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并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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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并蒂- 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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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仔细盘查。你却趁着夜色将那两个丫鬟弄晕,溜到这厢房里来。杜美菱,你可知罪?”
之前去唤那些姨娘的丫鬟并未言明究竟是出了甚事儿,但杜伟这话一出,那些个精明的姨娘也隐约猜出了个大概,这杜美菱好端端的,怎么会溜到贺氏的厢房中来,想来她跟贺氏小产这事脱不了干系。所以她才会这样三更半夜地跑到贺氏厢房中来,想要毁灭证据。想通之后,这几个姨娘无不大惊,这死丫头平日里瞧起来,为人虽然冷淡了些,不会主动搭理人,但是她从来也没有算计过别人,况且,这贺氏还是她的嫂嫂,那贺氏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她的侄子,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面对杜伟的责问,杜美菱显得镇定极了,此时她镇定自若地抬起一双翦水来,反问道:“敢问父亲,美菱何罪之有?”
此时屋子里那些已经醒神的姨娘皆瞪大了双眼,死死盯着这跪在她们面前的小丫头,心里都冒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这还是那个性子冷漠、不敢反驳他人的杜美菱么?那通身冰冷的气质和满身的镇定,恍若并未置身于险境之人,倒叫人瞠目而视。
杜美菱的生母听了杜伟这一番话,吓得喉头一紧,瞧着屋中阵势摆得这么大,她一哽咽,泪水哗哗落下,“老爷,阿菱是不是犯了什么错事,可是再怎么说,她也是您的女儿,阿菱也向来规矩,不惹事的,老爷您……”
杜伟不耐烦地皱着眉头,“真是慈母多败儿,阿芳,你来告诉你这妹妹,瞧瞧她究竟何罪之有!”在之前杜流芳已经将这里头的猫腻告诉给了父亲,所以这会儿杜伟捏定了杜美菱便是谋害他孙子的凶手。再看三姨娘哭哭啼啼的模样,他早已不耐烦。只是他不明白的是,四女儿为什么要谋害自己的侄子?
三姨娘被杜伟这一斥责,吓得一哽咽,只好强忍住将泪眼水往肚子里咽。杜美菱瞧着自己姨娘这副模样,心头也是难受,最终却茫茫然垂下了头去。她本以为自己的手段是天衣无缝的,可是没想到最后开始败在了杜流芳的手上,只不过能夺去贺氏肚子里的孩子,让他们杜府一家人都陷入痛苦之中,她至少没有白白牺牲。

第316章 不稀罕

杜流芳紧盯着那跪在地上眸色清淡的女子,那通派的气质恍若一朵不妖的莲花。杜流芳这才淡淡道:“嫂嫂这间厢房是明令不准进来的,四妹何以硬闯,而且还将守门的丫鬟迷晕?流芳今日说过,李大夫说这厢房之中定然有甚古怪,所以流芳准备明日再来好生盘查。四妹先我们一步进屋,是否要去毁灭证据?”自从她与父亲说下那番话的时候,她就已经在布局。倘若那醉心花真是府上之人有心放进屋子里去的,那人定会慌神,继而会趁着大家都去歇息的时候,去贺氏厢房之中偷出来。只是杜流芳没有想到这人果真是杜美菱。
杜美菱只是缓缓抬起水眸来,“什么证据不证据的,四妹并不知晓。只是听见这厢房之中有动静,过来一瞧屋门口守门的也晕了过去,这才推门进去的。没想到,美菱这才刚进屋,三姐的丫鬟锦绣就出现了,硬逮着美菱不放,敢问三姐这是何道理?”
