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土改后期事纷纷(2)
###(五)第二十五章 土改后期事纷纷(2)
(五)尹家大院正房里圈着的人放了,山雀也从高家回了家,她一回到这黑黑的小屋里,见了月牙和山崽儿,就疯了似地扑了过去,想抱抱两个孩子,可是,月牙和山崽儿,却吓得往后躲,只是愣愣地看着她,象是不认识了似的。
山雀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她哀哀地说:“月牙,山崽儿,我是你们的妈呀。”
月牙和山崽儿回头看着尹浮萍。
尹浮萍也流着泪说:“月牙,山崽儿,过去吧,她是你妈,快过去,让你妈抱抱。”
大几岁的月牙明白了,她叫了一声:“妈妈。”就扑了过去,扑到了山雀的怀里。
小山崽儿却还是愣愣地站在炕里,看着眼前这个面容憔悴的女人。
山雀抱着月牙,又把山崽儿搂了过来,抱着两个孩子,失了声地痛哭起来。
尹浮萍看着山雀和孩子哭成一团,也跟着掉眼泪。
高占海蹲在屋子的一角,只是叹着气。
还是尹浮萍打破了这场面,她抹了抹眼泪,对山雀说:“山雀,那边正分东西呢,你想要啥,我去拿,不要白不要。”
山雀摇摇头,说:“那些东西,我啥也不想要,我想要的,就是,就是孩子。”
尹浮萍听了这话,愣了愣,说:“对,对,就要孩子,可是,为了孩子,也得拿点儿东西呀。”
高占海也提醒说:“咱们得过日子,过日子就得要东西,去拿吧,咱们不拿回点儿东西,咱们今后日子咋过呀。”
尹浮萍见山雀不去拿东西,她自己站起来,走了出去。
高连海听小矬子说有事求他,诧异地问:“你?你能有事求我,你不是泡你二哥吧?要不你就是和你二哥耍什么花招。”
小矬子还真是耍花招,他是为了麻痹别人,才假装求高连海,掩盖他逃跑的打算,他装的很认真的样子,说:“不是不是,二哥,这件事呢,你也知道,就是高明礼那事,听老六爷子说,对高明礼的死,县里正查呢。”
高连海听了,以为是真的,他想了想,问:“县里查你,你要我咋办?我能帮你什么忙?”
小矬子见高连海反问,知道高连海还真想帮自己的忙,他高兴地说:“其实,也不用二哥你干啥,就是县里来人调查时,你实事求是地说,那是兄弟在工作时中,误伤了高明礼,也用不着替兄弟说什么好话,。”
高连海:“实事求是说,那就不是求我了,你还是想要我说点儿啥吧?”
小矬子嘿嘿一笑,说:“咋说呢,求还算是求你,都说实事求是,可人嘴两层皮,说啥啥有理,我小矬子总得在村里过日子吧,,二哥你就掂对着说,让我过了这一阵子,能在村里消停地呆下去就行了,。”
高连海:“行,帮活不帮死,我一定替你说说好话,可高明礼家里人,你得自己去摆平,别叫他们乱咬那才行。”
小矬子:“那我就先谢谢二哥了。”说完,小矬子溜了出去。
小矬子走了,高连海坐下来,认真地考虑着分地的事,他觉着分地才是村里的头等大事,必须分好,分得让人们服气才行,要不然,自己得挨骂一辈子。想到这儿,他从村东头往村西头数,一家一家地算,一家一家地配地,山地和洼地要配均匀,好地和坏地要搭配好,远地和近地要弄平等。
高鹏远在区公所的办公室里,焦躁不安的来回踱着,他等着小矬子高连吉把钱拿过来,只有把钱拿到手,他才能想办法,做打算。
倪秘书从屋外的窗下走过,一道黑影在窗户上一晃,高鹏远简直就象惊弓之鸟一样,也吓了他一激灵。他趴在窗户上往外看了看,见是倪秘书,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推开门,叫倪秘书来他的办公室。
高鹏远:“倪谦,倪谦,倪秘书,你来一下。”
倪秘书不知道高鹏远喊他干什么,他一溜小跑儿,进了高鹏远的办公室。
倪秘书:“区长,您叫我。”
高鹏远一反常态,他客气地对倪秘书说:“坐,坐,先坐下说。”
倪秘书奇怪地看着高鹏远,他弄不明白区长今天为什么对他这么客气,他不敢坐,也不敢走,只是愣愣的看着,站着。
高鹏远见倪秘书不坐,又笑着说:“你坐下呀,你坐下,我好向你布置工作,今天要说的事多,你还是坐下听吧。”
