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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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白月光-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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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然苏道北拖着不开席; 是为了等他。
  陆锦珩略感抱歉的朝忠贤伯颔了颔首; 这可是他未来的老泰山。
  苏道北回以点头微笑; 这对儿未来的翁婿之间相处的和睦友好。
  圣上所下的那道赐婚圣旨; 虽因苏鸾的请求而被陆锦珩好好收起秘而不宣; 但苏道北和秦氏自然是知情的。
  苏道北也不知自己是修了什么仙得了什么道; 这才没多久; 他突然就有了一个西凉国太子的女婿; 和一个身世非同一般的郡王世子女婿……
  菜色布齐后正式开席; 身为今日主角的苏道北自然是要带酒,之后便由皇室宗亲们依身份爵位; 由高到低轮流带酒。
  因着今晚有亲王郡王捧场,故而皇室宗亲中最年轻的雍郡王世子,就排在了最后一位。
  几位亲王郡王起身带过酒后; 陆锦珩起身。他视线礼貌的扫视过前厅众宾客; 嘴上说着些客套的祝贺之辞。
  无非是同先前几位王叔一样,一来恭喜苏道北被封为忠贤伯并喜迁新居; 二来恭喜苏安被封为安定公主,又与西凉国的太子大婚在即。
  原本陆锦珩带完这杯酒就到自由进行的环节了,可当他视线扫过邻桌一位有几分面善的公子时,蓦地驻了下来。
  先是有些不悦; 很快又似突然想到了什么,眼中划过一道精光……
  “不如这样,咱们玩儿个击鼓传花的游戏?”陆锦珩突然提议道。
  院中的确有烘托气氛助酒兴的大鼓,花球也好说,梁上就挂着许多极喜庆的大花球。说起来东西都是现成的,无需费事另去准备。
  不等苏道北表态,席间众宾客就逐个响应起来:“好!世子这提议好!”
  “是啊,干饮酒多没气氛,击鼓传花好!”
  “妙!大妙!就玩儿击鼓传花了,到谁谁喝!”
  ……
  眼见在座宾客们已达成了共识,苏道北便笑呵呵的应下,立马命人去准备。
  没多会儿便有一个苏府的小厮,换上了极喜庆的红短褂,手拿两个红布裹底的鼓锤站到大鼓跟前。
  小厮先有礼的朝众位贵客方向深鞠了躬,而后便自己扯下腰间的宽红带子绑到眼上。
  随着鼓点儿声起,花球从坐在最外的客人手中传到身旁的客人手中,大家都快速的往下一位宾客手中传递。
  就在那花球传到一个微胖的官员手上时,鼓点儿蓦地停了!
  那微胖的官员顿时冒出冷汗,这击鼓传花的罚酒可不是他眼前的这一小盏。而是丫鬟手中端的大盏!足顶小杯三倍。
  就在众人也以为第一个要受罚的就是这个胖胖的官员时,陆锦珩指间悄悄弹了一下。那粒花生米便以众人不察的速度飞到敲鼓的小厮身边,在他握着鼓锤的手上给了一力!
  “砰——”又是一声。
  那胖官员反应倒是快的,听到鼓声还在继续,便以最快的速度将手上的花球丢给了下一个人。
  眼下接住花球的公子一脸懵逼,看了看那胖官员,又看了看那敲鼓的小厮。在确定小厮没有再敲下去的打算后,这公子绝望的将花球放到桌上。
  丫鬟笑吟吟的将大盏酒端到公子身旁,屈膝做了个‘请’的示意。
  那公子接过酒盏看了看,满满的!香烈的酒气已萦绕上他的鼻尖儿。
  “快请吧。”公子身旁那微胖的官员笑嘻嘻的劝慰道。
  很快席间其它宾客也开始起哄催促:“是啊,快请吧!”
  公子环顾一圈儿众人,明知自己这个新上任的昔日探花没什么酒量,却也不得不为融入这官场而妥协。
  他微微仰头,开始给自己灌酒。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这罚酒的公子上,并没人注意到敲鼓的小厮此刻正呲溜着嘴拼命搓自己的左手背,同时还一脸的纳闷儿。
  好疼!
