知为何只觉得心脏跳动飞快,不安的她加快了步伐,才刚到家门口,便发现了半掩着的门,耳畔边已经回旋起里面隐隐约约传出的男孩哭嚎声,她当即明白发生了什么,惊恐地闯了进去,发觉果真是丈夫在对儿子动手,她死死地护在儿子身前,却不知道这回丈夫在拘留所里受了苦头,是发自内心地打算来给她一点颜色看看。
  酒能壮人但,平日打妻子时,喻一浩多少还怕把妻子打出问题了,毕竟若是原身受伤不能上班,他的赌资要从哪里来?他可不是傻子,他知道分寸,可喝醉酒了的他,哪里还知道什么狗屁分寸。
  他醉醺醺的去了厨房,拿了菜刀便回来,开始他只是想吓唬吓唬这个臭女人,居然敢报警把他抓进去,可越想他越气,甚至决心给他一点颜色看看,尤其是当他拿刀子时,原身抱着儿子试图往外跑,更是彻底地激怒了他,他终于是控制不住的手起刀落,直接给了原身一刀,这片猩红终于惊醒了他,他似乎忽然醒了酒,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情,头也不回地往外跑,一去不复返。
  等到丈夫离开后,由于出血过多已经休克,喻言泽发觉妈妈似乎不对劲,从妈妈身子下头爬出来的他,看到的是一片几乎没有尽头的血,他害怕极了,踉踉跄跄地从妈妈身上摸了手机,一把血的他打了120又打了110,可等到救护车到的时候,他的妈妈人已经没了,在那个晚上,喻言泽失去了母亲,也亲手叫来警察,把父亲送进了监狱。
  由于家暴致人死亡,喻一浩被判了六年,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喻言泽心中全是恨意,他不明白为什么妈妈没了,爸爸却只需要进监狱六年就进来,可年幼的他终究是无能为力,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由于没有监护人,喻言泽被警方安排着到了居委会代为监护,他就像个皮球一样被踢来踢去,像是个野孩子一样艰难地长大,不管再苦再难他也没有倒下,他知道他的这条命是妈妈换来的。
  而在他爸爸进入监狱的那一年,滕香玲的母亲终于向丈夫提了离婚,向来温顺的她,在推门看到住在对门原身一家发生的惨剧时,她终于明白她的妄想是错的,这不仅仅是家暴,这是把杀自己的刀子递到了别人的身上,看着年幼的女儿,她坚定地向丈夫提出了要求,而后带着女儿彻底搬离了这,到了异常遥远的城市居住。
  辗辗转转,在十来年过后,已经成年的两人都事业有成,滕香玲和喻言泽都开了属于自己的公司,在行业里也很有一些成绩,两人由于公司合作重新遇到彼此,一听到对方的名字,过往的回忆便全都涌入脑中,两人虽然在年幼时没有过多的交流,可彼此之间都知道互相最狼狈的过去,他们坐在办公室里,聊了一下午,说到了这些年间的种种。
  和在母亲地照顾下过得还算可以滕香玲不同,喻言泽的生活异常艰难,他一路都是靠人资助或是助学贷款,只是他够狠、也够拼,虽然过得苦了一些,也总有苦尽甘来的一天,靠着自己白手起家,引了几个股东,成立了这家现在看来还挺大的公司。
  可在滕香玲犹豫地问起喻言泽的父亲时,他只愣了愣,颇为释然地说,当初父亲从牢里出来估计找不到他,他也没打算去找,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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