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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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白月光-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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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辩来辩去,只是各抒己见,并没有拿出任何关键性证据。
  周幽帝将目光看向太子,肃着脸问道:“太子可有何想辩白的?”
  太子一时无话可说,拱手垂头:“父皇,儿臣无可辩白。”毕竟不管陆锦珩有多少责任,他的失职都是显而易见的。旁人为他开脱模糊焦点尚可,他自己若再亲自上阵推卸,便只会令父皇觉得他毫无担当。
  周幽帝又将目光移到陆锦珩身上。与先前看太子时不同的是,圣上眼中夹带着几分愧疚。这天底下他不信谁也信他的珩儿!只是眼前百官当前,他不能在毫无证据的前提下,就公然偏袒。
  “雍郡王世子,你可有要辩白的?”皇上开口,较之对旁人时柔和些许。
  陆锦珩上前,拱手敬道:“皇上,臣不想辩白,只想带个人回去审问三日。”
  “噢?何人?”不只皇上诧然,就是百官闻之,也纷纷注目,眼中是万般的费解。眼下所呈现的是一团乱像,众人失职促成,岂是单提一人可解的?
  “皇上,臣要带走一个叫赵六的禁卫军小头目。”说这话时,陆锦珩的视线接连扫过刘贵妃、二皇子、刘吉。
  三人皆是惊愕失色。
  由此,陆锦珩心下便笃定,此事三人均为知情。
  这话看似是请求,而那个‘要’字却是说的信心满满!这不禁引起一些人的不满来,纷纷上前反对。
  刘吉更是亲自站出,驳斥道:“世子,你自身都难以洗脱嫌疑,如何还敢自荐审理此案?!”
  “嫌疑?”陆锦珩没有转头,只是转了下眼珠子斜一眼刘吉,满是鄙夷:“尚书令大人可知何为嫌疑?”
  见陆锦珩这般轻蔑态度,刘吉忿然作色,声量也较先前大了许多:“那些刺客便是跟着世子安排的驱魔舞队伍混入宫中的!这便是嫌疑!”
  陆锦珩却是淡噙笑意,竖出一食指摆了摆,“尚书令大人,驱魔舞虽是本世子安排,却也皆是验明正身后方放进宫门的。那些刺客到底是混着队伍入的宫,还是入了宫后才混进队伍,皆未可知。你又怎敢断言他们不是事先跟着旁人混入宫来,之后才混进了驱魔队伍?”
  “这怎可能?!低阶官员入宫时不得带随从,纵是身份高能带亲随的,也皆是将人数一一登记在册!来时几人走时亦是几人,皆需对应!”
  “呵呵,”陆锦珩朗声失笑,转头看向刘吉,厉色道:“刘大人!若是此人连弑君之事都敢做了,还能连个看门的禁卫买不通?带十人来,却只记六人,入宫后再令那四人混去驱魔的队伍里,祸水东引,这等事也不是毫无可能的!毕竟谁作此大案,敢明目张胆的将自己牵涉进来?”出错了,请刷新重试


第52章 
  陆锦珩于宣宜殿上一番驳斥; 倒是将原本中立的那些大臣点通透了许多。虽说情形未必全如他的猜测,起码也是提供了一种思考方向。
  环顾大殿一圈儿,陆锦珩嘴角又噙起一丝笑意:“故而若论起嫌疑来,殿前凡是带仆从入宫的皆有嫌疑; 与我也不过是嫌疑大些小些的区别。”
  “这……”殿中一片哗然; 然而一时间竟也无人能站出来反驳这种可能性。
  陆锦珩便趁势跪地,于御前郑重请命:“皇上,臣接到线报; 笃信这个叫赵六的有重大嫌疑!臣相信将此人带回府中严审三日,定能从他口中探出些虚实!”
  眼见陆锦珩先前的话语从大殿之上站住了脚,这会儿无人出来反对; 周幽帝隐隐发笑; 眸中带着嘉许。金口一开,声音醇厚的做出了个决断:“好; 赵六便交由雍郡王世子审理三日。”
  “皇上,万万不可——”尚书令刘吉终于义无反顾站了出来,旁人可以当缩头乌龟,他却当不得!
  毕竟此事本就有他的身影在,赵六一直受命于他; 以赵六的忠心,若换个旁人来审未必能审出什么,可被陆锦珩带走; 难保不会重刑之下屈打成招。就算他不能阻止陆锦珩提审赵六; 至少也不能让陆锦珩将赵六带出宫去。
  只要赵六留在宫中; 他至少可以随时打听到进展,总能思考应对之法。实在不行,还可灭口以除后患!
