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贵妇守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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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贵妇守则-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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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老太太原来打算每个孙女出嫁,都给一笔嫁妆,对三姑娘寒心,姊妹争夫,是傅家的家丑,不是二姑娘大度,相让,闹的笑话大了。
    三姑娘傅书岚的自私,遇到大事就显露出来,同样是孙女,嫁人理当高兴,傅老太太却高兴不起来,表面上看这个三孙女样貌出色,实质二孙女人品更出众,伯府选了三孙女,看上她一副好皮囊,真正过日子就知道了。
    傅老太太这份嫁妆倒是省下了。
    傅老太太道;“既然婚事定下来,就尽早办了,我跟常家商量商量,选个好日子,一切从简。”
    傅书岚心里委屈,女儿家的终身大事,一辈子出嫁一次,老太太却叫从简,好不容易争取到的亲事,傅书岚又不敢说别的,她巴不得早点离了国公府,傅府上下都知道她姊妹的事,傅书岚做的事也不光彩,觉得没脸再呆在傅家,恨不得明日就嫁了。
    傅老太太是有另一重考虑,大张旗鼓操办婚事,不是往大太太心里插刀吗?令二姑娘颜面不好看,低调嫁了算了。
    大太太陈氏是不肯为庶女操办婚事,傅老太太就委了宁氏操办,从公中账上出二千两银子置办嫁妆,减了一千两银子,作为对她的惩罚。
    傅府的姊妹们碍于情面,多有贺礼,只不过比给大姑娘傅书韫的差远了,都知道二姑娘和三姑娘的事,对二姐姐敬佩,对三姐姐不屑。
    看透一个人的人品,姊妹情分因这件事淡了,傅书言随便送来一样礼物过来。
    傅书言这段日子忙着复习,学里季考,晚间看书到很晚才睡,杜氏派丫鬟来说了两次,不让她看书太晚,怕她累坏了身体。
    上午先生让自由复习,公主们闷在屋里看了一个时辰的书,就都出去玩。
    傅书言闷头看书,把书上的几道题又做了一遍,修宁公主过来,“傅书言,别看了,别人都出去玩了,走,我们也去御花园。”
    下堂课考试,傅书言便也想放松一下,随着修宁公主去御花园。
    春季,御花园繁花似锦,百鸟和鸣,姑娘们都在太液池边上玩,傅书言蹲在池水边,撩水玩,池水清澈,清晰可见,水中自由畅快金鱼,游来游去。
    傅书言估摸着快到下节课上课时辰,下节课考试,傅书言站起身,想早点回南书房去。
    傅书言刚一站起来,一回身,一个人撞过来,就听‘啊!’一声尖叫,好像一个小东西掉到水里,傅书言抬头一看,撞到寿康公主身上,傅书言惹不起,赶紧蹲身,“公主饶恕,臣女不是故意的。”
    寿康公主厉声道;“傅书言,你把我的金耳环撞掉水里了。”
    尚书府的姑娘施玉娇站在一旁帮腔道;“傅书言,你快下水去找啊!公主的金耳环可是皇帝赏赐的。”
    福昌县主孙蕙扁嘴,挑拨离间,道;“傅书言,你撞掉公主的东西,还这么不当回事吗?”
    傅书言实在惹不起这个主,只好在水边找寻。
    上课时辰到了,姑娘们三三两两回南书房,寿康公主对傅书言道;“你找不到耳环,就一直在这里找,直到找到为止。”说吧,跟福昌县主孙蕙扬长而去。
    傅书言看着水池,池底都是鹅卵石,寿康公主一个小耳环掉下去,如大海捞针。
    傅书言只能估摸方才耳环掉在水里大致的方向找,岸边水浅的地方找遍了,也没找到,傅书言心里着急,下节课已经上课了,误了考试。
    傅书言撩起裙摆,想往水深一点地方找找,穿着绣鞋,怕弄湿了,就把鞋袜脱下来,放到岸边上,站在水深到小腿的地方寻找。
    这时,御花园甬道上走来一个少年,正午的阳光照在他颀长的身上,清隽的面庞笼着一层淡金。
    突然,他刹住步子,往太液池看过去,一个小姑娘正猫腰在水里找什么,安小王爷笑了,傅书言在太液池里找什么宝贝。
    他调转头,朝太液池走去。
    傅书言听见身后脚步声,回过头,高昀突然出现在身后,傅书言低头看看自己赤足站在水里,急忙放下裙摆,裙摆落入水里,浸湿了。
    高昀忙道;“言妹妹快上来,水凉。”
    傅书言走出水面,低头看裙摆湿了,不顾脚湿,急忙穿鞋袜。
    高昀问;“言妹妹找什么?”
