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佛系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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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佛系日常-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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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那种,还非常爱亲小姑娘的手手脚脚,再香香脸,结果撩完就翻脸,冷漠阴郁的偏执狂强迫症洁癖变态之类,的男人嘛?:)
  可惜不能崩呀。
  却听姜太后道:“孩子,碰上这种男人啊,你得投其所好。”
  “头一件,或许啊,这样的男人,就喜欢自己内人……在他跟前,穿着得适当艳丽些,譬如,之前哀家赐你的那条襦裙,便十分不错。自然,哀家只是随意一道,打个比方。”
  “再者,或许他喜欢性子软绵些,爱撒娇,声音糯,会作些的姑娘。”
  “只是,打个比方。哀家只是说啊,有时太过矜持,也不好。”补充说明。
  郁暖觉得,或许姜太后说的也没错。
  忽略诸如太后为什么管这些之类的疑惑,认真思索一下。
  自己之前吃醉酒,可能说话说太重了。
  甚么讨厌他恨死他之类的,或许在人家眼里就刻薄得很。
  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这般句句尖酸,可能确实不讨喜了。
  当然让他提不起兴趣。
  但是,她严重怀疑,太后说的也不完全是皇帝,只是笼统而言的。
  这便说得通了。
  因为陛下,他不喜欢软妹的呀。
  根据她的了解,原著中乾宁帝后宫,那些得宠的女人,皆是识趣懂事又大气不作的,不仅贤惠也要聪明。
  当然,欧派大腿长容貌艳丽,是硬性指标。
  不过,以前她的确太凶了,可以稍稍软一点的。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郁暖觉得; 遇见几次后; 姜太后的话就变多了,而且根本不是最初那般,疏远温和的样子。
  和她在书中读到的,完全不一样。
  原著中; 至少女主视角里,她还是个恶婆婆,和身边的嬷嬷一道,想尽法子压着秦氏,要让自家的外甥女入主中宫。
  给读者的感觉就是,不好相处,穷算计,绵里藏针。
  姜太后又与她一道用膳; 并劝她多用些; 毕竟她实在有些瘦了。太后再命了婢女给她; 每样菜色具夹了一点。
  郁暖热泪盈眶地,得到了冒尖的饭菜,并且装作难以下咽却装作欢喜地; 把饭菜全吃完。
  她又得到了,来自太后的一只檀木八宝提盒。
  太后说,里面全都是你爱用的点心。
  姜太后望着她说:“听闻,你很喜欢红豆馅的; 哀家特意命人做了些子; 给你带回去用。”
  郁暖的笑容; 有一瞬间的僵硬。
  谁说的。
  她却又淡淡浅笑起来,点头道:“太后赏的,阿暖如何不喜欢?等会子顺道去忠国公府,还想拿去与家人分享则个。”
  姜太后满意点头,和蔼道:“归去罢,现下天色也不早了。”
  待郁暖离开,姜太后的神色才沉寂下来,望着窗外的点点翠绿春色,默然不语。
  严嬷嬷进来,跪下亲手收拾案几,见太后的神色,只是笑道:“太后娘娘,似是很喜欢郁氏。”
  太后难得笑了,又看着窗外道:“她是个好孩子。”
  严嬷嬷想了想,提醒道:“只是郁氏现下身份有妨,将来即便能入宫,恐怕……也当不起那个位置。更何况,西南王尚且如此,又怎能……”
  严嬷嬷是姜家的家生子,随太后入宫几十年了,姜太后又如何不晓得她的那点心思。
  于是摇摇头,转头淡淡看着严嬷嬷道:“这不是哀家关心的问题。”
  她又看着严嬷嬷,一字一顿道:“至于姜瞳,哀家从前是想过,让她当皇后。盼着姜家好,哀家能懂。做的太多,却是揠苗助长,反失根本。”
  若来个心性坏的,姜太后定然会竭力让姜瞳进宫。
  不为旁的,这一国之母,如何能让那种女人来做?
