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贵妇守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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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贵妇守则-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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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手上强,没的让人笑话国公府没人了。
    傅老太太对三太太杜氏早就不满,一直装聋作哑,不肯下了她脸面,到如今杜氏离不开这个妈妈,实在超出傅老太太容忍底线。
    傅书言这次是站在祖母一边的,为了傅家,向理不向亲。
    杜氏咬唇,任蔡妈妈使眼色,不发一言,老太太夺了她一半的权利,管家权若整个归二嫂宁氏,她这个国公夫人的脸往那放。
    蔡婆子无端就被指派去侍候乔氏,心堵,又赶上儿子赌输了钱,来找她要钱,蔡婆子的儿子是跟三爷傅明轩出门的小厮,叫旺财,没旺财,败家,吃酒赌钱,蔡婆子就这一个儿子,成日价让他气得倒仰,蔡婆子被老太太支去庵中,儿子又跟她闹了一通,蔡婆子气没出撒,打狗骂鸡,骂小丫鬟们,“小蹄子们,一个个翻了天,等我有一日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三房的丫鬟们烦透了这个蔡妈妈,狗仗人势,杜氏跟前当红的人,都不敢得罪,盼着她一走,永远别回来。
    蔡妈妈到杜氏跟前,淌眼抹泪的,“总求太太看在老奴这些年,办事用心的份上,顾念老奴,三月后把老奴要回来,别让老奴流落在外。”
    杜氏也心堵,得用的人走了,二嫂宁氏分了权,苦着脸道;“妈妈放心,过三月我一准跟老太太提,乔家表妹走时也说了庵里住三个月便回,到时你自然就跟着回来了,乔表妹跟前尽心侍候,像对我一样。”
    傅书言回三房,一进院,就听蔡妈妈站在院子里骂人,挨骂的是个小丫鬟,“小蹄子,连你也敢小看我,打量我不回来了……。”
    说着,气上来,动手打了那个小丫鬟两下,小丫鬟边躲边哭,“老太太把妈妈发到庵里,妈妈拿我们出气。”
    蔡婆子气的还要打,只听一声娇喝,“住手。”蔡妈妈抬头看是七姑娘,举着的手没落下。
    解释道;“这小蹄子懒,支使不动,前儿把碗打了,我说两句,跟我犟嘴。”
    傅书言早就想开发了这老婆子,怎奈这蔡妈妈是母亲的心腹,终于找到机会打发她离了傅府,看这老婆子嚣张,傅书言不得不震斥她几句,“妈妈跟小丫鬟生什么气,主子在上房,妈妈打狗骂鸡,给谁听的?难道有什么不满?这次离了国公府,妈妈另有打算?从此不回来了?”
    几句话,桶到蔡婆子心窝,她就怕别人提这话,顿时,像霜打的茄子蔫了,“我的姑娘,奴婢怎么能不愿意回来,奴婢哪敢生主子的气,奴婢走了,惦记太太,奴婢跟着太太来国公府,一日未离开过太太,姑娘也是老奴看着长大的………”
    这老婆子是倚老卖老,傅书言截住她话头,“老太太既然已经发话,说不得妈妈委屈些,赶紧收拾东西去拢月庵,小心侍候表姑太太,三月后,表姑太太无事,妈妈随着表姑太太回国公府,表姑太太哪里要是传出什么不好的话,老太太面前,可没人能保得了妈妈,就算母亲也没办法替妈妈说话。”
    傅书言吓唬这老婆子,好让她看紧乔氏,等这老婆子回来,也许三房又是另一番情景,杜氏不是离不开她。
    蔡婆子无法,骂骂咧咧到住处,收拾东西出府,赶奔拢月庵去了。
    二太太宁氏被老太太委了协理国公府内宅庶务,晚间,二老爷傅哲回房,跟傅哲念叨,“母亲委我帮三弟妹掌家,我思来想去,不妥,现在老爷在外管理傅家的生意田庄,我应了管家的事,让外人说,我夫妻二人一内一外,把持傅家的家产,别人先不说,大嫂能没意见?还有三弟妹,落了脸,把人都得罪了,总之,我不想揽下这个差事,可老太太已经说出口,这可怎么办?”