  只是让刘吉至今也想不明白的是,陆锦珩怎么查出赵六与刺杀之事有关的?明明赵六行事也是精明的很,凡事兜上几个圈子,不会亲自露面。
  “噢?”周幽帝缓缓侧头看向刘吉,“尚书令,为何不可啊?”
  刘吉也恭敬的跪地,就在陆锦珩的身边,一脸严肃的请命道:“皇上,刺杀君王非同小可!刺客虽已尽数伏诛,幕后之人却逍遥法外。臣主张在此案水落石出之前,凡有重大过失及嫌疑之人,皆不应出宫,且行动由专人看顾,以避免其与外界勾结抹杀证据!”
  这不就是软禁?周幽帝视线移到陆锦珩身上,此事过失及嫌疑最大的除了太子就是陆锦珩。
  可他的珩儿若能在宫中多住几日,何尝不是他的心愿?
  沉了片刻,夹带着私心的周幽帝点点头,“刘爱卿所言有理。既然如此,太子今日起禁足于东宫,非召不得出。雍郡王世子也暂且留于奉召宫,由朕指派的人看顾。刑部及大理寺负责彻查刺客一案,至于那个叫赵六的,可由雍郡王世子自行提审!”
  周幽帝以手扶了扶额头,露出倦乏之色:“便先如此吧。”说罢,起身。
  “皇上英明——”众位大臣跪地叩首,恭送圣驾。
  退散时,陆锦珩抬脚欲走,却见太子挡在身前。他便微微颔首,尽应有礼节:“太子殿下。”
  太子神色复杂的看着他,只语重心长的说了句:“有劳世子了。”之后颔首,转身离开。
  陆锦珩明白太子的意思,这会儿他与太子同为被人陷害,说起来也算一根绳上的蚂蚱。太子被彻底禁足于东宫,无法亲自查清此案洗脱自身嫌疑,唯有将希望寄托于他身上。
  毕竟皇上命来主理此案的邢部,隶属尚书令之辖,说起来与二皇子那边才是一脉的。指望他们,远不如指望陆锦珩来得实际。
  睨着太子行去的背影,陆锦珩眸中带着两分戏谑之意。即便他在帮自己的同时捎带着帮太子洗脱勾结于外的嫌疑,可太子失职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圣上的信任短时间内都是没了。
  ***
  因着陆锦珩走前的叮嘱,苏鸾不敢出屋,醒了也只能缩在这内外两间屋子里,份外无聊。最后便叫小宫女帮她备了热水,沐浴。
  沐浴时苏鸾让小宫女不必近身伺候,却又怕陆锦珩突然回来,故而让那小宫女在外间守着。
  等苏鸾洗好出浴涌时,因着青金石地面儿上溅了水打滑,她趔趄了几步,所幸扶住了桶沿儿才没摔倒!
  外屋的小宫女听了动静赶忙进来:“苏姑娘您没事吧?”
  苏鸾只空身儿披着件宽松的寝衣,见并不多熟悉的小宫女进屋多少有些尴尬,便急急说道:“没事,你还去外面守着。”
  “是。”小宫女正想回外屋去,一低头恰巧瞥见苏鸾赤脚踩在地面上,便蹙眉劝起:“苏姑娘,您莫要赤足!昨夜这地上溅落得到处都是玉石碎渣,虽然奴婢们仔细清理过了,难免会有疏漏的碎屑,万一割破您的脚可就……”
  “碎玉?”苏鸾不禁纳闷儿,视线落到地面四处扫量一圈儿,没看到什么漏网之鱼。
  最后苏鸾的视线落在小宫女脸上,奇道:“哪里来的碎玉?”
  小宫女想也没想的张口答道:“是苏姑娘昨夜扯坏了雍郡王世子的一条玉带。”
  苏鸾:“……”
  被陆锦珩抱在怀中满紫禁城里蹿,还以奇怪的方式灌了药,她还扯断了陆锦珩的玉带……她昨夜到底是做了多少荒唐事?