倪秘书听说是布置工作,就恭敬地说:“区长,您说,您说吧,我站着听就行了。”
高鹏远心里骂了一句:“贱种”,可嘴上还是微笑着说:“那好吧,你记好了。”
第二十五章 土改后期事纷纷(3)
###(五)第二十五章 土改后期事纷纷(3)
(五)高连海坐在村公所想了一会儿分地的事,他觉着自己核计的差不多了,就起身要走,他刚到门口,就被一群村民堵在了,这群人见高连海要走,纷纷喊着说:“高连海,你别走,你把话说清楚了。”
高连海:“老少爷儿们,啥事啊,啥事让我说清楚呀。”
一村民:“啥事,你心里比谁都明白,别拿着明白当糊涂,你能不知道吗?”
高连海:“我知道什么呀,你们把话说白了,别举着葫芦当瓢卖,你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痛快说吧。”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嚷开了:“你们村干部也太黑了吧,咋把地主老财的东西,你们都觅下了,咋就给我们老百姓,分了那么一点点儿呢。”
一村民:“特别是钱,还有金银首饰,那些值钱的东西,咋都没了?哪儿去了。”
高连海听说分钱和金银首饰,他对这事没沾边儿,所以,他也说不明白,他支吾着说:“这事,这事,我,我不知道呀。”
村民听高连海说不知道,他们就急了,纷纷喊着说:“你不知道?你唬谁呀,村长不知道村里的事,那谁知道?”
高连海和村民真说不清楚,急得他心里直发火儿。
高连海赌气地说:“我不知道就不知道,你们爱信不信,我还有事呢,我走了。”说着,高连海要往外走。
村民们心里正有气,他们不让高连海走,人们堵着门口,嚷嚷着:“不行,不行,你不说明白就想溜了,没门儿。”
高连海气得回到大炕上,他一屁股坐了下来,赌气地说:“不走就不走,你们还能把我吃了。”
高连海不走了,就坐在大炕上,低着头不吭声。
村民们见高连海坐在村公所,就有了发泄的对象,他们朝他喊着:“吃了你算什么,我们不吃你,就是叫你说说,村里的浮财哪儿去了。”
高连海听村民问这个,他本不想说,但他看看气愤的村民,还是冒了一句:“分浮财的事毛驴儿管,你们问他去。”
村里的浮财,毛驴儿只分得了一小部分。毛驴儿没见过钱,这些钱在毛驴儿眼里,那可就是天大的一笔钱了,他有了这么多的钱,就兴高采烈地来到村东头的一所土屋里,找一个半大老娘儿们,外号叫杨大屁股的女人。
杨大屁股本名叫杨素素,是个四十好几女人,平日里给人保个媒,拉个扦,有时也给人拉拉皮条。她自己也很*,万一有谁看上了她,她是不分老嫩,来者不拒。她的屁股特别大,再加上和她搞过的男人多,有人说,她的屁股里,装得下全村男人的*,因此,人们就都叫她杨大屁股,反倒没人知道她的本名了。
毛驴儿一进杨大屁股的家门,杨大屁股就拽着毛驴儿,嗳声嗳气地说:“呦,改土队长来啦,你来我这儿想干什么呀?不是想分我这一亩三分儿地吧?”说着,她拉过毛驴儿,把毛驴儿推坐在炕沿上,然后她大腿一跨,屁股一撅,坐在了毛驴儿的大腿上。
毛驴儿被这一屁股坐得浑身发麻,心里发痒,他有些巴结杨大屁股的意思,说:“嘿嘿,杨大姐,我的好大姐哩,兄弟到你这儿来干啥,你心里还没个谱儿吗。”
杨大屁股一回头,“叭”给毛驴儿来了一个响嘴儿,她想毛驴儿这样有身分又年轻的人,怎么也不会看上自己,就想先过过亲男人的瘾,然后又笑着说:“嘿嘿,你大姐是干啥的呀,只要你一撅尾巴,就知道你拉几个粪蛋儿,你一进屋,我就知道你想干什么事,你自己说说,你是要近的,还是来远的,是要来慢的,还是来急的。”
毛驴儿不假思索,迫不及待地说:“要近的,来急的,来马上就能干的。”
杨大屁股听毛驴说得这么急,她想她今天可能有门儿,她乐颠颠地一个翻身,先把毛驴儿推倒在炕上,然后把毛驴儿压在她肥胖的身子底下,趴在毛驴儿身上,两只手摸索着毛驴儿的XX,笑嘻嘻地说:“没马儿骑,来头毛驴儿也对付,看来,今天你相中你大姐我了,说吧,给个什么价儿?”
