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养成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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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养成实录- 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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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屋外的侍卫听到里头花瓶坠地的响声,立马冲进去,刀剑全都架上她的脖子,无法再让她为所欲为。

    简锦这时才走到她面前,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淡淡得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我没有骗你,是你自己太蠢了。”

    陆无双听得这话,几乎怒睁双眸犹如铜铃般大小,看起来着实吓人,几乎要对简锦咒骂出口。

    简锦这时却不再理睬她,径自走出书房,冷风扑面而来,浑身都刺痛起来。

    刚才被陆无双弄出来的痛楚这会儿全都起来,简锦勉强走了几步路,腹下更是痛得厉害,汗珠从额头上砸落下来,视线一片模糊。

    这时隐约看到前方有道高大的身影正疾步过来,她知道是谁来了,霎时间却像被绞杀般,心里顿然发疼,此时只想避开他,立马调转方向,跌跌撞撞地逃离,身后脚步声却紧逼上来,他将她抱在怀里,沉痛道:“小锦,是我。”

正文 159 你必须付出代价

    简锦在他怀里茫然地睁大眼睛,已是泪眼模糊,看不清楚他的面孔,但男人风尘仆仆而来的气息一直紧紧地包裹着她。

    想必他是听到了府内的消息,这才急匆匆赶过来。

    简锦想,他这样是何必呢。

    一方面和她缠绵,一方面却又暗地里调查她,不信任她。两人之间要是没了信任,其余的也没余必要。

    简锦心里被扯着般的疼。

    “小锦,你说句话,你身上哪里痛,你告诉我,”楚辜察觉出来她的抗拒,捧着她的脸说,可是她一直不应着,他几乎到了哀求的地步,“你告诉我好不好?”

    简锦用力地憋住在眼眶打转的泪,努力不让掉出来,可还是忍不住心疼他,身上又着实疼,有生以来从没有这般疼过,就算是前世死于车祸也没有这样钻心疼过。

    她握紧楚辜的衣角,泪水渗出眼角,“伤口疼……”

    楚辜看到她忽然闭上眼,一时心中大恸,声音却愈发温柔起来:“千万别睡,小锦,你答应我别睡着了,我带你去看大夫。”

    说着已触到她的鼻息,人还是活着的,可是见她这样痛苦,他心疼的不得了,当即抱着她去了屋内,又喊了大夫过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简锦才从睡意中惊醒,却是胸口发闷,浑身冷汗涔涔,屋外有人在轻声说话。

    察觉到她醒来,楚辜立即与大夫终止谈话,到床边来抚她的额头,却是不想简锦微微侧脸避开,垂眸道:“我如何会在这里?”

    楚辜见她态度有些抵抗,眸里一暗,但在她面前并未流露出失落,只将刚才发生的事都告诉她。

    简锦也慢慢想起来在书房里的事,愧疚得抓紧被角,“是我将陆无双引到书房里,翻乱了你的东西,是我的不对。”

    “这事怎么能怪你?她是我府上的人,却敢和你争执起来,这到底是我的疏忽。”楚辜注意到她的小动作,轻轻握住她的手,将手心里暖人的温度传递过去,声音柔柔的道,“你能没事,我心里着实松了口气。”

    男人的声音低沉却又温柔,简锦听着又忍不住轻轻阖上眼,帐内光线昏昧,衬得她眼角似含波光,隐隐有泪意划过,但从他怀里退出来时已是恢复神情:“天色晚了,我该回家了。”

    楚辜看她这样,眸里含了无奈:“小锦……”

    简锦这会儿最见不得他深情款款的模样,他这样只能让她觉得自己有多么可笑。

    她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有些无措地别过脸,可还是被他望着,眼中的酸意愈发浓了,几乎快要哭出来。

    楚辜知道她心里有什么委屈,就在她昏迷不醒的时候,他已经去书房看过,地上满是被随意丢弃的书信。

    他瞥到的第一眼就瞧见书信里的几行字,几乎一行不离简锦。

    长寿站在他身边,看着他渐渐眉心紧锁,眼神阴沉,到最后满眼冰冷怒意,就知道出了大事。

    随后跟着楚辜去简锦的屋内,却是突然从风雪院来了消息,长寿知道耽搁不得,进屋时特地看了简锦一眼,心里想了下措辞,禀报道:“王爷,出事了。”