    傅书言不好意思提上绣鞋,低头道:“我把寿康公主的耳环碰掉水里了,找耳环。”
    高昀看看水底,太液池底铺着一层鹅卵石,耳环掉到那个缝隙里根本看不见。
    傅书言焦急地道;“我这堂课考试,要迟到了。”
    高昀看看她,道;“言妹妹,你去考试,我帮你找,找到了我给你送去。”
    傅书言犹豫,高昀把袍角掖在玉带里,挽起裤腿,看着她还没动地方,催促道;“快去啊!你放心,我一定能找得到。”
    傅书言惦记考试的事,心急如焚,急忙转身,疾走回南书房。
    进学堂时,大家都在闷头答卷,先生坐在前面,看见她进来,不悦地道;“傅书言,你不知道这堂课考试吗?怎么考试还迟到?”
    傅书言规规矩矩地答道;“先生,学生不该迟到,学生有点事耽搁了。”
    先生看这个叫傅书言的学生一向学习用功,也没过多责备,道;“坐回你的位置,答卷。”
    傅书言走回自己的座位,经过寿康公主身边,寿康公主严厉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意思是我的耳环你找到了吗?傅书言没理会她,坐下答卷。
    其它的同学已经答了一小部分,傅书言抓紧时间,扫了一遍题,这回先生出了十二道算数题。
    傅书言看第一题,心里立刻紧张起来。
    第一道题,今有五羊、四犬、三鸡、二兔;直钱一千四百九十六;四羊、二犬、六鸡、三兔直钱一千一百七十五;三羊、一犬、七鸡、五兔;直钱九百五十八;二羊、三犬、五鸡、一兔;直钱八百六十一,问羊、犬、鸡、兔价各几何
    这是一道四元一次方程题,题不难,有点复杂,耽误时间,考试已经进行了半堂课。
    傅书言沉下心,按部就班,一丝不苟地做,没有检查卷子的时间,她要保证做一道题,对一道。
    解题,计算,傅书言很快算出结果。
    答曰:羊价一百七十七,犬价一百二十一,鸡价二十三,兔价二十九。
    傅书言又抓紧时间接着算第二道题。
    第二题,贷人千钱,月息三十,今有贷人七百五十钱,九日归之,问息几何?
    这道题解读出来,就是某人借款750文,约定9日归还,以月利率,千文钱付息钱30文,来计算利息。问:归还时应付利息多少?”
    傅书言很快算出结果,归还时应付利息6。75钱。
    这道题不难,但回答按照古人算数题的规矩,傅书言学了一段时日,基本已掌握答题规则。
    答曰:六钱,四分钱之三。
    接下来的题都很简单,算式麻烦点,傅书言抓紧答题,终于在先生要交卷时,落下最后一笔。
    学生们纷纷交卷,先生收卷后,散学了。
    傅书言整理书包,往外走,福昌县主孙蕙拦住她去路,“哎!傅书言,公主的耳环你找到了吗?”
    寿康公主走上来,看着她问;“傅书言,你没找到是不是?你没找到就来上课,你把本公主的话当成耳旁风?傅书言你好大的胆子!”