  但阿暖,虽有些懵懂,但却是皇帝的心尖肉,便是姜太后自己,也喜欢得很。
  阿暖这小姑娘,懂事,更不生事惹事,干净得像张上好的澄纸,有些烂漫天真,却不傻。
  只要有人教,她就能端着神,挺了背脊与你好生学。
  除了身子太娇弱,旁的都似是尚好的美玉。
  只身子脆弱这点,恐怕姜太后,都算不得最着急心疼的。
  如此,便无碍。
  严嬷嬷闻言,却是冷汗流下,跪在地上不敢出声,汗透了衣衫。
  她一个奴婢,随太后多年忠心耿耿,但她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戚姓皇族的人。
  由于姜氏满门遭受的劫难,严嬷嬷对于自己当年早逝的父母亲人,皆抱着浓烈的感怀情绪。
  故而,她看姜家人,总有种同病相怜之感,更遑论瞳大姑娘性子温柔,身体也健康,长相虽不是最好,却也是个美人。
  可怜见自小也没了双亲。
  她更是,太后娘娘最喜欢的外甥女,偶尔还能召进宫来,与她说会子话。
  难道不比那个郁氏好得多?
  郁氏的模样是好,性子却太娇贵,当个妃子也就罢了,可那个位置,需要承受的和所要拥有的能力,实在太重。
  若让郁氏母仪天下,那到底是她在做事儿,还是陛下把着勺子,给她一点点喂饭,都不一定呢。
  更何况,她还不好生养,动不动便是咳血昏倒,能成个甚样?娶个祖宗归去,有什么好?
  只是,严嬷嬷感受到太后凉淡的视线,终于再也不敢说话了。
  那么多年,身为太后身边的头一份,陛下又没有旁的妃子,太后喜清净不爱露面,故而实际上,严嬷嬷算得上后宫里,太监宫人明面上马首是瞻的头一份。
  都是侍候人,偏她是太后主子,看进眼里的头一份,谁不捧着,当祖奶奶似得说美话?
  太后话锋一转,又道:“阿严,你年纪也大了,有心无力也是有的,不若哀家赐你个庄子,并些金银细软,你去安享清闲,那也是极好。”
  严嬷嬷浑身一激灵,忙道:“娘娘,奴婢是要服侍您终老的,一辈子都要服侍您,万不敢抛下您享清福去,这……这如何使得。”
  姜太后只是淡淡说道:“你去,把阿乔叫进来。你也累了,暂且安整些时日,再来伺候。”
  严嬷嬷知道,太后这是在惩罚自己,而且,已经不是口头说说,却是生生打脸了。
  可是,她都是为了太后好,难道太后不盼着姜家,能重回几十年前的辉煌吗?
  毕竟,那件事说到头,也是太后自己犯下的错。
  却连累了孩子,也祸及整个姜家。
  只是瞳姑娘,她并没有什么错,她配得起那个位置。
  即便这般想,在姜太后的目光下,严嬷嬷仍是不甘默默退了出去,一句话也不敢说。
  姜太后看着她转身,不由叹了口气。
  说到底,都是她的错处。
  不光是姜家,就连阿严也是。
  她一直念阿严是娘家人,与她一道经历了那么多,又忠心耿耿,所以即便有时主意大些,也从不呵斥。
  毕竟,年纪都一大把了,端那么多死板规矩,对着陪了自己一辈子的老人,生不带来死不带去,那又是何必。
  现在看来,是要好生整顿她了,没得心思越发重了。
  郁暖上了马车,命车夫改道,转而去忠国公府。
  点心什么的,还是给家人吃好了。
  郁暖去忠国公府,完全是一时兴起,却不晓得,自己将将到了府里,却没得安生。
  南华郡主和郁成朗正在谈话,只两人面色,都说不上好看。
  却听外头仆从进门,隔着一道帘子,行礼报道:“夫人,世子,大小姐归来了。”
  南华郡主有些意外,连着凝神多时,不曾有表情的郁成朗,神情也稍稍松动。
  郁暖进来时,便发现她的娘亲与兄长在说话,神色间和缓悠闲。
  见了她便招招手,眉间带着喜色。
  两人又担忧着问她,这些日子睡得香不香,夜里醒了几次,吃不吃得牢,顺便问了问婆家的事体。
  郁暖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每个人,都真情实感在关心她这些?