    他这话说得含糊,无非是当着简锦的面不好透露,暗示楚辜借一步说话,但这会儿楚辜无法离开简锦,就道:“什么事。”

    楚辜当着简锦的面说了这句,显然是将她当做自己人,长寿本也该遵守王爷的意思,当下深思了片刻,才回道:“这会儿风雪院那边不太安宁。”

    简锦听到这句话,明显感受到楚辜声音一沉,甚至有几分紧张。她心上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委屈称不上,难受也不够。简锦早就知道燕王府内有一个他宠爱的女人,比她还要早出现在楚辜的视线里。

    说起来,她倒是成了他们之间的第三者,而她偏偏最痛恨的就是第三者,可是一直以来,她沉浸在他的甜言蜜语之中,竟是从未记起这件事来。

    楚辜似乎察觉到简锦流露出来的情绪,便握紧她的手,目光却一直盯在长寿那儿:“到底怎么了。”

    长寿不由得看了眼简锦一眼,略有顾忌,“孟姐割腕了。”

    楚辜闻言脸色变了变,但又不知什么原因很快就克制下来,只问道:“怎么会割腕,人救下来了没有?”

    长寿道:“人已救了下来,但孟姐醒来以后情绪似乎不大稳定。”

    楚辜拧了拧眉心,“她惯是如此,等她闹够了自然会歇下来。”

    这话的意思是不去风雪院,这还是王爷第一次无视孟姐,长寿不禁劝道:“王爷……”

    “王爷,”简锦扶住楚辜的臂膀,出声道,“我这里已无大碍,也快要回去,你不如先去看看她吧。”

    楚辜似乎没想到她会将他往外推,久久地凝视她,一直不曾移开目光,仿佛要看到她心底深处。

    简锦只能别开脸避过他的视线,微笑道:“我真已经没事了。”

    看她泫然欲泣、克制委屈的模样,楚辜就明白过来她这份委屈到底是从何而起。

    这么久以来,他竟是从未向她解释过风雪院的存在,就算现在想要说清楚,却也不是只言片语的功夫,他伸手抚住苍白的脸颊,低声道:“等我回来再与你解释。”

    简锦垂眸点点头,目送他离去的背影,忽然泄气了般闭上眼睛,眼泪直接淌了下来。

    在屋里伺候的侍女见她这般模样儿,都吓得大气不敢喘,只有个人大胆地问了句:“公子您可还好?”

    侍女提醒她了,她是简家的二公子,不是燕王府里哀怨的妾室,长久沉湎在儿女情长中,只能是愈发没了自我。

    简锦立马往脸上擦了把,微笑道:“我很好,刚才只是眼里酸了,你们别告诉王爷。”

    侍女们都惴惴地点了下头,又见简锦从床上起身,赶紧上前扶住道:“公子身上伤口还刚刚缝合住,眼下最见不得走动,还是到床上躺会儿吧。”

    简锦一心想离开这个地方,只能狠下心拂开她们,走到屋门口已是剧痛一阵阵的,她熬不住就扶住门口,轻轻地喘了口气。

    身后是侍女焦急追上来的脚步声,她故作轻松地笑道:“我只是去一趟茅厕,很快就会回来。你们就在这里等着,若是王爷回来,就把我说的话告诉他。”

    侍女仍有迟疑,但见简锦这样儿,一时竟也怔在原地,愈发弄不清楚她的脾气。

    简锦便在众人的视线里一点点地走远。从前她在燕王府里胡乱逛着,从未觉得广阔无度,如今要走到府门口却是用上好些功夫。

    想要清楚燕王府内的一切,实在太难。

    远远的就见简照笙在大门口来回踱步,似乎想要进来却被下人拦在外面,简锦用了几分力气喊道:“大哥。”

    简照笙一看到她,也不顾下人的阻拦,立马闯进来接她,结果刚一走进却是看到简锦面色惨白、冷汗迭出的惨样,当下心神撼动,忙伸手将她扶住,怒道:“你怎么成了这样子,燕王是不是欺负你了!”