毛驴儿被压在杨大屁股的身子底下,XX被杨大屁股扒拉得硬翘翘的,他喘着气儿,*着说:“大姐你,你还要钱啊,看看你这样儿,肥猪似的,不用扎你那里都冒油儿,你不倒找,就算你得了便宜了。”
杨大屁股轻轻地“啪啪”两下,给了毛驴儿两个热乎乎的耳光,她半是*半是教训地说:“驴儿啊驴儿,你大姐可得告诉你,干我们这一行,啥人有啥价,就是没个没价儿的,知道不?”
毛驴儿被杨大屁股那胖乎乎的手打了两个耳光,脸上热辣辣,心里痒酥酥,反倒叫他很快就来了情绪,他伸手掏了一把杨大屁股那胖忽忽的屁股沟儿,说:“买家看卖家,这价儿,得你先说个价儿,然后我再回个价儿,叫讨价还价,是吧。”
杨大屁股:“俩大子儿一家伙,玩不玩?”
毛驴儿喊了一嗓子,说:“玩儿,我今天就玩玩你。”然后就一个翻身,把杨大屁股反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杨大屁股高兴得眉开眼笑,她眯着眼睛,*十足地说:“兄弟,姐姐这一千多斤,全交给你了。”
毛驴儿摸索着杨大屁股那胖胖的身子,说:“姐,我的亲姐姐,就你有一千斤?拉倒吧,顶多,你也就二百五。”
杨大屁股在毛驴儿的脸蛋儿上掐了一把,说:“这你都不明白啊,姐说我有一千斤,是千斤小姐的意思,你懂不?”
毛驴儿那驴X早就翘翘着,急不可耐了,他也不管你是千斤,还是二百五,胡乱地拽起她的衣服来,拽得杨大屁股“咯咯”地直笑,说:“你别咯吱我呀,咯吱得怪痒痒的,我自己脱不就得了,看你着急劲儿。”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二十五章 土改后期事纷纷(4)
###(五)第二十五章 土改后期事纷纷(4)
(五)高连海虽然说了句:“分浮财的事毛驴儿管”,可还是被村民堵在屋里出不来,村民们也堵在门口不走,双方就这么僵持着。
左一兵按着张天鹰的安排,派来了两个调查人员来巴噶砬子调查,他们来到村公所门口,见门口堵着这么多人,就站下来问村民:“这儿是村公所吗?咋这么多人呀。”
村民们正没好气,一个村民囊丧着他们说:“这儿就是村公所,人多人少碍你啥事。”
调查人员笑了笑,他对门口的村民说:“能不能借个光,让我们哥儿俩进去呀?”
村民们看了看县里来的调查人员,有人提醒说:“你们想进屋?进去是可以,可你们要是进去了,就别想再出来,要出来,那就不行了。”
调查人员又笑了,说:“咋啦?这儿‘*’了?”