  她难道看上去,多愁善感到完全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了吗?这么惨的嘛?
  她看久了自己的样子,真不觉得特别脆弱。
  那种风一吹便能刮倒,像柳絮一样散开的病弱模样,她并没什么体会,但有时看旁人的神情,便总是深深自我怀疑。
  但毕竟这些都是出于关心,于是郁暖还是好生回答了。
  看到郁成朗,郁暖又想起那日的事体,但她也不会当着南华郡主的面儿提起,于是又不说话了。
  倒是郁成朗道:“那日在崇北侯府,阿暖扮成婢子到处乱跑,险些要出事情,娘可得好生训I诫她。”
  郁暖有些惊讶,为什么郁成朗要扯这个啊,难道他不怕叫南华郡主知道,他和原静私会的事?
  郁暖也不晓得,那日结果如何。
  南华郡主不晓得原静的事儿,于是竖起眉毛,点着她的面颊道:“你啊你,愈发能耐了!崇北侯府有甚个可去的?你身子弱成这般,到处乱跑,当心告诉你夫君去,娘是整治不好你了!”
  南华郡主是认真觉得,周涵对付女儿很有一手,总之能把她制得服服帖帖,乖巧懂事一回是一回罢。
  郁暖干脆道:“他早就知道了。”
  此话一出,郁成朗口中的茶,险些没能喷出来。
  阿暖……晓得她夫君是谁了?
  郁暖又道:“他还打我。”
  这种事情,就要拿出来说说了。
  让娘家人对他印象变差,肯定是郁大小姐必须做的事情。这般往后和离的成算,也能往上多添上几分。
  郁成朗:“…………”
  南华郡主惊怒道:“他敢打你?!打了哪儿了?给娘看看!等会子娘带你去周家,娘找郑氏理论去!”
  郁暖摇摇头,面色淡淡,有些凄楚眸中含泪道:“都是……见不得人的地方,娘便当是为了我,不要再说了罢。”
  南华郡主怎么可能不在意?
  那是她女儿!
  从前虽不叫人操心,却也淡淡的,让家人无从疼起,现下倒还是那副样子,只性子稍稍软和了些,叫她这个当娘的,是心酸又欣慰。
  于是她强硬道:“阿暖,告诉娘亲,你哥也在呢,自家人怕甚?他是怎么打你的,叫娘好生瞧瞧伤处。”
  说罢,南华郡主还抓紧了郁暖的手,让她不准躲避,这种事情,妇道人家是吃亏,但一定要说。
  绝对不能遮掩躲避。
  她让儿子在那儿等着。身为西南王的女儿,自小习武,她那把子力道可大着。
  半搂半拉,把女儿硬是拉进内间。
  郁暖:“…………”
  在脱衣警告下,郁暖终于还是,只好妥协,垂着眼睛,神色不明,轻轻道:“臀上,六下。”
  南华郡主松了口气,老脸一红,想起女婿高大修长的身量,还是有些担心道:“疼吗,肿了没?留痕迹了么?”
  郁暖怕她扒以上,摇摇头道:“疼的,没有肿的,第二天便没痕迹了。”
  所以不要扒她衣服,太羞耻了。
  南华郡主听完,不认同地看着女儿道:“闺房情趣。。。。。。阿暖啊,这种事即便是娘亲也不能说的,你懂得吗?”
  想想就糟心啊,怎么没把阿暖教好,就让她成亲嫁人去祸祸旁人了呢?
  郁暖想了想,才努力面色淡淡,道:“可是我并不乐意。他不能如此羞辱我。娘亲如何不站在我这一边?”
  南华郡主认真看着她,才道:“娘是过来人,这事儿,你得与你夫君好生说呀。”
  “娘是不能插手的。”
  于是两人默默回到桌前,谁也没提这茬。
  郁成朗倒是好奇,只道:“可察验出甚来了?”