    简锦轻着声道:“他不是这样的人,对我挺好的。”却是刚刚说完这句话,浑身力气被抽尽,便垂头倒在简照笙的臂弯里。

    ……

    楚辜刚刚进了风雪院,便见孟酒从屋子里冲出来,披头散发,面目狰狞,侍女想拦又不敢拦,都怯怯地守在她身旁,瞧见他来了就像是看到救星一样,立马都跪下来喊道:“燕王。”

    楚辜都让她们出去,孟酒扑进他怀里大哭,又狠狠捶他的胸:“你去哪里了,去哪里了……”

    她这样的疯癫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从多年前将她悄悄带回府中,楚辜就已打算将她藏好一辈子,可是这么多年来她的癫狂只增不减,鲜少有清醒的时刻。

    若是清醒起来,也全然不记得从前的事,甚至防心甚强,只对他一人依赖,谁要敢接近他,她就露出狰狞嫉妒的面孔。

    这样子的她,楚辜有些时候也感到陌生。

    早前简锦第一次来他府上小住,她就已动了嫉妒之心,居然差遣两位丫鬟去刺花简锦的脸,若不是要紧关头他及时赶到,又加以暗示,只怕简锦的脸就此被她毁去。

    想起早前的事,楚辜心下百转千回,滋味难消,当日他若是认清了自己的心意,没有将她防范,只将她细心呵护,又怎么会闹出后来这么多事。

    如今也满是棘手的麻烦,楚辜不再自扰,只轻抚着孟酒的后背,又多加劝慰。

    只是近日来,孟酒越来越不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这会儿就在他怀里挣扎,哭喊着他是个坏人。

    见他不放手,她索性往他虎口狠很咬上一口,等到松开来时嘴唇上都沾染鲜血,面色却惨白如鬼魅。

    楚辜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按住她的肩膀,也注视着她,一字字道:“当日辱你、害你的人已被我灭绝,这个世上再没有欺负你的人,以后有我保护着你,你好好吃饭,夜里也好好睡觉,不要再想这些事。”

    孟酒本是缩在他怀里,脸上满是泪,看到他脸上的坚决执意,倏地心神大动,骤然清醒,不禁质问道:“我能好好地活着,可是我们的母妃能活过来来吗?”

    楚辜只看着她,默然不语。

    孟酒满眼却是癫狂的恨意,恨声道:“那颜妃也是七殿下的母亲,怎么就忍心对咱们的母妃下了狠手,母妃可是一直待她如亲姐妹,她翻脸不认人,甚至还蒙骗父皇。

    “若不是她从中作梗,父皇怎么会不要母妃,又怎么会不要我?我这口气梗在胸口难消,难消啊,又何况是黄泉之下的母妃……”

    楚辜将她拥在怀里,“我会让你亲眼看到她的下场,也会让母妃瞑目。”

    安抚了一阵子,孟酒才筋疲力尽地睡去。楚辜收拾了下屋里,随后才走出风雪院。

    冬夜里透着冷,长寿提灯便看见他脸色阴鸷,又听他吩咐道:“把陆无双带到大厅里。”

    被关押两个时辰的陆无双终于能从小黑屋出来,激动又紧张,赶紧从袖口摸出薛定雪给她的药丸,尽数都吞进去。

    情绪刚稳定些,她又被面孔冷冰冰的侍卫拎到了大厅,一瞅燕王殿下阴沉沉的脸色,当即做出可怜的模样,匍匐在他脚边哭喊起来。

    楚辜岂会听她这些废话,当即一脚将她踹开,冷声道:“你害她旧病复发,就必须付出代价。”

正文 160 她走了(二更)

    陆无双一听这话,也不顾现在的狼狈,重新爬到他脚边。

    “奴婢也是一时昏了眼,没认出简二公子来,奴婢要是知道她的身份,哪敢这么做……王爷就再给奴婢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只要您问的,奴婢一定照实说出来。”

    楚辜这回也不再把她踹开,问了句:“扔在书房里的书信,谁指示你放的?”