“你说你是听见屋子里有响动声才寻声过来的,敢问可有人证?况且,锦绣自事发之后便一直守在嫂嫂厢房的对面,倘若有甚蛛丝马迹,她乃习武之人,风吹草动自然瞒不过她的双眼双耳,又何须四妹多跑一趟?”杜流芳毫不留情面地揭开了杜美菱的谎言,至此,屋子里登时议论声四起。杜流芳这话无不坐实了杜美菱撒谎的事实,可是这杜美菱为何要撒谎,显然贺氏小产这件事跟她越发脱不了干系了。
“四妹既然不肯认罪,我当姐姐的也不能强迫。只是当日流芳与嫂嫂在后花园闲逛遇上了四妹,四妹好心摘了一大束鲜花送给了嫂嫂,说这些花皆有凝神安气、帮助睡眠之功效。想来四妹是极懂各种花香的功效的。那四妹可认得此花?”杜流芳叫人将那釉彩大插瓶搬到正屋里来,拨开那些姹紫嫣红的花儿,从里扯出一支仅拇指大小的红花,递到了杜美菱面前。此时只见原本一脸沉着的杜美菱脸色微微一变。杜流芳见状,心间涌起心酸和愤怒之感,百味杂陈。“其实李大夫已经察觉到是这花有问题,这花名唤醉心花,生长在南方光热充足的树林之中,此花与檀香混合,便会变成与麝香藏红花一类的滑胎猛药。四妹如此学识渊博,想必也是知晓这个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并不识得此花。”杜美菱索性装起了糊涂,概不承认。她不承认杜流芳又能奈她何?“又或许这件事根本就是你在自导自演,分明就是你谋害了小侄子!你派锦绣三更半夜守在这里,然后装神弄鬼引我前来,就是想让我成为你的代罪羔羊。三姐,你这样做的时候可曾想过我是你的四妹?”杜美菱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脏水往杜流芳身上泼。
一旁的三姨娘瞪大眼睛瞧着杜流芳手里捏住的那支花,心不断地往下沉,这花她在阿菱房间里是见过的,莫非真的是阿菱要谋害阿逸的孩子?她被骇得脸色惨白,只觉天旋地转,怎么会这样?不知从何时起,自己的女儿便不再依赖自己,有了心事也只往肚子里咽,直到这一刻,三姨娘心头泛起了汹涌的波涛,自己的女儿怎么会变成这样一个连胎儿都不放过的毒妇?如今竟然还如此冤枉自己的姐姐!三姨娘死死捏住一旁的木椅把手,恍若她一松手,她就会体力不支地跌倒在地。
看着杜美菱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杜流芳细细笑出声来,她以为她不承认她就不能奈何她了么?“代罪羔羊?四妹你未免将自己说得太无辜了。李大夫说过问题就出在这醉心花上,花是你送的,十之**与你有关。况且今日流芳放出那番话之后,硬闯厢房的人是你,你如何脱得干系?而且锦绣亲眼见你将那两丫鬟迷晕之后进了屋,她便很快跟了过来。据她交待,那空气之中还弥漫着海棠花和紫罗的香味。她很快救醒了那两丫头,这才进屋拿的你。四妹若再有异议,可唤那两守门的丫鬟过来一问便知。”
杜美菱跪在地上一言不发,双目恶狠狠地盯着杜流芳,眼神怨毒森然,看起来好似自地狱里冒出来的阴魂,可怕极了。
杜流芳终究是将那两个丫鬟唤了进屋,细细盘问一番后,矛头直指杜美菱。原来那二人在晕倒之前的确见过杜美菱,而且据二人交待,那股特别的香味也是从杜美菱身上散发出来的。
杜伟始终阴沉着脸坐在上首,瞧着那当心跪着的四女儿,无不痛心。这两年来,大女儿声名尽毁还莫名失踪,好不容易回了府却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五女儿犯了错给撵去了庄子上,后来得遇二皇子,摇身一变成了侧妃,但是最后还不是香消玉殒。就连这个四女儿也是,诚然在这几个孩子之中,他最不喜这四女儿,一是因为那庶女的身份,二是那沉默寡淡的性子。却没想这女儿也竟是那毒蛇猛兽,小小年纪竟然便要加害自己的侄子,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他费了很大的劲儿才缓过神来,想着自己那无缘的孙子,杜伟的心就痛。他登时拍案而起,怒骂道:“杜美菱,你究竟为何要这样做,一个胎儿你竟下得去如此重手,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的蛇蝎心肠!”杜伟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为何这看似平静的宅子里却隐藏了这么多勾心斗角、腥风血雨,他那颗苍老的心感觉到厌恶和疲倦,这样的日子他越发地想要摆脱了。
见事迹已经败露,杜美菱也不再做那些无力的争辩,只是怨毒地望着父亲,声音冰冷道:“父亲眼里心里都只有二姐、三姐和五姐,何曾注意过美菱?即便是美菱被关进柴房一辈子,或者是冻死饿死,父亲也不会在乎的。”
众人听得云里雾里,这好端端地,杜美菱怎么扯到了这些?