  陆锦珩浅浅得勾起一侧唇角,欣赏着那位被罚酒的公子,像吞咽汤药一般的将满满一大盏烈酒灌下。
  只心道:哼,这种人清醒着都能去趟净房就迷路,醉不醉的也没什么差别了。
  罚完这位公子后,击鼓传花的游戏继续。
  一晚上的游戏玩儿下来,席间被罚酒的人数虽然多,但被罚次数最多的还是第一位公子。
  足足被罚了六次!
  那位公子也是万分不解,甚至信了‘命’这回事。不然那花球怎么每每一到他附近,就必会落至他手上停下呢?
  这厢苏鸾在后院,正陪着母亲和两位姐姐招呼来做客的女眷们用饭。
  苏安虽是钦封的安定公主,但自认不是皇室真正的金枝玉叶,故而在今晚这种王妃郡王妃诸贵人都在的场合,她也不愿躲在闺房端什么公主架子。而是大大方方的出来跟着大家一并用饭。
  只是席间众人对安定公主分外尊敬,以对待正统公主的礼仪对待她。
  散席时,除王妃外的众人朝定安公主行礼,告辞。
  这时,先前被苏鸾派去前院儿看是否散席的水琴回来了,走到苏鸾身边小声禀报道:“小姐,前院儿出了点乱子。”
  苏鸾的脸色蓦地一变,转头认真的看着水琴:“出什么事了?”
  “有个客人吃醉酒了,爬到桌子上去念诗了。”
  “哈?”苏鸾张大的嘴巴歪头看水琴。迟疑了一瞬,便抬脚亲自往前院儿去了。
  女眷不宜公然出现在众男宾中,苏鸾自也顾及这点,故而只到正厅斜对的大榕树后悄悄观察。
  果然就看到桌上站着一人,确切的说还不是只站着,而是手舞足蹈,嘴里还念念有词。
  看背影苏鸾便瞧出几分不对来,待那客人蹦蹦跳跳的转过身来时,苏鸾便彻底认出了他!
  这不正是今日在东苑迷路的那位公子……
  明明是个彬彬有礼的人,怎会如此贪杯出此大丑?苏鸾不解的同时,也为他感到惋惜。
  看年纪应是个刚刚入仕的才子,既然能来今日的场合,想必也是不简单的。说不准是去年的状元榜眼探花之流。可惜才刚入仕,就人前出此大丑,日后的路只怕不好走了。
  这公子闹笑话之初,还有许多勋贵们特意看热闹,但围观看了一会儿后又觉得无聊也有失身份,便暗爽一把早早撤退了。
  此时正厅内的客人已是所剩不多。
  苏鸾转头看看跟过来的水琴,小声吩咐道:“水琴,你快去找几个家丁去将那位公子架下来。然后送他去厢房,让厨房准备醒酒汤。”
  “是。”水琴忙行动起来。
  苏鸾也回了后院儿,将事情告之母亲秦氏。
  秦氏听说后先是皱眉,叹息道:“有你父亲和二哥在前厅盯着,怎么还会发生这等事?”
  接着秦氏又赞许的拍拍女儿的肩:“鸾儿你做的很好,不管怎么也要先将人照料好。”
  说到这儿,秦氏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摇摇头:“我还是去让人请个大夫来,听说不善饮酒的人乍饮多了,还有性命之忧呢!”
  说罢,秦氏走开了。
  苏鸾望着母亲离去的背影,娥眉微蹙,耳边反复回响着母亲的那句‘性命之忧’,她越发的忐忑起来。
  再想想先前藏在树后看到的那一幕,好好一位知书识礼的公子,就像个跳梁小丑一样……
  真是气人,谁这么坏明知人家不能饮酒还灌了那么多?
  这时水琴回来了,将如何把那位公子安顿的都细细说给苏鸾。
  苏鸾便问起:“可有见我父亲和二哥?”