村民们却非常严肃地说:“我们得看住这屋,不能叫这屋的人出去,把钱弄没了。”
调查人员听说,也来了兴趣,又追问着说:“屋里有钱?钱在哪儿?你们把钱拿走不就得了,看这间屋子干啥。”
一个村民见他们是外来人,就进一步解释说:“钱在屋里那人的脑袋里,我们谁也拿不出走,就等着他自己从脑袋里,往外拿钱呢。”
村民的解释,反倒叫调查人员不明白了,他们互相看了看,一是想完成自己的调查任务,二是又想弄清楚这个问题,就想马上进屋,看个明白,他们对村民说:“让让吧,让我们进去,出来不出来,那就再说了。”
调查人员到了门口,一个村民还劝着说:“你们可得想好了,进去容易出来难,我看,你们就别搅和这趟混水了。”
调查人员:“我们就是想来凑个热闹,搅搅这趟混水,也许,这钱就让我们给你们搅和出来。”
门口的村民听了,让开了路,说:“看来,你们也是个多事的人。”
干完那事的毛驴儿,什么力气都没有了,象是一头顶架顶输了的牛,软软地靠在杨大屁股的怀里。他闭着眼睛,体验着女人那柔软而温暖的胸脯,他感觉这胸脯软软的,热忽忽的,舒服极了。
杨大屁股正紧紧地抱着毛驴儿,一只手抱着毛驴儿的腰,一只手在毛驴儿的脸上摩挲着,时不时地还舔上一点儿吐沫,然后再摩挲。
毛驴儿说话了,他闭着眼问:“姐,你还要钱不?就只要俩大子儿吗?”
杨大屁股一心地摩挲着毛驴儿的脸,她正要往手心里吐吐沫,听毛驴儿问这话,把刚刚吐上吐沫的手,搧在毛驴儿的脸上,轻轻地打了一个小嘴巴,然后再用手指头在毛驴儿额角用力一戳,说:“没良心的,你再提钱,我和你急。”
毛驴儿的脑袋被杨大屁股戳得一歪,可他还是闭着眼睛,笑了笑,说:“姐,玩之前,你不是说,你是个有价码儿的人吗,你不是说,你是‘俩大子儿,玩儿一回’的价码吗?”
杨大屁股又轻轻地打了毛驴儿一个小嘴巴,她也笑了笑,说:“人的价儿,那是对旁人,对自己人,还能有价儿吗?宝贝儿,你的那个啥啥,都是我的了,我要你钱干什么,要是要你点儿什么的话,我也是要你那宝贝儿呀。”
毛驴儿被杨大屁股说得心舒神泰,他甜甜地叫了一声:“姐,兄弟从来没有这么畅快过,是姐姐给了毛驴儿‘驴’一把的机会,让毛驴儿,真的‘驴’了起来,我从今以后,不管是什么东西,就是那宝贝儿,也都是姐姐的了。”
杨大屁股听了,把毛驴儿抱得紧紧的,还把一只手伸了过去,抓住毛驴儿的那“宝贝儿”。
毛驴儿在杨大屁股的怀里,尽情地享受着异性的爱。
巴嘎砬子村公所里。县里来的调查人员进了屋,走到了正在垂头丧气的高连海身边,他们从村民们的嘴里,知道了坐在炕上的高连海是村长,就递上了介绍信,说:“我们是县里的,到你们村来调查一件事。”
高连海激灵一下,他拿过介绍信,从炕上下来,看着眼前的来人,说:“你,你们是县里来的?”
调查人员:“这介绍信不是假的吧?”
高连海:“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是说”
调查人员:“不要说别的了,说吧,这些人说的钱,是什么钱?怎么回事?”
高连海:“我,我真说不清,因为,因为…”
调查人员:“村民要什么钱,你作为村长也不知道吗?”
高连海:“知道,他们要的,是村里打地主老财时,挖出来的浮财。”
调查人员:“你们村里地主老财的浮财,没有分给村民们吗?”
高连海:“分了,他们说分少了,所以又来向我要,可我真不知道,因为分浮财的事,是毛驴儿和小矬子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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