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钻心的痛楚袭向全身，少女想叫，但是脸被人控制住，嘴巴根本张不开，只有眼泪刷刷的往下流。
凑近她，慕铭冬低声问：“很疼是不是？”
少女流着眼泪连忙点头。
“知道疼，你就给我接着叫！”慕铭冬便松开手，淡笑着道，“只要你叫，我不打你的脸了，给你留张嘴沉吟。我最喜欢听女人的叫喊声了。”
“我……”
为了她的一张脸着想，她是很想接着叫。但是，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叫什么啊！眼泪直流，少女心中哀戚得不行。
还是不叫？
慕铭冬摇摇头，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低声道：“说实话，我很少打女人的。我一直认为，女孩儿都是水做的，冰肌玉骨，生下来就该是被人捧在手心里好生呵护的。但是！”随即，话锋一转，眸光转冷，吓得少女浑身一僵，“有些女人，她就是犯贱！贱得叫人不能不打，就像你现在这样！”便一松手，把她往后一扔。
“啊！”
身体不由自主的又往后倒去，重重的撞到地面，少女痛呼，眼泪霎时流得更凶了。
“你还哭？你有什么好哭的？我叫你叫，叫你沉吟，没叫你哭！”
看到她的眼泪就心烦，慕铭冬冷声说着，又伸手过来。
少女吓得不行，赶紧往后缩去，忍痛小声道：“表嫂，我错了。你别打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又来认错了？
慕铭冬低笑，还是对她伸过手去。
少女吓得闭上眼，浑身紧绷，大气不敢出。
然而，慕铭冬没有再对她动手，而是握住她的手腕，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异样的感觉袭来，少女微微睁开眼，看着面前的慕铭冬，一脸迷茫。
等她站稳才松开手，慕铭冬对她轻轻笑着，摇着头：“你放心，我不打你了。我突然想起来，对你这种小贱人，打你都是脏了我的手！”
那就是不打了？少女赶紧松了口气。
慕铭冬笑眯眯的看着她，轻声细语的再度开口：“不过，我没说不能动脚不是？反正我这双脚一天到晚在地上踩，已经很脏了，那就不怕再脏下去了，你说是吧？”
什么？
心脏陡然收紧，少女瞪大眼睛看着她，脑子里一片空白。
就当着她的面，慕铭冬提起脚，抬高了，一脚飞过去，将她直直踹倒。
砰！
地动山摇，所有人脚下的地板都跟着抖了三抖。
这一脚还只是开始。慕铭冬两手背在身后，快步走过去，伸出右脚，不管地方，就着她的身上就是一顿乱踹。
一脚一脚又一脚，每一脚都重重的踢在她的身上，疼得不行。就算把身体蜷缩成小小的一团也躲避不开她无处不在的脚尖。少女眼泪直流，忍不住大声哭喊：“姑姑，救命！你快来救救我啊！姑姑！”
“玉儿！”
当时姑侄连心吧，五夫人终究还是听不下去了，大叫着冲了过来。
就在她近到她们这边还有三步远时，慕铭冬猛然回身，提脚再一踹！
“啊！”
还没能接近她们，五夫人就飞离开去，撞到房内的柱子然后倒地。
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慕铭冬走过去，伸脚拨弄一下她，冷声问：“我叫你到一旁老实呆着排队你没听到是吧？好啊！既然你等不及了，那我就来打你好了，也算是个中场休息！”
便再度提脚，没头没脑的一阵猛踢。
“啊啊啊！啊啊啊！”
五夫人捂头，捂脚，捂肚子，但无论她怎么捂，都逃脱不开慕铭冬的佛山无影脚。