  南华郡主无可奈何地瞪了女儿一眼,对儿子道:“无事,你少管人家务事。”
  郁成朗看了妹妹,一眼,却被她眼角微红瞪了一下,于是仿佛知道了什么,才笑了笑。
  郁成朗又扯回去:“那日,你不去,便甚事都没有了。”
  郁暖觉得他是在引自己说话。
  却不晓得是为了甚么,于是想了想才道:“跟着原姐姐去,她一直派人保护我,不是无事么?”
  提起“原姐姐”,南华郡主终于面色变了。
  郁成朗又道:“你也知道,原姐姐会护着你,那你就少与她添麻烦。”
  郁暖睁大眼睛,看了哥哥一眼,才试探道:“兄长,竟然怕我给阿静添麻烦?”
  南华郡主打断他们道:“好了,此事不必再提起。”
  郁暖却很好奇,加上她关心这事儿也理所应当,于是才道:“那日忙乱,兄长知晓原姐姐也早,因着她是世交之女,故而应当去护送她归去了罢?我走得匆忙,倒是没问过。”
  郁成朗看着妹妹道:“是,我带她回国公府了。”
  郁暖好奇道:“回……国公府?”
  南华郡主面色有些不好看,终于果断道:“朗哥儿,此事不必再提。原家不乐意,你们二人也不可能。”
  南华郡主性子直爽,并不想过多回避。
  于是郁暖,很容易便得知了缘由。
  原来郁成朗当时带原静回来,便是想与她定下。
  他们虽从小一道长大,但他实在没把她当个能婚嫁的姑娘,大多时候还只是个认识的熟人。
  直到那一日,不过是树下三两句话,她染血的侧颜,静默的眉眼,便把过往那些,都变得暧昧起来。
  他承认,自己确实对她动心了。
  郁成朗的想法很简单,既然两人都有意,那便定下来。
  没什么好纠缠困惑的,婚嫁是一辈子的事,但原静也向他坦白,家人欲把她嫁给一个年轻武将,只是她拒绝了。
  由此,他也知道,原静的婚事不能拖了,甚至得快些过明路。
  不然,可能就错过了。
  郁成朗一直认为,觉得喜欢的,便要尽力留下,仅此而已。
  南华郡主有什么不乐意的?
  原静与她亲生女儿似的,自小看到大,自是比外头来不知根知底的姑娘,好上万倍。
  不过,郡主也不傻,并没有直接问,只是去了武威大将军府里,与原夫人稍稍试探口风。
  却发觉,原夫人虽不明说,却也像是没有听懂她的话,字头到尾,不说推诿,却也差别不大。
  南华郡主便回味过来,原夫人是不愿意的,甚至懒得与她,推心置腹明着说缘由。
  面上虽依旧和和气气,十几年手帕交的两个女人,却暗生罅隙。
  南华郡主如何不恼怒?
  归来便把郁成朗叫到跟前,明确告诉他:不可能,他不要想了。
  然后,郁暖便回来了。
  郁暖听完,便听郁成朗又皱眉道:“母亲,我既对她心生倾慕,便不会轻易放手。阿静也说,我不放手,她便绝不会。”
  “为何你们,便如此固执?”
  郁暖看着兄长,默默垂眸,并不说话了。
  她是一点也不想掺和这件事,她也没办法掺和。
  南华郡主冷笑道:“这件事,非是我不乐意,是他们家不肯。我与她相交那么些年,知她不是个爽快人,但所出的决定,再不会改。你自己想想!”
  郁成朗当然不会去求原夫人。
  他没有任何理由去原家,更遑论见原家主母,即便学个老套,在原家跪上一天一夜,那都是傻子才会做的事体。
  贵妇人到这个年纪,都不会轻易被感动,她们眼里实在的算计,比甚么都重要。
  更何况,这还容易坏了两家明面儿上的交际。
  有些事儿,宁可打落牙齿带血生咽下,也不会捅到明面儿上去。
  郁成朗即便喜欢原静,也不会做出这种事,他不是那样的人。
  其实,他能感知出一些缘由,但原家或许是杞人忧天,只是他却不能说。
  南华郡主又岂是傻的,可她却更不能说。
  只是有些寒心,甚么苗头都没有的事儿,至交好友,却一下把她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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