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凤祸江山BY非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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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凤祸江山BY非优-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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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红妆似乎在暗中帮助夜九。

    但他反复观察和斟酌,又看不出明显的证据和动向。

    是错觉吗?如果是错觉,是否说明他的洞察力变弱了?还是说,连他都很难看透这两个人?

    如果不是错觉,那么这两个人之间……恐怕真的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了。

    三人杀得难分难解,迟迟没有人退场。

    一个时辰过后,天色暗了,三人互相牵制,皆是难以脱身,远远还看不出赢的趋势。

    每下一步棋,他们都要思索良久,始终找不到好的办法。

    红妆饿了,边吃边看边落棋,悠然得很。

    夜九和三公子很想一口气“杀”到底,然而,局面难破,想分出个明显的优劣来,恐怕还要很长时间。

    他们看到红妆边吃喝边下棋,玩得不亦乐乎,也只得收起恨不得马上分出胜负的心态,跟她一般,饿了就吃,渴了就喝,不到自己落棋时就在旁边观战和思索,到自己落棋时才动手。

    这么玩,几个人轻松悠然了,而头脑,也因此变得清晰,更为冷静。

    不知不觉间,天黑了,浮云阁里点起烛火,而几个人,仍然杀成一团,混战不休,僵局难破。

正文 最恨冒牌货

    这盘棋下得如此之难,超出了月映华的预计。

    夜九的难缠,倒还在他的预料之中,但红妆居然能跟得上他们两个人的步调,令他惊讶。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很快月上中天。

    然后到了午夜。

    直到这时,坚持了将近四个时辰的红妆终于显露败相,无力回天。

    她叹息一声:“两位公子实在高明,红妆认输,请两位继续,红妆为两位加油就好。”

    而后,她就静静地退到一边,品茶吃点心,看他们玩。

    少了一个人以后,两个男人终于可以专注地对付对方了。

    他们算是势均力敌,每下一步棋,都要思索良久,到了此时,一步错,满盘皆输,因此,两人都很谨慎。

    红妆很是悠然。

    她相信,夜九一定会赢的,因为,她在先前的棋子中,就“牺牲”了自己,为夜九埋下了极为高明的制胜之机。

    不论何时何地,她都站在夜九这一边。

    果然,又过了一个多时辰之后,三公子终于道:“夜公子,我输了,心服口服。”

    夜九没有半点欣喜之色,只是淡淡地道:“承让了,下次,待我回京,咱们再单独下一盘如何?”

    三公子微笑:“与夜公子下棋,痛快之至,希望夜公子尽快回来。”

    夜九道:“我不会让三公子等得太久。”

    三公子道:“一言为定。”

    这时,红妆笑道:“已经是后半夜了,两位公子一定累了,不如坐下来,一起吃些东西后,就宿在群芳楼里如何?”

    三公子道:“那我们俩就再叨扰姑娘一会了。”

    虽然下棋的过程中,他们断断续续地也吃了一些东西,但精力主要放在下棋上,吃得并不多,此刻也真是饿了。

    红妆笑道:“两位公子风采绝世,能与两位公子一起用餐,是我的荣幸,绝不叨扰。”

    夜九很少早点离开,但又不想引起三公子的疑虑,便只得忍着,再度坐下来。

    红妆吩咐丫环将桌面收拾干净,再端几样饭菜上来。

    三个人坐在窗边,欣赏着窗外的月景,有说有笑,又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方才结束。

    而后,夜九与月映华离开浮云阁,分别回到群芳楼为他们安排的房间,睡去了。

    时间已经不早了,但红妆却无法入睡。

    熄了灯,开着窗。

    月光流泻入房间,半室的朦胧。

    她躺在床上,看着穿外不够圆满的月,想着夜九见到她时的愤怒,心里喟然。

    他在气她以“红妆”之名自居吧?

    她该为他的“痴”感到喜还是忧?

    即使已经遇到了他,两人近在咫尺,但是,两人的心,却似乎还是一样的遥远。

    还有,他马上就要离京了,听起来会去很远的地方,她听了一个晚上,也没听到他们说他要去哪里。

    他这一去,又不知多久才能见他了,想到就愁肠百结。

    昏昏沉沉地想着,直到星月皆隐去,天色微微泛白,她才沉睡过去。

    此时,已经是人们晨起忙碌的时候,但对于群芳楼而言,却是沉睡得最酣的时候,整个花园里,除了偶尔巡逻走过的护卫,看不到半个人。

    浮云阁附近,两个护卫刚刚走过去,一条人影便无声无息地从暗处现身,如鬼魅般往浮云阁闪来。

    才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到了窗下的花丛边。

    呼吸,提气,几个纵身和跳跃,他就如夜风一般,飘进二楼的房间里。

    床上,纱账低垂,传来均匀而低低的呼吸声,她已经睡着了。

    他站了一会,见她没有察觉和惊醒的趋势,便无声无息地从床边走过,掀开房间里垂挂的纱帘,走到那幅画像前。

    晨光朦胧,她的身影也如此朦胧,但他还是能强烈地感受到她的微笑与温柔。

    他终于见到了她可以嫁人的模样,比他想象中的更美好,只是,她只在画中,他只能看着画中的她,听不到她的声音,触不到她的身体,感受不到她的呼吸与温暖。

    画里画外,梦里梦外,近在咫尺,却永不能团聚。

    人世间,可还有比这更大的悲哀?