刺耳的尖叫袭击耳膜，刺激得人心脏难受。慕铭冬踢了几脚，突然停下了。
五夫人蜷缩在地上，粗粗的喘着气，一动不能动。
慕铭冬蹲下身，把她脚上的绣鞋摘下来，再把她的脑袋给拔出来，掰开她的嘴，把绣鞋给塞进去。
“唔唔唔！”
五夫人立马睁大眼大叫。
慕铭冬冷眼看着她：“不许吐出来。否则，我肯定塞更多更恶心的东西进去。”
五夫人听到，果然不动了。
慕铭冬满意的笑了，施恩似的也在她的脸颊上拍了两拍：“这才对嘛！我叫你侄女叫，又没叫你叫，你就不用凑这个热闹了。我是说我喜欢听女人叫，但是仅止于年轻貌美的小姑娘。至于你这样年纪大把的就算了，老女人的尖叫不好听。”
五夫人咬着鞋子惊恐的看着她，不敢动一下。
“很好。”慕铭冬低笑点头，缓缓站起身，“看在你这么配合的份上，我就速战速决，不折磨你了。”
然后，抬起脚，继续乱踢！
“唔唔唔！唔唔唔！”
五夫人继续挣扎，低叫，自始至终不敢把嘴里的鞋子吐出来。
“小姐，够了！”眼睁睁看着她踢来踢去，踢了这么久，将两个人都打得惨不忍睹，夏荷看不下去了，跑过来抱住她的胳膊大声道，“再打下去，她们就没法出去见人了！”
“反正我又没打算再见她们，管它呢！”慕铭冬耸肩，漠不关心的道。
“小姐！”秋蓉听了，也禁不住叹息一声，低声道，“算了吧！大家都是弱女子，你又何苦如此欺凌她们呢？”
“是啊，弱女子，大家都是弱女子，那你们女人又何苦为难女人？”慕铭冬叹息，摇头，眸光马上一沉，冷冷看着缩在那边嘤嘤抽泣的少女，冷声喝问，“你说，你们又为什么一定要和我作对？还是为了那个混蛋！”
想想心里还憋着一股子气，不发泄出来她不爽，慕铭冬踢了五夫人几脚：“去，和你侄女待一块去。”
五夫人连忙手忙脚乱的爬到少女身边。
“不错，把你们在一起揍，可以省下我不少时间精力。”慕铭冬点头，深吸口气，继续没头没脑的在她们身上乱踢一阵。
“啊啊啊！”“唔唔唔！”
自然而然，此起彼伏的大叫声再度响起，在屋子里盘旋，久久不能散去。
其他的丫鬟们早被吓得肝胆俱裂，全都挤在一处，动不敢动，话不敢说，眼睛闭得死紧，双手也紧紧捂住耳朵，似乎以为这样就能和这一切撇清关系。
唯有夏荷秋蓉浑身无力，连忙又冲过来一边一个拉上慕铭冬，齐声大叫：“小姐！”
“干什么？”
慕铭冬立马回头，微喘着问。
“小姐，别再打了，你再打，她们就要没命了！”夏荷低叫，一脸不赞同。
“是啊小姐，你就饶了她们一命吧！她们的所作所为的确可恶，但是，也罪不至死吧？你打了打了，骂也骂了，气出够了就停手吧！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她们，叫她们牢牢记住这个教训就够了。”秋蓉也忙点头，跟着道。
刚揍完那个王八蛋，马上掉头又来揍这边的人，一连又打又骂这么久，慕铭冬也是真的累了，便放开手：“好吧，暂时饶她们一马。”然后转身拖张椅子来坐下，拍着胸口低声道，“累死我了，秋蓉，倒茶。”
“是。”秋蓉忙道，拿起一旁的茶壶茶杯给她倒上满满一杯。
茶喝了几杯，原地休息一会。
那些伺候的丫鬟们则挤在一处，低头闭眼捂耳朵，假装什么都没看见没听见。五夫人和少女还瘫在一起，两个人相拥抽泣着。
哭个什么劲啊？她被自己最亲近的人污蔑成那样也没哭啊！她们就被她踢了几脚，有必要哭成这样吗？心里不爽，慕铭冬走过去，再在她们身上补几脚，然后摆摆手：“算了，今天姑奶奶我赶时间，不和你们多计较，你们自己好自为之吧！”
还叫不计较啊？
将话听进耳朵里去，五夫人和少女好想嚎啕大哭。若不是夏荷和秋蓉及时过来阻拦，她们啊肯定早连命都没了！
活动了这许久的拳脚，心里的气出得差不多了，身子也舒展了不少，由身到心的舒服。慕铭冬活动一下身体，大手一挥：“夏荷，把笔墨纸砚给我准备好。”