“所以,我这辈子活着就是让杜流芳不好过,要让她将我之前所遭受的苦通通受一遍!”杜美菱森森剜着杜流芳,那阴森可怖的语气叫人心头生惧。
杜流芳哪里想得到,杜美菱竟然是这样怨恨自己的。她原以为那次将她从柴房之中救出,杜美菱不说是感激她但至少不会再怨恨她,原来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杜流芳眼皮猛地直跳,只觉事情不会这样简单,可是她又不知是哪里不对劲儿!
“放肆,阿芳是你的姐姐,你怎么能这样说她!”杜伟被气得七窍生烟,“况且,当日若不是阿芳替你求情,你能从柴房里出来?你非但不知道感激,反而这副以怨报德的德性,我们杜府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杜美菱无所谓地笑着,“没关系,我从来就没当自己是杜府的女儿!”父亲何曾记挂过自己,他何曾将她当做是他的女儿过,她不稀罕做他的女儿,这挂牌的名分,她早已经不想要了。
杜伟说的只是气话,哪儿知杜美菱接嘴接得这么快,一股火气在他的肺腑间游窜,让他难受之极。“杜美菱!”
三姨娘瞧见这样的阵势,赶紧横了眼犟嘴的杜美菱,又从木椅上滑下跪倒在杜伟跟前,满脸愁容道:“老爷,阿菱她不是故意顶撞的,阿菱还不快跟你父亲道歉!”
杜美菱却愣在原处一言不发。杜伟瞧着她这副模样,心头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气得直跺脚道:“你看看,这就是你教养出的女儿,这小小年纪就心思歹毒、顶撞长辈,这真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三姨娘的泪模糊了她的眼,心痛得无以加复,“阿菱,你就跟父亲认个错……”
三姨娘话还未说完,便被杜美菱恶狠狠地话语给打断了,“跟他认什么错,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他何曾一天地关心过我?倘若他可曾有半点儿的怜惜过我和您,我们又何曾……”想到前世种种,杜美菱越发憎恶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倘若不是当初他对杜流芳偏爱至斯,她又何尝会被关那么久,她与母亲又何必流落街头……前世的往事历历在目,造成这一切悲剧的便是那堂上的父亲和三姐,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她之所以会向贺氏下手,正是因为她知晓这孩子对于杜伟和杜流芳的意义,她就是要让他们体会到这切肤之痛,真真切切地感受一回她所受的痛苦。
杜伟厉声道:“没有教养的丫头,将她关进柴房里去好生反省!”杜伟虽然气得厉害,但这接连下来,自己的两个女儿都不在自己身边了,如今他跟前也只剩下这两个女儿,他就算再气,也不敢再动手打人了。只好呵斥了一声,让人将杜美菱押去柴房,等他怒气平复下来再行处置。说罢,他气冲斗牛提步便走,步调沉稳而落寞。
杜美菱被人带走时,她并没有挣扎,只是血红的眼睛盯着杜流芳,“杜流芳,你别得意太早,只要我在世上一天,便会每天的诅咒你,让你不得好死!”
杜流芳紧盯着那跪在地上眸色清淡的女子,那通派的气质恍若一朵不妖的莲花。杜流芳这才淡淡道:“嫂嫂这间厢房是明令不准进来的,四妹何以硬闯,而且还将守门的丫鬟迷晕?流芳今日说过,李大夫说这厢房之中定然有甚古怪,所以流芳准备明日再来好生盘查。四妹先我们一步进屋,是否要去毁灭证据?”自从她与父亲说下那番话的时候,她就已经在布局。倘若那醉心花真是府上之人有心放进屋子里去的,那人定会慌神,继而会趁着大家都去歇息的时候,去贺氏厢房之中偷出来。只是杜流芳没有想到这人果真是杜美菱。
杜美菱只是缓缓抬起水眸来,“什么证据不证据的,四妹并不知晓。只是听见这厢房之中有动静,过来一瞧屋门口守门的也晕了过去,这才推门进去的。没想到,美菱这才刚进屋,三姐的丫鬟锦绣就出现了,硬逮着美菱不放,敢问三姐这是何道理?”