    看了片刻,他伸出手指,轻抚她的脸庞,描画她的五官,就像她真的站在他的面前一样。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只能睹画思人,永远活在自责和思念之中,如此而已。

    良久,他轻轻地叹息着,从思绪中走出来,利落地摘下画卷,小心地卷好,塞进怀里。

    而后,他看向屋梁,隐隐看到他的那个乌金盒子,还放在那里。

    心里,多多少少有了一些欣慰,只有这个盒子还在,他就还能撑下去。

    提起,跃起,攀着梁柱跃到梁上,将乌金盒子抱在怀里,如一只夜鸟,轻盈跃下。

    两样宝贝,他都已经到手了,他对这个地方已经没有任何留恋和在意了,可以安心地准备赴任事宜了。

    抱着这两件东西,他无声无息地走到窗前,准备跃下离开。

    然而,身后忽然传来幽幽的叹息声:“你偷了我的东西,就想这样一走了之么?”

    那个女人的声音。

    没想到被她察觉了。

    她是何时醒过来的?什么时候发现他在屋里的?

    他不想理她,想就这么走了,但身后的声音道:“我知道是你,你要对同甘共苦的故人视而不见么?”

    夜九没办法装作不知情的样子。

    他没转回身,冷冷地道:“我只是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而已,跟你没有什么好说的。”

    红妆下床,走到他的面前,眼睛在幽暗中还是如此明亮:“那个盒子或许是你的,但这幅画,却是我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和心血画出来的,你怎么可以不打招呼就带走?”

    其实,这幅画原本就是她为他画的,自己“真正”的模样。

    她喜欢她现在这具身体,但是,她永远不能忘记她“生前”的模样,毕竟,那才是她真正的模样。

    她怕她会忘记真实的自己,她怕他一生都不知道她曾经为他长得那样的好。

    她靠着加快,将“生前”的模样画下来,就是想送给他,让他知道长大后的红妆是怎么模样。

    夜九冷冷地道:“红妆是我的妻,这是她的画像,我要带之,有何不对?倒是你,冒着红妆之名,做着她的打扮,到底意欲何为?”

    红妆幽幽地反问他:“你不知道么?你不知道我为何要如此做么?”

    夜九看着她的眼神,异常冰冷:“你不是红妆,你永远也成不了红妆,我永远也不会将你当成红妆,你若是想取代她,变成她,还是死了这条心罢!”

    红妆道:“取代她?变化她?你就没想过,也许我就是红妆么?”

    夜九终于忍无可忍了。

    他一把揪住红妆的胸襟,像一头愤怒的猛兽,眼里迸出骇人的寒光,咬牙切齿地道:“你是个疯子!红妆已经死了!不管她如何完美,她都不会再复生了!而你,永远不会是红妆,连当她的复制品都不配!你若是非要活在你的幻想里,随你的便,但是,永远不要在我的面前出现!我这一生,都不想再见到你这个糟糕的仿制品!”

    红妆还是很镇静,还是目光明亮地看着他:“现在的我,与红妆有什么不同?你为何不用你的心好好看,看我是不是红妆!”

    夜九的身体,就是置在阳光下的千年冰块,散发着令人发冷的寒气。

    他揪着她的胸口,狠狠地摇晃,吼道:“你只不过模仿到了她的几分,就敢以红妆自居?如果你真是红妆,那么,你就让时光倒流给我看看!如果你让时光倒流到初见她的那时,我便信你!信你是红妆!”

    红妆红了眼睛,缓缓地道:“我做不到……”

    “所以,你就是一个冒牌货!”夜九狠狠地怒吼着,狠狠地将她甩在地上,冷冷地盯着她,“我这一生,最恨冒牌货!一个两个都是冒牌货!连你,也成了冒牌货!梁红叶——”

    他从怀里掏出一叠厚厚的银票,甩在她身上,带着近乎刻骨的寒气,冷冷地道:“你对我有救命之恩,这些钱,就当我对你的感激。以后,你若是再以红妆之名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毁了你这张脸,让你再也不能冒充红妆!”

    说罢,他再也不看红妆一眼,跃出窗外,消失在晨色中。

    他心里,怒火狂燃,恨不得将一切烧毁殆尽,却只能忍着。

    他的红妆,那么美好,那么独一无二,竟然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给冒充,给盗用身份,他真想杀了那个女人,如果她不曾救过他,如果她不是红妆的旧识,他真的会杀了她!

    浮云阁里,红妆趴在地上,不动。

    两名丫环听到动静,冲上楼来:“红妆姑娘,咱们听到楼上有人说话,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红妆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淡淡地道:“没什么事,我只是说梦话罢了,你们去休息吧。”

    丫环们退下去了。

    她则走到窗边,看着窗外已经显得大半轮廓的世界,幽幽地想:想让他接受她就是红妆,果然不可能啊,至少现在,是不可能了!