  水琴摇摇头表示没见,不过又道:“但我听人说,好像是亲自去送镶王一家了。”
  “罢了,”苏鸾扯了下手里的帕子,无奈道:“你跟我去看看那公子吧,一会儿大夫会来。”
  苏鸾带着水琴,往安置那位公子的厢房走去。
  厢房的门开着,正逢厨房的婢女过来送醒酒汤。屋里除了送醒酒汤的婢女,还有一个留下来‘照料’那公子的小厮。
  醉成这样又蹦又跳的,不留个人‘照料’他,只怕这新修葺好的房子能被他徒手拆了。
  “可问清这公子的身份了?”苏鸾问小厮道。
  小厮一边拼力按着手下躁动不止的公子,一边嘴角抽了抽,“回小姐,他都醉成这样了,什么也问不出来。”
  苏鸾看了看,心说也是,便又指指桌上那碗醒酒汤:“你们快喂了他。”
  就这样,小厮拼力按着那公子令他坐稳不动,水琴硬生生将他的嘴掰开,端药来的婢女则赶忙喂药!
  三人配合下,终于将醒酒汤给那公子灌下去了。
  苏鸾心里好似有一块石头落下,放松的吐了口气,“把他扶到床上休息吧。”
  小厮拉扯那公子去床上时,他很是不配合,但当他迷迷糊糊看到屋里的苏鸾时,突然觉得眼前一亮,视线与脑子皆顿时清明起来!
  甚至断断续续的开口迸出了四个字:“仙……子……姑娘?”
  水琴连忙挡到自家小姐身前,气道:“你这是醉成什么样了?这是我们家小姐,什么仙子什么姑娘!”
  苏鸾听了这话却是无所谓的笑笑,心里甚至还有一丝没来由的美。头一回听人这么叫她,难得的是她并不觉得此人轻挑。
  “水琴,你也去帮忙。”眼看着小厮一人弄不动那位公子,苏鸾便又吩咐水琴道。
  水琴不情愿的嘟嘴上前,嫌弃又无奈的抬手搀扶住那公子,与小厮合力将人给架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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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见那公子被扶到床上还不住的闹腾; 苏鸾便开口劝道:“公子; 今日已晚; 家父家母留你在府内好好休息; 明日再来看你。”
  丢下这句; 苏鸾便转身出了屋。
  说来也怪; 那公子在听苏鸾这样说后; 果然不再闹腾了; 乖乖的躺在床上阖了眼。
  稍晚一些; 苏鸾听水琴说大夫去看过了; 说那公子只要好好睡上一觉便不会有什么大碍。
  又听到父亲与二哥回来后; 苏鸾便急着去问; 奈何母亲说今日父亲太累; 回房就睡了。苏鸾只得去找二哥。
  苏慕远倒是没睡,也没怎么醉; 这种日子竟还能坚持在送完客人后回书房苦读。
  给苏鸾开了门,见妹妹一脸的不高兴,苏慕远只得将书先放到一旁。
  他大约猜到妹妹来是要问什么; 不过还是先开口问道:“听说荣公子已然在府中安置好了?”
  “他姓荣?”苏鸾奇道:“二哥既知他是何府上的公子; 为何不直接将人给送回去?”
  “哎——”苏慕远轻叹了一声,“荣公子是去年的探花; 今年刚刚入职翰林院,尚没有自己的居所,故而暂住于太师府上。”
  说完,苏慕远又补了一句:“荣公子是太师的得意门生。”
  苏鸾有些明白了; 问道:“所以二哥是觉得若把荣公子送回太师府上,今日会丢更大的脸,让太师对其更是失望?”
  苏慕远点点头,“荣公子是个才子,有股子傲气,只怕待明日酒醒之后知道今日的所作所为,要无颜见人了。”
  “那你和父亲怎么不劝着点儿?就由着他喝这么多,将个喜事弄成这样。”苏鸾的语气中隐含埋怨,想到一个本有大好前程的年轻人,可能就此消沉下去,便觉得苏家对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苏慕远为难的皱了皱眉,“怎么劝?你的好世子诚心要灌人家,我们敢拆穿?”
  “什么?”苏鸾不解的望着二哥,“是陆锦珩灌的荣公子?”
  “可不!说是击鼓传花,传到谁谁喝,结果那花球就光往荣公子怀里钻。起初我还当是巧合,后来就发现了世子的小动作……可是我能怎么办?难不成当众拆穿他给人下绊子!”
  苏鸾怔在那儿,一时无语。她脑中闪过今日在东苑时,故意借这位荣公子来气陆锦珩的那幕。
  这么说,还是她害了人家?
