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贵妇守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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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贵妇守则-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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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明轩回后宅去找父亲,杜氏跟宁氏刚吃完饭,俩人正喝茶,看见傅明轩去而复返,问;“轩哥,落下什么东西了吗?吃过饭了吗?”
    傅明轩想起没吃饭,道:“我不饿,晚点吃,母亲,我父亲还没回来吗?”
    杜氏道;“你父亲好像去老太太屋里了,你找你父亲有事吗?”
    “有点小事,儿子告退。”
    傅明轩出去了,宁氏看着傅明轩的背影,“这孩子的性格不大爱说话,心中有数,不像我们仁哥,整日大大咧咧的,没心没肺。”
    “我看你们仁哥性子就挺好,有啥说啥,不藏着掖着,开朗善良。”
    杜氏对傅明仁很喜欢,傅明轩说不出的劲,平常对她这个继母恭敬孝顺,就是话很少,不像傅明仁看见自己亲近,其实杜氏想多了,各人性格是不同的,傅明轩从小失去母亲,性格不像在亲娘身边长大的孩子,在继母跟前,虽说杜氏和善,但毕竟不是亲娘,傅明轩不能像傅书琴和傅书言在母亲面前撒娇,何况他是三房长子,这些约束着他,不能随性。
    傅明轩往老太太屋里,傅鸿也在,看见儿子道;“明轩,你没在书房看书。”
    傅明轩恭敬行礼,“给祖母和父亲请安。”
    傅老太太看见孙子很高兴,“轩哥,坐下。”
    傅明轩站住没坐,道;“祖母,父亲,可都听说山西冒赈案,舅父受了株连,王家老家人赶到京城来送信,说舅父已下了大狱,父亲能不能疏通一下救出舅父。”
    傅鸿想都没想,正色道:“明轩,他毕竟是你舅父,骨肉亲情,你救你舅父心切,为父理解,只不过这次山西大案,轰动朝野,动不了手脚,皇上要严惩贪官,整肃朝纲,这种时候谁敢出头,找不自在。”
    傅老太太道;“轩哥,你还年轻,不知道,庆国公府跟王家是姻亲,都盯着,这种时候,我们傅家越是不能出头,不是我傅家自私,但凡能帮的,亲戚情分上,我们不能袖手旁观,但这次我们真帮不了忙。”
    傅明轩知道父亲无能为力,不是推脱,没有说给了老家人五千两银子的事,之后,在京城留意打听山西一案的动向。
    傅书言进了自己小院的门,看见檀香站在台阶上望,看见她,打起珠帘,“姑娘今怎么才回来?往日这个时辰早下学了。”
    傅书言进宫不要檀香跟着,开始时带上檀香上学,上课时檀香等在外面,也没什么事做,她每日跟三哥傅明轩上下学,还有府里的下人跟在轿子下,这一年来,就免了檀香每日跟上学的差事。
    傅书言笑眯眯地道;“有一宗好事,进屋听我告诉你。”
    檀香跟在傅书言身后,主仆二人进屋,傅书言笑道;“你的心事我帮你了了,你不想嫁给良生吗?我就把你指着他,安小王爷答应了。”
    檀香惊喜又害羞,扭捏地道;“姑娘,谁说要嫁人了?”
    傅书言把檀香卖身契还给了她,又赏了她二十两银子,送了她几样首饰,檀香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一时都不敢相信是真的。
    次日一早,檀香穿戴整齐,提着一个大包袱,走来上房,跪下给傅书言叩头,“奴婢谢主子恩典,奴婢一辈子忘不了主子的恩德。”
    傅书言道;“去吧!良生在大门口等你,好好过日子。”
    檀香擦着眼泪,跟房里的姊妹一一告别,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傅书言吃过早膳,上学,到南书房时,书斋就吏部左侍郎之女吕嫱一个人,看见她进门,朝她微笑道;“傅姑娘真厉害,昨天答了半堂课卷子,就答完了,我上课开始做卷子,先生收卷时,勉勉强强答完。”
    傅书言走到座位上,笑着道;“吕姑娘别的课业比我强,我喜欢算数而已。”
    两人正说着,诚意伯府的韩金秀走了进来,刻意朝傅书言看了一眼,傅书言瞥见她眼神里的嫉妒,傅书言佯作不知,她不能到处拉仇,本本分分地念书,不理别的事,以后离寿康公主远着点。
    今日修宁公主没来,一会,寿康公主后面跟着施玉娇和孙蕙进来,
    趾高气昂坐在座位上。
    不久,先生来了,手里拿着一叠卷子,开始往下发,傅书言接过发下的试卷,一看上面打了个优,心下庆幸,多亏了高昀,没高昀自己这次惨了。
    寿康公主勉强打了一个及格。
    傅书言下学后,回府,刚进府门,看见许国公府的车轿,对傅明轩道;“大姐回来了。”
    大姐回娘家必先去祖母屋里,傅书言直奔老太太上房,上房静悄悄的,不像傅书韫回来的样子,进屋里,看见傅老太太问;“祖母,我大姐回来了,在哪里?”