“是。”夏荷赶紧应着，和秋蓉铺纸磨墨，忙得不亦乐乎。
等她们把一切都准备好了，慕铭冬走过去，提起笔，沾满了墨，便运动手腕，在雪白一片的之上洋洋洒洒的留下一连串漆黑的大字。不多时，字写完了，落下自己的名字，她将纸拿起吹干，然后分别贴在五夫人的少女的脑门上，拍一拍，大声道：“这是我揍了你们的证据，你们给我收好了！今年今月今日今时，我在这里，把你们痛扁一顿，白纸黑字，确凿无疑。你们拿这个去找你们大靠山，这次我绝对不说半个不字。”
然后，也懒得管她们是什么反应了，慕铭冬转过身去：“把东西拿好，我们走了！”
“是。”夏荷秋蓉互看一眼，缩缩肩膀，怜悯的看了一眼那两位惨遭不幸的姑侄，摇着头快速跟上慕铭冬的脚步。
发泄过后，神清气爽，慕铭冬意气风发的大步往外走。不想，还没走出大门口去，就又遇上了一个人……她的老仇人。
“彦儿他媳妇？你怎么在这里？”
慕铭冬还没来得及说话，闲庭信步而来的四夫人先被自己的眼前所见吓到了，脱口而出。
“原来是你。”见到她了，慕铭冬嘴角的弧度弯得更高，“你来得正好！”她还差点忘了还有这一条漏网之鱼！
不用说，飞起一脚，把她踹飞出去。
“啊！”
四夫人低叫，以一种异常优美的姿势缓缓升空，慢慢往后飞翔，然后……
砰！
撞到了不远处的树干上。
“好！”对自己的这次作品十分满意，慕铭冬连忙大声叫好，对夏荷秋蓉招招手，“过去，把她按到树上，保持刚刚撞上去时的姿势。”
“是。”两个人不敢怠慢，连忙过去，将四夫人牢牢按在树干上。
突如其来的无妄之灾，四夫人脑子里还是迷蒙一片，忍不住痛苦的问：“你要干什么？”
“我都这个架势了，你又不是没经历过，还用问吗？”慕铭冬笑着，给夏荷秋蓉一人一个眼色，“给我把她扶稳了，知道吗？”
“是，奴婢知道！”夏荷秋蓉齐声道，双手死死按着四夫人的胳膊。
慕铭冬便和对待之前那两个女人一样，将双手背在身后，提起脚就在她的身上踹，狠狠的踹。
“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
自然而然的，四夫人又要扯着嗓子尖叫。
慕铭冬听得不爽，皱起眉头低喝一声：“给我堵住她的嘴。”
马上，两条丝帕塞进四夫人的嘴巴里，把她的嘴给严严实实的堵上了。唯恐这样还不够结实，紧接着又有两只手把她的嘴巴给紧紧捂上，尽力把她所能出口的声音降到最低。
慕铭冬便再抬起脚，一阵乱踢，还时不时的两只脚换着踢，反正自己觉得怎么好玩怎么爽就怎么踢！
“唔唔唔！”
她的实力自己是见识过的。只是，许久没有经历，现在又来，再加上之前的恐怖印象，四夫人的脸色早白了，双眼里满是恐惧，一个劲的摇着头，唔唔低呼。
踢了她差不多有一盏茶的功夫，慕铭冬停脚了，撇撇嘴，冷声道：“算你走运，我在她们身上把力气消耗得差不多了，还得留点走回家去，今天就这样了吧！”
再挥挥手：“夏荷秋蓉，纸笔伺候！”
“呃……小姐，纸都用光了。”夏荷连忙放开四夫人，小声道。
慕铭冬眼睛一瞪：“这么快？”
夏荷瑟缩一下，低下头。
那是自然啊！你也不看看你写的字一个个有多大，十个就浪费了一张纸。而且，她们走得急，她也就忙乱中随手抓了几张，没准备多的。
“算了，其实没纸也行。”慕铭冬叹口气，手一伸，“笔墨拿来。”
“小姐，笔在这里。”夏荷赶紧送上毛笔一只。
秋蓉呈上她刚才在屋里没用完的墨汁：“小姐，墨。”
“嗯。”慕铭冬颔首，毛笔笔尖沾了一点墨汁，一手捏上四夫人的下巴，将她的脸抬高。然后，右手刷刷刷，龙飞凤舞的在她的额头上写上几个大字。
“好了！”