    傅哲的生母在产下他后就死了,傅哲是傅老太太养大的,跟傅老太太的感情深厚,把傅老太太当亲生母亲孝敬,闻言便道;“你要是不接下管家的差事,难道要母亲操心?你只是帮着三弟妹打理家事,凡事以三弟妹为主。”
    宁氏听了,以后每日过三房来,同杜氏一起理事,凡事以杜氏为主,杜氏委决不下的,她帮着拿个主意,妯娌俩倒也和气。
    蔡婆子一走,杜氏的另一个陪房余坤家没人拦路,在杜氏跟前得脸,余坤家的经过蔡婆子的事,学精了,不似蔡婆子在傅府仗势欺人,作威作福,谨小慎微,不讨人厌。
    三房自此消停不少。
    立冬,皇帝出郊迎冬之礼,赐群臣冬衣、矜恤孤寡,百姓家,摆酒席吃饺子。
    雪从早起飘飘扬扬地下,瑞雪兆丰年。
    转眼到了年根底,傅府开始忙碌,预备过年,傅书言的学里放假了,在家温书,一口气把从傅明轩处借来的三本书啃下来,吃透。
    节前,宫里的闫太妃赏赐下来,阖府主子每人一份,今年,惠妃娘娘也有赏赐,是赏赐给大姑娘傅书韫的,她未来的弟媳。
    附带修宁公主稍信,让傅书言进宫,宫里太妃赏赐要进宫谢恩,惠妃娘娘的赏赐也要进宫谢恩,傅府的诰命夫人只有三太太杜氏可以进宫。
    傅老太太和杜氏一商量,傅书韫是惠妃娘娘的弟媳,傅书琴跟理亲王世子高沅的亲事十有*,傅书琴以后是皇家的媳妇,傅书言是修宁公主指定进宫,由杜氏带大姑娘傅书韫、五姑娘傅书琴、七姑娘傅书言一起进宫,谢恩。
    别人倒是都没说什么,唯有三房宋姨娘不满意,跟六姑娘傅书湄嘟囔,“嫡母不是亲娘,每次进宫都带亲生女儿,从来没带过你。”
    傅书湄想说,人家托生肚皮好,怕她姨娘多心,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宋氏预产期在年前,跟四太太柴氏产期相近。
    傅四老爷掐指一算,柴氏产期临近,柴氏回了娘家,一直没有书信来,傅四老爷甚是心焦,二太太宁氏和三太太杜氏唤他过去,宁氏道;“弟妹快要生产了,生在娘家不合适,四弟是不是派人接四弟妹回府。”
    傅瑞道;“我也这么想。”
    宁氏道;“我和你三嫂商议,先请好稳婆,挑两个奶娘,打点好,待弟妹回来不用操一点心。”
    傅瑞站起身,深施一礼,“谢二位嫂嫂。”
    傅瑞便想二日派人去泗州接柴氏,派去的家下人还没动身,突然接到柴氏娘家书信。
    傅瑞急忙打开书信,一目十行,信里说柴氏在娘家住着,姑爷不用担心,过了年,开春回婆家,傅四老爷不看则已,一看火冒三丈,柴氏回娘家住小半年,要留在娘家过年,连生产也在娘家,傅家的子女生在别人家里,古时候,出嫁女儿要侍候公婆,晨昏定省,柴氏连除夕都不回来过,大年初一祭祖,傅家的媳妇就连大嫂都不敢这样放肆。
    傅四老爷耐着性子看完,一把撕了书信,撩起袍子,大步出门,迎头傅书锦走来,问;“父亲,听说母亲派人稍信来了?”
    傅鸿哼了声,脚步未停,往老太太屋里,进门往老太太跟前一跪,把傅老太太吓了一跳。
    “儿呀!你这有什么话起来说,这是打哪里来,跟谁生这么大的气?”傅老太太知道四老爷傅瑞平常内敛,少有生大气的时候,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儿子要休妻。”傅瑞斩钉截铁地道。
    休妻可是大事,不是说休就休的,傅瑞在朝为官,无故休妻傅瑞德行被人诟病,傅老太太对柴氏不满,还没到休妻的地步,道;“儿呀!你对四媳妇有气,等过几日回来,她有不是,你说她,休了她,她这辈子就毁了,一日夫妻百日恩,念在她怀了你的孩子,消消气。”
    女人被夫家休弃,娘家有钱愿意养一辈子还好,要是没钱或者娘家哥嫂不容的,下场凄惨。
    柴氏娘家书信里对柴氏腹中胎儿一字不提,傅瑞听老太太提到柴氏怀着傅家骨肉,咽下一口气,道:“那等她生下孩子,儿子再提休妻的事。”
    傅老太太疑惑,问;“难道你媳妇来信了?”