  思及此,苏鸾有些郁闷。这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陆锦珩那么热心的给姑娘指路可以,她给人家公子指个路就要得来这下场?
  深吸一口气,苏鸾气的叉起了腰。
  看着妹妹如此不雅的举止,苏慕远提醒道:“鸾儿,你可是忘了淑女礼仪?”
  “淑女?”苏鸾不满的重复一句,语带讽刺,之后悻悻的转头出了屋。
  翌日,苏家人于花厅用早飨。
  今日是苏安正式进宫待嫁的日子,故而苏道北也告了半日假,没这么早去礼部。
  食不言寝不语,一家人沉默着用完了饭,直到放下碗筷,苏安才开口说了今日的第一句话。
  “父亲、母亲、小娘,今日安儿就要入宫了,再见唯有出嫁之时……”才说到这儿,苏安就克制不住的落了两滴泪。
  即便是出嫁那日,父母也只能在道路两旁目送她的花车。故而说起来,今日便是她离京前最后的辞别。
  “大姐姐别哭!”苏鸾眼睛也酸酸的,却还是伸手去帮苏安擦泪。
  “安儿……你放心去吧,我们能照顾好自己。”苏道北这个做爹的,此时也严不起来,眼中闪动着泪光。
  秦氏尚算理性,这些日子她为苏安尽力的添办嫁妆,将一切都操持的体体面面。
  一旁的柳姨娘和苏卉却是早已哭成两个泪儿人!
  眼看一家人失控至此,苏鸾实在看不下去了,踌躇片刻后,她做出了个连她自己也不知能不能做到的承诺。
  “父亲母亲莫急,大姐姐出嫁前,鸾儿会设法让你们再见大姐姐一面的。”
  苏鸾想的很简单,那就是得给大家个希望抱着,不然只怕还没到苏安出嫁那日,一家人便都哭肿了眼,耗尽了神。
  这话也果真奏效,屋内哭声骤止。
  “再见一面?”柳姨娘无比怀疑的确认道。毕竟苏安进宫是待嫁的,不可能再出宫来。那么所谓的再见一面,便是一家人进宫?
  苏道北与秦氏还有苏鸾,他们三人若想进宫自然是不难的。可柳姨娘一个伯爷的妾,苏卉一个庶女,恐怕不容易吧。
  为了安抚大家,苏鸾只得将大话说到底:“对。大姐姐出嫁前,咱们全家一起进宫。”
  这下柳姨娘便好似吃了定心丸儿,顿时不哭了,破涕为笑的点点头,兴奋道:“好,好!”
  苏安感激的看看小妹,心说哪怕苏鸾最终做不到,能暂时哄住爹娘也是好的。不然若从今日就开始哭,这眼泪哪够流的。
  既然大家恢复了冷静,苏安终可将辞别的话好好说下去:“是安儿不孝,在青州时远嫁来京城,如今一家人来京城了,我却又要嫁去西凉。好在这次的远嫁能换来大周与西凉的和平,安儿总算是做对了一件事。”
  “只是不能好好在身边孝敬爹娘,安儿不孝。”说到这儿,苏安拉起一左一右两个妹妹的手,视线认真的扫过她们,似在郑重的托付。
  “以后爹娘,就交给你们还有二弟了。”
  苏鸾与苏卉各自握着苏安的一只手,最后三人的手叠放到一起,苦笑着。
  面对分离,姑娘家总是更感性一些,苏慕远虽心里也难受,却不似她们姐妹三人这般外露。
  苏慕远爽朗的笑笑,好似在笑这姐妹三人小题大做:“西凉比青州也远不到哪儿去,总还有机会再见面的,你们别弄得跟生离死别一样。”
  “呸呸呸!”秦氏边啐着,边伸出食指来在儿子脑壳上戳了一下,“什么生啊死啊的,这小子会不会说话!”
  “噢噢噢,我的错,我的错。”苏慕远也意识到自己犯了忌讳,连忙将话收回。
  经这一闹,反倒气氛欢脱了许多,一家人又围桌说了几句体己话后,便送苏安上了马车。
  送走苏安后,苏道北也乘车去办公了。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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