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并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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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并蒂-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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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之人听了之后,个个面色苍白若纸,这该是怎样一副骇人听闻的画面,听说朝廷之中只有处理那些罪大恶极的刑犯才会用这样的方法,而小姐却用这样的法子来处理眼前这个杀手,实在是太可怕了。
饶是如此,锦绣还是白着脸从杜流芳手里接下了那把菜刀。小姐的吩咐她向来是照做的,这次也不例外。
见锦绣接过菜刀朝那人过去,杜流芳又吩咐道:“五月,你去厨房取一盆炉火来。我今儿倒要看看,你的嘴究竟有多硬!”对于这种负隅顽抗的敌人,杜流芳向来不手软!
听着杜流芳冰冷的话语,不知怎的木离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面前这小妮子连这样的招数都想得出来,只怕她让底下丫鬟去取炉火来也觉得不是什么好事情。木离咧着牙齿,“你究竟想怎么样?”
杜流芳见那人终于有了反应,不禁笑道:“我说过了,我只是让你告诉我是谁雇佣了你们来刺杀我而已。我想身为当事人的我,这样的要求并不过分吧?”
木离盯着杜流芳一汪深沉的水眸,不由得叹道,这小姐看起来明明就是那么温润无害,可是做起事情来绝对不手软,比传说中的笑面虎还要可怕。“我也说过,杀手是不能泄露雇主的信息的,若我真将此事告诉于你,岂不是陷我自己于不义?日后,我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还怎么被主人委以重任?”
杜流芳冷笑出声,“大哥,你的右手被人给砍断了,你认为你的主人还会继续将你留在杀手阁里么?杀手阁又不是开善堂的地方!据我所知,在杀手阁里面没有了价值的那些杀手,下场只有死路一条吧!”
木离看着自己已经血肉模糊的右手,心头很快窜起一抹凉意。看着杜流芳精致的眉眼,木离胸中激荡起的只有满满的恨意,他不会忘记自己这伤是怎么来的!“你别再这里信口雌黄,主人待我是不同的,他不会杀了我的!”
想不到冷血无情的杀手也会有这么天真的一面,杜流芳笑出声来,“是么?不过你不告诉我究竟是谁雇佣你们来杀我的,只怕你连杜府大门都走不出!”
木离来了个死了鸭子硬嘴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看来他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将这件事告诉她了,这会儿五月正好从厨房里搬了一只火炉进屋,杜流芳看着那燃得正旺的一笼炉火,对着那断手的杀手说道:“就这样杀了你难消我心头之恨!我要将你的肉一片片割下来,然后将它们放入炉火中烘熟。让你成为骨架子却还不能死,这样是不是更有趣呢?”
杜流芳的话让木离浑身的鸡皮疙瘩一下子冒出来,背后更觉凉飕飕的。这样的死法真叫他觉得触目惊心,“杜流芳,你简直不是人!”杀人不过头点地,杜流芳却想出这样整人的阴招,简直比他这个做杀手的还要冷血!
“我并不是要听你来骂我的,我要听的是实话!我已经给过你很多机会了,如果你还这样不知好歹,锦绣手里的刀可就不客气了!锦绣,动手!”杜流芳冷冷盯着那黑衣人的脸,此刻她的心头也同样的发毛。没有人生来是天生冷血的,不过是被形势所逼而已。她何尝希望用这种残酷的手段逼人就范?但如若他简直不肯说,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是,小姐!”经过这会儿的喘息,她已经不再惧怕。为了小姐,即使是对着木离刀剑相向,她也在所不惜。
看着那把坑坑洼洼的菜刀向自己举来,木离发白的唇狠狠地抖了两下,这样的刀扎进肉里,还是怎样的痛不欲生?他简直无法想象!