    傅老太太道:“这次你三姐要出嫁,你大姐这回回娘家要住两日,回她自己未出阁时住过的屋子;去看你大姐去吧!”
    傅书言一出门,就看见八姑娘傅书锦,傅书锦道:“七姐姐,听说大姐姐回来了。”
    “我们一块看大姐姐去。”
    傅书言和傅书锦扯手去大房看大姑娘傅书韫。
    大姑娘傅书韫回到自己从前的闺房,屋里的摆设没动,大太太听说她回娘家住两日,命人擦干净家什浮面上的灰尘,屋里不住人,经常有人打扫。
    二人进屋时,大太太陈氏正数落女儿,“你就是脸皮薄,心肠又软,就知道生暗气,没嘴的葫芦说不出来,你是嫡妻,小妾通房能越过你去,是你自己没用,连屋里人都挟制不了。”
    大姑娘傅书韫郁郁寡欢,道;“母亲有所不知,我待要对他房里人管束,婆母就说我醋汁子拧出来的,小家子气,他又不向着我说话,屋里人知道,更不把我放在眼里。”
    大太太看见二人进来,道;“看你大姐来了,七丫头和八丫头对你大姐最好了,你姊妹也有日子没见,一会陪你大姐说说话。”
    傅书韫把炕上的褥子扯过来,让二人坐,瞅着大太太陈氏,意思是有人别说了。
    大太太陈氏没理这个茬,继续道:“你两个妹妹也不是外人,过几年也得嫁人,听听无妨。”
    继续说道:“你就是缺心机、没手段,惩治小妾理由要冠冕堂皇,小妾通房先纵着她性子,抓住一个错,往死里折腾,屋里姬妾多,挑拨她们互相咬,坐山观虎斗,反正你是正妻,你怕什么,小妾通房才担心,人老珠黄,自然就没人待见,失宠了。”
    傅书韫低头,绞着绣帕,“母亲说的,我做不来,我就是气他,今儿一个,明儿一个。”
    大太太陈氏不以为然地道;“你没事吃那个干醋做什么?他今儿一个明儿一个才好,他要是一心放在一个女人身上,那才不是好事。你现在要认清形势,不是吃醋拈酸的时候,你想办法笼络住你男人,经常往你屋里去,生个嫡子最紧要的事,你婆婆不就嫌弃你没为婆家生儿子吗?你要生了儿子,地位坐稳了。男人要胡闹就让他闹去。”
    大太太陈氏说的不无道理,男人三妻四妾的,你一颗心全都放在男人身上,自己痛苦。大太太话糙理不糙,面对现实,抓住主要问题,现在大姐的主要问题是没有子嗣,古时候,子嗣对女人很重要。
    傅书韫的奶娘吴妈妈在旁边道;“姑爷的小妾都快生孩子了,夫人恨不得把那个妾找块板供上。”
    傅书韫小声道;“我婆母说,我不生产,等她生男,抱到我屋里养,算在我名下。”
    大太太陈氏蹙眉,“贱货生的你养?不是你肚子里爬出来的,隔层肚皮,跟亲生的怎么能一样,你年轻轻的,谁说以后就一定不能生养。”
    大太太陈氏从怀里摸出一张纸,递给女儿,“这是我打听一个药方,有的出嫁五六年,没怀孩子,吃了几回就有了,还生了男孩,趁着这几日在娘家住,先吃上,你仔细收好,记着回婆家后接着吃。”
    大太太陈氏飞快地看了傅书言姊妹一眼,凑近女儿,小声道;“你出嫁时,我给你压在箱底的画册……”
    傅书韫脸红,叫了声,“母亲,那种东西谁要看,羞死人。”
    大太太陈氏看傅书言姊妹在,隐晦地道:“有什么好羞人的,小夫妻房中的情趣,投其所好,笼络住男人。”
    傅书韫脸红到耳根,“母亲放在箱底的画册,压在箱底,恶心的东西让人看见,我是正妻,那都是小妾娼妓之流下作手段。”
    大太太陈氏用手指点着她脑门,“我把你这个不开窍的东西,关起门谁能知道,你总装作一本正经,男人能喜欢这样呆板的,怪不得他偷腥,图个一时新鲜刺激。”