    傅书言恭敬地道;“公主,臣女一会去找,方才着急回来考试。”
    寿康公主厉声道;“不行,本公主要回宫,没空等你找,你现在就给我拿出来。”
    这明摆着强人所难,故意刁难傅书言,福昌公主孙蕙,尚书府的施玉娇,诚意伯府的韩金秀,都围过来给公主助威。
    “快拿出来,不拿出来,你别想走。”
    这怎么打群架的架势,仗着人多势众欺负人,这时,修宁公主已经先走了,没人站出来帮傅书言。
    寿康公主嗓门提高了八度,“傅书言,你今日拿出来便罢,拿不出来别怪本公主无情。”
    寿康公主话音刚落,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公主的耳环在这里。”
    众人回头,一个身姿挺拔,如玉树临风的少年,站在那里,手里举着一枚赤金耳环,阳光照耀下,发出刺眼金光。
    高昀走上前,把手里的耳环递给寿康公主,“公主过目,看是不是这只耳环。”
    寿康公主一脸疑惑,瞅瞅傅书言,又瞅瞅高昀,“高昀,谁要你多管闲事。”
    说着,瞪了一眼傅书言,从高昀手上夺过耳环,泱泱地带着人走了,施玉娇、孙蕙、韩金秀跟在身后,韩金秀回头望了高昀好几眼,恋恋不舍离开。

  ☆、第65章

一干众人都走了,傅书言看着高昀,感激地道;“谢谢昀哥哥,今日要没有昀哥哥帮忙,我真不知道怎样摆脱困境。”
    高昀笑道;“顺路经过遇见,这点小事,不值一提,走吧!”
    两人出了西门,傅书言等傅明轩,傅明轩今日不知为何没出来,高昀的小厮良生从茶水房中跑出来,“小王爷,您怎么才出来?”
    朝傅书言作揖,“奴才拜见傅姑娘。”
    傅书言看良生,像是个老实良善之人,想檀香挺有眼光,笑道;“良生,你娶亲了吗?”
    良生脸红了,“奴才还未亲戚。”
    傅书言问;“你多大了?”
    良生爽快地道;“奴才刚及冠。”
    傅书言暗想,檀香老大不小的了,该放出府嫁人了,檀香从小侍候自己,尽心尽力,眼前这个良生就不错,檀香也有意思,自己就成全了她吧!遂道;“良生,你看我的丫鬟檀香怎么样?她这一二年就要放出府择配夫婿。”
    良生一听,不好意思地搓着手,“奴才怕檀香姑娘看不上奴才,奴才配不上她。”
    高昀笑骂道;“狗奴才,没有一点自信,爷做主,给你提亲。”
    良生赶紧跪下叩头,实实成成的头磕在青石板地上,“奴才谢主子爷,奴才谢傅姑娘。”
    傅书言看这良生是个实在人,檀香嫁给他准没错,道;“我回府跟母亲说,明日送檀香去安亲王府,成亲后你可要好好待她。”
    良生喜不自胜,“奴才去府上接檀香姑娘,奴才一定好好待檀香姑娘。”
    傅书言跟高昀默契地相视而笑,奴才都成了一家人,两位主子心里又亲近一层。
    傅书言左等傅明轩也不出来,右等傅明轩也不出来,对高昀道:“昀哥哥先走吧!”
    几位成年的皇孙,已经不在南书房念书,派到各个衙门协助亲王们办理公务。
    安亲王分管刑部,安亲王的两个儿子,世子和高昀协助父亲办理刑部诸事,皇帝的意思,要皇孙多历练。
    高昀有事,就先走了,高昀走出几步,良生跟在身后,又跑回来,讨好地陪着笑脸,“傅姑娘,可别忘了答应奴才的事。”
    高昀站住,回头笑骂道;“你个狗奴才,竟给我丢脸。”
    傅书言憋着笑,“放心吧!忘不了!”
    傅书言看三哥傅明轩从东门走出来,低着头,似乎有心事,傅书言发现三哥情绪低落,傅明轩话少,极少说没用的话,傅书言问:“三哥,你怎么了?”