第184章 伤口撒盐

并不锋利的菜刀一下子砍了下来,落在他的断手处,痛得木离面上青筋暴起,脸却被涨成了猪肝色,牙齿也颤抖着上下打架。自断手传来的铺天盖地的疼痛几乎令他陷入昏厥之中,那种钻心的疼痛根本令木离无法思考。
锦绣顺着木离的断手毫不迟疑地砍了下去,虽然那刀并未在木离的手臂处砍出多大的伤痕来,但她晓得这断手处只需用一点儿力就会让对方绝对痛不欲生,更何况她是带着好几分力气砍了下去。见木离铁青着脸地龇牙咧嘴,锦绣并没有因为同情而将菜刀缩回。而是捏着菜刀一点一点用力研磨,这样的举动将木离之前遭受的痛苦扩大了好几倍。饶是木离这样的堂堂七尺男人,也有些招架不住地圆瞪着双目。
“你究竟说不说?”看着那黑衣人有些支持不住,杜流芳寒着眸子问。
从断手处传来的骨肉分离的痛苦令木离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就连一双冷冽的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他还不待回答杜流芳的话,就那样晕死过去了。
杜流芳冷道:“去取一把盐过来!”
还沉浸在这样血淋淋场面中的五月听了杜流芳的话,这才如梦初醒,跌跌撞撞旋出了屋子,往厨房去了。
一把盐撒在了木离血肉模糊的断手处,一阵剧烈的疼痛令陷入昏迷之中的他再次醒来。他兀自咬着牙闷哼着,脑袋似有千斤重。“我说,我说……”不是他没有气节,而是他不想就这么糊里糊涂被一把菜刀给搞死了,而且还一片一片将肉给割下来,实在是太可怕了!
见状,杜流芳也暗自松下一口气,看了一眼锦绣,轻道:“把刀收回来吧!”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非要整这么一遭才舍得开口。
“你说,究竟是谁雇佣你们来刺杀我的?”
触目惊心的痛楚令木离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清了清嗓子,用着沙哑的声音说道:“正如杜小姐所说,此时的确跟许老夫人有关。来交易的人是许老夫人手下的一婆子,先付了五万两的定金。说等事成之后,还有二十五万两。”眼前这小姐不是什么好忽悠的主,木离索性一次**代了个清楚。
杜流芳在听见黑衣人的话之后并没有觉得惊讶,这件事情除了许家人干的她实在想不出别的人来。“你可晓得那许老夫人手下的婆子叫什么名字?”
木离咬着牙摇头,“不知道,但若再见到那婆子,我一定会认出她来!”断手处钻心的疼痛令木离额头的虚汗淋漓如雨下。
“好,这样就够了。你放心,你若好生配合我,我一定不会伤害你的!锦慧,端盆热水进来替他清理伤口;五月,去我寝屋里取金疮药来。”
“是,小姐。”锦慧跟五月同时应声,然后忙不迭出了屋子。
将木离的伤口处理之后,杜流芳留了锦绣跟锦慧二人在此看管,然后就往自己寝屋去了。进屋之前还不忘嘱咐五月去厨房端点儿吃的东西来。
刚刚在许府之中,她除了喝了点茶儿,没有吃半点儿东西,回来的时候肚子就在唱空城计了,这会儿更是饿得前胸贴后背。
匆匆吃了点儿东西,杜流芳就屏退了下人,一个人静静坐在案几旁。
正如锦绣所说,杀手阁那伙人如此神通广大,就算没有人回去通风报信,他们也会查到。该怎样应付那群杀人如麻的杀手,还真是一件伤脑筋的事情!要是她能有柳意潇那样卓绝的武功就不错了!
光是锦绣跟锦慧两人应付肯定人手不够,而院子中偏生又没有其他会武功的人,想到这里,杜流芳开始一筹莫展。
武功不济可以用巧计取胜,有道是四两拔千斤,只要计用的对,就不怕敌人如何强大了!