    傅书言和傅书锦姊妹听着都不好意思,走又不是,不走又不是。
    还好,大太太陈氏的话说完了,站起身,对傅书言和傅书锦道;“你姊妹俩陪陪你大姐姐,等你大姐姐回婆家,又不知何时能见到面,我回去了。”
    二人恭敬地起身,“送大伯母。”
    她大伯母真是给她们上了一课,古代女儿出嫁,母亲在陪嫁箱底都放上两。性xx的画册和一些暗示性的东西,傅书言估计像她大姐的性子看一眼,赶快藏起来,羞于看第二眼。
    大姐姿色平常,守旧刻板,风流本性的许国公世子估计是不喜的,大姐每次回娘家都是一个人回来,形单影孤。
    大太太走了,傅书韫脸红,对两个妹妹道;“我母亲说的话,两位妹妹别见笑。”
    傅书锦和傅书言干笑两声,“没事,我们没听见。”
    傅书韫憋不住笑了,打二人,“你们捡笑。”
    傅书言道;“我觉得我大伯母其实有时挺有智慧的。”
    陈氏的话,傅书言有些是赞同的,夫君花心,不看开,总不能终日以泪洗面,郁郁寡欢,男人三妻四妾,女人心要多大,难怪古时候妇女寿命短。
    傅书言看大姐自出嫁后,日渐消瘦,看大姐手里捏着的药方子,道;‘大姐,我看看你的药方。”
    傅书韫递给她,傅书言扫了一眼,上面有当归、熟地、白芍、女贞子、旱莲草、菟丝子、附子等十几味中草药。
    这个方子是妇女促排卵的药方,傅书言看完,放心了,她怕她大伯母弄些伤害身体的药。
    “大姐,言儿都想你了。”
    傅书言佯作亲昵,抓住傅书韫的手腕,为其把脉。
    “姐平常总想从前在府里时,我们姊妹一起玩耍的事。”傅书韫伤感,眼眶红了。
    一会儿,傅书毓松开手,她大姐身体没别的什么毛病,就是体寒。方里有一味药,附子,体寒大,重附子。方子算是对症。
    中西医来讲,婚后有正常的夫妻生活,一年内不孕,就有问题,她大姐结婚三年,没怀孕,原因可能是多方面的,没有西医检查,仅中医无法确定是什么原因。
    身体受情绪影响,比如情绪紧张,葵水不来,或延后,压力越大越不容易怀孕,就像有的人以为这辈子不能生了,抱养一个小孩,结果,突然怀上了,心里放松了,身体一切机能也正常了。
    这样一想,傅书言道:“大姐,小妾生下庶子先抱到房中养着,不用记在你名下,等以后大姐有了外甥更好,如果没有,把庶子记在名下,总比膝下空虚强。”
    大姑娘的奶娘吴妈妈道;“我家夫人也是这么说的,不如少夫人就按照夫人的意思,既讨夫人欢心,省得小妾母凭子贵仓狂。”
    小妾无所持,气焰自然而然弱了,还能以此来拿捏住小妾,如果大姐一辈子不能生养,以后有个依靠。最主要的是心情放松了,没准就怀上了。
    正说着话,傅书毓和傅书宁结伴来看大姐,不大工夫,傅书琴、傅书湄姊妹也来了,彼此见面亲亲热热,傅书韫回到娘家,好像心情开朗许多。
    众人笑闹,丫鬟突然一声,“三姑娘来了。”
    笑闹声戛然而止,“大姐。”傅书岚进门,有点不自然地叫了声。
    “三妹妹来了,听说你要出嫁了,我这次回来,也是想跟妹妹们多聚几日,过几年姊妹们都各奔东西,想见面就难了。”
    傅书韫知道家里两个妹妹的事,妹妹这头亲事,还是她婆婆做媒,许国公夫人好顿笑话,闹得傅书韫在婆家都没脸,不过傅书韫有大姐的包容,心地纯良,心里责怪三妹妹,表面上却没给她没脸,若论亲疏,自然自己跟二妹妹是一奶同袍,更近一些。