    傅明轩道:“你小孩子,不懂。”
    “三哥,我都十岁了,还把我当成小女孩。”傅书言抱怨道。
    傅明轩勉强笑了一下,不答,傅书言就不再烦他。
    傅明轩兄妹回府,直接去上房,三太太杜氏正跟二太太宁氏说寒食节扫墓的事,傅书言只觉时间过得真快,又一年的清明节快到了。
    杜氏看见二人回来,对傅书言道:“一会回你自己屋里吃,你二伯母在我们二房吃饭,我跟你二伯母还有事商量。”
    傅书言趁着二伯母也在,把安王府小厮求娶檀香的事说了,宁氏道;“安王府别说要一个丫鬟,要十个八个的也得给,你的丫鬟你自己看着办,我们不干涉。”
    杜氏和宁氏又商量三姑娘出门子的事。
    三姑娘傅书岚和忠顺伯世子合了八字,过大礼。
    杜氏看忠顺伯府的彩礼单,彩礼丰厚,而三姑娘的嫁妆略薄了点,大姑娘傅书韫出门,府里公中账上出了三千两银子,老太太私房备了一份,大太太给女儿准备一份嫁妆,府里婶娘,姑娘们添妆,东府里的贺礼,七七八八约计上万两,田地、铺子、庄子,嫁妆丰厚。
    二姑娘出门,临时置办了两处店铺,铺子不是黄金地段,三姑娘的嫁妆看着热闹,实则没什么干货。
    伯府送来的彩礼直接抬到大房,大太太陈氏把伯府的彩礼悉数留下,没给三姑娘留一点带回婆家。
    母亲和二伯母都忙着,兄妹问了安,各自回房。
    傅明轩回前院,刚走出二门,迎面过来一个婆子,招呼,“哥儿,角门有人找哥儿。”
    傅明轩站住,问;“什么人找我?”
    婆子道;“好像是一个府里的下人,老奴问了不说,就说找哥儿有急事。”
    傅明轩跟着她去东面角门,一路狐疑,一般府里来客人都是有头有脸的,都走正门,不知是什么人找自己走角门。
    来到角门上,就见一个老家人打扮的人在角门东张西望,傅书轩走近,那老家人喊了声,“三少爷。”
    傅明轩即认出来,这老家人是外家的家仆,从年轻时就跟着主子,傅明轩诧异地叫了声,“王伯,你怎么来了?”
    傅明轩的亲舅父任山西任通政司副使,全家早已搬到任上,这次山西发生大案,傅明轩这几日担心舅父是否清白无事,一直没山西的消息。
    老家人王伯见了少爷,看看左右无人,压低声音道;“少爷,不好了,出大事了,老爷下了大狱。”
    傅明轩担心多日,等来个坏消息,傅明轩急忙道;“王伯,你慢点说,究竟怎么回事?”
    王伯叹了一口气,道;“我家老爷自任职以来,兢兢业业,可是官场上少爷知道,上下官员齐心,就老爷一个人不跟他们同流合污,人家提防着你,老爷刚开始坚决不碰不干净之物,时间长了,有时,没有办法,得过且过,结果案发,上头派荣亲王来查办贪污一案,老爷难以独善其身,受到株连,已经下了狱,府里的家产都抄没了,夫人命老奴赶紧到京城里送个信,看看国公爷能不能帮着说说话,另外,怕老爷在狱中受苦,用银两打点,可是,家里的东西都没入官府……。”
    王伯停顿了下,又道;“家里下人都走了,就剩老奴和一个侍候夫人小姐的丫鬟,老奴还要在天黑之前出京城,赶路回去,来回道远,老奴出来这些日子,不知家里怎么样了,老奴送个信,看看少爷能不能帮上老爷。”
    事发太突然,傅明轩来不及多想,道;“王伯,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取银子给你,其余的事,我看看能不能想个办法。”
    傅明轩疾走回房,打开装钱的匣子,取出一张银票,揣在袖子里,傅明轩手上有他生母的嫁妆,古时候,女人的嫁妆归自己支配,婆家人不得善用,擅自动了媳妇的嫁妆,名声不好,被人告到官府,是要吃官司的,女子嫁到夫家死后,嫁妆儿女继承,傅明轩的母亲死时,傅明轩当时年纪还小,母亲的嫁妆由傅老太太保管,等傅明轩长大了,傅老太太把他生母的嫁妆原封不动地交给他。
    傅明轩的生母有一大笔嫁妆,光是现银就不少,傅明轩匆忙中取了一张五千两的银票,赶到东角门,把银票给了王伯,道:“这些银子你拿回去,安顿舅母,有什么困难来找我,我找父亲想想办法。”
    王伯拿着银两匆匆赶在城门关上前出城去了。
    傅明轩回后宅去找父亲,杜氏跟宁氏刚吃完饭,俩人正喝茶,看见傅明轩去而复返,问;“轩哥,落下什么东西了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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