对了,她可以用毒,那些莽夫绝对猜测不到!一下子杜流芳就有了眉目,很快她又联想到了李浩宇。事不宜迟,越拖下去就越多了一份危险,是以她刚才走到窗子边打开了鸟笼。一只周身艳丽的鸟儿神情倨傲地展翅一飞,跃上了蓝天。
而此时,在城郊一处隐藏于深山之中的殿宇之中,一位身着黑色蟒袍的男子长身而立,夕阳中绚丽的晚霞循着窗柩打在他颀长的身影之上,那人周身萦绕着一股不散的戾气。沐浴在晚霞之下的侧脸俊美的犹如一卷画,鼻翼坚挺,殷红的唇紧紧抿着,脸颊白皙如玉。但就是这样美丽的一幅画卷,却让他身后两名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莫名地感到心悸。
两名黑衣男子知道主子在生气之时通常就是这样沉默着不说话,却让人感觉一股前所未有的戾气,让他两个小罗罗招架不住。
他们刚刚说了什么?两个黑衣人努力地想。
他们刚刚报告了那伙前去许府刺杀别人的杀手全军覆没,仅剩的一名杀手也被人给抓了起来。不过主人分明不是因为这个生气的,好像是他二人说出被刺杀之人的名字之时,主人才露出了以上这一副表情。
杜流芳,莫非主人跟这位小姐以前认识?这倒是颇为匪夷所思。
可是主人的性格他们又不是不知,这个时候就是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前去多问啊,除非他们嫌命长!
“日后来阁里雇佣杀手追杀杜流芳的活计一律不准揽!”长身而立的黑衣人面色戾气不改,言语冰冷地对身后两个黑衣人说道。
“是是是……”两个跪着的黑衣人连忙点头,额头都能捏出一把冷汗,看来主人的确认识杜流芳,而且关系好像还不错。幸好去刺杀杜流芳的不是他们,不然只怕这会儿早已身首异处。
“还有,一个断了手的杀手于阁里来说并无益处!”那黑衣人只这样说了一句,但其身后两个黑衣人自然明晓这其中的意思。赶紧又点下头来,“是,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
“知道做了还跪在这里?”见那两人还没有要走的意思,那黑衣人浑身又散发出一股浓烈的暴戾之气,令那两个黑衣人面色一凝。
左边的黑衣人挤出了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来,“可是主子,杜流芳身边那两个丫鬟,正是叛徒锦绣锦慧姐妹。”不是他要在这里讨骂,而是若不将情报如实禀告给主人,若有一天他怪罪,那可就是自己遭殃了!
“嗯,我早就知道了,不必说了,也不必对她二人进行追杀,都下去吧!”长身而立的黑衣人冷冷地说着,言语之间没有丝毫的诧异。
听见主人这样一说,两个黑衣人皆是一愣,没想到他们口中所说的情报,原来主人早就知晓了,主人果然是神通广大啊!
“你们两个还不走!”黑衣人这样说着,眼睛却望向了大殿中窗柩的地方,刚刚他分明看见一抹倩影,但见窗柩正对的一枝花草微微晃动了一下。
“是,属下告退。”两人又是一跪,这才提了剑速度极快地朝大殿外走去。
而随着他们的离去,那黑衣人原本板着的一张冷脸却突然露出一抹灿若星辰的笑容,若是被刚才那两个属下看见,肯定觉得匪夷所思。
黑衣人纵身一跃,从窗棂边闪出,矫健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这莽莽榛榛的树林之中。
杜流芳正在屋中焦急地等待李浩宇的到来,等来的却是自己的父亲。
此刻杜伟正一脸急色地迈进了杜流芳的闺房,一进到屋就将她上下左右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见她毫发未损,这才放心下来。一脸疑虑道:“听说你在许府遇上杀手了?”
杜流芳老实地点了点头,“流芳跟四妹将二姨娘送出许府外,再折回花厅之后发现许府的客人都去了膳厅,于是就跟着去膳厅,在路上遇到了杀手。”
杜伟眉头深皱,“怎么会惹上杀手的,你可有受伤,对方人多势众,你们又是怎么逃脱的?”杜伟关切地一下子问了数个问题。
“幸好柳表哥及时赶到,不然流芳跟四妹都命丧黄泉了。只是许府中,从花厅到膳厅那么长一截道上,竟然没有一个丫鬟奴仆,流芳当时就觉得奇怪。后来柳表哥留了一个杀手,流芳将他带回府上,严刑逼问之后才晓得,这帮人的确是许家人雇佣的!”杜流芳平静地诉说着,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杜伟听得额头冒起一阵冷汗,面色气得铁青,“竟有这样的事,这许家人也太大胆了!”没想到这许家人次次针对流芳,上次放条蛇进屋,这次又雇佣杀手,存心是想置杜流芳于死地!这许家人,委实可恶之极!