    那堆书信虽然不是他亲笔所写,却与他的字迹如出一辙,陆无双没有这样好的本事,只能是受人差使。

    陆无双却茫然地睁大眼睛:“书信原本就放在书架上,奴婢对此事完全不知情。”

    仅凭她一人之言,楚辜自然不能够轻易相信,就将长寿把夹具拿上来。

    陆无双看到夹棍,吓都要吓死了,赶紧哭道:“王爷,书信真不是奴婢放的,您要是不信去问问简二公子,她能证明奴婢的清白……”

    楚辜见她都到这境地仍是没说出来,就明白她对此事完全不知情,随后让长寿停下来,目光如炬地看着她:“那你说说,你为何骗得她信任进去书房,你进书房有何目的,又为何挟持她?”

    陆无双软在地上,声音都哑掉了一截,几乎说不出话来,弱弱道:“奴婢早前听到传言,说是王爷手里握有一笔宝藏,宝藏的所有线索都藏在书房里,平日里王爷将书房看守得紧,奴婢进不去就想让简二公子帮了这个忙。”

    楚辜留意住她的话,拧眉道:“你从哪里听来的传言。”

    “奴,奴婢记不清了……”

    楚辜却不容她忽悠,当下沉声道:“那就让你痛到想起来。”

    陆无双闻言猛地抬头,触及他眼里的狠绝,吓得抖如筛糠,“奴婢想,想起来了,是奴婢在孝州城的丫鬟告诉的,她亲口说的,还让奴婢到燕王府里来找找。”

    楚辜也没有露出信不信的表情,只问道:“她现在人在何处。”

    陆无双心虚地垂下头,“奴婢不知道,自从到了京城以后,她就没踪影了,奴婢也去查过,可是根本找不到她。”

    “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说实话,叫本王如何放过你。”楚辜缓声道,使动眼神让长寿上刑,陆无双再敢爬山来圈他脚,他直接将她踢开去,根本毫不留情面。

    陆无双被踢得心窝子阵阵疼,伏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一个劲地喊冤枉。

    楚辜看她这样惺惺作态,冷笑道:“你说这些都是你的丫鬟策划,本王就纳闷了,哪里来的丫鬟有这样的胆子敢差遣小姐,解释不通只能是你在说谎,你别以为本王没有调查过你的底细。”

    陆无双嗓子已哑得哭不出声,听到他的话,更是控制不住浑身一颤,泄露了她的内心。

    脚步声渐近,楚辜到她面前,居高瞧着她的狼狈模样,“你父亲是孝州城郡守,脾气暴躁,刚正烈性,就算做了坏事也不会在夜里偷偷摸摸地去自杀,唯一的解释是被人害死。”

    “王爷……”陆无双满脸惊恐地爬过来,嗫嚅着,哭喊着,想拦断他接下来的话,长寿不给这个机会直接将她拎起,又往她双手上夹棍。

    她当即惨叫起来。

    楚辜冷眼看着她。

    “可笑可悲的是,害死他的人正是他的亲生女儿和她的男人,”他缓缓说道,“你的男人夜里偷偷潜入郡守府,本是想与你厮磨,结果被你爹亲眼撞见,一气之下想要了结他,你在一旁看得心急,就抽起一旁的刀想要吓吓你爹,结果没有收好力度,一刀子下去直接了结他的性命。你说,本王猜到对不对?”

    夹棍动着手上的肉,陆无双痛得尖叫,可嗓子里却不知掺了什么,声音都被堵住了,只能呜咽出声,一双眼里满是惊恐懊悔。

    楚辜自然瞧清楚她的神色,心下顿时明了,未再逼她答案,只接下去说:“你母亲不知你父亲的死因,只以为他真是投缳自杀,绝望之下自刭而亡,你虽然悲伤欲绝,但也深知后半生再无倚靠,便将所有赌注都投在你男人身上。而他要你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潜入燕王府中,但他怕你猜忌,干脆随便捏造了一个宝藏的事情。”

    说到这里,陆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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