最后，字写完了，她把毛笔就地一摔，也松开四夫人，长吁了口气，“现在，我们之前的一切都了结了，谁也不欠谁的。你带上你的侄女，再联合里边那个丫头，你们一起围着那个混蛋转悠去吧！我祝福他们三人同心，和和美美过一辈子！对了，我差点忘了，还要加上你和里边那个老女人。好吧，改变一下说法，我祝你们一大家子幸福美满，和和乐乐的住在一起一直到死！”
丢下这番话，她转过身，大踏步往前走去。
“冬儿！”
走出四夫人的院落，拖着夏荷带路，一路直奔佟家大门而去。应该才走了差不多一半吧，忽听一声低唤在背后响起。
慕铭冬回头，见到匆忙赶来的大夫人。
心口忽然一紧，她停下脚步，低头叫一声：“娘。”
“冬儿，你这是要去哪里？”赶紧来到她的跟前，大夫人一眼瞥见夏荷秋蓉手上的报复，面色焦急的问。
“回家。”慕铭冬道，毫不隐瞒。
大夫人咬咬唇：“这里就是你的家啊！”
“现在不是了。”慕铭冬道，别开头。
大夫人身子一抖：“冬儿？”
慕铭冬摇头：“这里不是我家，我要回我自己的家去。”
“冬儿！”连忙抓住她的手，大夫人低声道，“我知道，今天是彦儿不对，是他冤枉了你。可是，你也不至于因为这点事就要休夫离家啊！”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慕铭冬听了，便知道她是打佟俊彦那边过来的。笑一笑，“娘，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不多说了。你的儿子被我打得很惨，你还是先回去照顾他吧！我这样的人，本来就不适合当你们家的媳妇。”
“冬儿，你怎么这么说呢？我们都很喜欢你，觉得你很好啊！”大夫人赶紧摇头，大声道。
慕铭冬笑笑，轻轻推开她的手。
后退两步，她曲腿跪地。
大夫人一愣：“冬儿，你这是在干什么？”
“娘，对不起。”慕铭冬道，面色平静的看着她，“是我对不起你们，辜负了你和爹的期望。我知道，爹费尽心力的帮相公把我娶回来，是为了让我好好带他，把他带入正途，但我没有做到。虽然才嫁过来一个多月，但是，这个家，我实在是呆不下去了。我知道你们夫妻对我好，奶奶虽然疼相公，但她也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她对我也很好。可是，我是嫁给你的儿子，不是嫁给你们夫妻，更不是嫁给的奶奶。若是相公他不能给我依靠，我不明白我在这里还有什么存在下去的必要？光是靠你们的说和，这样的日子是不可能长久下去的。以前我还在一再的欺骗自己，说相公只是因为和我相处时间不长，加上我本来性子就不温婉，他不喜欢我也在所难免。但是，等相处久了，互相了解了对方的个性，他对我怎么也得有点好感的。但是，这点希冀也被他今天的所作所为打破了，我心寒了，再也不敢对他抱任何期望。所以，我走了。既然他喜欢他的楚楚表妹玉儿表妹，那我就放开他，让他们在一起。的确，他们认识的时间长，相处的时间也比我多，这些我都比不上。既然如此，那我不要在其中横插一脚做第四者，我也不是没人要。爹不就是想要个孙子吗？这两个丫头都是女的，她们也都能生孩子，那就叫她们生吧！我没办法为一个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肯给我的男人生孩子。现在，就算和他在一起，我都觉得恶心！”
“冬儿……”
一席话，说的她心里直发凉，大夫人低声叫着，却说不出来别的话。
慕铭冬低下头，对她磕了三个响头，低声道：“娘，多谢你这一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