    傅瑞实在说不出口,老太太动问,不得不说出实情,柴氏在娘家住到过了年,这回傅老太太真被这个媳妇气着了,那有公婆在堂,留在娘家过年的,撇下丈夫儿女,就是小门小户人家大年初三回门,除夕也必须留在婆家过,傅老太太气得唇直哆嗦。
    “母亲要是气坏了身子,儿子罪孽就大了。”傅瑞在朝为官,读书人讲究忠孝节义,气坏嫡母,他吃罪不起。
    傅老太太摆手,半晌,平复一下心绪,道:“给四媳妇娘家派人送信,让她年前回来,若是她执意不回,那别怪我做婆婆的不顾念她的感受,老身做主,给你娶一房妾,对外是妾,对内算平妻,让她自己掂量。”
    老太太没做太绝,同为女人,她还是愿意给四太太柴氏活路,要是她还不知道悔改,那不能怪她当婆婆的心狠。
    傅老太太提出个折中的办法,娶房妾,内做平妻,主四房庶务,照顾儿女,柴氏愿意在娘家住着,住多久,凭她愿意,以后没人管了。
    四老爷傅瑞方才一气之下提出休妻,尚有一丝不忍,如今老太太提出娶妾,傅瑞不是十分情愿,转念,娶房良妾,给柴氏个教训,以后或许能收敛,遂道;“儿子全凭老太太做主。”
    傅瑞在老太太房中修书一封,四房无人主持中馈,拟娶一妾,代为照管家事,以后与柴氏姊妹相称,不分大小。言辞客气,语气直接,无委婉谦辞。当即派人去柴氏的娘家送书信。
    四房闹出这么打动静,傅书言在老太太屋里听说了,檀香小声道;“老太太和四老爷真生气了,商量娶妾的事。”
    傅书言道;“此事蹊跷,四婶意欲何为?”柴氏行为古怪,其中定有缘故,柴家想让女儿和离?当初千方百计巴结上国公府,柴氏一走小半年连信都没有,难道中间出了什么岔子?
    柴氏的事,傅书言没过多关心,倒是八姑娘傅书锦担心,心疼父亲。
    傅书韫、傅书琴和傅书言姊妹三个跟杜氏一同进宫谢恩。
    杜氏先带着姊妹三个给太妃娘娘请安,闫太妃叫傅书言到身边,拉着她的手,“七姑娘都这么大了,那年进宫,才刚会说话。”
    杜氏笑道;“可不是,说话晚,都两岁了话才能说全。”
    闫太妃看傅书言穿着一身镂金杏红锦镶貂毛袄裙,冬季,从外面进来,宫里地龙烧得热,傅书言小脸红扑扑的,眼眸乌黑灵动,闫太妃捏了一下她脸蛋,“七姑娘越长越好看。”
    杜氏笑道:“太妃娘娘可别夸她,太胖了。”
    闫太妃年岁渐长,喜欢小孩子肉嘟嘟的可爱,道;“珠圆玉润,福相。”
    珠圆玉润,对胖女孩的赞美,傅书言看看她姐傅书琴,傅书琴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杨柳小蛮腰,同为一母所生,天差地别。
    杜氏跟太妃娘娘聊家常,傅书韫和傅书言、傅书琴走出太妃宫,去御花园玩,天空刚下了一场薄雪,御花园里一片干净的雪白。
    傅书琴伸手折一朵粉红的梅花,戴在鬓角边。
    这时,一个穿雨过天晴色锦袍的俊美的少年,正在御花园赏梅花,看见前方一个披着刻丝泥金烟霞红缎镶白貂毛连风雪帽斗篷的少女,明目皓齿,乌鬓边簪着一朵梅花,光彩照人。
    十二皇子高恪剑眉微扬,唇角一挑,“傅家的姑娘进宫来了?”