    不过没关系,跟她死亡那时、跟他被囚禁那时相比,现在这样,两人都好好活着,生活在同一个城市里,还有机会见面,算是很好了。

    她会一直陪伴他,一直守护着他,总有一天,他们会团聚的——真正的团聚,就如多年之前,他对她说:“迎你入红帐,今生只为你画眉。”

正文 拉拢

    夜九进出浮云阁并回到自己的住处后,隐在暗处跟踪他的小龟这才擦了擦汗,一溜烟地跑回来跟自家主子报告:“公子,夜公子真溜进浮云阁了,大概在里面呆了半柱香时间,也不知道他在里面干了些什么,我就看到他背着那个黑亮的盒子出来,然后回房去了……”

    夜公子功夫不错,警惕性强,他可不敢靠近他,只得远远看着,就看到他从窗口溜进去,然后再溜出来,其它的,真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

    锦帐里,月映华正在闭寐,声音淡淡地传出来:“有看到和听到他跟红妆姑娘说了什么,或做了什么吗?”

    小龟道:“没呢,我不敢靠近,就看到夜公子从窗口飞进飞出的。”

    月映华淡淡道:“嗯,我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

    夜九与红妆,果然有些什么瓜葛,虽然两人都没有表现出来,但两人见面和相处时的暗潮,他多多少少都感觉到了。

    一向淡漠的夜九情绪似乎有所波动,而红妆,显然对他有不一样的感情,否则,她不会在下棋时暗中帮他。

    昨夜那盘棋,红妆暗中帮夜九,做得很高明,但他还是隐隐察觉到了,如果没有她帮夜九,他未必会输,而夜九,应该也感觉到她在帮自己,所以赢了以后,脸色很不好看。

    这两个人……真有意思!

    他在心里微笑,夜九离京赴任以后,他就有时间好好地跟红妆姑娘“增进”感情了。

    另一边,夜九回到房间后,没有马上入睡,而是迫不及待地打开乌金盒子,检察里面的东西是否完整。

    细细地检察过后,他终于放心了,对着遗骨喃喃地说了一些话,才把盒子关好,抱着盒子入睡。

    中午时分,宫里派人来找三公子,说皇上有事找他,月映华想到昨天晚上下了一夜的围棋,不想破坏夜九的睡眠,便没跟夜九打招呼,只留下小龟替他招待夜九,自己回宫去了。

    夜九沉沉地睡到下午,醒来以后,知道三公子先行回宫,也没说什么,用了饭,便回他的将军府去了。

    离府还有一段距离时,就有人从斜刺里走出来,恭敬地对他行了一礼后,道:“夜公子,我家公子想请您过去一叙。”

    夜九没看他,没问他家公子是谁,也没停留脚步,直接道:“不去。”

    这人愣了一下,又道:“公子,您知道我家公子是何人后,再决定去不去,也不迟。”

    夜九淡淡道:“我不想知道你家公子是谁。”

    对方:“……”

    侍候他家主子这么多年,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物,这个夜公子的反应,可真如传说中的一样拒人千里之外。

    但他还是跟上去,还是客气地道:“我家主人乃大公子,乃三公子兄长,有事想与您商量。”

    三公子的长兄,不用想都知道是谁了,他以为说到这份上,这姓夜的也该受宠若惊什么的了。

    没想到,夜九还是目不斜视地走他的路:“我即将赴任,公务繁忙,实在抽不出空与任何人闲聊,还请你向你家公子转告我的歉意。”

    大皇子这种时候要找他,无非就是为了拉拢他。

    他是夜轻歌的“替身”,知晓很多月氏皇族和大顺朝廷的秘密,又随大顺军队打过仗,他的“价值”难以估量。

    月浩澜虽然在太子之争败下阵来,但也不是没有翻盘的机会,这个机会就是,比太子月映华更有能力和机会打败大顺,如此,他就能说服苍枭王和西凉子民,他比太子更强。

    但是,夜九并不看好大皇子,而且大皇子之前还想杀了他,他更不想浪费时间跟大皇子纠缠不清。

    对方真愣住了,一时半会回不过神来。

    在原地站了半晌后,他看到夜九快走远了,才清醒过为,快步追上去:“夜公子,我家公子一片好意,你们现在也算是同僚了,你怎么可以不给大公子一点面子……”

    夜九转头看了他一眼,脚步还是没停:“你家公子似乎很闲哪,这么闲的话,怎么不亲自上我的将军府找我说话?”

    对方:“……”

    三公子不仅与夜公子一起出入,先前还帮过夜公子,在别人的眼里,夜公子已经是三公子门下的人,而皇上也默认了这点,大公子想拉拢夜公子,哪能光明正大地接触?

    这个夜公子,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这其中的敏感?

    夜九却加快了脚步,不再理他了。

    对方想再跟上去,努力劝说他时,夜九已经进了将军府,关上大门。

    那人站在大门附近,看着紧闭的大门,眼里闪过怒气,忿忿地离开。

    难得大皇子亲自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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