杜流芳无辜地睁着眼睛,委屈道:“流芳也不知怎就惹到了外祖母,次次这样置流芳于死地,流芳自问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她。”
杜伟看着自己的爱女瘪着一张嘴,心头自然心疼,一把将她拦进怀中,安慰道:“阿芳放心,父亲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这许家人摆明了就是要仗势欺人,一次一次退缩只会让他们变本加厉!”如今他才晓得许家人就跟豺狼没什么区别,自己若再退缩,他们只怕会对阿芳越加不利。

第185章 己所不欲

“这件事情,父亲会上报到衙门,有证据在手,就不怕他们许家人为非作歹!”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手软,不然就是拿自己女儿的性命开玩笑。
杜流芳想了一会儿,闷道:“外祖母一向自持自己身份高贵,若是将她告上衙门,只怕芝麻小官她并不会放在眼里。我们去京兆府找京兆尹,一纸诉状将她告到京兆府,如今证据确凿,容不得她抵赖!”这一次,她是打定主意不放过许老夫人。
杜伟想了想,觉得正是这个理。这许老夫人平日里一副高高在上模样,只怕去了衙门,根本就不将其当一回事儿。若是去京兆府,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这许老夫人自然也会乖些。“好,今天父亲就去京兆府找京兆尹!”
杜伟主意已经拿定,正准备回书房写一纸诉状,这时却见烟霞阁的奴婢五月打了帘子进屋,“老爷、小姐,许府大老爷来了,正在前厅等着老爷小姐前去。”
杜伟听后,冷哼一声,“正是我不去找他麻烦,他倒自己送上门来了!走,阿芳,咱们前去瞧瞧!”
杜流芳应了声,跟着杜伟一同前去。
远远地,杜伟父女两人就瞧见许大老爷坐在一梨花木椅上,脸色紧绷,右手手指来回拨动着搁在几上的茶盏,显得颇为不耐烦。
这会儿,那许大老爷听见了一阵脚步声,转头一瞧但见是杜伟父女二人前来。随即露出一抹冷笑,挖苦道:“妹夫如今的派头真是越来越大了,可让我这个做舅子的一阵好等!”说话间,还时不时朝杜伟身后的杜流芳瞧去,一想到自己的母亲是被杜流芳推到之后才会将脚给摔断,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杜伟对着自己的大舅子也没有什么好脸色,见许大老爷还穿着孝服,面色越是一沉。“不敢,只是不知大舅子因何前来?”若是为了让他们不去追究杀手那件事,这是不可能的,杜伟心头已经打定了主意。
许大老爷见杜伟说话并不弯弯绕绕,索性也直言道:“早听说妹夫对家中三小姐尤其宠爱,导致其养成了嚣张跋扈的性格,看来传闻绝非虚言。今日在府上,杜三小姐不分青红皂白就将母亲推倒在地,导致母亲摔断了腿,今日,我就是上门来讨个说法的!”看着杜伟身后尾随着的那面容清俊的女子,许大老爷心头越发添堵,事到如今,这女娃还一点儿悔改都不知,实在是可恶至极!
杜伟很快否定了许大老爷的话,冷笑道:“真是恶人先告状,我们还没上你们府上找麻烦,这会儿倒先找我们的麻烦了。”
许大老爷听了这话,更是气得脸色铁青。“杜伟,你胡说八道什么,现在是你女儿将我母亲推到,导致她跌断了腿,你居然还在这里说风凉话!再怎么样,我的母亲也是你的岳母!”许大老爷简直气得要死!
对于被气得面色铁青的许大老爷,杜伟直接选择了忽略。他瞧了瞧站在自己身后的杜流芳,面色稍稍一缓,道:“既然如此,你就来听听你这外甥女是怎么说的吧!阿芳,你还告诉你大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是,父亲。”杜流芳从杜伟身后站出,对着许大老爷道:“今日流芳在令府被刺,若非柳表哥相救,只怕这会儿已经魂归西天。当时在通往膳厅的小路上连一个扫地的丫鬟婆子都没瞧见,不得不令流芳怀疑。流芳只不过是去找外祖母理论,谁知她不关怀流芳是否受伤,还恶语相向。流芳这才离开了许府,只有又对那唯一存活的杀手进行一番拷问,那人如今已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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