  “苏姑娘,您怎么了?”看着苏鸾的脸色骤然变白,小宫女以为她是身子又有哪里不爽利。
  苏鸾摆了摆手,拒绝了小宫女的伸手搀扶,“无事,你快去外面守着吧。”
  “是。”这回小宫女痛快出了里屋。
  苏鸾小心谨慎的跳了几下,脚尖儿点着确定没有碎玉渣子的地方,跃至床上。而后麻溜换了小宫女给她备好的干净衣裳。
  蹚了鞋子坐到梳妆架前,苏鸾拿木梳对着铜镜仔细将长发梳拢梳顺。正这时,听到外间一声开门的动静,接着便是小宫女的一句:“世子。”
  苏鸾暗暗庆幸自己先前的动作快,起码换好了衣裳与鞋子。
  陆锦珩拐进里屋时,见苏鸾正坐在铜镜前拢发,姿态闲婉,动作麻利。三两下便将原本黑瀑似披于后背的秀发,用支簪子绾到了头顶。
  苏鸾起身走到陆锦珩身前,屈膝行礼:“世子。”苏鸾本就比陆锦珩矮上许多,这一屈膝更是只及他的胸膛。
  垂眸扫过眼前的苏鸾,陆锦珩的视线停在她的发髻上。苏鸾这个年岁,加之并未出阁,原是不应梳这样简单的妇人发髻。想来是没有丫鬟伺候着,自己不会梳,便随意糊弄。
  苏鸾屈膝屈得有些酸麻,却还不见陆锦珩说那句‘免礼’,不禁心下犯起嘀咕:是她给陆锦珩出的主意不妥吗?难道陆锦珩没有凭着她指的方向争取到主动?
  神色惛懵的缓缓抬头,苏鸾立时便撞进陆锦珩那双略显灼人的眼睛里。她慌忙又垂下头逃开他的注视,想着昨晚药力发作前,陆锦珩给她说的那句话。
  她记得他说为何要带她进宫。只是眼下,她只能装糊涂,佯作一句想不起来。
  苏鸾慌神儿的将视线落在陆锦珩的袍裾上,就见眼尾处陆锦珩的手轻轻一抬,接着她便感到头上一松……
  陆锦珩抽走了她的发簪!
  那未干的长发顿时如瀑布般披散而下,同时还溅起些水气。而苏鸾像是受了什么欺辱般,双手捂着自己的长发,怛然失色又夹着丝愤怒的抬头看陆锦珩。
  陆锦珩神色平常的睨视着她,语气带着不满:“不将头发擦干,就匆匆拢至头顶,你是嫌昨晚的麻烦没给人添够,还是那退热的汤药没吃够?”
  听了这话,苏鸾脸上的不满散了,竟还泛起一丝羞愧。她又如何不知这样容易生病,可是方才哪有时间给她擦干头发。
  “进来。”陆锦珩朝着外屋命道。
  小宫女应声进屋,陆锦珩抬手指了指浴桶,“撤了。再拿几块干巾。”
  “是。”小宫女应声下去叫来几个帮手的,一齐将浴桶抬了出去,又将干巾奉上,这才识相的退了出去。
  苏鸾自是知道这些干巾是给她备的,是以也不扭捏,取过一块就贴在发丝上轻轻擦拭水份。边擦着,往窗边走去,伸手将窗子推开。
  屋内水气氤氲,热雾蒸腾,苏鸾想着陆锦珩定是不舒服的。果然这一开窗便冲进一股子气流,将屋内水气冲散。只是这股子劲风一吹,那半干的头发生出凉意,寒气兜头灌下!苏鸾应时打了冷颤。
  “哐!”一声,苏鸾刚打完冷颤,便见窗子被陆锦珩又给关上了。
  跟着,是陆锦珩艴然不悦又夹带戏谑的语气:“你是舍不下那汤药,还是舍不下灌你汤药的人?!”
  苏鸾脑中当即浮现联想了许久的那个画面,陆锦珩含着一口汤药逼近于她,强行灌入她的口中……
  苏鸾不由自主的就将一只手捂在了嘴上!惶恐的看着陆锦珩。
  见她知道怕了,陆锦珩勾唇一笑,而后抬手捂在苏鸾的头上。苏鸾这才发现,不知何时陆锦珩竟也拿了一条干巾。
  陆锦珩的手温柔的在苏鸾头顶轻揉,边为她擦干发丝间的水,边漫不经心的说道:“你说的那个叫赵六的禁卫,我已要过来了。过会儿陪你用完晌午饭,我便去牢中审审他。只是在审出眉目之前,我是难以出宫了。”
  苏鸾眸中闪过一道精光,虽说陆锦珩眼下出不了宫,可要来赵六他便已占据了此案的主动!揪出赵六上面的尚书令刘吉近在眼前。
  这事儿,她是头功啊!