“你说你是听见屋子里有响动声才寻声过来的,敢问可有人证?况且,锦绣自事发之后便一直守在嫂嫂厢房的对面,倘若有甚蛛丝马迹,她乃习武之人,风吹草动自然瞒不过她的双眼双耳,又何须四妹多跑一趟?”杜流芳毫不留情面地揭开了杜美菱的谎言,至此,屋子里登时议论声四起。杜流芳这话无不坐实了杜美菱撒谎的事实,可是这杜美菱为何要撒谎,显然贺氏小产这件事跟她越发脱不了干系了。
“四妹既然不肯认罪,我当姐姐的也不能强迫。只是当日流芳与嫂嫂在后花园闲逛遇上了四妹,四妹好心摘了一大束鲜花送给了嫂嫂,说这些花皆有凝神安气、帮助睡眠之功效。想来四妹是极懂各种花香的功效的。那四妹可认得此花?”杜流芳叫人将那釉彩大插瓶搬到正屋里来,拨开那些姹紫嫣红的花儿,从里扯出一支仅拇指大小的红花,递到了杜美菱面前。此时只见原本一脸沉着的杜美菱脸色微微一变。杜流芳见状,心间涌起心酸和愤怒之感,百味杂陈。“其实李大夫已经察觉到是这花有问题,这花名唤醉心花,生长在南方光热充足的树林之中,此花与檀香混合,便会变成与麝香藏红花一类的滑胎猛药。四妹如此学识渊博,想必也是知晓这个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并不识得此花。”杜美菱索性装起了糊涂,概不承认。她不承认杜流芳又能奈她何?“又或许这件事根本就是你在自导自演,分明就是你谋害了小侄子!你派锦绣三更半夜守在这里,然后装神弄鬼引我前来,就是想让我成为你的代罪羔羊。三姐,你这样做的时候可曾想过我是你的四妹?”杜美菱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脏水往杜流芳身上泼。
一旁的三姨娘瞪大眼睛瞧着杜流芳手里捏住的那支花,心不断地往下沉,这花她在阿菱房间里是见过的,莫非真的是阿菱要谋害阿逸的孩子?她被骇得脸色惨白,只觉天旋地转,怎么会这样?不知从何时起,自己的女儿便不再依赖自己,有了心事也只往肚子里咽,直到这一刻,三姨娘心头泛起了汹涌的波涛,自己的女儿怎么会变成这样一个连胎儿都不放过的毒妇?如今竟然还如此冤枉自己的姐姐!三姨娘死死捏住一旁的木椅把手,恍若她一松手,她就会体力不支地跌倒在地。
看着杜美菱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杜流芳细细笑出声来,她以为她不承认她就不能奈何她了么?“代罪羔羊?四妹你未免将自己说得太无辜了。李大夫说过问题就出在这醉心花上,花是你送的,十之**与你有关。况且今日流芳放出那番话之后,硬闯厢房的人是你,你如何脱得干系?而且锦绣亲眼见你将那两丫鬟迷晕之后进了屋,她便很快跟了过来。据她交待,那空气之中还弥漫着海棠花和紫罗的香味。她很快救醒了那两丫头,这才进屋拿的你。四妹若再有异议,可唤那两守门的丫鬟过来一问便知。”
杜美菱跪在地上一言不发,双目恶狠狠地盯着杜流芳,眼神怨毒森然,看起来好似自地狱里冒出来的阴魂,可怕极了。
杜流芳终究是将那两个丫鬟唤了进屋,细细盘问一番后,矛头直指杜美菱。原来那二人在晕倒之前的确见过杜美菱,而且据二人交待,那股特别的香味也是从杜美菱身上散发出来的。
杜伟始终阴沉着脸坐在上首,瞧着那当心跪着的四女儿,无不痛心。这两年来,大女儿声名尽毁还莫名失踪,好不容易回了府却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五女儿犯了错给撵去了庄子上,后来得遇二皇子,摇身一变成了侧妃,但是最后还不是香消玉殒。就连这个四女儿也是,诚然在这几个孩子之中,他最不喜这四女儿,一是因为那庶女的身份,二是那沉默寡淡的性子。却没想这女儿也竟是那毒蛇猛兽,小小年纪竟然便要加害自己的侄子,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他费了很大的劲儿才缓过神来,想着自己那无缘的孙子,杜伟的心就痛。他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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