    一个小太监答道:“是,殿下,贵妃娘娘催殿下回去,说天冷,仔细冻着。”

  ☆、第45章

傅书琴垫着脚,伸手预折一朵梅花,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撷下,替她簪在鬓角边,一双狭长秀美的凤眸注视着她。
    傅书琴愣了下,眼前少年身材颀长,细长眉,丹凤眼,高鼻梁,粉红两片薄唇有些刻薄的上扬,带了点嚣张。
    方想起,蹲身,“傅氏女拜见十二殿下。”
    傅书韫和傅书言也都敛身一福,几年前傅书言进宫时,见过这个十二皇子,那时十二皇子还小,几年过去,十二皇子高恪今年已一十五岁,由于他生母是郑贵妃,最有希望入主东宫。
    高恪独望着傅书琴,一瞬不瞬,凝神专注,薄唇微启,“傅家的姑娘几年没进宫,五姑娘长高了许多。”
    这种目光傅书琴些微不适,垂眸,手指捏着裙琚,冬季,绸缎料子冰凉柔滑,她心里突突的,想拔腿走,终是没敢挪步。
    傅书言心里跟着紧张,不由握拳,手掌心一层薄汗,十二皇子高恪,是所有皇子里生母地位最为高贵,子凭母贵,入主东宫呼声最高,处在风口浪尖上。
    傅书言不希望她姐姐跟高恪扯上关系,她姐姐还是嫁给敦厚的高沅,至于难产,是可以预防的,傅书言会尽力护住姐姐,理亲王府最后落难,高沅并没死,不求荣华富贵,但求深爱的人相守一生。
    傅书言跨前一步,娇娇软软的口气,“我见过十二殿下。”
    高恪侧头,凤眸微眯,想了片刻道;“你是庆国公府的七姑娘,五姑娘的妹妹?”
    “十二殿下还记得我?”
    高恪回忆,当年,眼前这个小姑娘还是刚会走路的女婴,肥胖小身体笨拙,高恪凤眸中浮起薄薄的笑影,唇角勾起,“七姑娘女大十八变。”
    高恪笑得意味深长,又补充一句,“你是五姑娘的亲妹妹吗?”
    傅书言不满,挑唇,歪头,“我和我姐是一奶同袍,需要跟我父母核实吗?”
    高恪看这小姑娘挺有趣,“难道就我一个说你跟你姐长得不像一母所生。”
    “谁敢!”傅书言鼻子轻哼。
    “看来我胆子很大。”高恪揶揄道,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令他微扬的唇角带着一丝倨傲。
    东宫位虚,老皇帝年事已高,立太子提到日程,各已封王立府的皇子和住在宫里的皇子们,各显神通,高恪本来年初就要出宫立府,郑贵妃一再拖延,想直接问鼎东宫之位。
    傅书言不想跟他纠缠,很明显,高恪对自己姐姐动了心思,她要带着姐姐尽快离开,道;“十二殿下,我们要去找修宁公主,十二殿下可以给我们指路吗?”
    郑贵妃和惠妃不和,为争宠,郑贵妃连连出手打压惠妃,郑贵妃宠冠后宫的风头已过,惠妃年轻貌美,郑贵妃出于嫉妒,对付惠妃,惠妃聪慧机警,身后许国公府娘家撑腰,郑贵妃出身寒微,不如惠妃娘家体面,两人明里暗里斗不休。
    母亲不和,子女之间不亲近,高恪听闻她们去找修宁公主,笑容冷凝,命一个太监带路,去惠妃娘娘宫里。
    傅书言头一次见到这位惠妃娘娘,清丽绝俗,难得一见的美人,难怪深得老皇帝宠爱。
    傅书言跟着姐姐傅书韫行礼,惠妃看眼傅书韫,“韫妹妹来了,我早就想跟你见个面,借着节下这个机会,说说话。”
    傅书韫复又叩头,“谢娘娘赏。”
    “起来,不用多礼,以后是一家人。”惠妃入宫几年,看尽各种各样的人,一眼能看出傅家大姑娘本分老实,虽说不太对她脾气,但一想自己弟弟的德行,母亲主张娶的姑娘是对的,若找个厉害的,还不把许国公府闹得乌烟瘴气。
    惠妃对大姑娘傅书韫亲昵客气,又看眼傅府这两个小的,稍大点的姑娘标致,小点的姑娘顾盼神飞,显得傅家这位大姑娘相貌平平,毫无出彩的地方。
    “母妃,听说言妹妹来了。”人未到声音先到。
    修宁公主提着裙子跑上殿,看见傅书言奔她过去,傅书言蹲身,“拜见公主。”
    修宁公主拉着她的手,“言妹妹,我不稍信你还不来。”
    惠妃嗔怪,“你看你哪有一个公主的样子,别让傅家姑娘笑话。”
    “母妃,我要跟言妹妹出去玩。”修宁公主趴在她耳边嘀咕,“高昀那小子我派人送信,正在进宫路上,一会教我们学骑马。”
    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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