  想到自己刚刚帮了陆锦珩一个大忙,苏鸾底气也足了许多,抱着满满的期冀请求道:“世子接下来要有正事忙了,臣女这身份也不便总在宫中待着,不如世子给宫里的哪位管事儿知会一声,让臣女先行出宫可好?”
  陆锦珩眸中浸着醉人的温柔,却是不近人情的摇了摇头,唇边淡出似有若无难以捕捉的坏笑。
  眼底决然的吐出二个字来:“不好。”出错了,请刷新重试


第53章 
  一墙之隔的外头; 是春阳灿灿。而屋内,却是黑黢黢的一片黯淡!
  厚厚的缎子遮在瑶窗上,一层又一层,遮挡了所有的光。榻前的地上; 蜷缩着一个荏弱的身影。
  借着缝隙里透进来的一星光亮; 依稀可见地上的女子面上泪光点点,不时还能听到嘤嘤垂泣的声音。
  这女子,便是汝阳侯府的庶小姐; 霍妙菡。
  门外不断有急切的叩门声传来,伴着同样的莺泣声声:“菡儿啊……菡儿……你给娘开开门呐……”
  自打今早霍妙菡随着父亲和嫡母回来,就一头钻进了自己房里; 将门窗拴了个严实。旁人不觉得有什么; 可霍妙菡的亲娘姚氏,是亲手安排了下药之事的; 故而一见女儿如此,姚氏就知是事情进行的不顺利。可女儿根本不同她讲是何处出了差错,姚氏只能空着急!
  霍妙菡对外头的事根本不作理会,只缩在地上,脸贴着那冰凉的地面; 一心自虐。
  她恨呐!她一候府千金,抛开了女子的所有矜持与尊严,任由着娘亲使出那种腌臜手段!却是给旁人做了嫁衣……
  霍妙菡知道她虽身份尊贵; 可比起陆锦珩来; 她一庶女之身确实是般配不起。可想当年她娘亲出身也并不高贵; 却能一跃成为候府的姨娘!这简直是她娘那出身想都不敢想的高枝儿!
  娘亲当年用的,就是下药的手段。
  霍妙菡以为自己也可用这生米煮成熟饭的手段,如愿进雍郡王府的大门。故而她明明知道了娘亲的算计,也未出言阻止,甚至暗暗期盼。
  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昨晚,陆锦珩追出去后,她也曾追了出去。她悄悄候在一旁寻找机会,可没多会儿就看到陆锦珩抱着苏鸾急急回来上了马车。
  虽说最后霍妙菡也没弄懂是哪里出了差错,但有两点是摆于眼前的:苏鸾中了那媚药,且中媚药后的苏鸾一直与陆锦珩在一起!
  “呜——”霍妙菡掩面而泣,她不敢想那些画面。而那些画面,由她一手促成。
  哭了好一会儿,霍妙菡爬起来跌跌撞撞的挪到床上的二斗小橱前。她打开橱子取出了那幅画像,她每晚睡前都要端详许久的那幅画儿。
  小心翼翼的将之展开,借着黯淡的光亮,霍妙菡看到宛如谪仙似的公子跃然纸上。
  她伸手触碰,指尖儿沿着那俊美的面庞轻轻描摹……
  可这人,此后再也不可能是她的了。
  霍妙菡蓦地眼神发狠,起身又从柜子里翻出一把剪刀!毫不留情的将那幅画剪成了碎片!捧在手里,双手如捧着珍宝似的发着抖……可她还是高高一扬!
  那些碎片落得满地皆是。
  有人情深缘浅,有人爱而不得,有人情深不寿。
  霍妙菡心如死灰的扫一眼地上,而后目光落在了那把剪刀上。她缓缓伸手,五指发颤,苍白清癯的手将那把剪刀紧紧握住,而后带回身边。
  霍妙菡起身走到梳妆架前,自耳后捻过一缕青丝,面无表情的看着镜中隐于黑暗的自己。
  “咔嚓”一声,随着那剪子咬合,一缕青飘飘洒洒的落到地上。
  接着又是同样的几声。
  ***
  奉召宫内,苏鸾略显局促的坐在榻椅上,仰头望着锃光溢目的宫殿穹顶。入眼皆是珠玉玛瑙万顷琉璃,价值连城的珠宝在这儿就如普通的砖瓦般,用得随心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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