    傅书岚一来,屋里气氛略微尴尬,姑娘们不像方才笑闹,没个顾忌。
    傅书岚也感觉到了,觉得不自在,主动叫了傅书毓一声,“二姐。”
    傅书岚有点巴结傅书毓之意,小心地看众人脸色,傅书毓微笑道;“三妹妹。”
    傅书韫命丫鬟拿出一个乌木缠枝匣子,递给傅书岚,“拿着,这是大姐给你的贺礼。”
    傅书岚似感动,接过,“谢谢大姐。”
    傅书韫道:“你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傅书岚把匣子放到炕桌上,打开,众人都抻着脖子往里看,里面是一支赤金凤头钗,一个纯金锁片。”
    傅书韫道:“算姐姐给妹妹添妆。”
    傅书韫有大姐风范,两样贺礼贵重,都是纯金的。
    傅书岚一直受府里众姊妹冷落,心里难受,差点掉下泪来,道;“大姐,我……”不知说什么。
    傅书韫拍拍她的手,道:“事情过去了,大家还是姊妹。”
    傅书言现在看出来,大房嫡女的风范和气度,她大伯母教养出的两个女儿,品性很好。时日久了,大房两位姑娘经得起推敲。
    如此看来,大姐傅书韫不生养,婆母许国公夫人不得不承认,儿媳端方贤良。没后悔娶了这个媳妇。
    众人坐着说了一会话,丫鬟来说,“老太太屋里开饭了,等姑娘们过去。”
    姑娘们一起往老太太屋里去,傅书言留意姐姐傅书琴气色不好,凑近,小声道;“姐,你没事吧!是不是晚上没睡好觉。”
    这一问,又触动傅书琴心事,抑郁不乐,轻声道;“我晚上睡不好,总做噩梦,梦见皇帝下旨,把我赐婚给英亲王,夜里的这样的梦反复做,醒来一身冷汗。”
    傅书言不知如何安慰她姐,她姐性格开朗,现在镇日愁眉不展,心事重重,人也憔悴了。
    她姐前世难产而死,对傅书言来说,心里始终有阴影的,不嫁给高沅是否就能避免了她姐年纪轻轻地香消玉损,可是看她姐难过,傅书言心里不好受。
    众人到老太太屋里吃饭,进门,就见孔凤娴跪在炕上,给老太太捶腿,轻声细语说话,哄得老太太,笑逐颜开。
    孔凤娴已是十一岁的少女,样貌已初见端倪,锥子脸,精致的五官越来越像乔氏,隐约有乔氏的风情。
    前世孔凤娴成年后,风情万种,比母亲乔氏有过之无不及,难怪卫廷瑾动心,为她着迷,到死都舍不得放手。
    老太太看姑娘们到了,吩咐丫鬟,“摆饭吧!”
    丫鬟们鱼贯而入,堂屋里菜肴摆上桌子。
    这时,杜氏和宁氏上来,老太太和姑娘们用饭,杜氏和宁氏率领丫鬟们侍候。
    旧时儿媳是要待婆母用完膳后,方能吃饭,傅老太太人开通,不用儿媳晨昏定省,一个月中固定几日过来问安即可,因此做傅家的儿媳,相对还是很宽松的。
    老太太撂下碗筷,宁氏端着一盅漱口茶水,老太太漱口,吐到杜氏端着的痰盂里。
    傅老太太看傅书言,想起一事,问;“听说七丫头屋里的大丫鬟放出府了,七丫头跟前没个得用的人,你在府里挑两个丫头,若没有合适的,花银子买两个,别心疼银子,务须最好的给七丫头。
    宁氏知道老太太宠七姑娘,赶紧道;“媳妇已经着人去办了,挑最好的买两个丫头,给七姑娘使。”
    杜氏和宁氏共同掌家,杜氏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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